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劉雨薇本來就是伶牙俐齒的,這狗娃不是自己的對手罷了。


    “我說哥幾個,咱以後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了,一旦進入地下洞窟,我們兩方都受益,所以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你們也的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明白了嗎?”


    頓了頓,老怪開始講起來:“咱們要是萬一遭遇了土著居民而被迫分開的話,大家記著都聽聽頭頂上的鳥叫聲,這兒生活著一種學舌鳥,可以學人類發出特定有韻律的話來,你們都聽明白聽仔細了。”


    說完之後,老怪便是撅起嘴,用九筒的話說,就是覺得跟他奶奶的雞腚一樣,吹了一小段有韻律的節奏來。


    吹完之後,頭頂上果然再傳來鳥的鳴叫聲,不斷在頭頂上徘徊循環,等到終於安靜下來之後,又是遠處的另一隻學舌鳥開始吱吱吱的吹奏著相同的節奏。


    等到節奏聲終於停歇了之後,又是更遠處另一隻學舌鳥在吱吱呀呀的叫著。


    “我草,您老人家竟然會講鳥語。”趙勇德樂嗬嗬的講到。


    “滾。”老怪瞪了一眼趙勇德:“在他媽廢話我讓狗娃廢了你。”


    “我草,老子怕你不成。”趙勇德狠狠瞪了一眼老怪:“怎麽著,不服氣,不服氣你站起來咱來著……哎喲我草!”


    趙勇德剛剛站起來,就立馬蹲在了地上,目光迥然的盯著前方看,就好像發現了什麽大敵。他剛剛蹲下身子,便感覺腦袋上有一陣涼風穿過,然後一根木頭棍子削的弓箭,重重的射中了大樹,深深鑽入了大樹之中。


    “土著居民來了。”老怪的眼睛聚焦在了射入大樹上的弓箭,腦袋翁的一下就亂了,立刻抓著狗娃的背,大喊道:“狗娃,別愣著了,咱趕緊走,可千萬別被那群毛子給抓住。”


    狗娃也是一利索的主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雙手一抓,順勢將老怪給背了上去,身上好像加裝了馬達一般飛快的竄了出去。


    “哎喲我草,老怪,你奶奶的忒不義氣了。”九筒撅著屁股在地上找著散彈槍,最後終於捉住了散彈槍的長繩,雙腿來迴倒騰,追了上去。


    楊開等人也終於追了上去,身後的草木箭嗖嗖的從身邊吹過。雖說這些弓箭沒子彈威力大,但如果被射中的話,那也非得被射成刺蝟不是。


    如果不是這些身高起身的小樹以及密密麻麻的灌木草叢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們早就已經全身都是血窟窿了。


    “啊,我的屁股,老子的屁股。”跑在最後的趙勇德捂著屁股慘嚎著:“哎喲我草,你奶奶的腿,狗日的土著,有種光明正大和老子幹一場,別他娘的偷襲老子屁股……我草,又是一弓……”


    九筒見趙勇德屁股又中兩箭,擔心趙勇德掉隊,會死在土著的手上,當下便是一隻手拽著趙勇德一邊狂跑。


    嗷嗷嗷啊,嗷嗷嗷啊。


    後麵那幫土著居民好像被狼攆了一樣嗷嗷直叫,聽得眾人心情浮躁,九筒便跑便罵:“我草你奶奶的,覺得嗓子好唱歌是吧,你奶奶的腿兒啊,瞅你那熊模樣,信不信老子一嗓子把你們給震死?”


    不知躥騰了多久,當他們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才發現周圍的參天大樹已經沒有了,隻有一些齊腰深的小樹以及各種草叢,地麵上泥濘不堪,好像剛剛下過雨一樣。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上麵踩著往前走,也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才總算擺脫了土著居民的逃脫,而趙勇德也終於堅持不住,穿了一口粗氣,一屁股蹲在了地上,罵了一句:“我草,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是跑不動了,我……我他娘的得歇著。”


    說著就要往地上坐,可是屁股剛剛接觸地麵,便感覺到一陣疼痛的感覺瞬間在體內彌漫,火辣辣的疼,慘嚎一聲,身體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撲倒在了地上,用手摸著屁股道:“我這屁股,我這屁股……狗日的忒狠,老子的屁股都變成這模樣了都不放過。兩根箭啊。”


    而趙勇德這麽一翻身,直把九筒給嚇了個冷汗直流,慌忙往後倒退了兩步,慘嚎一聲:“我草,老趙,你這屁股又長了兩臀肉啊。”


    “啥意思?”趙勇德好奇的看著九筒問道。


    “那哪裏是啥弓箭,那是兩根長蟲行不行……哎喲我草,老怪你快瞅瞅,這兒的蛇你最了解,看看著兩條蛇是不是對人有致命性的傷害?”


    老怪輕輕的扭頭看了一眼,這麽一看,也是嚇得差點沒從狗娃的背上掉下來,他眼珠子瞪得老大,哈喇子流了很長,差點一口氣兒都沒喘出來:“我草,竹葉青啊,沒救了,沒救了。”


    “啥竹葉青?”趙勇德傻眼了,連老怪都這麽說,說沒救了,那生存下去的幾率的確是小之又小了。


    “咱該咋辦,咱該咋辦。”趙勇德帶著哭腔道:“咱們可是一個團隊,千萬不能丟下去我一個人啊,你們要是敢把我一個人丟下,小心我晚上變成厲鬼去找你……你們幾個可得救救我,哎喲劉雨薇,我的姑奶奶,你幹啥……”


    劉雨薇見兩條蛇咬住了趙勇德的屁股,知道那屁股要是不及時搶救的話,可能就明哲不保了,匆忙走了上去,一把將兩條蛇從屁股上給拽開了,用力的在蛇七寸處捏了一把,將那條蛇給活生生的給捏死了。


    老怪看傻眼了,好半天都沒迴過神來,而那狗娃則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劉雨薇道:“你……你是捕食者?”


    劉雨薇搖搖頭:“我是醫生。”


    講完之後,便一把將趙勇德的屁股給撕開,對九筒說:“九筒,幫忙把他屁股內的蛇毒給吸出來。”


    九筒愣了一下,頓時有一種惡心到吐的感覺:“我說……算了哈,我可不想和這小子的屁股來一親密接觸。”


    “你要是不吸的話,這小子的屁股可能就得被廢掉了。”劉雨薇有些焦躁的喊了一句。


    趙勇德一聽,自己的屁股可能得和自己分手,當下便急了,哀嚎了起來:“我說大哥,求求你了,您動動嘴就能保住咱的屁股,您幫幫忙啊。”


    “你自己怎麽不動嘴?”九筒怒怒斥了一句。


    “我……我這嘴……能夠得到屁股嗎我這……”


    九筒剛剛準備行動,狗娃卻立馬竄了上去,逮住趙勇德的屁股就是吻了下去,用力的吸了起來,沒多久,便是吸出了一大口的毒。


    將這毒吐到地上之後,他毫不嫌棄的衝到另一塊屁股上,用力的嘬了起來,沒多久,再次將蛇毒給吸出,吐到了一邊。


    劉雨薇見蛇毒已被吸出,匆忙上前開始行動,用酒精消毒,用消毒紗布包紮,等等一係列繁瑣的手續過後,那趙勇德的屁股總算是保住了,原本的青腫也終於癟了下來,不再好像兩個大個的麵包。


    而楊開則是淡淡的笑著,一臉的欣慰,經曆了上一次事之後,劉雨薇很明顯變得大方幹脆起來,沒有了女孩子的扭扭捏捏。她還清楚記得,上一次趙勇德屁股受傷額之後,她還不好意思給趙勇德療傷呢。


    包紮完畢,劉雨薇的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楊開伸出胳膊,輕輕的擦拭了一下,九筒也湊上去道:“指戰員,也給灑家擦擦,你看灑家這汗水密密麻麻的,都快把我給淹死了。”


    楊開無奈的看著九筒這撒嬌模樣,苦笑一聲:“你小子就不能正經點啊?”


    “那咋行。”九筒搖頭:“我要是正常一點,咋對得起咱爹娘遺傳給咱瘋瘋癲癲的本性。”


    “你說那幫狗日的土著,咋這麽快就追上咱們了?我草,這他娘的是吃飽撐著了啊,他們不要那墓葬,還不準咱們要是咋地,狗日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啊。”石頭罵罵咧咧,吃著狗娃給他介紹的一種甜根草。


    可是,吃了一口,石頭立刻就嫌棄的把草給吐出來了,說了一句:“苦的。”


    原來,石頭剛才見狗娃一邊吃著一種形狀很奇特的草,一邊喝著水,便好奇的問為啥要吃那草。狗娃說這是甜根草,甜的。石頭以前也聽說過甜根草的存在,不過都沒吃過,今兒個正好碰上,嚐嚐鮮。


    可是,一口咬下去,非但沒有他想象中甜滋滋的汁液從樹根中滲透出來,反倒是一股苦澀的味道迅速彌漫,占據了整個口腔。


    狗娃卻並沒有反駁,隻是將手中的水壺遞了上去:“喝一口。”


    石頭想衝衝口中的苦味,便提起水壺喝了一口水,奇跡出現了,剛才還苦不拉幾的口腔,瞬間變得甘甜起來,那清涼的水好像加了蜜糖一般的甜,一口,就讓石頭徹底陶醉了,心想這還真他娘的不是一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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