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停的重複死亡,沒有誰能解脫他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唯一能解救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他受傷落地時,能有一個見義勇為的上前幫助他,安慰他,給與他人性的溫暖,讓他死得安然。


    最後,還是我離魂,在預定時間,跟孩子站在一起。在那不一樣的天空,缺少了人世間的溫暖,灰蒙蒙的色彩替代了所有,聽見刹車聲,印證大雨傾盆來臨那一刻所發生的血腥事件。


    我第一時間衝上去,現在他的嗓子像是被撕裂一樣,已經說不出話來,看見我眼裏一閃驚喜,死命的揪住我的衣領大口大口喘息突出一股股血沫。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般,任憑風雨不停地衝刷著慘遭蹂躪已經破碎扭曲的俊臉,艱難的吐出一個字:“鳳。”


    我至今還記得那張在風雨中血肉模糊的臉,他提到的鳳,是他的妻子。


    死者的麵子我還記得,別人都喊他老廣。那天他跟妻子賭氣,一路飆車,結果出事了。


    妻子聞訊他的噩耗,沒有哭,那表情真的比哭還讓人難受。


    死者得到了最後人性的溫暖,安心的離開了出事地點去了應該去的地方。他無怨無悔,沒有成為要尋找替身的惡鬼,我還是比較欣慰。


    孩子再也不會看見重複死亡的摩托車人,病也好了,成績開始迴升。、


    孩子的父母還特意來感謝我,給我送來他們家種植的蔬菜瓜果推辭不過也沒有多客氣就收下了,現在每每想到這件事,還是惦記那位死者現在是否輪迴投生。


    瞎想之際我已經走到榆林巷子口,這裏的確少見的冷清,從進來這條巷子我就沒有看見一個人。就在我東張西望不知道朝哪一個位置走時,迎麵走來一個渾身血紅的人。


    起初我以為此人身穿黑色外套,待走近了看清楚才發現他不是穿的紅色外套,是一件滿是油汙深藍色的工作服。他跟我擦肩而過之際,我感覺到此人身上有一股子殺氣。


    他走遠了,我還在看身上的深藍色再次變成血紅,奇怪!


    “嗨,這邊。”有人喊,打斷了我的思緒,迴身一看,正是閻芳。她今天穿的是那身老虎皮,英姿颯爽,威嚴無比。“看什麽呢?”


    我指了指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問道:“他是誰?”


    閻芳伸長脖子的看,那人一閃身已經走到拐角不見了。沒有看見,她說不知道,然後一邊走一邊對我講了一件發生在她哥哥身上的詭異事件。


    閻彬因為跟網站簽約買斷,本來就是業餘寫作的他,可以有一筆出來工作以外的穩定收入,心裏一高興就喊上妹子閻芳跟家人一起去罐罐飯莊吃飯。


    很少沾酒的他,今兒個喝得是紅臉張飛的。喝酒不能開車,他隻好把車寄放在車庫,讓妹妹把妻子跟兒子送迴家,他要去會一個老朋友。


    起初閻芳以外哥哥要會的老朋友是我。


    因為很久沒有聯係,彼此都生疏了,加上一個魯小丫反感她出現在我麵前。所以對於我的情況,她很少關心,也就沒有過問閻彬要會的老朋友是誰。


    閻彬平素也喝酒的,隻是一沾酒臉就紅在家人看來他不就是二兩酒下肚,也不是真的醉的找不到路。罐罐飯莊距離他們家也不遠,他在外麵走走也好。


    閻彬也的確想到來找我,把簽約買斷的事跟我一起分享。可不知道怎麽迴事,出了罐罐飯莊他就有些辨不清方向了,鬼使神差的走到一條格外冷清的巷子裏。


    就在他顛三倒四不知道從那出去時,聽見一聲尖叫,接著傳來大喊救命的聲音。巷子裏冷颼颼的風,加上那一聲尖叫,他的酒已經醒了一半。


    憑著一股子酒意,他踉踉蹌蹌尋覓喊聲跑來,卻發現徹頭徹尾都沒有看見一個人,正在納悶之際,他好像瞥看到一個女人飄的進了一間院子。


    閻彬跟著女人的蹤跡跑到門口,卻發現門是關上的,不過輕輕一推,門開了門裏邊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楚,曾經跟我一起去過那棟建築物,見識過鬼魅的他,猛不丁想到那件事,不由得驚得一身冷汗,急忙後退。


    就在他後退時,差點踩到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閻彬忙不失迭道歉,、。


    對方開口,他才聽出是一女人。


    “沒什麽,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聽聲音,閻彬覺得這個女人年紀不大,聲音細很脆。


    “沒什麽,就是迷路了。”想到對方是一個女人,他急忙又說道:“這裏不太平,你一個人不害怕嗎?”


    “害怕,就是害怕我才希望你能送我迴去。”


    閻彬一聽,馬上點頭道:“行,我送你。”完事,又問道:“你家在哪?


    女人指了指前麵道:“那邊沒有路燈,我怕黑,所以不敢過去。”


    “沒事,我這就送你過去。”閻彬說著就帶頭走在前麵,跟那女的一前一後走向不遠處的院子。


    進了門,女的說家裏就她一個人,老公常年四季都在外打工。婆婆在多年前去世,她一個人在家,孤單寂寞冷,簡直是苦不堪言。


    閻彬安慰道:“你丈夫在外也不容易,不過把一個婦道人家留在家裏,也不好,你得仔細關好門戶才是。”說著話,他就想退出來。


    沒想到那女的陰測測一笑,推了他一把道:“你隻管在這裏休息,我去去就來。”話聲未落,那門砰一聲把他關在屋裏了。


    屋裏黑漆漆的,隨便摸一把都是灰塵,閻彬急了,使勁的拍打房門對外麵嚷嚷道:“開門,你這個婆娘,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好意幫你,你卻把我鎖在屋裏。”


    那女的也沒有離開,隻是在外麵答複他道:“要是我不把你鎖這屋裏,你的命就休矣。”


    就這樣,閻彬呆在這屋裏一整宿,醒了就拍門,困了就睡覺。把手都拍腫了,天亮,驚動了在巷子外掃地的清潔工,這才找人來砸開鎖放他出來。


    閻彬呆的院子是17號院子。


    17號院子曾經是一寡婦住的,據說寡婦的男人在外地打工,一次意外事故他客死異鄉,從此以後寡婦以淚洗麵氣傷肝,終於她身體不好了,最後死在床上,那眼睛還鼓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一心等她的丈夫迴來。


    第360章 黑百合


    寡婦沒有害人之心,把閻彬鎖在屋裏,嚇得他是一愣一愣的不知所措,要不是清潔工人來,他丫的都不知道怎麽辦的好。


    閻彬的一夜未歸,也搞得閻芳心上心下不得安寧。原本想或許是在我這,結果我也打電話找他,她這才慌神了。好在天亮的時候,接到局裏通知,說她哥哥在榆林巷。


    在榆林巷接迴去不就得了,幹嘛還喊我來?


    閻芳總是一臉捉摸不定,好像永遠對我充滿好奇的樣子又說了,現在哥哥已經被送到醫院,因為一晚上的驚嚇他有些神誌不清,說話也是語無倫次。


    送去醫院那不是更好,跟我也沒有什麽關係吧!


    她看我一臉困惑,又衝我指了指說道:“你看前麵13號院沒,有什麽問題?”


    我看13號院門口站了倆荷槍實彈的警察,還有警戒線,一定發生什麽事了。不由得隨口應付道:“出大事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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