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小劍群擁而下,轟擊在地麵聲上,隻是一根小劍就砸出了一個一丈多的坑。(..tw無彈窗廣告)盡數砸下之後,已經沒有地麵,出現一個十多丈的深坑。


    地麵一片狼藉,血靈派的弟子大多數死於劍下,隻剩下萬晨會一個人,抹了嘴角的鮮血緩緩的從洞口中走出。


    哇,隨即他又吐了一大口血,胸口一片細線一般的傷痕,如同被無數小劍刺穿一般。他緩緩低頭,碰到了一點冰冷。


    皓月劍指著萬晨會的脖子,隻差一點點就切開了他的喉管。天佑凡緩緩的目光冰冷隨即收劍。


    現在不能殺他,今天晚上一戰,若是被秦道才知道,定又會刁難於他。像萬晨會這種人,殺人之後,吸取死者的魂魄,使侍者不能往生。此等違背天理之人本來就應該殺。


    不過秦道才,向來迂腐,若是殺了他怕是。


    想念之間,萬晨會已經踉踉蹌蹌跑進樹林之中。他心中已經萬分後悔,為何要招惹這樣的一個小子。靈山宗不是從不輕易殺人,為何此人如此心狠手辣。他還記得,在很久以前,他也遇到同樣的一個靈山宗人。當時他圍殺那個弟子,最後那個弟子卻放了他。


    可到最後,他當然趁著那個弟子不注意,把那個弟子反殺掉。可今天,天佑凡同樣放了他,可一定不是因為仁慈,隻是某種原因,不得已而為之。他還能看到天佑凡眼神中的那種殺意,隻要他輕舉妄動,天佑凡怕是要幹掉他。


    噗嗤,萬晨會突然見不動了。


    他緩緩的低頭,已經說不出話來。半截長劍刺穿了他的胸口,長劍還帶著燃燒的火焰。長劍一瞬間刺穿了他的心,他無法活下去。


    “你怎麽能,出爾反爾?”他絕望道,扭頭一看,一個儒雅的年輕人拿著長劍,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不是天佑凡,而是天儒正。


    天儒正如同幽靈一般,不知蟄伏了多久,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要把他殺了。(..tw無彈窗廣告)


    天佑凡也是微微一愣,他什麽時候出現的,為什麽會出現。萬晨會和天儒正無冤無仇,為什麽天儒正會出手。


    看著天儒正那抹詭異的笑容,天佑凡不禁覺發寒,冷到了骨子裏。如同寒冬臘月,刺入身體的冷風。


    天儒正沒有看天佑凡,反而向遠處鞠了個躬。


    秦道才和張三遠帶著一群弟子走過來,麵色鄭重。


    天佑凡不禁握緊了拳頭,神色緊張。被他發現,這下他會如此說我?一個濫殺無辜的人,還是一個瘋子?


    此人身份終究是魔教妖人,他怕是應該不會太過於難為我,天佑凡暗自祈禱。


    “那人在何處!”秦道才冷聲道。


    天佑凡臉色微微發白,站在地麵不敢說話,隻是看著他。


    秦道才大步走過去,看了看死去的萬晨會。接著從身後走出一個弟子,三十多歲上下。“沒錯,師父,正是此人。十年前,我和杜師兄下山。當時他禍害百姓,被杜師兄製止。杜師兄秉性善良,不遠殺人,沒想到他卻不思悔改最後。”那人長歎了一口氣。


    秦道才也微微低頭,歎息一聲。“你杜師兄秉性確實善良,天賦也了得,當初隻是差一點點就被殘劍師父看上。隻是可惜了他,死不瞑目,如此魔教妖人本來就該殺。


    他抬起頭,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儒正你做得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天儒正微微一笑,“師父,這是弟弟與我的功勞,我不敢獨當。雖然最後那一劍是我把他殺的,不過,弟弟也是出了一些力的。”


    天佑凡微微張開了嘴,眼神變得冰冷。這個家夥,就是個無恥小人,他不禁握緊了皓月劍,殺意迸射。


    剛才的一戰,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他冒著生命的危險,到時候功勞卻被這個小人奪了去。.tw殺了他,天佑凡恨恨道,眼睛漸漸泛起了紅暈。


    假情假意,忘祖忘宗,認賊作父,怎麽配得上當我的哥哥!


    “天師弟!”張三遠詫異的看了天佑凡一眼,以為天佑凡已經中邪。“你要注意身體,莫要為了除魔,傷了身體,小心走火入魔。”


    秦道才也看了過來,微微皺眉。他怎麽會有如此猙獰的眼神,看樣子已經病入膏肓。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假裝沒有看到,轉頭道。”儒正,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情況,告知與我。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弄傷了自己。“


    天儒正微微一笑,低頭鞠躬道,謙遜儒雅。“儒正明白了。”


    此時,天佑凡已經全身變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為什麽我殺人是錯,他殺人就是對。若是那最後一劍,是我刺的,你會不會也這麽說?


    他嘴角微微抽動,腳堅硬的往前邁了一步,看見的是秦道才那雙無奈的眼神,仿佛在說無可救藥。


    秦道才微微扭過頭,裝作沒看見。


    “師父,天師弟好像有話要說。”張三遠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何,看著天佑凡的身影,竟然讓他升起了莫名的感覺。他偷偷的瞥了天佑凡一眼,看著那紅色的眼睛。那是憤恨,他到底在憤恨誰!


    秦道才極不情願的扭過頭,臉色略微有些難看,仿佛一副無可救藥的模樣。天佑凡心念微微一動,很想要告訴他,人是我的殺的,我才是那個匡護正義的人。


    隨即,秦道才的臉色變了,由無奈變成了鐵一般的怒容。“不肖弟子,勸你放棄你那劍法。你還有什麽要話要說?”


    天佑凡臉色一僵,眼睛通紅,不禁意之間有熱淚劃過,隻是黑夜無人看清。再加上不死鳥之翼發動時,他的眼睛也是紅色,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是在對我兇狠?秦道才不禁覺得有些不安,隻是沒有察覺到為什麽,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有。”天佑凡終於幽幽的說了一句話,轉過身,緩緩離開。每一步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仿佛是一塊木頭。


    秦道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搖搖頭。“哎,他中毒太深,若是長在我靈山宗,怕也不至於如此兇狠。如此殺心,連麵對我的抑製不住,今後何以麵對天下人?”


    張三遠嘴角微動,若有所思的瞥了天佑凡一眼,那單薄的身子,仿佛隨時要崩潰一般。


    再看看天儒正,意氣風發,全身幹淨整潔,笑容滿麵。


    張三遠瞥了地麵大坑一眼,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麽大的一個坑,怕是三清境界的修士也不能夠砸得出來,若是他剛才鬥了一場,為何還如此風度翩翩,衣衫完全沒有汙漬。


    想到這裏,他忽然又瞥了瞥天佑凡逐漸的遠去的身影,一身汙漬,頭發淩亂。猩紅色的眼睛,仿佛經過了一場生死廝殺一般。難道是?他微微一怔,恍然間明白了什麽。


    扭頭一看,秦道才笑容和諧道。“儒正,這一劍怕是你鬼神劍法最大的威力。沒想到短短數日,你的功力竟然精進道如此地步,深得我意。看樣子是時候交他教你第二式了。”


    天儒正隨即大喜。“謝峰主。”


    “峰主,我看此戰,天師弟也有功勞。也全是天儒正師弟出力,不如讓他跟著師父在研習一番,祛除心中的那股邪性,今後怕也可以成為棟梁之才。”張三遠道。


    秦道才搖搖頭,“不用了。他一意孤行,數次自以為是,雖然資質不錯,然而走錯了路一輩子怕是都毀了。由他去吧,我已經無能為力。”說道這裏,他又看了天儒正一眼,鄭重道。“儒正,劍法之中,千萬不要像你弟弟那樣。劍中不可藏有兇性,否則終將自取滅亡。”


    張三遠也是一愣,不禁發癡,峰主竟然就這樣岔開了話題,他在獨孤峰幾十年,峰主也不曾忽視他。想不到,今天為了天師弟一事,如此憤怒。天師弟在峰主的眼中,如此不受待見,真是苦了他。


    天佑凡一個人走在山間,一路上緊握拳頭。他嘴唇略微有些發紫,眼睛中恨意更加明顯。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的劍不是兇狠,哪怕兇狠也有它的理由。


    沒走出多遠,卻見幾個人緩緩的從樹林中走出來,白色的衣服上麵繡著幾把小刀。


    “喲,看樣子被人欺負了,在生悶氣。”其中一個白衣男子道,帶著一絲娘娘腔。此人高深莫測,至少天佑凡無法感覺到他的實力,隻是覺得他深不可測。


    天佑凡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前,他們來者不善。“你們奉刀峰殺人,都要這麽明目張膽麽?連衣服都不換。”他冷聲道,用餘光瞥了背後一眼,已經有兩名三清境界的修士在背後守著,防止天佑凡逃走。


    那人也是微微一愣,露出一絲欣賞之色。”隻是一眼就能夠看出我是奉刀峰的人,還知道我的來意,果然不愧是天佑凡。不過今天你勢必要死在這裏了。”


    “天儒正還真是趕盡殺絕,拿了我的功勞,竟然還派你們來殺我。”天佑凡淡淡道,絲毫沒有悲傷之色,盡管殺自己的人是所謂的哥哥。


    “一山不容二虎,沒辦法,你隻能死。”那人幽幽道,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


    嗖冷光一閃,天佑凡拔出皓月劍,橫在背後。砰的一聲,巨力猛的從背後傳來,僅僅一腳,就被天佑凡踹到了大樹之上。


    天佑凡努力的爬起,卻看見一個三清修士對他笑了笑,眼神中帶著輕蔑。剛才若是天佑凡沒有防備,怕是被他一腳踹死了。


    哪怕是有皓月劍格擋,天佑凡依然被這衝擊撞飛,並且受了傷”我看你也不過如此,麵對真正的三清境界的修士,你不過是螻蟻。“


    “小林,小心了,他可不是一般的三清境界修士,不好對付。”那名白衣男子幽幽道。


    叫小林的三清修士輕蔑一笑,毫不在意。“你就看著吧老大,我如何把他砍成肉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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