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間,他已經和楊開約定好,楊開休息一會兒,便和他一塊去烈士陵園,給華教授修一座衣冠塚。雖然華伯濤的屍體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但是戴笠答應過要給他們留名,華伯濤也和他們一樣不是。


    想好了這些之後,昏沉睡去。


    軍統,安靜了下來,戴笠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望著擺放在桌子上麵的一大摞的筆記本和考古報告發呆。


    想了一會兒之後,又拿出了一份檔案,將楊開等人的檔案擺放在桌子上,目光在三堆資料上來迴移動。


    最後忽然想起了什麽,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對那邊說:“準備八張前往成都的火車票。”


    當楊開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一道夕陽懸掛在天際,閃爍著金黃色的金光,透過窗戶朦朧的照射進來,投射到地麵,將地麵也染成了這種顏色。


    他在床上稍微醒了一下神之後,便立刻想起答應張寒山給華伯濤教授修建一個衣冠塚的事來,立刻從床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百倍。


    剛才睡了足足有六個小時,他感覺精神飽滿。


    打開門之後,正好看到張寒山從門前麵的走廊走過來,他想張寒山肯定是來找自己,為華伯濤衣冠塚的事的,當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出房門。


    張寒山剛巧來到了門口,和楊開打了聲招唿:“指戰員,休息好了。”


    “恩。”楊開點了點頭:“走吧。”


    張寒山於是帶頭,帶著楊開朝著烈士陵走去。


    楊開沒有喚醒隊伍中的其他人,因為他覺得沒必要,那幾個人現在肯定還沒睡醒呢。他們的死豬脾性,自己可是清楚的了解啊。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華伯濤教授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應該早就已經看破了人間紅塵,生老病死吧。再說,他的死,挽救了三萬萬的中國人,他應該也能瞑目了。


    烈士陵園,被金黃色的光芒覆蓋,散發出一層神聖的光輝。


    站在烈士陵園的門口,就會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場,從成千上萬座烈士陵墓裏麵散發出來。


    那是為了祖國,甘願犧牲自己個人性命的革命先烈啊,他們的名字,將會在史冊上遺留千年。


    楊開衝著陵墓內上萬的陵墓敬了個軍禮,然後看了一眼張寒山道:“咱們進去吧。”


    張寒山是教授,學士,自然不能體味到楊開對死去同伴的敬佩和感覺。


    他們順著石刻墓碑之間狹窄的小路朝著前方走著,楊開每一步都走的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踩在陵墓的範圍內,驚擾了在裏麵休眠的革命仙靈。


    當楊開走到了陵墓最尾端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張寒山說:“咱們就在這個地方給華教授修建衣冠塚吧。”


    “恩。”張寒山點了點頭,然後表情悲痛的衝著那空蕩蕩的泥土地磕了兩個響頭。


    楊開看著張寒山磕頭,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旁邊的一座墓碑,一行熱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很快的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生怕被發現似的。


    張寒山叩拜完之後,楊開便開挖,幾分鍾的時間,便挖出了一個小坑。張寒山將華伯濤教授平日裏穿的衣物塞入了土坑中,仔仔細細的埋了起來。


    幾分鍾的時間過後,一座簡單的衣冠塚便修建完畢。


    看著這簡單的衣冠塚,張寒山沉默不語,熱淚卻是一湧而下。


    楊開看著張寒山這幅悲痛的表情,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苦澀的笑了笑:“華伯濤能在晚年看透生老病死,我們應該為華教授感到慶幸才對,節哀順變。”


    張寒山點點頭。


    目光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楊開身後的那座墓碑,細看之下才發現碑文上寫著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楊卓!


    楊卓?好熟悉。張寒山這樣想著,然後大腦快速的運轉,最後終於想起戴笠曾經給自己的一分資料上,有出現過這個名字。


    而那個檔案資料上介紹的是,被楊開親手殺死的親哥哥,楊卓。


    “啊,楊開,這個……是你哥哥的埋骨之地?”


    楊開苦笑不語,隻是欣慰的拍了拍身後的墓碑,苦澀的笑笑:“是啊,這是我哥哥的埋骨之處,不知我哥哥在地下如何了。”


    “放心吧,你哥哥泉下有知,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謝謝。”楊開簡單的笑笑,兩行熱淚,竟然再次流出來。為了不被張寒山發現,他轉過身,衝著墓碑磕了兩個響頭。


    “但願他們的靈魂,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那樣,我們和他們還有團聚的機會。”


    “是啊!”張寒山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會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遺憾,希望我們去見他們的時候,可以了解了他們的遺憾。”


    楊開忽然想起了什麽,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直沒有抽完的煙,那是華伯濤臨死前,交給自己的,算是華伯濤教授的遺物了吧。


    張寒山看到這半截煙霧的時候,啞口無言,良久才反應過來,開口問道:“這半截煙卷……是華教授送給你的?”


    楊開點點頭,卻有些不明白張寒山為何如此激動。


    “這個……我可以看看嗎?”張寒山征詢楊開的一件,語調激動無比,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恩師一般的激動。


    “恩。”楊開不明他為何會如此的怪異,便是淡淡笑了笑,然後將煙卷遞了上去。


    “其實,這是師傅經常和我們玩的一種遊戲,有時候,很多話我們不方便當麵說,便將話寫在紙條上,而寫在紙條上也同樣會有被發現的危險,於是我們便將紙條卷成一根煙,這樣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大大的降低。”


    張寒山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根煙卷破開,將那張卷紙鋪展開,抖落掉上麵的煙葉之後,果然發現上麵有密密麻麻的凸點。


    他立刻變得興奮起來,用手仔細慢慢的摸了摸,用激動的心對楊開講道:“果然有玄機,師傅他老人家,臨死的時候,也還是這麽熱衷他的遊戲。”


    楊開看著張寒山這幅莫名激動的表情,有些不解,到底是什麽事,讓他如此的興奮。


    不過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張寒山便已經拉著楊開跑開了,楊開不明白張寒山到底要去幹什麽,不過也不方便問,隻好跟著他狂奔。


    一直跟著張寒山跑迴了他自己的臥室之中,張寒山才停了下來,匆匆忙忙的打開了鎖,請楊開進入,也沒有時間招唿楊開,直接從辦公桌裏麵掏出了一個放大鏡,在紙張上麵仔細的端詳。


    看張寒山的目光一直都盯著放大鏡仔細觀看,引起了楊開的濃厚興趣,好奇的問道:“張寒山,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上麵是師傅留下的摩斯電碼,我剛才簡單的看了一眼,應該是師傅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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