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會蠱毒這一點毋庸置疑,竇安民夫婦被下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那三名法醫的死亡也是因為蠱毒,我想應該是三名法醫在解剖屍體的時候蠱毒從三名死者體內竄出,然後又殺害了三名法醫。


    想到這我不免有些心有餘悸,如果當時解剖屍體的是我,我也在所難免的慘遭毒手。


    “對了,那三名刑警在哪?”我放下資料突然問道。


    梓依微微一怔迴答說:“孔正揚將他們關在了審訊室,一直都關在審訊室內。”


    “竇俊銘外出遊玩我們趕到竇安民家的時候目的很明確是為了竇俊銘而來,我們離開後聽三名刑警說竇安民夫婦發生了爭吵,我想爭吵的內容或許對我們有幫助。”我站起身子道:“去見見那三名刑警。”


    情況雖然已經搞清楚,但是孔正揚卻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一直堅信是三名刑警玩忽職守讓得兇手有機可乘。


    三名刑警被關在了三個審訊室,趙繼佑和我見了一個,梓依和江冰見了另外兩個。


    就在我要開門進入審訊室的時候頭痛骨酥的感覺毫無預兆的席卷了我整個身體,天旋地轉的感覺讓我即感覺到熟悉又感覺到無奈。


    趙繼佑看我手停在審訊室的門把上,見怪不怪的扶住我,擔憂的說:“三天的時間你暈了不下十次,而且你有沒有發現你每次暈的時候時間都在慢慢增長。”


    起初我頭暈骨酥五秒中就會安然無恙,而到了現在卻需要八秒鍾的時間。


    靜靜的被趙繼佑攙扶了一會兒我苦笑著搖頭說:“等案子處理完了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你就是太固執,你決定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迴來。”趙繼佑無奈的鬆開我說。


    我笑而不語伸手推開審訊室的門。


    坐在這間審訊室的刑警叫張連偉,從警三年有過豐功偉績,也犯過錯,但是這一次的錯誤導致了一對夫婦慘死,張連偉自知自己有罪,但是卻也有些不服氣。


    這是關押他們三名刑警時第一次會見他們,張連偉看到有人進來頓時打起了精神。


    “專……專員?”張連偉應該是以為進來的人會是孔正揚,見到我們多少有些驚訝。


    我淡定從容的道:“你坐下吧,我們就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好。”張連偉點了點頭坐迴椅子。


    我和趙繼佑入座後,我就開始打量麵前的張連偉。


    張連偉一臉的倔強,表現出不卑不亢的神色。


    我笑著說:“你的資料我們先前看過,從警三年的時間立下不少功勞,不過你卻是有勇無謀,每次犯錯都在你的疏忽大意上。小錯還好,但是大錯……”


    張連偉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不卑不亢的迴答:“竇安民夫婦被殺害的事情我的確心有愧疚,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人的說竇安民夫婦被殺和我們沒有關係。”


    “那你認為竇安民夫婦被殺你有沒有錯?”我笑著問。


    張連偉張了張嘴淒慘的笑了笑,答非所問:“專員應該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吧?”


    我微微一怔很快就明白了張連偉話中的意思。


    狼來了的故事誰都聽說過。


    小時候有個小孩去放羊,因為不堪無聊所以就戲言說狼來了,吃掉了他的羊。山田下的農夫聽到小孩的喊聲就上山來看,但是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狼,而小孩卻很喜歡看到山民匆忙的樣子,等到山民下山他又一次這樣喊出,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出戲言,誰知最後真有狼來了,但是不管他怎麽唿喚山下的山民都不會再理會他。


    這則故事裏麵小孩是咎由自取,但是被張連偉說出來意思卻大為不同。


    竇安民夫婦就是狼來了裏麵的小孩,而他們三位刑警則是山民,至於兇手……就是那群狼!


    “專員走後竇安民夫婦原本在裏麵很是安靜,因為是晚上所以我們哥三也不好意思打擾別人休息,就在院子裏麵坐著守著竇安民夫婦。但是沒過多久竇安民夫婦就開始了爭吵,我們哥三進去勸阻過竇安民夫婦,但是他們夫婦表麵上說不吵了,後麵卻又一次吵了起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吵了三四次,到最後我們也沒有管他們,誰知道……誰知道到最後他們不吵了,等我們哥三進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張連偉話沒說完,但是我們卻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我沉吟著看著張連偉道:“你還記不記得他們爭吵的內容?”


    “爭吵的內容?”張連偉皺著眉迴答:“記得是記得,但是記得不全麵。”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我看了一眼趙繼佑讓他準備記。


    張連偉是刑警明顯的知道這對我們來說很有用,當下就不再猶豫開口說道。


    “竇安民夫婦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爭吵,而是在屋子裏麵小聲的說這話,因為聲音小我們也沒有聽到,再者就是他們倆說的都是私房話,我們哥三也沒有去聽。”


    “開始爭吵的時候是竇安民先發生,我們聽見竇安民猛地摔了一下東西,緊接著對劉曉賜咆哮說:這一切都怪我咯?先前是你非要俊銘,現在出事兒了你該怪我了!”


    竇安民和劉曉賜爭吵應該是為了竇俊銘的事情。


    我擺了擺手示意張連偉繼續說。


    張連偉沉吟了一下道:“竇安民摔東西我們都嚇了一跳連忙進去看,看了一眼才發現是摔得杯子。我們就勸慰竇安民和劉曉賜,他們倆消著氣客氣的告訴我們不會吵了。但是等我們出去沒多久他們倆又開始吵了。”


    劉曉賜在房間裏麵嘶吼著說:“我要俊銘,我為什麽要俊銘?要不是你無能我們有必要去要麽!”


    應該是劉曉賜的話刺激到了竇安民,竇安民氣憤的摔著東西,和劉曉賜吵著:“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不是說什麽都不在乎麽,現在又跟我提這個,你是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反正兒子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我和你沒玩!”


    “你和我沒完?當初誰哭著喊著就要俊銘的?那麽多孩子你不選,就選俊銘,這麽多年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就是你想要的?!”


    ……


    張連偉舔著嘴唇道:“這就是他們在我們第一次勸慰無果後開始吵起來的,當時我們哥三實在聽不下去了,害怕他們吵到最後會打起來,於是就又一次的進去安慰他們倆。”


    “他們在爭吵的時候有沒有提起過紋身?”我若有所思的問。


    第037章 寓意何為


    “有!”張連成不假思索的開口道:“我們見他們夫妻倆爭吵的越來越兇生怕他們在大打出手,所以就跑進去製止他們。他們這次和上一次一樣,很是聽話說不吵了,但是最後卻還是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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