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長老緩緩的挪過來,麵目猙獰,也掏出了懷中的那柄刻有花紋的精致短劍。(..tw)“臭小子,竟然敢耍我們。我們幾個辛辛苦苦,為風雷堂做了大半輩子,哪一個不是有功之臣。若是沒有我們,風雷堂能夠有現在這個模樣?”


    天佑凡麵無表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也拿出了一把短劍。


    “放肆,不得對堂主無禮!“葛長老怒色道。


    “滾蛋,你個老王八蛋,你在這裏裝什麽忠心。你說這風雷堂,是不是我們打下來的,最後卻被一個孩子控製。若我是你,現在怕已經當上這風雷堂堂主。把他殺了,拿了這令牌,我們五兄弟一同請罪。教主必定會原諒我等,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號令整個風雷堂,不必受他人驅使。”


    水長老怒色道,步伐踉蹌,一手甩開旁邊的椅子,指著天佑凡道。”他怕你,老子不怕你。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就從我麵前,把這雷字令牌拿迴去。“


    說罷,他大手緩緩抬高,猛的一用力,將短刀釘在了桌子上,離那雷字令牌不過半寸之遙。


    “來啊!你有本事過來拿!在那裏幹看著算什麽本事!”水長老發狠道,咄咄逼人。


    天佑凡瞥了瞥桌麵上的雷子令牌,緩緩的靠了過去,瞥了那令牌一眼。


    水長老露出一絲獰笑,如今他要有一口氣在,若是天佑凡真的敢伸手拿這令牌。他必定用短劍,將天佑凡伸過來的手掌,死死的釘在桌子上。


    離那桌子一步之遙,天佑凡腳突然一抬,直接將整張桌子踢飛,連同那雷字的令牌。


    水長老身子一個趔趄,被桌子撞到,整個人後退開來。卻見天佑凡撿起一張椅子腳,狠狠的往前一捅,打在了水長老的腹部。


    水長老悶哼一聲,躺在地麵,再也說不出話來。<strong>..tw</strong>那一下,天佑凡用盡了全力,縱使那水長老的根基再穩,怕也難以用肉體抗住。


    空中,雷字令牌在空中轉了一圈,徐徐落到天佑凡的手中。”看來諸位與此令牌無緣,那麽我就收下了。“


    石中天冷哼一聲,“一個小輩而已,老夫征戰多年,什麽大風大浪的沒見過。等到著蒙汗藥的藥力一過,到時候,你便如同螞蟻一般被我們拿捏。”


    天佑凡搖搖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你們認為這令牌之上,隻有蒙汗藥麽?”


    石中天一愣,隨即麵色微變,卻看那金賢的臉色如同死灰,明顯是中了劇毒。“你給我們下了毒?”


    “一開始,我便是給你們下了劇毒,你以為隻是蒙汗藥?蒙汗藥不過是讓你們暫時失去戰鬥力,以我一人之力,要拖延道毒藥發作時間,怕是不太可能。可有了這蒙汗藥,足以讓你們乖乖的死去。”天佑凡淡淡道。


    “不可能,我兄弟五人,為風雷堂立下汗馬功勞,你沒有了我們,今後風雷堂如何在我長生教立足?”金賢咬牙道,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我風雷堂已經八百年的曆史,當初風雷公創建了五行旗,從此之後帶領五行旗大殺四方。代代五行旗都忠心耿耿,立下赫赫戰功。你們雖然為他們的子孫,卻心懷鬼胎,將前人打下的大片江山,作為你們的領土。如此不孝子孫,留你們有何用。”天佑凡冷冷道,聲音如同堅冰。


    “我不信,你真的敢殺我們!”火長老怒色道。


    天佑凡扯了一條長凳,端了一盞茶,在旁邊看著。“當然敢,不過,你們其中若是有人求饒謝罪。以後對風雷堂忠心的話,我可以不計前嫌,放你們一馬。.tw[]”


    “你想讓我對你這黃口小兒磕頭,休想!”石中天道。


    天佑凡瞥了他一眼,石中天臉已經黑得不成樣,如同塗滿了一層厚厚的鍋灰。“木長老,你還是省些力氣。第一個拿令牌的人是你,再加上你與那金賢爭鬥,毒性在你二人擴散的速度更快。若是在多說幾句,怕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石中天臉色一邊,急忙爬到一旁,接著鋼刀,看著自己的臉。隻是看了一眼,他身子猛的一顫,怔了怔,看了天佑凡一眼,隨即閉口不言。


    “那麽,諸位有誰先要求饒的麽?首先告訴大家,我這解藥之帶了兩份,所以今天隻有兩個人能夠活下。”天佑凡淡淡道,從懷中掏出兩個白色的小紙包。


    “我,我願意投降!我認輸,求堂主繞過我一命。”火長老噗通一下,急忙跪在地麵,猛的磕頭。


    天佑凡點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解藥有你一份。”


    一瞬間,其餘三位長老麵色蒼白,麵麵相覷。


    那金賢咬咬牙,隨即麵色一變,臉上再無兇狠,如同被馴服的小獵犬。“堂主饒命,求你放過老夫吧。我願意求饒,願意投降。”他俯下身子,正想磕頭,卻見那水長老身子猛的彈起來,嚇得眾人麵色一變。


    隻見他如同猛虎一般,猛的把那金賢撞開,隨即猛的磕頭道。“堂主饒命!”


    金賢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口喘氣,怒指水長老道。“你!”


    “堂主,我水鏡之前有眼不識泰山,願意投降。”水長老道,全然不顧那金賢的指責。


    “堂主,那石長老。”姬如風靠過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樣,低聲道。


    天佑凡瞥了瞥,角落那石中天,也在磕頭,不過他嘴角已經流黑血,怕是堅持不久了。


    “石長老已經活了一百多年,怕是已經厭倦塵世,想要仙逝,他那一份就賜予我吧。”金賢道,盯著天佑凡手中的解藥,恨不得撲上來。


    葛長老緩緩的走了過來,微微彎腰,沉聲恭敬道。“堂主,他們四個雖然有異心,可畢竟也為我風雷堂立下汗馬功勞,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他們一命。”


    天佑凡微微一笑,這葛長老雖然與他們一樣迴來,卻沒有逆反之心。如此忠孝之人,如今怕是也不多了。“既然葛長老替你們求情,那我就饒你們一命。可我今天的確帶了兩包解藥,你們占時將它們分了。晚上我會派人給你們送去剩下的解藥。”


    說罷,天佑凡把兩包解藥扔到桌子上。


    趴在地麵的四人,神態各異,如同虎狼一般,忌憚的盯著對方,以防先食。


    “葛長老,還請照看一下這四個長老。我怕他們惜命,有人搶了解藥之後,盡數服下,不顧他人性命。若是有人死在這裏,傳出去,怕是外人說我這個當堂主的刻薄,不給他們活下的機會。”天佑凡幽幽道。


    葛長老搖搖頭,也露出一絲無奈,瞥了眾人一眼,隻好取來四個茶杯,將裏麵的粉末一一倒進被子裏麵。


    那時名長老這才終止了眼神的對戰,乖乖的取下自己的杯子,將那解藥服進去。


    “如風,我叫下人準備的酒宴,準備好了麽?”天佑凡問道。


    姬如風道,“迴堂主,一切準備就緒。”


    天佑凡點點頭,微微張開手,做出邀請的手勢。“葛長老,不遠千裏迢迢趕來,一路上旅途勞頓,未能抽出時間款待還請見諒!”


    葛長老微微一怔,猛然反應過來,麵露一絲愧疚之色。“葛某慚愧,此次迴來,隻是懷疑堂主的才能。來意不善,怎麽能接受堂主之邀請。”


    “葛長老此言差異,葛長老千裏迢迢趕來,見新堂主本來就是盡自己分內之事。況且我年紀也不大,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已經有虎狼之心,謀權篡位之策。”天佑凡幽幽道,眼神閃過一絲陰霾。“可葛長老為人正直,忠心耿耿,如此忠臣,擔心我沒有那般才能,也是應該的。”


    ”葛長老是為了我風雷堂的安慰著想,無論如何都是該賞,怎麽會有慚愧這一說?若是我風雷堂,都如同那些偽君子一般,心懷鬼胎,我風雷堂今後如何壯大?“天佑凡道。


    葛長勞愣了愣,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敬佩。“堂主年紀輕輕,卻有如此遠見,老夫佩服。老夫這次迴來,見堂主足智多謀,運籌帷幄,也為我風雷堂前途憧憬。”


    天佑凡笑了笑。“葛長老過獎,其實我並非那種心狠手辣之人。隻是大患不除,終將成為禍害。今日,你見我用毒,差點殺死四位長老,並非我所願。原本一開始,我便是準備了晚宴,早早叫人吩咐了過去,隻是他們。”他搖搖頭,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葛長老不語,眼神之中卻有深深的敬意,許久之後,低聲喃喃。這堂主年紀尚輕,然而超越我曆代堂主,怕是今後風雷堂不知會成為什麽模樣。


    晚宴結束之後,姬如風送葛長老迴房,其樂融融。


    天佑凡迴到房中,並未熄滅蠟燭。


    片刻之後,門被推開,姬如風走進來。


    “堂主,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些解藥也送過去了。”姬如風道。


    “恩,送過去就行,把他們安排妥當,過幾****要去守義峰。“天佑凡淡淡道。“你叫燕迴帶人,準備就行。至於你在靈山宗等候,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下一步該如何做。”


    “是。”姬如風道。“不過,恕我直言,若是堂主一個人去,這樣去守義峰,幾乎絕無混進去的可能。“


    天佑凡微微一笑,已經胸有成竹。“這一點,我自然很清楚,不過,我可是有幫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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