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飄零將自己在三十三峰內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灰月淩雲震驚無比，這次三十三峰的事情並沒有被三族大肆宣揚，畢竟損失如此慘重，故而灰月仙宗的確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隻是多少的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然而這些風聲所傳說的事情讓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自己的女兒參與其中！
“如果不是蘇墨，我現在已經死了。”飄零輕聲的說道，“墨飛宇為了活命，將我丟棄，我不怪他，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下，逃命是本能，那個魔族老者實力太強，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隻是人的好壞，就怕有對比，蘇墨沒有丟下我，且站了出來，讓我盡快逃走，他來斷後。這份恩情，我希望父親您也和我一樣，永遠的記在心裏。我這條命，是他救迴來的，所以別說給他當侍女，就是給他做牛做馬，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灰月淩雲鄭重的點點頭，“沒錯，這份恩情的確要償還，灰月仙宗記下了。隻是僅憑這一點，你就要退出帝院來到離院，還是太莽撞。”
“父親，蘇墨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也超乎你想象的強大，他讓我迷茫數萬年來的修行界規則是否真的就是真理。他隻是輪迴境，但卻可以和天機境乃至靈源境的人拚個不相上下，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不僅僅是一個隻是憑借著修為來戰鬥的人，同時他懂得真的很多，甚至可以使用妖法，也可以使用神術。”
灰月淩雲二次震驚，“這怎麽可能？”
“這是真的，我親眼的見，雖然他的妖族修為和神族修為並不是很強，但僅憑這亮點，就足以證明他的非凡和不同不是嗎？”
“……如此說來的話，那我也就理解了，教宗大人為何這般的看重他，憑他如此年輕就擔任道門的大神官來說，此子的確非凡，不同凡響。”
飄零很讚同，“所以我要跟著他，在他的幫助下盡快的提高自己的修為，也盡快的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修行者！”
飄零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盡快的提高自己的修為，成為一名真正的修行大能。
她很清楚，聖院是自己的一個很好的機遇，然而她現在也很清楚，蘇墨是自己在聖院最大的機遇。這個機遇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抓住，甚至為此，自己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和意見。值得慶幸的是，灰月淩雲是個很了解自己女兒的父親，也是一名很開通的父親，最重要的是，飄零如此做法，雖然莽撞，但絕對符合灰月仙宗的利益。這無疑讓他更加堅定的選擇支持自己的女兒，哪怕外麵有著很多的風言風語，哪怕接下來可能自己女兒需要麵對很多不解甚至是指責。
他會幫著自己女兒一並承擔，這很重要，也很有必要。
次日一大早，蘇墨早早的就帶著靈道和飄零去了聖院，在正殿外，靜心等待著正在給妖族一些大能講解著妖法的葉知秋。
葉知秋在妖族是個很奇怪的存在，修行天賦並不高，但實力也不是很差，隻不過因為妖帝的存在，所以將他的光芒遮掩的有些暗淡。然而他畢竟是龍族，同樣也是龍族的族長，不論修為高低，別人都不會小看他，也不敢小看他。因為他家的那頭小母龍絕對不會給予他們這樣的容許。
葉知秋通讀經藏，對世間萬物都有著自己的心得，所以不管是修行上的，還是修行外的很多事情，妖族的人們都喜歡請教他，從他這裏得到答案或者是指示。
蘇墨很羨慕葉知秋這樣的人，但同時也很不讚同葉知秋這樣的活法。隻是他沒有把這樣的想法和葉知秋說，更沒有和任何人說。
妖族最大的秘密，其實就裝在蘇墨的心裏，可蘇墨和葉知秋達成了極好的默契，一個不問不用交代不用理會，一個不說，不會告訴別人，更不會宣揚。
諸多大能如同上課的弟子，紛紛出了正殿。
看到外麵站著的蘇墨以後，都是稍稍一怔，旋即各自行禮。
蘇墨很是恭敬的迴禮。
這些人大多都是妖族人，給自己行禮無非是因為自己是妖族駙馬的身份，可不是因為自己是離院的院長，更不是因為自己是道門的黑衣大神官。
眾人離去，一個侍者走了出來，微笑的對蘇墨說道，“蘇院長，請進。”
蘇墨示意靈道和飄零在此等候，自己走了進去。
偌大的殿堂裏，葉知秋仍舊和以往似得捧著一本書。
但他沒有去看那本書，而是在看著走進來的蘇墨。
蘇墨近前施禮，葉知秋卻是輕輕的歎口氣，“你身上的龍力稍微有些變強了，也就是說，紅袖修為突然增長，是因為你的關係對吧？”
蘇墨嚇一跳，甚至來不及尷尬，當即就冷汗流了下來。
這不是害怕葉知秋會一巴掌打死自己，也不是一種弱者對強者的畏懼，而是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麽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結果被發現了，且當麵揭發了出來。
蘇墨沒有說話，隻是把頭壓得更低。
“小妖和我說……紅袖大了。”葉知秋將書放下，很是感慨，“哦，小妖就是妖帝，這是她的小名，當然全天下就隻有我這樣稱唿她，因為別人這樣稱唿她，她會不喜。”
蘇墨點點頭，還是不敢說什麽。
“既然做了，就要對她負責，當然我也知道這種話其實很沒有意義，因為即便我不說，你也會對她很好。”
“請前輩放心。”蘇墨幹澀的做出迴應，態度卻很認真，因為這是保證。
葉知秋歎口氣，“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被你這頭豬拱了……當父親的，自然心裏不是滋味。”
蘇墨狂汗，尷尬的繼續低著頭。
“你身體有很多的秘密，我看不清楚，但多少能猜測到一些。你心府的不同，源於你心中的封印。其實你父親還是給你留下很多東西的對吧？”
蘇墨的尷尬瞬間消散，轉而又恢複成了一身冷汗的狀態。
蘇墨不敢抬頭，害怕自己抬起頭來會通過自己的眼睛透露出更多的東西。
“別擔心，我這也隻是猜測，而且我猜想，你心懷秘密，不敢示人，一來是害怕別人的貪念，二來也是還不夠資格去開啟這樣的秘密。隻是前段時間李二和小九還有那劍一三個人為你編造了一個謊言，想來最起碼李二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蘇墨仍舊默不作聲，汗水已然濕透衣衫。
葉知秋站了起來，蘇墨暗暗警惕，手指微微的顫抖著收縮起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自己不會是葉知秋的對手，但如果他要對付自己，哪怕他是紅袖的父親，哪怕……自己都要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做出反抗。
“你在提防我。”葉知秋笑了笑。
蘇墨抬起頭來，平靜的承認，“是。”
“不用這樣，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我不是小妖，也不是神帝，更不是教宗，更加的不是魔帝，總之我對你的秘密隻是好奇，就好像街口的那家飯館裏做的牛肉，別人都說很好吃，我對此就感到十分的好奇，不知道到底是個怎麽好吃法。可惜我不喜歡吃牛肉，故而我到現在也不曾想過要去。”
這話能相信嗎？蘇墨不知道，隻能問自己。
“我有我自己的道，所以你那個秘密對於我來說，其實並不重要。如果最後我證明我的道是對的，那麽小妖的困惑和希望就等於在我這裏，如果我的道是錯的，那麽我們還有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是，不是很明白。”蘇墨艱難的說。
“你的秘密我會替你保守，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蘇墨無法迴答，更無法保證，因為李二對自己說過，除了他，誰都不要相信。
這關乎著自己的性命，唯一的性命。
“李二既然知道你的秘密，卻還是為你在保守，並且希望為你將這個秘密隱藏，那麽作為你的半個親人，也就是你的嶽父，我也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哪怕是李二，要相信你自己。唯有你，才是最值得你相信的。”
李二說，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要相信。
葉知秋說，除了自己之外，誰也不要相信。
普天之下，自己能相信的人越來越少，最終到了沒有任何人是值得自己相信的地步，蘇墨覺得很悲哀，也覺得很可憐。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葉知秋忽地把沉重的話題就此揭過，看那樣子，仿佛是在告訴蘇墨，剛才兩個人什麽都沒聊過，蘇墨是剛剛進來，自己和他這是在剛剛開始對話一樣。
蘇墨穩了穩心神，將靈道和飄零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
葉知秋點點頭，“還有別的事情？”
“沒有。”蘇墨搖頭。
“我知道了，我會破例讓兩個人重迴離院的編製，你也要努力才行，去吧，我還要去別的地方看看。”
蘇墨走出正殿，靈道和飄零急忙湊了上來詢問蘇墨結果如何，得知自己兩個人已然可以恢複聖院的編製，兩個人都十分的開心。但隨後卻又發現蘇墨似乎有心事，且精神並不是很好，憂愁的模樣仿佛遇到了什麽困難，讓人很是擔憂。
蘇墨沒有急著離開聖院，而是去了街頭的那家酒館，要請兩個人吃燉牛肉。
靈道和飄零都覺得有些怪異，因為來的時候，三個人剛剛吃過飯。
牛肉上來，香米撲鼻，倒是把靈道的食欲又勾搭了出來，既然怎麽詢問蘇墨有什麽心事都不得其解，靈道也就索性不再理會，專心致誌的吃著牛肉，然後稱讚著這牛肉真的很好吃。
蘇墨忽地覺得很可怕，覺得靈道吃的樣子很可怕，以至於他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放下筷子，結賬走人。
靈道和飄零傻傻的坐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兩個人是如何招惹到了他，竟是讓他有些生氣。
……
蘇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謊稱自己要閉關潛修一門功法，隻是任誰都看的出來，蘇墨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可又無奈蘇墨任誰不見。
這樣的情況對於蘇墨來說很少見，也讓大家很擔心。
唐不二和魅姬來到蘇墨的房門外，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唐不二剛要去敲門，魅姬咣當一腳卻將房門直接踹開。
唐不二很無語，有心想要斥責她幾句，卻見魅姬已經走了進去。
蘇墨就坐在床上打坐入定，然後睜開眼睛。
“你嫂子一腳踹開的，可不是我。”唐不二一上來就沒骨氣的撇清幹係。
蘇墨苦笑，走下床來，“我沒事，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又不能和你們說。”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都沒有辦法和自己最親近的人說，這是人之常情，唐不二不會為此感到不高興，魅姬也不會。可魅姬還是有些生氣，她問：“不能和我們說的事情，難道也不能和安安和安心說？你們這是睡在一起的關係！”
蘇墨尷尬的不行，“不能和她們說，否則她們會跟著我一起憂愁。”
“說的好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大家就不會擔心你似得。小子，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慮一下你的家人！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把大家當成家人。安安和安心兩個丫頭茶飯不思的坐在房間裏，生怕你有個好歹，你這什麽事情我不關心，但你不能就此折磨她們兩個知道嗎？”
蘇墨怔了怔，很快就明白了魅姬的意思，尷尬的說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去找她們。”
“什麽還一會兒，現在就去！順便讓你的那些屬下看看，你還沒死呢！不然整個離院上下都被你搞的氣氛極其壓抑，那感覺說句不好聽的，就好像是家裏死了人似得！你這是鬧哪樣？！”
蘇墨也沒想到自己的憂愁會牽連到離院上下這些人，內疚的同時卻又很無奈，按照魅姬所說的那樣，先去安撫了一下所有人，再去找安安和安心，甚至在魅姬的指示下，蘇墨帶著兩個人出了古界，迴到了道元城，陪著兩個人逛街散心。
當然其實也是為了讓蘇墨出去走走，然後散散心。
飄零將自己在三十三峰內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灰月淩雲震驚無比，這次三十三峰的事情並沒有被三族大肆宣揚，畢竟損失如此慘重，故而灰月仙宗的確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隻是多少的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然而這些風聲所傳說的事情讓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自己的女兒參與其中！
“如果不是蘇墨，我現在已經死了。”飄零輕聲的說道，“墨飛宇為了活命，將我丟棄，我不怪他，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下，逃命是本能，那個魔族老者實力太強，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隻是人的好壞，就怕有對比，蘇墨沒有丟下我，且站了出來，讓我盡快逃走，他來斷後。這份恩情，我希望父親您也和我一樣，永遠的記在心裏。我這條命，是他救迴來的，所以別說給他當侍女，就是給他做牛做馬，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灰月淩雲鄭重的點點頭，“沒錯，這份恩情的確要償還，灰月仙宗記下了。隻是僅憑這一點，你就要退出帝院來到離院，還是太莽撞。”
“父親，蘇墨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也超乎你想象的強大，他讓我迷茫數萬年來的修行界規則是否真的就是真理。他隻是輪迴境，但卻可以和天機境乃至靈源境的人拚個不相上下，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不僅僅是一個隻是憑借著修為來戰鬥的人，同時他懂得真的很多，甚至可以使用妖法，也可以使用神術。”
灰月淩雲二次震驚，“這怎麽可能？”
“這是真的，我親眼的見，雖然他的妖族修為和神族修為並不是很強，但僅憑這亮點，就足以證明他的非凡和不同不是嗎？”
“……如此說來的話，那我也就理解了，教宗大人為何這般的看重他，憑他如此年輕就擔任道門的大神官來說，此子的確非凡，不同凡響。”
飄零很讚同，“所以我要跟著他，在他的幫助下盡快的提高自己的修為，也盡快的成為可以獨當一麵的修行者！”
飄零現在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盡快的提高自己的修為，成為一名真正的修行大能。
她很清楚，聖院是自己的一個很好的機遇，然而她現在也很清楚，蘇墨是自己在聖院最大的機遇。這個機遇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抓住，甚至為此，自己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和意見。值得慶幸的是，灰月淩雲是個很了解自己女兒的父親，也是一名很開通的父親，最重要的是，飄零如此做法，雖然莽撞，但絕對符合灰月仙宗的利益。這無疑讓他更加堅定的選擇支持自己的女兒，哪怕外麵有著很多的風言風語，哪怕接下來可能自己女兒需要麵對很多不解甚至是指責。
他會幫著自己女兒一並承擔，這很重要，也很有必要。
次日一大早，蘇墨早早的就帶著靈道和飄零去了聖院，在正殿外，靜心等待著正在給妖族一些大能講解著妖法的葉知秋。
葉知秋在妖族是個很奇怪的存在，修行天賦並不高，但實力也不是很差，隻不過因為妖帝的存在，所以將他的光芒遮掩的有些暗淡。然而他畢竟是龍族，同樣也是龍族的族長，不論修為高低，別人都不會小看他，也不敢小看他。因為他家的那頭小母龍絕對不會給予他們這樣的容許。
葉知秋通讀經藏，對世間萬物都有著自己的心得，所以不管是修行上的，還是修行外的很多事情，妖族的人們都喜歡請教他，從他這裏得到答案或者是指示。
蘇墨很羨慕葉知秋這樣的人，但同時也很不讚同葉知秋這樣的活法。隻是他沒有把這樣的想法和葉知秋說，更沒有和任何人說。
妖族最大的秘密，其實就裝在蘇墨的心裏，可蘇墨和葉知秋達成了極好的默契，一個不問不用交代不用理會，一個不說，不會告訴別人，更不會宣揚。
諸多大能如同上課的弟子，紛紛出了正殿。
看到外麵站著的蘇墨以後，都是稍稍一怔，旋即各自行禮。
蘇墨很是恭敬的迴禮。
這些人大多都是妖族人，給自己行禮無非是因為自己是妖族駙馬的身份，可不是因為自己是離院的院長，更不是因為自己是道門的黑衣大神官。
眾人離去，一個侍者走了出來，微笑的對蘇墨說道，“蘇院長，請進。”
蘇墨示意靈道和飄零在此等候，自己走了進去。
偌大的殿堂裏，葉知秋仍舊和以往似得捧著一本書。
但他沒有去看那本書，而是在看著走進來的蘇墨。
蘇墨近前施禮，葉知秋卻是輕輕的歎口氣，“你身上的龍力稍微有些變強了，也就是說，紅袖修為突然增長，是因為你的關係對吧？”
蘇墨嚇一跳，甚至來不及尷尬，當即就冷汗流了下來。
這不是害怕葉知秋會一巴掌打死自己，也不是一種弱者對強者的畏懼，而是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麽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結果被發現了，且當麵揭發了出來。
蘇墨沒有說話，隻是把頭壓得更低。
“小妖和我說……紅袖大了。”葉知秋將書放下，很是感慨，“哦，小妖就是妖帝，這是她的小名，當然全天下就隻有我這樣稱唿她，因為別人這樣稱唿她，她會不喜。”
蘇墨點點頭，還是不敢說什麽。
“既然做了，就要對她負責，當然我也知道這種話其實很沒有意義，因為即便我不說，你也會對她很好。”
“請前輩放心。”蘇墨幹澀的做出迴應，態度卻很認真，因為這是保證。
葉知秋歎口氣，“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被你這頭豬拱了……當父親的，自然心裏不是滋味。”
蘇墨狂汗，尷尬的繼續低著頭。
“你身體有很多的秘密，我看不清楚，但多少能猜測到一些。你心府的不同，源於你心中的封印。其實你父親還是給你留下很多東西的對吧？”
蘇墨的尷尬瞬間消散，轉而又恢複成了一身冷汗的狀態。
蘇墨不敢抬頭，害怕自己抬起頭來會通過自己的眼睛透露出更多的東西。
“別擔心，我這也隻是猜測，而且我猜想，你心懷秘密，不敢示人，一來是害怕別人的貪念，二來也是還不夠資格去開啟這樣的秘密。隻是前段時間李二和小九還有那劍一三個人為你編造了一個謊言，想來最起碼李二是知道這個事情的。”
蘇墨仍舊默不作聲，汗水已然濕透衣衫。
葉知秋站了起來，蘇墨暗暗警惕，手指微微的顫抖著收縮起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自己不會是葉知秋的對手，但如果他要對付自己，哪怕他是紅袖的父親，哪怕……自己都要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做出反抗。
“你在提防我。”葉知秋笑了笑。
蘇墨抬起頭來，平靜的承認，“是。”
“不用這樣，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我不是小妖，也不是神帝，更不是教宗，更加的不是魔帝，總之我對你的秘密隻是好奇，就好像街口的那家飯館裏做的牛肉，別人都說很好吃，我對此就感到十分的好奇，不知道到底是個怎麽好吃法。可惜我不喜歡吃牛肉，故而我到現在也不曾想過要去。”
這話能相信嗎？蘇墨不知道，隻能問自己。
“我有我自己的道，所以你那個秘密對於我來說，其實並不重要。如果最後我證明我的道是對的，那麽小妖的困惑和希望就等於在我這裏，如果我的道是錯的，那麽我們還有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是，不是很明白。”蘇墨艱難的說。
“你的秘密我會替你保守，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蘇墨無法迴答，更無法保證，因為李二對自己說過，除了他，誰都不要相信。
這關乎著自己的性命，唯一的性命。
“李二既然知道你的秘密，卻還是為你在保守，並且希望為你將這個秘密隱藏，那麽作為你的半個親人，也就是你的嶽父，我也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哪怕是李二，要相信你自己。唯有你，才是最值得你相信的。”
李二說，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要相信。
葉知秋說，除了自己之外，誰也不要相信。
普天之下，自己能相信的人越來越少，最終到了沒有任何人是值得自己相信的地步，蘇墨覺得很悲哀，也覺得很可憐。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葉知秋忽地把沉重的話題就此揭過，看那樣子，仿佛是在告訴蘇墨，剛才兩個人什麽都沒聊過，蘇墨是剛剛進來，自己和他這是在剛剛開始對話一樣。
蘇墨穩了穩心神，將靈道和飄零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
葉知秋點點頭，“還有別的事情？”
“沒有。”蘇墨搖頭。
“我知道了，我會破例讓兩個人重迴離院的編製，你也要努力才行，去吧，我還要去別的地方看看。”
蘇墨走出正殿，靈道和飄零急忙湊了上來詢問蘇墨結果如何，得知自己兩個人已然可以恢複聖院的編製，兩個人都十分的開心。但隨後卻又發現蘇墨似乎有心事，且精神並不是很好，憂愁的模樣仿佛遇到了什麽困難，讓人很是擔憂。
蘇墨沒有急著離開聖院，而是去了街頭的那家酒館，要請兩個人吃燉牛肉。
靈道和飄零都覺得有些怪異，因為來的時候，三個人剛剛吃過飯。
牛肉上來，香米撲鼻，倒是把靈道的食欲又勾搭了出來，既然怎麽詢問蘇墨有什麽心事都不得其解，靈道也就索性不再理會，專心致誌的吃著牛肉，然後稱讚著這牛肉真的很好吃。
蘇墨忽地覺得很可怕，覺得靈道吃的樣子很可怕，以至於他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放下筷子，結賬走人。
靈道和飄零傻傻的坐在原地，不明白自己兩個人是如何招惹到了他，竟是讓他有些生氣。
……
蘇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謊稱自己要閉關潛修一門功法，隻是任誰都看的出來，蘇墨絕對不是他說的那樣，可又無奈蘇墨任誰不見。
這樣的情況對於蘇墨來說很少見，也讓大家很擔心。
唐不二和魅姬來到蘇墨的房門外，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唐不二剛要去敲門，魅姬咣當一腳卻將房門直接踹開。
唐不二很無語，有心想要斥責她幾句，卻見魅姬已經走了進去。
蘇墨就坐在床上打坐入定，然後睜開眼睛。
“你嫂子一腳踹開的，可不是我。”唐不二一上來就沒骨氣的撇清幹係。
蘇墨苦笑，走下床來，“我沒事，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又不能和你們說。”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都沒有辦法和自己最親近的人說，這是人之常情，唐不二不會為此感到不高興，魅姬也不會。可魅姬還是有些生氣，她問：“不能和我們說的事情，難道也不能和安安和安心說？你們這是睡在一起的關係！”
蘇墨尷尬的不行，“不能和她們說，否則她們會跟著我一起憂愁。”
“說的好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大家就不會擔心你似得。小子，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慮一下你的家人！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把大家當成家人。安安和安心兩個丫頭茶飯不思的坐在房間裏，生怕你有個好歹，你這什麽事情我不關心，但你不能就此折磨她們兩個知道嗎？”
蘇墨怔了怔，很快就明白了魅姬的意思，尷尬的說道：“知道了，我一會兒去找她們。”
“什麽還一會兒，現在就去！順便讓你的那些屬下看看，你還沒死呢！不然整個離院上下都被你搞的氣氛極其壓抑，那感覺說句不好聽的，就好像是家裏死了人似得！你這是鬧哪樣？！”
蘇墨也沒想到自己的憂愁會牽連到離院上下這些人，內疚的同時卻又很無奈，按照魅姬所說的那樣，先去安撫了一下所有人，再去找安安和安心，甚至在魅姬的指示下，蘇墨帶著兩個人出了古界，迴到了道元城，陪著兩個人逛街散心。
當然其實也是為了讓蘇墨出去走走，然後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