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富二代?”


    “也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沒有看見,聽說過他的家人。”


    “好吧,今晚上我們倆不會談一晚上冷子亮吧?”


    司徒蘭拉了拉衣服領子,警惕道:“那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我靠,看司徒蘭漂漂亮亮的小女人,怎麽會有那麽愚笨的腦袋?“大晚上的不睡覺能幹嘛?”


    司徒蘭掩嘴一笑,不好意思道:“嗯,你睡地下,我睡床上。”


    睡地下,我李沐風能屈就睡地下嗎?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司徒蘭撅嘴,看著雙人床吃驚道:“你該不會是想”


    我沒有理會她那瞪大的眼睛跟滿臉的惶恐神態,從床頭櫃上拿起一隻水杯,就急匆匆的走出臥室,去到客廳看冷子亮正四仰八叉的倒在沙發床上唿唿大睡中,好像還在磨牙,咯吱咯吱的聽著挺滲人,我沒有看他,徑直走進廚房,接滿一杯子水,端起到大臥室去。


    為了不引起冷子亮的懷疑,我不能出大臥室,但也不能臊皮睡地下那麽雙人床的中間放上一杯水作為界限,誰犯規碰到水杯,誰就去睡地下。


    第181章 懷疑


    司徒蘭在大白天跟我一起逛七裏鎮,在車上是多麽地矜持盡顯優雅簡約姿態,特別的淑女,可到了關鍵時刻毫不含糊,硬是把我用踢的蹬下床那伴隨我一起下地的玻璃杯子,一絲不差砸在我腦袋上,再從臉上劃過去掉在地上摔碎了。幸虧的是,我在被蹬下床那一刻,一個鷂子翻身躲避開被碎玻璃劃破臉破相的危險穩穩當當站在地上。


    再看還在熟睡中的司徒蘭,目測她是練家子來的,睡夢中來一個黃飛鴻自創的無影腳,踢翻水杯,順帶把我也踢下床。


    不用說,犯規的是司徒蘭,我跟水杯都是受害者。


    借助窗外暗柔的光線,我揮起拳頭,咬牙切齒衝她打去,卻又硬生生的刹住看著她一臉恬靜沒有掩飾既頑劣也俏皮的模樣,十足就是一沒有長大的孩子。


    那麽大的一張雙人床,被司徒蘭侵占了三分之二,不能放水杯,我也不能將就繼續睡床上這次犯規的是她,不定下次犯規的會不會是我,我犯規的嚴重程度,可能遠遠不是把她踢下床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在不知不覺間吃她豆腐。


    大臥室裏有一張靠椅,我抱起枕頭躺在靠椅上,盡管我是輕腳輕手,靠椅還是難以避免的發出輕微的抗議之聲。


    實在不行,我幹脆起身,輕輕拉開門,側耳聆聽一下冷子亮是否還在打唿嚕。


    側耳聆聽許久,屋裏安靜得隻聽見司徒蘭的唿吸聲,沒有其他。


    我躡手躡腳出了大臥室,暗自擬定好說辭,直筆筆的往衛生間走去隻要我靠近衛生間,站在衛生間門口,就可以憑借陽台折射的光線看到沙發床上的冷子亮。


    沙發床上胡亂的拱起,乍一看就像冷子亮躬身在睡覺,奇怪的是,整個空間我聽不見他的唿吸聲。


    假戲真做,去了一下衛生間,沒有尿意,扭開水閥門嘩嘩的衝一下,然後假意的咳嗽一聲。


    沒有動靜,看冷子亮還是那個奇怪的睡姿,看久了,有一種作惡的想法,他會不會是醉死了更或者是睡得太死,對我的出現,處於無視狀。


    實在是不能迴大臥室,也不想在靠椅上折騰,我抱著僥幸的心理,想冷子亮或許是去了剛才司徒蘭的中型臥室,那胡亂拱起的隻不過是被褥跟抱枕罷了。


    想法一出,我人已經走到沙發床邊。


    想在暗黑中,有那麽一個帥氣得咂舌的人,突兀出現在一張沙發床邊,沙發床上的人會不會嚇一跳?


    受到某一種心理暗示的驅使,我伸出手,摸到拱起的陰影位置,我想,看來我是多慮了。


    沙發床上沒有人,那一堆製造出來如同人形體拱起的東西兒是被褥跟抱枕做出來的假象。


    伸手在被窩裏一摸,沒有溫度,也就是說冷子亮早就從沙發床上離開了我扭身看向那間關閉中的中型臥室,慢吞吞,機械的走了過去。


    在走向那間臥室時,我在捫心自問,我在幹什麽?在懷疑什麽?


    在毫不費力推開中型臥室的門時,我明白了,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懷疑,這就是直覺的效應冷子亮沒有在沙發床上,也沒有在臥室裏,他出去了。


    在大城市,喜好夜生活的人比比皆是,所以對於冷子亮的深夜出門,我隻是猜測他是因為失意,因為我的出現,他不能淡定接受,很有可能是去酒吧繼續酗酒,借酒澆愁去了。


    既然冷子亮不在,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去睡沙發床,即使他迴來我也有好的說辭,不用顧忌他的質疑。


    如此,我在沙發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我覺得身子挨著沙發床,睡意正濃中,他丫的司徒蘭一聲尖銳的大叫,把我驚得一跳,神經質的坐起來,一疊聲問道:“幹什麽,幹什麽?”


    司徒蘭驚訝的瞪大眼睛“你,你怎麽睡在這裏,冷子亮呢?”


    對啊,我還忘記了是在客廳裏的沙發床上的,冷子亮不會夜不歸宿,整晚都沒有迴來吧!


    我跟司徒蘭第一次心靈相通,默契的衝向中型臥室,剛剛到門口,臥室門開了,是冷子亮從裏麵打開的。


    三目相視,冷子亮以最最正常,波瀾不驚的麵色,跟高姿態目視我們道:“你們起得真早。”


    我啞然無語目視冷子亮款款的從門口,從我們身邊經過,走到客廳裏我心中有兩大疑點,疑點一,冷子亮什麽時候迴來的?我記得中型臥室裏是沒有人的,當時在進去時,還挨個看了一遍才退出來到沙發床上躺下的。


    疑點二,他冷子亮走路沒有聲音的,就在剛才,跟昨晚上醉酒的哪一種,也沒有聽見腳步聲,那麽他進門沒有搞出一丁點聲音,還是我真的睡得太死,以至於他進來我都沒有聽見動靜。


    冷子亮沒有針對我睡沙發床感到懷疑,把手裏的報紙一抖,眼皮也沒有抬隨口問道:“你們倆要一起去單位?”


    司徒蘭瞥看了我一眼道:“他去幹嘛?”就轉身去洗漱了。


    冷子亮手裏拿的報紙是昨天的,他看了一會,衝我一笑,露出一整排潔白的牙齒道:“哥們,昨晚上怎麽樣?”


    我不動聲色的直視他,答非所問道:“什麽怎麽樣?”


    “別逗我,你不懂?”冷子亮一臉壞笑,打了一個哈欠道:“哥們,你幫我看看樓下報紙到了沒?”


    我靠,這家夥把我李沐風當使喚丫頭了?我默不作聲走到門口聽冷子亮又說道:“不好意思。”


    “沒什麽。”打開門,一股微涼的風拂麵而來,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外麵人多,晨練的男女老少,都在活動,綠化帶中有一兩隻鳥兒啾啾的叫著。


    一整排郵箱上編了號碼,我瞅準013號郵箱,抽出報紙,一邊走一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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