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來著,關鍵是你也沒給我個說話的機會啊。”趙繼佑無辜的攤了攤手。


    我沉吟了一番將資料放在桌子上道:“去醫院看看。”


    候才良的事故在我們的意料之外,誰也不清楚仇睿德會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


    誰也沒有猜到仇睿德所說的事情真實的發生在我們麵前。


    我們幾個驅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五點多鍾,這一天到晚的勞頓我們連一口飯都沒吃上。


    在醫院門口我順便買了幾個包子給江冰等人,也算是墊墊肚子了。


    “你們是說,仇睿德又像上次一樣未卜先知啦?”梓依細嚼慢咽的吃著包子,錯愕的問我們。


    想起仇睿德我就一肚子氣,將要遞到嘴裏的包子被我放下來歎息道:“仇睿德說完以後佑子就去調查,調查的結果和仇睿德所說的完全符合。”


    “那是仇睿德說起在前,還是候才良出事兒在前?”江冰沉吟著開口問道。


    我明白了江冰的意思,搖頭說:“仇睿德一直都呆在警局裏,他沒有任何可能會知道候才良出事兒的事情,況且仇睿德呆在警局裏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看過他。”


    “難道仇睿德真的能……真的能未卜先知?”梓依瞪大眼睛驚訝的道。


    我不屑的一笑道:“他有什麽能力未卜先知?與其說他未卜先知倒不如考慮點兒實際的,我倒是懷疑他和真正的兇手同謀策劃這一起又一起的謀殺案!”


    “對了,候才良是怎麽出的事故進的醫院?”


    我也好奇的看向趙繼佑,剛剛我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仇睿德身上,倒是忽略了候才良的事情。


    趙繼佑吃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謀殺。”


    “你先前說候才良是出的車禍,現在說是謀殺,既然是謀殺的話那麽兇手應該是車禍的司機。”我想了一下驚奇的道:“如果真是司機的話,車禍的時候他不可能也出了事故。找到司機,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到兇手!”


    “你想多了。”趙繼佑不知道是吃包子噎的還是無語,他翻著白眼說:“司機倒是找到了,但是根據刑事法律來看,這件案子和司機一點關係沒有。”


    “和司機一點關係沒有?”梓依茫然的問:“既然是出了車禍,那怎麽會和司機沒有關係呢?”


    “資料上標明的是,司機行駛是正規的行駛,隻是在他駕駛著車行到路口的時候候才良卻是突然出現在車子的麵前,司機來不及刹車,直接將候才良撞飛出去。”


    “候才良是突然出現在路中間的,那怎麽又能說是謀殺呢?”江冰也頗為好奇的看著趙繼佑。


    趙繼佑深吸一口氣說:“因為那不是候才良自己出現在馬路中央的,而是……而是有人推他!”


    “你一口氣把話說完,別在這賣關子。”我瞪了一眼趙繼佑嫌棄他磨磨唧唧。


    趙繼佑幹笑一聲,緊接著一本正經的道:“我去讓人調查的時候正好有刑警負責這個案子,他將案子的過程都匯報給了我。候才良首先是站在馬路邊上的,按常理來說有車的時候候才良不會去過馬路,事實證明他也沒有過馬路。但是就在司機加速要過馬路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一人將候才良整個人都推了出去。形勢比較緊急司機還沒來得及刹車就將候才良整個人給撞飛出去了。”


    “事發地點附近有沒有監控?”江冰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趙繼佑確定的點頭:“有的,不過……”


    “不過什麽你倒是說啊,你怎麽也學著吞吞吐吐了?”梓依白了一眼趙繼佑一把將趙繼佑手中的資料奪過來,翻看著。


    但是沒有過多久梓依就變得神色詫異起來。


    “你們自己看吧。”梓依將資料遞給我和江冰。


    我將包子放下來胡亂的在身上抹了抹接過資料翻看著。


    資料裏麵有監控截圖的照片,但是當我們翻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卻顯得有些驚訝。


    截圖的照片僅僅隻有一部分,亦或者是說監控錄像隻監控到了一部分。


    在照片裏麵我們清晰的看到一輛大貨車朝著前麵的十字路口行駛,而馬路邊赫然站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當時手裏拿著包,目視著前方。


    我翻開第二張照片發現的是貨車即將行駛到了十字路口,而那年輕人身後突然出現一雙手。


    我們能夠看到的隻有一雙手,手的主人看不到。


    第三張照片是年輕人被推飛出去的照片,照片貨車毫無疑問的撞擊在了年輕人身上。


    後麵的照片都是現場事故照片,從始至終都無法看出那雙手的主人是誰。


    “監控錄像你看了麽?”我放下資料看向趙繼佑。


    趙繼佑搖頭迴答道:“因為著急所以我也沒有來得及看監控錄像,不過在看到照片的時候我就問那名刑警了,刑警迴答說監控錄像僅僅隻拍攝到那裏,並沒有拍攝到那雙手的主人。也就是說,我們能夠看到的僅有兇手的雙手。”


    “先去看看候才良的情況吧,對了通知家屬了麽?”江冰站起身來用紙巾擦拭了一下手。


    趙繼佑說:“傷者是孤兒,沒有家屬。”


    我們幾個進入醫院向著護士表明了來意,護士很客氣的帶著我們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禮貌的讓我們坐下然後搖頭惋惜的說:“傷者的情況我先前就告訴了警方,就算是能救活也是植物人。事實證明我們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傷者的頭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中樞神經遭到破壞,四肢協調能力完全喪失。目前隻能依靠製氧機和營養液來維持剩餘的生命,恢複的幾率少之又少。”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皆是搖頭不語。


    “對了,還要麻煩你們一件事情。”醫生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梓依笑著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您但說無妨。”


    “因為傷者是孤兒的緣故,我想請你們幫我們聯係一下傷者之前所呆的孤兒院進行一下協調,如果孤兒院願意的話就將傷者帶走,介於傷者是孤兒的緣故我們醫院願意不計傷者的醫藥費,但是後續的療養恐怕是真的不能繼續呆在我們醫院了。”


    醫生說的合情合理,但是我們現在卻不知道候才良之前是呆在哪一家孤兒院的也不能給他準確的答複。


    “如果孤兒院不願意將傷者帶走的話,那我們采取第二套翻案。”醫生十分不好意思的道。


    我的手微微一抖問向醫生:“什麽……什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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