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房間裏幽暗的環境,讓妖嬈的眼睛很不適應,畢竟像是她這種金枝玉葉,每當夜晚來臨,從來就不會使用蠟燭。而如此陰暗的氛圍中,妖嬈又覺得特別有意思,甚至是覺得刺激。


    蘇墨倒了下來,背對著妖嬈。


    妖嬈緩緩的貼了上去,吐氣如蘭的附在他的耳邊提出要求,“我要你抱著我睡,不然我就亂叫,讓這戶人家覺得我們是在做那種事情。”


    蘇墨惱火的看著她,像是要說什麽髒話,但他終究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到最後隻好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著你離開這裏?然後把你送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丟下你自生自滅?”


    妖嬈拍拍小手,“好呀好呀,我就喜歡你對我發火又無奈的樣子,要不你把我殺了吧?我現在可是魔族人的妻子哦,你把我殺了,也算是為人族立功了呢!說不定道門還會對你大大嘉獎。”


    蘇墨深深的歎口氣,不理會她。


    妖嬈笑嘻嘻的騎了上來,蘇墨驚恐的推開她,結果動作太大,險些將妖嬈直接推下去。要不是蘇墨手疾眼快迅速的做出了彌補,將其又拉了迴來,妖嬈此時一定會是一個倒栽蔥的姿勢與大地親吻。隻是拉迴來的動作也有些過多,直接將妖嬈就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妖嬈順勢就將蘇墨推倒,又騎在了蘇墨的身上。


    “你做什麽!”蘇墨佯裝憤怒。


    妖嬈委屈的嘟了嘟小嘴兒:“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我,誰說討厭你了,可是難道就因為不討厭你,我就,我就得和你做些什麽嗎?請自重!”


    “我自重你個頭,我現在都是你的人了,我還需要自重?”妖嬈生氣的說。


    “你什麽時候就成了我的人了!你不要越來越過分行不行?你這樣說很容易引起誤會!萬一被人聽到了,你的清白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妖嬈很直接的做出了迴答,“我以後就跟著你,這樣難道不算是你的人了?我被你抓走,魔族人找不到我,家裏人也找不到我,所以真龍不會為難我家裏人,也沒有人知道是你做的,自然也沒有人會來為難你。我以後沒辦法見別人,隻能時時刻刻的待在你身邊,或者是待在你安排的地方,很有可能會是一輩子,就這樣我還不算你的人嗎?”


    “……”蘇墨嘴上的功法從來都不行,遇到能說會道的妖嬈更是隻能甘拜下風。


    “好啦好啦,不要擺著一張臭臉,你不抱著我,我抱著你還不可以嗎?我保證不亂來還不行?”


    蘇墨歎口氣,重新倒下,仍舊背對著妖嬈。


    妖嬈笑嘻嘻的湊了過去,摟住蘇墨的身體,份外滿足。


    而蘇墨,也隻能是快速的進入心府世界,不理會鐵錘和青竹的嘲諷,開始修行,開始練劍,開始修習各種功法。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一大早,兩個人就動身離開。前往早就已經商議好的地點,妖嬈當然喜歡這樣慢吞吞的趕路,甚至渴望這樣的日子永遠都不會結束。從這裏迴到人族之地,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雖然這所謂的很長一段時間頂多也不過是幾天,卻是自己和他單獨相處發展感情的最好機會。妖嬈不想放棄,更不能浪費掉這樣的時間和機會。


    所以這一路上,妖嬈盡可能的展現著自己美好的一麵,至少是蘇墨不會為此感到不開心的一麵。兩個人這多少有點兒遊山玩水的意思,可風雷宗那邊,卻是已然翻天覆地。


    先是風雷宗的弟子被殺,指名道姓的要徐舒長老前去,然後再是徐舒長老帶人前去,結果卻是聽說在風雷城裏大動幹戈,且徐舒長老不敵。連徐舒長老這等人物都不敵,自然而然也順理成章的就是宗主出馬。隻不過宗主似乎有些太過於大意了一些,沒有帶很多人,也沒有帶宗門裏的那些長老。


    他以為他可以用嘴用顏麵就能解決一切,但蘇墨迴應給他的是無赦劍。


    於是宗主也被殺,風雷宗立即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


    再然後的?僅存的幾位長老顧不得給宗主等人料理後事,短暫的交流了各自的想法之後,發現大家都各懷鬼胎,不懷好意。於是紛紛暗中做出準備,別人做準備,被自己知道了,豈能甘於落後?


    風雷宗正殿裏,風天嘯的屍體還擺放在那裏,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光景,身體還是變質,甚至有一些難聞的氣味開始散發出來,使得幾個負責看守在這裏,等待著長老們操辦喪事的弟子們有些難以忍受。而自始至終,風天嘯的子女們都沒有出現,甚至連一個親戚都沒有到來。


    至於原因,這些看管風天嘯屍體的人也是知道的,那是這些子嗣害怕殺害風天嘯的兇手和風天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們出現以後,會連累到他們。


    沒有人前來守靈,也沒有人處理喪事,曾經在這風雷宗地界不可一世的兩位大人物就此可憐地倒在這裏,逐漸的變臭,逐漸的變味……


    終於,那些長老們經過一天一夜的商討,開始有了行動。


    隻是令這些看守屍體的弟子們目瞪口呆的是,幾位長老似乎已經忘卻了宗主和徐長老的屍體還停留在這裏無人問津,他們現在更重要,也更想要做的事情是——爭奪風雷宗宗主的職務。


    風雷宗不是一個小宗門,管轄的地界很大,供奉他們的百姓也很多,宗門資產無數,弟子眾多,此時風天嘯死了,大家誰不想把這一切占為己有?可誰又能順理成章的占為己有?幾位長老都宣稱自己應該要接任宗主的職務,卻遭受到了其餘長老的激烈反對。正所謂能動手盡量別吵吵。幾位長老動了手,且拚了命,往日的情意在巨大的誘惑下瞬間變得灰飛煙滅,大家爭得你死我活,甚至是不管不顧。


    負責看守風天嘯和徐舒屍體的這些弟子看到這種情況以後,經過商議,決定離開風雷宗。可是自己在這裏待了這麽多年,修為不強,甚至隻能是混個幹雜物的地位,既然要走,怎麽可以這麽丟臉的迴到家鄉去?


    這些弟子立即開始四處搜刮財物,想要盡可能的帶更多的東西離開。他們這樣做,自然都被那些更低級的下人們看到,於是這些下人們也加入到監守自盜的行列中,甚至做出了一些十分可怕的事情。比如殺人,殺和自己搶奪東西的人。比如放火,自己得不到帶不走,也絕對不能便宜別人,反正即便這樣做了,誰也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也沒有人會管。


    殺人放火都做了,風雷山上一片濃煙滾滾的景象。


    前院後院到處都有正在戰鬥的弟子,裏裏外外到處都是四處逃竄的弟子或者是下人們。偶爾有弟子摔倒,摔出了滿地金銀,顧不得強要去撿,就被別人搶走,轉眼一溜煙沒了人影。


    有弟子氣喘籲籲的從山下趕來,為風雷宗帶來了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曾經風天嘯和徐舒長老的一些仇人陸續的找上門來,要找風雷宗算賬。這些人究竟和風天嘯或者徐舒到底有什麽仇恨,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們是來趁火打劫地,卻是昭然若揭。


    內憂外患之下,風雷宗不複當年,也不可能再恢複當年的景象。


    直到風雷宗突然來了一位青年,斬殺了幾名要攻山的外宗修行者,然後又登山來到風雷宗,斬殺了兩名正在戰鬥的長老,形勢很快就被控製了下來。


    來的是墨飛宇。


    許久不見的墨飛宇。


    墨飛宇一身華麗的長袍,手握一柄如玉的寒劍,簡單的出手卻給所有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因為他的劍太過於強勢,也太過於無堅不摧。


    僅剩的兩位長老臉色蒼白的看著墨飛宇,不知道墨飛宇是誰的仇家,在這個時候殺上風雷宗來,又要做什麽事情。


    “你,你是什麽人?竟然,竟然在我風雷宗殺人。”長老王成故作鎮定的質問墨飛宇。


    墨飛宇不屑的望著他,滿眼的鄙夷:“南山劍宗,墨飛宇。”


    墨飛宇算得上是一個名人,但終究敵不過他背後的南山劍宗這杆大旗。


    王成聽此,頓時一喜,快步上前說道:“原來是墨飛宇少爺!我是風雷宗的長老王成,多年以前我曾拜訪過南山劍宗,與掌教大人有過會麵……”


    “我並不關心你是誰。”墨飛宇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我來是要問問,你們風雷宗現在沒有了宗主,誰主事?”


    “我!”王成急急的喊道,剛說完,就被身後的另一位長老怒喝。


    “臭不要臉!誰說風雷宗就是你來主事了?我還在呢!你我都是長老,憑什麽就由你來主事?”


    墨飛宇皺眉,揮手,揮劍,一道劍氣快如閃電冷如寒霜瞬間擊中那位長老的胸口。使得這位長老張著嘴巴話還沒有說完,就當場斃命。


    墨飛宇覺得自己這樣很痛快,也足夠霸氣,卻不能彰顯出自己的得意,而是假裝很隨意的說了一句:“現在就隻剩下你了,那麽自然風雷宗現在就是你說的算。風天嘯宗主被人所殺,可知道是被誰所殺?”


    王成臉色微微一變,神色古怪。


    墨飛宇不喜歡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在問你話。”


    “是,是他在負責,而且據說已經調查到一些眉目……可現在……”


    墨飛宇愣住,險些氣死。他當然不會認為這是自己的錯,卻的確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擅作主張的把另一位長老就這麽殺了,那麽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自然也就有人來迴答自己。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更加的沒有辦法告訴自己他調查到了一些什麽,又得到了一些什麽線索。


    “除了他之外,難道就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了?”


    “還,還有他的幾個弟子,之前,之前親眼看著宗主帶人下山去救徐舒長老,也似乎知道殺害宗主的人是誰。”


    “他們現在在哪裏?”墨飛宇心裏稍安,同時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結果下一刻,卻聽到王成說道:“被,被我給,給殺了。”


    “什麽?!”墨飛宇大怒,下意識的就要提劍將王成給斬了,這可把王成給嚇的不輕,險些轉身逃走。修行界以實力說話,不分年齡,不分地位。墨飛宇早就名聞天下,任誰都知道他是南山劍宗重點培養的不世弟子,甚至極有可能未來會接管南山劍宗。僅憑他剛才的劍意來看,自己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為此王成怎麽可能會不感到害怕。


    然而墨飛宇終究還是沒有把王成殺掉,而是憤怒至極的說道:“趕緊收拾一下,然後我找你說一些事情。另外……不準告訴任何人,這個人是我殺的,你就說他是被你殺的,聽到沒有?如果你膽敢把事情說出去,我定取你性命!”


    “是,是,在下不敢,在下不敢。”王成惶恐的說道。


    除了王成之外,所有長老都已然斃命,那麽自然而然的整個風雷宗上下,也就隻能是他說的算。當然那些長老的直係弟子們會有不服,可聽說南山劍宗來人了,卻也不敢不給南山劍宗這個麵子。內亂很快被製止,然後開始趨於平靜。破亂的風雷宗看上去很是滑稽,仿佛經曆了一場災難一場戰火。


    某個還算完整的殿堂裏,王成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向墨飛宇稟告風雷宗上下僅存的弟子已經全部停止爭鬥,並且向自己表了衷心。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已經是風雷宗的新任宗主。


    墨飛宇臉色很臭,不知道是什麽得罪了他。耐著性子聽著王成匯報完畢之後,隻是很隨意的說了一句:“知道了,我來是為了幫助你們穩定風雷宗,然後找出兇手的,當然,南山劍宗也需要你們風雷宗今後唯我們馬首是瞻。”


    “一定,一定,這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再說之前宗主還活著的時候,就和南山劍宗有著一些協議……”


    “這件事情不要外傳,能守住最好,另外就是,趕緊調查一下殺死你們宗主的人是誰,我們南山劍宗也好為你們出麵解決這份恩怨。”


    “其實是誰已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風雷宗今後歸順南山劍宗,墨少爺,您覺得呢?”王成嘿嘿笑著說道,一臉的老奸巨猾。


    墨飛宇很是不爽的看著他,“我要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王成尷尬的連忙點頭,心說這人怎麽這般心性,讓自己這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


    可是他哪裏知道,南山劍宗方麵給予墨飛宇的任務可並非他所說的那麽簡單。按照南山劍宗委派的任務,墨飛宇必須要幫助風雷宗找尋出殺害風天嘯的殺手,而後以正義的名義將其殺死,為風天嘯報仇,借此來換取風雷宗上下的忠心和好感的同時,也借此向外界傳遞一個訊號,一個南山劍宗願意為各大宗門伸張正義的訊號。


    現在最重要的線索被自己一劍斬斷,事情沒辦法進展下去,也沒有按照南山劍宗的意思往下走,如此一來,一個破舊的風雷宗,南山劍宗要他做什麽?看上他的資產?真是開玩笑,南山十二峰,那座山峰恐怕都比風雷宗富裕百倍乃至千倍!他要的是意義,而不是這些不起眼的東西!


    沒辦法很好的完成任務,且任務之所以沒有順利完成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一時的爽快,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被宗門裏的人知曉,不然自己怎麽能去交代。為此墨飛宇的心情當然不會好到哪裏去,這才會擺著一張臭臉。


    風雷宗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墨飛宇還不能急著迴去複命,因為他並非是帶著這一個任務出來的,而是帶著很多的任務,很多所謂為各個小宗門伸張正義的任務才會來到這裏,這隻是其中的一站,自己還需要趕往下一站。


    而南山劍宗這樣做,無疑就是為了收買人心,並進行擴張的同時,也提高自己的聲望。顯然和道門的撕裂已經開始發生,或者是很早就已經開始,隻是不如當下做的這麽明目張膽而已。給予他們這份膽量的,自然是蒼穹盛會的時候,教宗沒有出麵,給了他們一個口舌,同時,南山劍宗也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教宗身受重傷,且一時半會兒無法痊愈。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教宗當日為何沒有出現在蒼穹盛會上,以至於魔帝親臨,他都沒有出現。既然教宗這杆大旗已經出現斷裂的痕跡,一切不敢的事情,自然也就開始有了勇氣,有了膽量。


    道門統治人族已經無數年,很多人對此已然習慣,但還有很多人,早就已經厭倦。如同塵世中的那些王朝更換一樣,隻有不斷的更換,才會有新鮮感,才會有更加不一樣的世界。


    墨飛宇覺得這個世界早就應該改變以往陳舊的法則,是時候應該改朝換代,出現新的領導者了。而放眼整個人族,能肩負這等重任的,唯有南山劍宗!更重要的是,蘇墨那個該死的混蛋會是未來的教宗,而這才是自己覺得必須要做出改變的原因!他那樣的廢物,怎麽可以當未來的教宗?當人族的人帝?就算要當,也應該是自己才行!


    自己的修行天賦古往今來,無數人為之驚歎,而他呢?除了狗屎運比較好之外,又有哪裏是自己比不上的?這樣的人可以肩負人族的未來?真是可笑至極!


    ……


    被墨飛宇嚴重輕蔑和不服氣的蘇墨,此時正和妖嬈走在林間小路上。


    前方百裏便是一座城池,接下來的形成是不斷的穿梭在飛行陣中,最終迴到道元城。


    墨飛宇總是嘲諷蘇墨狗屎運比較好,可實際上,他的運氣一直並不是很好。就比如當下,兩個人正走著,妖嬈在一旁安靜的拉著蘇墨的手掌,幸福美滿,蘇墨則是臉色有些不好看,更多的卻是無奈,顯然拉著妖嬈的小手前進,並不是他所願意做的事情。


    突然之間從林中躥出來的身影,顯得兇神惡煞,一個個更是賊眉鼠眼,打算搶劫兩個人。


    蘇墨不禁有些驚訝,這裏可是正兒八經的荒郊野外,這些人竟然會跑到這種地方來打劫,實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而且這裏本身就沒有路,說不定自己是第一個行走在這裏的人類。這種地方竟然會有人打劫?


    對方首領是一個臉上被劃下一道深深疤痕的高大壯漢,腰間別著一把極大的砍刀,看上去的確是兇神惡煞,不像是好人。然而蘇墨卻是一眼將其認了出來。


    是的,這人自己認識。


    “把錢交出來,饒你們不死。”壯漢怒喊道。


    妖嬈不屑的哼了一聲,“這種地方竟然會有人出沒,是之前我們離開的時候就被盯上了麽?”


    蘇墨搖頭,表示並不是這樣,因為如果離開那個村鎮的時候就被盯上了,沿途他們跟了自己兩個人這麽久,就算自己發現不了,鐵錘也一定能感應到。


    “和你們說話呢!把錢交出來,我們不為難你,不然的話,哼!”壯漢抽出自己的刀,一把很像是屠夫使用的剁肉的大刀。


    妖嬈當即就嗤笑了起來,這刀很滑稽,用來搶劫就更加的滑稽可笑,而且這刀自己一眼就能看出,這就是一把普通的刀,這樣的刀和這樣的人,也敢來搶劫自己和蘇墨?


    “鐵牛兄,你不認識我了麽?”蘇墨笑著開口。


    壯漢愣了愣,上下仔細的打量著蘇墨,想了半天有些狐疑的說道:“你認識我?我看你也挺麵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不過既然你認識我,那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們在哪裏見過?”


    “道宗盛會上,我們曾對戰過。”蘇墨進一步的解釋。


    “道宗盛會上和我對戰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裏記得住?”鐵牛惱火地說道。


    蘇墨笑,“可天底下會碎屍萬段的人好像不是很多。”


    “咦?哎,哎喲!是你,是你,怎麽是你啊。”鐵牛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憨厚的模樣瞬間冒了出來,兇神惡煞的味道也瞬間散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蘇墨的身前,揚起手要拱手,卻發現自己手裏還握著刀,趕緊把刀收了,彎身施禮:“大神官!”


    蘇墨嗬嗬一笑,“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麵。”


    “是啊是啊,這真是巧了,我老牛第一天出來打劫,竟然是打劫的你,這要是傳迴人族之地,我這輩子都難在人族之地混了,哈哈哈哈。”


    蘇墨問:“你怎麽做了這種勾當了?”


    “呃……一言難盡呐,我也不想做這種勾當,但是沒辦法,都快餓死了,又迷路,正好底下的人說遇到兩個人,我是人族,跑來找人要東西肯定不給,這不才貿然過來當一迴綠林好漢嗎?話說你怎麽在這裏?這麽漂亮姑娘是誰?你妻子嗎?”


    “是呀是呀。”妖嬈開心的當場接話,“既然是老朋友,那就沒什麽打劫不打劫的了,你們遇到什麽困難了?說出來,我和我夫君為你們做主。”


    “哎呀,不愧是大神官,當年在道宗盛會上我就覺得你一定會有大成就,你看現在,你既是道門的大神官,還娶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姑娘當妻子,真是羨煞我們了啊!哈哈哈哈……”


    蘇墨無奈的歎口氣,剛要解釋,妖嬈卻非要把這個關係坐實,哪怕隻是一會兒她也會很開心,“你們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竟然逼迫你出來打劫?”


    “有人要追殺我們。”鐵牛一臉嚴肅,不再玩笑。


    “誰?”


    “光明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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