那劉雨薇也是道:“我看著這家夥,似乎有些熟悉啊,咱們之前好像在哪兒見過。還有啊,他身上怎麽會穿著道士的衣服?看著不正常啊這!”


    張鶴生道:“其實,現在的道教,就是根據這屍教衍生出來的!?br>


    趙勇德立馬就樂了:“哈哈,張道長,您這是遇到祖師爺了,還不趕緊拜師?”


    張鶴生卻是苦澀笑笑:“什麽狗屁祖師爺,這屍教自古一來就是作惡多端,道家是從屍教分離出的一個善良的組織,其實和屍教也沒多大的關聯。?br>


    劉雨薇這時候卻驚唿一聲:“啊,我想起來了,我說怎麽這麽熟悉,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兒。”


    聽劉雨薇這麽說,那趙勇德立刻是滿臉堆滿了好奇:“啥意思?我咋聽不明白?”


    “你們看,這家夥,咱們之前碰見過啊,就是在妖姬的棺材上,那個一臉兇相,指著妖姬說喲怪的那老道長。”


    劉雨薇這麽一提醒,眾人也是不自覺的將麵前這家夥和妖姬棺材上的老道長相比較起來。這麽一比較,竟是真的發現,這家夥和那畫幅上的家夥,果然是有些相似之處。


    聽到此處,眾人嘩然,真是沒想到,這數千年以前的屍體,竟是保存的如此完好,除了表麵有些氧化發黑外,身體軀殼竟是保存的如此完整。


    楊開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張教授,您不是說,任何有機體都不可能保存千年的時間嗎?這屍體又是咋迴事兒?還是有人冒充那道長,死在了這兒?”


    張寒山蹲下身子,仔細的查探了一下屍體表麵,又用匕首輕輕隔開了屍體的一層皮囊,最後看了看裏麵,竟也同樣是發黑,甚至有一些明晃晃的液體,在其中流轉。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匆忙站起身,走到湖水邊,用匕首在上邊攪拌了一下,大量的水銀竟是翻滾了起來,就好像是一條湖泊。


    “他娘的”張寒山狠狠咒罵了一句:“他娘的,這是水銀啊。”


    “水銀?”趙勇德眼珠子立刻瞪大瞪直了:“我草,發大財啦。這麽多銀子啊!以前聽人說,俺村地主家的銀子,是堆積如山,咱今兒個更牛逼,這麽多銀子,直接堆積成大海了。”


    眾人一陣無語,感情這趙勇德是把水銀當成銀子了。


    不過現在可沒人理會這趙勇德了,他們甚至連眼前的危險都沒解決呢。


    “指戰員,你說那蠶從為啥會把這個倒是給丟到水銀裏邊?而且還是在這鬼氣森森的通道裏邊?在古代,這麽重要的賢臣,至少也應該有一座像樣的墓葬才對吧。”


    九筒好奇的問道。


    楊開砸咂舌道:“你想啊,如果這家夥把你老娘給活生生丟到棺材裏邊,你不憎惡這家夥?”


    聽楊開這麽一說,他也是才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他娘的,要是我的話,就算這家夥不死,我也得把這家夥給弄死。”


    “其實,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時候,張鶴生站了出來,道:“這古蜀國國王蠶從,果然是一狠角色,竟是能想出這樣兇狠殘毒的法子,來報複這道長。”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卻都是有些疑惑起來,不解的問道:“張道長,您這話怎麽有些模糊,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張鶴生這才是點了點頭:“其實,這水銀,在地獄中還有另外一個稱唿,那便是熱油。”


    熱油?


    聽張鶴生這麽一說,其餘眾人也都是滿臉堆滿了微笑:“啥意思?我咋有些聽不明白呢?”


    “這還不明白。”張鶴生道:“估計你們都聽說過油炸小鬼的典故。話說是到了地獄那兒不聽話的小鬼,都是會被放到熱油裏邊油炸的。這古蜀國國王蠶從,將這家夥給放到了水銀中,那麽他的魂魄自然不會鬆散,繼續承受這水銀的煎熬。隻要他的魂魄離體,便是會被這些熱油給炸。這樣,這道長的魂魄,就隻能一輩子被封存在這裏邊,沒辦法逃脫出去了。”


    聽張鶴生這麽一解釋,眾人都是有些無語,真是沒想到,那蠶從,竟是用如此殘忍的法子,來對付這道長。


    可是,在聽張鶴生說到這兒的時候,眾人的皮膚,也都是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按他剛才話的意思來說,豈不是說,這道長的魂魄,還是被封印在這裏邊的?要是那樣的話,可就糟糕了,他們非但要對付小日本,還要和這道長的魂魄來一場惡戰!


    楊開的心,不由得有些擔驚受怕起來。


    “這狗日的屍體,脫離了水銀湖,是不是說,他的魂魄再出來的話,就不會被外邊的油水給炸了呢?”九筒滿臉擔心的問道。


    聽九筒這麽一說,眾人都是有些愣住了,那陳天頂則是滿目惶恐的道:“是啊,張道長,這是不是說,那狗日的魂魄,就在咱旁邊,圍著咱轉悠呢?”


    聽九筒這麽一說,眾人都是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是啊,難不成那道長的魂魄,真的是在旁邊圍繞著他們轉悠?如果是那樣的話……草,單單是想想,楊開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了,脊梁骨也跟著冰涼了起來,扭著頭朝四周看了一圈,卻是並未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他的心,這才是有些安靜了下來。看來凡事並不是絕對的,說不定這道長的魂魄,有一定的法術,早就已經逃走了呢?


    想明白了這點,楊開的心也是鬆弛了下來。


    其餘眾人,表情也都是鬆弛了不少,沒有剛才那般緊張了,或許是也想通了吧。


    現在,他們麵臨的困難,便是如何渡過這水銀河。


    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後是盯著這水銀河,心中在思忖著,度過水銀河的法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是忽聽一聲野獸般的巨吼,在不大的墓室中彌漫。


    這個聲音,讓的眾人心神都是不由得顫抖了起來,惶恐不安的順著聲音望去,劉雨薇不自覺的便是抓住了楊開的胳膊,神情緊張到了極點。


    啪嗒,啪嗒!


    一陣時快時慢,沒有絲毫節律的腳步聲,在眾人耳畔迴蕩,聽到這腳步聲,眾人都是不自覺的感覺到一股股陰風傳來。這聲音聽起來似乎並不是正常人走路的腳步,因為他快的時候,猶如馬達咆哮,而在慢的時候,則是好久都聽不到一聲。


    他們都被這怪異的腳步聲,吸引了注意力。劉雨薇緊張兮兮的問道:“指戰員,這……這他娘到底是啥情況?我咋聽著這聲音……有點怪異呢?”


    第五七三章 南張北梁(8)


    楊開也是渾身顫抖了一下,麵容慘白的道:“雨薇,別擔心,天塌下來我都給你頂著。”


    “那我呢?”九筒故作委屈的看著楊開問道。


    楊開狠狠瞪了一眼九筒:“滾蛋!”


    那九筒是嬉皮笑臉的道:“重色輕友了吧。”


    話音剛落,那趙勇德便是立刻捂住了九筒的嘴巴,同時手指著水銀河的對岸,支支吾吾,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過於害怕,所以才說不出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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