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說,如果一切都是人為的控製,那麽就太可怕了。


    他們施用惡咒,不但要把郝傑逼得精神崩潰,還讓他的靈魂不能順利去陰曹地府報道。


    胡亂遐想中,郝傑的仿歐式別墅很快就出現在視線裏。


    我抱住熟睡中的媛媛下車,可能是聽見有車子喇叭聲,有人出來。


    我一看正是向克鬆。


    他看我抱住媛媛,伸手來接,我拒絕。心裏在打鼓,按道理說,向克鬆做了虧心事,他應該跑路了啊!怎麽還敢繼續呆在這裏?


    向克鬆走在前麵開了門,進去看見郝傑的遺像,卻沒有看見靈堂。


    向克鬆說:“他們都在小禮堂裏辦理郝先生的身後事。”


    我差點忘記,郝傑是基督徒,因為我曾經有看見他脖子上戴的銀色十字架。


    我對基督徒不是很了解,不過聽吳惠提到過,小禮堂是一位金碧眼的洋人教士主持的,而且在郝傑生病期間,他們也去求了這位洋教士,用什麽聖水來清洗傷口,可還是沒有起到效用。


    之後吳惠才想到我。


    但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是不能隨便改換信仰的。這就是前文,郝傑屢次抗拒吳惠的安排,排斥我的原因。


    我不是基督徒,不能進小禮堂。


    所以我們隻能在家裏等。


    足足等了大半天,吳惠才疲憊不堪的從小禮堂迴來。看見媛媛,瞬間愣住,然後悄聲道:“忘記告訴你,先別把她帶迴來,等把郝傑的身後事辦完了再說。”說著從我懷裏接過她,送到裏間臥室去了。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說:“孩子都有那麽大了,還很懂事,你應該告訴她生了什麽事。”


    吳惠把孩子放好,迴到客廳,吩咐向克鬆跟我倒杯飲料。說道:“你不了解媛媛,她想要我們開心,逼自己比別的孩子懂事,成熟。她還太小,接受不了這些事的。”


    我說:“那你準備怎麽告訴她,父親去世的事?”


    吳惠歎口氣道:“郝傑忙於生意,也喜歡旅遊,跟媛媛呆一起的時間不多。我大可以說她爸爸去旅遊了,要很久才會迴來。”


    “善意的謊言!不是不可以,但是她終究有一天要麵對事實。”


    吳惠布滿血絲的眼,直視我,認真的口吻道:“媛媛的事,你別管,我是她媽媽,必須顧及她的感受跟承受力。”


    “嗯。”我答應著,想談點別的事,看向克鬆在一旁,就岔開話題道:“什麽時候下葬?”


    “明天。”


    “哦。”


    吳惠看向克鬆問道:“該通知的人都通知了吧?”


    向克鬆畢恭畢敬的點頭道:“都通知了。”然後他又說:“夫人,我去洗車。”


    聽他說要去洗車,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以什麽理由來阻止他去洗車,這萬一他把車洗幹淨了,我還怎麽找線索,找小僵屍?


    其實,我帶媛媛迴家來,是一步險棋。要是向克鬆沒有做哪些惡事,他自然是不會出現異常的表現,也不會急著要去洗車什麽的。


    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基於咱中國人的忌月,也就是鬼節。這些跟基督徒有點衝突,在信奉基督徒的人看來,鬼節無足輕重。


    人死了,就得入土為安。不論是西方國家的風俗,還是東方國家的習俗,都必須把逝者早日安葬。


    但是作為東方國家公民的我,加上一我有這麽一個特殊的身份,我更加希望郝傑的身後事早點完結最好。千萬別拖到鬼節月中鬼門關大開的日子,一旦拖到鬼門關大開時期,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有可能生屍變,還有可能生惡鬼搶屍的事。


    所以向克鬆不應該有這個閑心去洗車,而是積極準備郝傑身後事的必備事宜。


    吳惠沒有做聲,也有可能她在想別的事,沒有聽見向克鬆說的話。


    我看向克鬆作勢要離開,急忙對吳惠說道:“媛媛安全送到,我想請向克鬆先生送我迴去。”


    吳惠愣住,再看向克鬆又道:“我以為你能在這裏呆兩天。”


    “我也不能幫什麽忙,你看郝傑的身後事都是在小禮堂搞的。”我不想把想法跟計劃說出來,是不想驚動某些人。


    吳惠聽我這樣說,歎口氣道:“那行,向克鬆你就送一下李老師。”


    向克鬆有點不樂意,卻也不好拒絕,看似漫不經心的掃了我一眼。我卻從那一眼之中,捕捉到一絲異樣的神采。令我感到遺憾的是,沒有從這棟別墅裏感觸到上次感觸到的詭異氣息。


    無形中,這種莫名的詭異氣息,就像塵埃被人大清除給除掉了,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不但如此,我也沒有從向克鬆身上感觸到鬼氣。


    養鬼的人身上都有鬼氣,一旦接觸,就能感觸來自養鬼之人身上的冷森寒氣。


    在離開吳惠時,我提出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向克鬆知趣的起身離開。


    我掏出專門給吳惠弄的護身符,遞給她道:“你戴上這個。”


    吳惠一愣,沒有接,而是狐疑的問道:“這個能有什麽作用?”


    “這個月是鬼節,你應該知道,還有幾天就到了鬼節月中,就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所以你戴上這個對你有好處。”說話間隙,我連帶護身符跟一張紙送到吳惠的手邊。


    吳惠拿起護身符跟紙條,迅疾掃看一眼。然後頗為吃驚的樣子道:“怎麽可能?”


    我低頭,沉思片刻,果斷把媛媛失蹤的事告訴她,並且把小僵屍救下媛媛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看吳惠一臉錯愕的表情,我又把預備檢查向克鬆駕駛這輛車的想法說了出來。


    看吳惠一臉錯愕的表情,我又把預備檢查向克鬆駕駛這輛車的想法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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