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靈道拍拍雙手,忍不住的為蘇墨點讚。


    李治沒有腦殘的去做出這等的行為,隻是有些麵色古怪的覺得……蘇墨這話說的有些太過於無恥。仗著自己的身份,別人不敢殺他,所以他就要殺了人家?這是最最最最最無恥的仗勢欺人了吧?而且他這樣的家夥,是怎麽如此直接的就把這種話說出來的,而且說的還這般的令人覺得霸氣,卻不覺得羞恥?


    魏青鬆身體氣的渾身發抖,咬牙怒道:“蘇墨!這裏是演武場,既然你說生死不論,哪怕陳長老殺了你,道門也不好追究!你可要想清楚。”


    “我能殺聖境,就能斬天機境,多謝魏長老的提醒。若是我輸了,死在陳長老的手中,道門是否追究我也沒辦法知曉。但隻要我不死,我必定是要殺他的。”


    “我,我,我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陳冠喜徹底的害怕了起來,麵對道門的責罰,他沒有理由不感到恐懼,也沒有理由不感到害怕。尤其是聽到蘇墨竟然要不殺自己不罷休,更是覺得驚恐不安,誰願意被道門的一位大神官盯上?誰有願意被龐大的道門盯上?


    蘇墨沉聲說道:“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而且你也已經答應了下來,請賜教。”


    “不,不,不。”陳冠喜接連退了幾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和膽量與蘇墨交手。他倒不是害怕蘇墨這點兒本事,而是他剛才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話挑明,他就是要憑借著他道門的身份來強殺自己。這等事情雖然滑稽可笑,可一旦交手了,誰會指責他如此的無恥仗勢欺人?又會不會在指責他之前就將自己的老命保住。“我不與你交手。”


    “由不得你。”蘇墨說完,身形疾馳而去,他很少有咄咄逼人的時候,甚至是從來都不曾這般過,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是真的要將此人斬於劍下。因為他利用了白白的善良,也無視了她的善良。世間最不能饒恕的在自己看來便是欺騙善良,欺辱善良。更何況他此時傷的,是差點兒丟了性命也要保護自己的白白。


    陳冠喜臉色大變,看到蘇墨真的衝了上來,卻數劍爆開,哪裏有什麽心思去抵擋,下意識的轉身就要逃走。隻不過過於心神不寧,甚至是過於驚恐與蘇墨交手以後的後果,他走的可謂是步履維艱,極其的狼狽。


    他怕了,他真的很害怕。害怕被蘇墨糾纏上,然後自己卻沒有膽量殺死他,甚至是重傷他。可蘇墨卻是真的會殺死他,哪怕他殺死自己以後會得到天道院的懲罰,卻也不會讓他因此喪失性命。


    因為他是道門的黑衣大神官,道門不追究他的責任,天道院頂多就是將其驅逐出院,可是自己,卻是要賠上性命。


    “魏長老救我!”堂堂的天機境強者,竟是在此時聲嘶力竭的一邊逃走一邊唿喊了起來。這一聲求救喊出,無數弟子目瞪口呆,也不由紛紛的望向魏青鬆。魏青鬆鐵青的臉色陰鬱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他真的很想衝上去將蘇墨直接一掌劈死當場,卻也明白這樣的事情自己是絕對沒有膽量去做的。此時陳冠喜求助自己,自己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甚是為難。出手吧,萬一蘇墨不喜迴過頭來要挑戰自己那自己又要如何應對?生死不論四個字此時如同一座大山似得壓在這裏,誰也不敢輕易的去攀登。不幫的話,這陳冠喜勢必今後不再支持自己,甚至還會把自己要他可以挑戰白白的事情告知出來,屆時自己恐怕會遭千夫所指。


    “莫要胡鬧。”場邊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蘇墨停下了腳步,卻未收劍。魔劍破空而去直奔陳冠喜,竟是將其一劍當場貫穿!眾人震驚,就連靈道都忍不住的吸了口氣,暗道蘇墨這家夥可真是說到做到。魔劍飛迴,陳冠喜撲騰倒地,掙紮了一會兒,沒了動靜。


    一陣涼風吹過,圍觀的弟子頓覺身體一寒。


    他……竟然真的殺了陳長老?!


    數劍收迴,蘇墨轉身向緩緩走來的白海堂和天機施禮。


    “後山禁閉崖五日,去吧。”天機老人笑著對蘇墨說。


    蘇墨沒有反對,而是對錦繡說道:“靈道和李治麻煩你了。”


    錦繡微笑,俊美至極的容貌露出這樣的笑意,很容易被人視為女子般的笑意,尤其是他滿眼含笑,眼神中透著一種異樣的神采,讓蘇墨看著極為的不舒服。對於蘇墨來說,這樣的眼神自己並不陌生,因為紅袖就是經常會這樣看著自己,安安也是,安心也是……


    “放心。”錦繡笑著說。


    蘇墨就此離去。


    “院長!他,他,他殺了一名長老,就隻是,隻是思過五日?”魏青鬆的聲音都在顫抖,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白海堂沒有理會他,而是天機老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誰告訴你他殺了陳長老?陳長老死了麽?堂堂天道院的長老,被一名弟子追殺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既然答應了他要切磋一番,卻又為何畏懼生死不論這四個字?!”


    魏青鬆一怔,扭頭向著陳冠喜那邊望去,赫然發現陳冠喜身體當真還在抖動,並非死去。


    “今日之事蘇墨有錯,自當受罰,但事出有因,陳長老也不全對,魏長老,麻煩你帶陳長老迴去醫治。”白海堂淡淡的說著。


    魏青鬆沒有說話,暗暗地咬咬牙轉身去扶陳冠喜。蘇墨的確有心要殺他,但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去做。隻不過即便沒有殺他,卻也仍舊還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想必今後就不會有人再欺負白白,不然自己還會繼續這樣無恥的挑戰下去。不論生死,有時候真的可以震撼到很多人。


    “堂堂的天機境,竟然讓一個輪迴境的弟子直接破了防禦,甚至輕鬆的就如同切瓜一樣,真是笑話。”魏青鬆攙扶著陳冠喜離開時,路過靈道身旁,靈道當然不會放過他,當即就嘲諷了起來。陳冠喜沒有說話,魏青鬆卻是惡毒的看了靈道一眼,滿含殺意。


    靈道才不在意魏青鬆這個眼神,甚至理都不理。高昂的仰起頭來,完全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你也少說幾句,小心也關你緊閉。”天機老人狠狠瞪了一眼靈道,示意他該閉嘴的時候就閉嘴,不要得了便宜賣乖。靈道對天機老人的印象還是極好的,也將其視為長輩,自然不會有任何的不滿。老實巴交的閉緊嘴巴,站在一邊。


    “都散了吧,時間緊迫,不要把心思浪費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天機老人又向著周圍的弟子嚷嚷著,很快演武場上變得格外冷清起來。錦繡用聖光之術給靈道和李治治療,靈道絲毫沒有感激之意,反而是一副你應該的德行,哪裏像是李治來的客客氣氣。


    靈道問天機老人:“先生,我來天道院時間也不短了,後山哪裏有什麽禁閉崖?”


    “有的,不過很多年前就荒廢了,禁閉崖不是針對院裏的弟子的,而是針對導師以及長老們的,所以弟子一般並不知道那個地方。”天機解釋道。


    靈道忽地笑了起來,模樣很是欠揍:“那蘇墨那家夥能找到那地方嗎?”


    天機一愣,這才突然醒悟了過來。白海堂嗬嗬一笑,為天機解圍:“後山就那麽大,總是會找到的。”


    天機沒好氣的瞪了靈道一眼,旋即想起了什麽,有些猶豫的說道:“你說……那小子會不會遇到那個老家夥?”


    白海堂沒有迴答。


    靈道好奇不已,“那個老家夥?哪個老家夥?禁閉崖裏還有人?”


    “有。”天機迴答,“不過那個人是否還活著,又是否還在後山就沒有人知道了。”


    “是什麽大能嗎?”李治肅然起敬,覺得天道院這等地方,很難讓人相信不會隱匿著至強的大能,不然的話,如此威名的天道院,院長卻隻是一個天機境,甚至長老院也都是一群天機境的強者,連個靈源境都沒有,未免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天機搖了搖頭:“不是,當年的他隻是一個院裏的普通算賬先生。算賬從來都不曾出錯,而且腦子極其靈活。”


    “算賬先生?不是修行者嗎?”靈道驚訝的說。


    “算是吧,他是個太初境的修行者,而且當年已然是五十歲左右。五十歲開始修行,錯過了最好的年紀,世人都知,修行越早就越是有利,他五十多歲才引天力入體奠基成功,開啟修行之門,卻是已然晚矣。”


    靈道想說這可不一定,比如你看蘇墨,然而話到嘴邊卻又尷尬的咽了下去,因為雖然蘇墨剛剛修行沒多久,之前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夥,但是想想他那年紀,卻也仍舊是為錯過修行奠基的黃金年齡,拿他說事,未免有些滑稽。


    “那他是怎麽去的禁閉崖?”李治問。


    “多年修行不見長進,妄言流傳於世的修行體係是錯誤的,如同得了失心瘋一般。自己的天賦太差,卻將一切的錯歸咎在修行的方法不對上麵,這是荒唐的。又因出言不遜,甚至是詆毀道門,被當時的院長關了禁閉,要他想明白自己所說的才是錯的時再出來。要不是今天院長罰蘇墨那小子去禁閉崖,我甚至都忘記了這個人。”


    “也就是說,這家夥是個瘋子啊?”靈道瞪眼。


    “思想過激,並不見得就是瘋魔,隻是恐有因為對自身經曆哀怨,認為天道不公的嫌疑,所以才會在一些言語上,顯得有些胡言亂語。”白海堂說。


    “嘿,要是真的遇到個瘋子,蘇墨這家夥可就有的受了!”靈道一臉的幸災樂禍。


    “那這幾天誰給他送飯?”白白卻隻關心著這等小事。


    白海堂剛要說話,錦繡卻是搶先一步開口道:“這個不需擔心,我會負責。”


    “少爺,這等事情還是我來吧。”琉璃柔柔的說道,要將這個差事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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