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樣!”劉方麵色陰沉,看了地上躺著的弟子,這些人剛才還是生龍活虎。(..tw無彈窗廣告)可就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們都變成了屍體。


    “你隻要將焚情花交給我,我可以放了你們。”黑衣人淡淡道。


    “焚情花是花中之王,能夠祛除火毒,你想要它幫你祛除身上的火毒?”張桓問。


    “沒錯,這就是我來這裏的目的。”黑衣人說。


    “焚情花在哪裏,就連我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他們。曆代祖師早就說過,這朵花隻是為有緣人而開,你與它有緣,它自然會出現。可你若和它無緣,哪怕它在你麵前你也看不見。”張桓搖搖頭。


    黑衣人露出一絲獰笑,“你說得沒錯,可那個有緣人來了,雖然現在他沒有出現,你們也沒有找到焚情話。他替我引出了焚情花,我聽說這百草穀中拓印之術,神通廣大,很擅長追蹤,哪怕是大海中的繡花針也能夠找得到,隻要那根針留下一絲痕跡。”


    “你什麽意思。”劉方麵色微變,“難道你找到了它的痕跡?”


    “告訴你也無妨,前幾天我找到了一座火山,那裏的岩漿有焚情花的痕跡。想必這焚情花離那裏不是很遠,我想有了這痕跡,肯定能夠找到它。”黑衣人語氣平淡,心中卻有一絲按捺不住的激動。他不知道,自己離那焚情花不遠,那朵花埋沒在火山之中。


    “你一直以來的目的都是焚情花,那為什麽要化作一個書生,隱藏在我們身邊。”張桓問。


    “那是因為我身上的火毒侵入全身,這個老家夥不可能會醫治我,或許還會把我害死。所以我找到了你,以你的醫術加上我的修為,我想我還不是無藥可救。果然,你的醫術非凡,技藝巧妙,恐怕離你曆代先祖也不遠了。<strong>..tw</strong>”


    “隻可惜我救的不是一人,而是一隻財狼。早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也不能讓你在這裏禍害人。”張桓恨恨道。


    “至於那藥王典籍,隻是老家夥敷衍的條件。他曾經想要我去你身邊偷藥王典籍,作為醫治我身上的火毒的條件,其實我知道他隻是想拖延時間。他沒有想過合作,但這給了我一個呆在你們身邊的借口,我可以讓你幫我醫治,而不會被他發現我身體的異常。”黑衣人洋洋得意道。


    “所以一路上都是你在偷襲我們?”張桓問。


    “沒錯,是我在偷襲你們。因為我發現了那個小子,那個本應該死了的人,竟然活過來了。我感到了威脅,所以我必須除掉他,順便奪取你身上的藥王典籍。可我沒想到短短兩年,他竟然變得這麽厲害。”黑衣人說,眼神中露出一絲陰霾。


    “要不是你幫我占時壓製了毒性,那個小子卻詭異的消失了,我不會提前向你們發難。要怪,就怪那個小子,是那個小子讓你們提前見閻王。”黑衣人冷聲道,拳頭緊握。“所以今天之內,你必須給我焚情花,否則你們全都要死。”


    張桓突然哈哈大笑,心中暢快不已。“原來如此,說了這麽多你是在害怕他。他把你視作仇人,他會把你殺掉的。你這種畜生,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報應報應啊!“


    “既然你嫌命長,我不介意先送你上路!”黑衣人惱羞成怒,手化為爪,周圍的土地崩裂。僅僅是發動招式,就引發出如此變化,這威力該有多麽恐怖!


    在場的弟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麵露不忍之色,現在他們的敵人是黑衣人。而張桓又是他們的師叔,他們自然不希望張桓出事。(..tw)


    眼看危急之時,劉方突然出手,黑色的毒霧湧出,圍繞在爪子旁。那靈氣匯聚的爪子被慢慢的侵蝕,黑衣人卻是麵色不變。“雕蟲小技!”他大手一揮,毒霧被震開,這麽麻煩的毒霧被他一下破除。兩人的實力的差距,明白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劉方不是他的對手。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嗖,黑衣人化作殘影,死死的扼住劉方的脖子,一隻手將他提到空中,目露兇光。這是什麽樣的力量,拎人如同在捏一隻螞蟻。


    劉方唿吸艱難,麵紅耳赤,他用盡全力憋出一句話“你若是殺了我,就永遠找不到焚情花。”


    砰,黑衣人手鬆開,劉方如同一個肉團,被摔在地上。身材高大的他,竟然被人如同小人偶一般隨手把玩。這個人實力太強了,這裏沒有一個人配做他的對手。


    “你們已經觸怒了我,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他冷聲道,聲音如同審判,隻要說錯一句話,大家會立即死掉。每個弟子手心都捏了一把汗,準備拚死一搏,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你是在救你自己而不是為了我們。”劉方在地上大聲咳嗽,方剛才的一下,要了他半條命。


    “你是不想活了?”黑衣人手中繚繞這火焰,衝突隱隱有爆發之勢。隻要他一揮手,所有的人都會被烤成焦炭。


    “你想找到拓印,就必須留下他。這開啟拓印的方法,隻有我們兩個人合力才能夠拿住。它被封鎖在祠堂的之中,沒有我師兄弟二人聯手,根本無法拿出來。”劉方說。原來這拓印並不是術,而是一種特殊的法寶。這種法寶很擅長追蹤。


    “好,信你一次。”他隨手一扇,長長的火線噴射而出,將那祠堂的頂蓋直接掀開。祠堂裏麵,密密麻麻的牌位被擺得整整齊齊,那是曆代先祖的靈位。這祠堂是曆代先祖長眠之地,如今被人掀開了屋頂,簡直就在打百草穀的臉。


    “你!”張桓憤然,卻不敢輕舉妄動。這個人實力恐怖,如果招惹了他,在場的弟子會被殺光,這對於百草穀來說是滅頂之災,從此以後這裏沒有傳承。


    “你說機關在裏麵,那我就連那些死人的骨灰一起掀開,看看是不是真的。”黑衣人獰笑,瞥了張桓一眼,露出暢快之意。


    張桓直接被氣昏了過去,這百草穀的靈位被供奉多年,被所有弟子供奉。從來沒有人敢去那裏撒野,那是百草穀的榮耀,也是傳承。可它將要麵臨的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侮辱,在那裏安息的先輩骨灰要灑落在地上,這等於被外人斷了傳承和榮耀。


    這對於任何一個百草穀弟子,這都是不忍夠容忍的事情。


    “我跟你拚了!”有弟子直接從人群中衝出來,他瘋狂的嚎叫,手裏握著一塊石頭,朝著黑衣人身上投擲過去。


    “危險!”劉方嗬斥。


    黑衣人沒有動,旁邊的手下動了。隻看見空氣中劃過一絲冷光,銀白色的長刀上劃過一抹血痕,那人站在地上,麵露微笑舔了舔刀口的血。隻聽見噗通一聲,那個弟子倒下,頭顱滾落在地。


    這一刀竟然把他頭顱切開了!


    僅僅一個手下有這樣恐怖的實力,這個黑衣人該有多強!在場的弟子陷入絕望之中,這些人不比天佑凡,至少天佑凡對付他們僅僅是把他們打趴下。而這幾個人是真正的殺手,刀刀要命,相比他們天佑凡可以談得上是仁慈。


    “求求你,不要毀了我們百草穀的祠堂!”又有一個弟子喊,他沒有跑出去與黑衣人。噗通,他跪在地上,磕頭乞求道,腦袋狠狠的往下撞。這百草穀的祠堂是他們的信仰,不容許有任何來玷汙。如今實力不濟,被別人揉捏,隻能磕頭認錯。


    背後的弟子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頻頻磕頭,昔日繁榮昌盛的百草穀,今天卻變成這樣的悲慘。沒有人能夠相信,曾經趾高氣昂的他們,也會變成這樣的落魄,如同喪家之犬。


    “懦弱!”劉方冷聲道,聲音冰冷。


    在場的人都呆了,身為百草穀的主人,不更應該保護這裏才對麽,怎麽會在這裏說風涼話。他們看了看對方的臉,掛滿淚痕的臉除了悲傷之外,還有不解。


    “你們幹什麽,快點起來。我百草穀傳承千年,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過。你們在祖師爺麵前向別人下跪,還有沒有尊嚴!”張桓緩緩道。“為醫者最重要的是什麽,以仁為本,濟世救人。你們這般跪下,如同牲畜。連自己都看自己不是人,如何治病救人!”


    “站起來!今天哪怕祠堂被毀了,也不能在外人麵前丟了自己的臉。”劉方冷聲道,這位百草穀的穀主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威嚴。他掃了跪下的弟子們一眼,目光如同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們身上。


    他轉過身,往祠堂方向走去,旁邊還有張桓,兩個人並肩走向祠堂。黑衣人的手停住,沒有向祠堂下手,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這兩個人絕不會把拓印老實的交出來。


    劉方與張桓一起走進到祠堂前,他們跪在地上點燃三柱香,顯得虔誠無比。這對平日裏是死對頭的師兄弟,沒想到在百草穀最危急的一刻,會如此團結。


    “弟子慚愧,如今讓百草穀陷入如此境地。”張桓輕聲喃喃閉上雙眼。於此同時,劉方走到最偏僻的一處角落,那裏有一個灰色的壇子。壇子上方,有一塊無名的牌位。


    這塊牌位材質一般,被白蟻咬成鏤空,隻剩薄薄的表皮。是什麽樣人的靈位,竟然會如此簡陋,上麵布滿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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