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誘?怎麽利誘的?”江冰古井無波的問我。


    我迴答道:“我告訴仇睿德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我放他出去,但是仇睿德卻表現的不以為然,他堅定的告訴我他自己不想出去。”


    “會不會仇睿德不想說或者是說不知道說些什麽,所以才這麽肯定的?”江冰想了一下問。


    我沉吟著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當時的仇睿德目光堅定,不像是在撒謊。”


    仇睿德當時應該是有話想說,但是我卻不著實際的暈倒在了地上,使他分了心沒有說出話,這麽看來我還得再去找仇睿德。


    “對了,昨天晚上王欽明將那對海外夫婦的資料給我們送了過來。我們當時不在,所以送資料的時候是其他警員接手的。”江冰突然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很久沒有聽到趙繼佑和梓依的聲音,不免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後車廂。


    梓依安靜的坐在後麵雙目茫然的看著窗外,趙繼佑則是一直緊緊的盯著我看,像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一般。


    “你們怎麽了?從醫院出來就一直安靜,怎麽不說話?”我不解的看著他們,摸著臉頰說:“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麽?我臉上有東西?”


    “看著你好玩。”趙繼佑笑著。即使他臉上有笑容,但也依然掩飾不住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在臉上的憂傷。


    看到趙繼佑這幅模樣我竟然不知道為什麽會感覺到陣陣心疼。


    “答應我一件事。”就在我要迴頭的時候趙繼佑卻是一把抓住了我,語氣凝重的說。


    我愣了愣問道:“什麽事兒?”


    “有時間了……陪我走一走。”趙繼佑眼神暗淡的放開我。


    我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卻笑不出來:“不是你們今天都怎麽了?都說一些怪話?陪你走容易啊,你說去哪就去哪。”


    “別的地方咱們不去,陪我走一走我們之前走過的地方。”趙繼佑輕聲道。


    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趙繼佑和梓依在以往肯定不會是這樣。


    我掙脫開趙繼佑抓著我的手,轉過頭一本正經的看著江冰:“你們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瞞你?瞞你什麽事兒?”江冰很是無辜的看了我一眼。


    我雖然覺得他們有事兒瞞著我,但是在看到江冰這輕鬆的表情時就沒有了一點懷疑。


    江冰是一個不會將心理事兒藏起來的人,和她最好的交流方式就是看她的臉。


    她傷心的時候不會笑,會憂傷。她高興地時候能夠把臉上的寒冰融化。


    即使想要刻意隱瞞,但她也會破綻百出。


    所以在江冰搖頭的時候我又一次的放鬆了下來,權當做是佑子和梓依變得多愁善感了。


    “沒問題,有時間了我就陪你走一遭。我們第一次認識的地方到現在來過的地方,都陪你走一遭。”我笑著轉過頭肯定的告訴趙繼佑。


    趙繼佑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我看得出不是強顏歡笑。


    “不要有時間了,這次的案子完了之後我們就走。”


    ……


    我權當做是趙繼佑突然發瘋,一點也沒有在意他的話。


    迴到警局我們就找來了昨晚王欽明送來的關於那對海外夫婦的資料。


    “警局裏幫忙調查了這對海外夫婦的基本資料。”江冰將資料翻開邊看邊說:“這對海外夫婦有一個中文名字,男的叫唐臣男,女的叫柳青煦。”


    “早在十年前他們就是新加坡的商人,來華的目的是想尋找生意夥伴將新加坡的產業引領進華夏。”梓依終於恢複了先前的模樣,或許在案子麵前她總是能夠一絲不苟:“和竇安民夫婦有點相像,柳青煦沒有生育能力。”


    “這麽說的話他們十年前領養孩子也是情理之中。”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江冰繼續道:“是的,不過十年前的時候唐臣男和柳青煦卻不知道為什麽連夜趕迴了新加坡,從此再也沒有來過華夏。”


    “他們兩個都是外國人,來華應該有過境信息,知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華夏?”我想了一下問。


    梓依翻看了一下資料道:“警局調查了他們兩位十年前的過境信息。時間……剛好是將竇俊銘還給孤兒院的那天晚上!”


    “十年前唐臣男和柳青煦有意在華夏做生意,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資金都已經周轉過來,但是卻又在一夜之間周轉了迴去……時間也是他們離開華夏的那一天!”趙繼佑歎了口氣道。


    十年前的時候唐臣男和柳青煦有意留華做生意,並且還將資金周轉過來。除此之外他們二人還有意要在華夏生活,從他們二人領養孤兒就能夠哦看得出。


    按理來說他們二人不可能一夜之間做出如此大的決定將資金全部周轉迴去,並且連夜離開。


    讓他們這麽做的原因或許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竇俊銘!


    秋思水告訴我們唐臣男和柳青煦連夜將竇俊銘送迴了孤兒院,而且送迴來的時候還麵色驚恐,說竇俊銘是惡魔之子,是不祥之人。


    時間上來推斷,他們二人離開的時間剛好是將竇俊銘送迴孤兒院之後!


    “照你這麽說的話他們肯定是發現竇俊銘有些不尋常的地方……”梓依喃喃自語緊接著突然抬起頭:“一個孩子身上能有什麽不尋常的?”


    “要說不尋常恐怕就是……”


    “紋身!”


    我站起身子斬釘截鐵的說:“除此之外就隻有竇俊銘身上的紋身!”


    “這也不對啊。”趙繼佑質疑說:“一個紋身能有什麽奇怪的?他們至於害怕成這樣麽?”


    趙繼佑的話說到了重點,一個紋身有什麽可好怕的?


    能讓他們害怕到撤迴自己放棄發展前途連夜潛迴國內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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