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均是麵帶驚奇的看著王皓手上的白玉雕龍杯,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tw[]


    緊接著王毅的儲物袋也開始輕輕的抖動,王毅本能的將手按在了儲物袋上,就在這時儲物袋的抖動變得劇烈起來。


    與此同時,王皓手中的白玉雕龍杯竟然脫離他的手飛向王毅。


    白玉雕龍杯直奔王毅的儲物袋而去,而王毅的儲物袋也掙脫右手的掌控竟然自行打開,從裏麵飛出一雙筷子來。


    這雙筷子正是當日與黃萊鬥法時獲得之物,筷子飛出儲物袋與白玉雕龍杯飛到了一起。


    就好像兩個多年未見的摯友相擁在一起傾訴著這多年來的苦水。


    三人眼中的驚訝之色有增無減,一個個都在思量著這兩件物品之間的關係。


    這雙筷子可以看出是一件法寶,但這白玉雕龍杯卻讓人琢磨不透。


    就連王皓這位使用過的人也沒有發現這白玉雕龍杯有什麽異樣。


    就在三人思索之時,筷子的表麵開始龜裂,一層黑色的,仿佛是歲月的沉澱物開始脫落,露出了裏麵青綠色的筷子。


    想必這才是筷子的真身,三個人都不由的輕輕點了點頭。


    一層青光散出,包裹著這雙筷子,這青光並非之前筷子散發的青色雷光。


    那青色雷光仿佛是因在雷池中浸泡太久而沾染的習氣,此刻遇見“故人”之後自然而然的將這層雷光與黑色的“外殼”一並脫掉。


    就在筷子發出青光的同時,白玉雕龍杯也散發出一層柔和的白光,似在迴應筷子做出的選擇。


    這時王毅忽然想到了滅身指套,他在心神中詢問石蓋:“這兩件法寶是否也有器靈?”


    石蓋十分鄙視的看了王毅一眼緩緩說道:“你以為器靈這麽容易練成?隨隨便便找兩個法寶就會有器靈?”


    “那為何這兩件法寶跟有意識一樣?”王毅好奇的問道。


    “你也知道說是跟有意識一樣,而並非真的有意識。(..tw好看的小說”石蓋的語氣就跟一位私塾的老先生一樣:“它們這種表現並非是因為他們具備了器靈,而是他們原本就屬於一套法寶,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套法寶應該不止兩件。”


    “一套法寶?”王毅聽石蓋說完之後竟然自言自語起來。


    “我想起來了。”王馨聽到王毅的話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於是開口說道:“師尊當年說過一些法寶並非單獨存在,這些法寶在煉製的時候就被分成了數份,每一份都有著各自的功能。”


    “你們看。”王皓指著青綠色的筷子叫道。


    另外兩人定睛一看,隻見兩條盤龍分別出現在了兩隻筷子上,原本的青綠色也變成了碧綠色,這儼然是兩根碧玉。


    “莫非這筷子叫做碧玉盤龍筷?”王毅看著眼前的景象,又看了看王馨和王皓後帶著一絲不確定開口說道。


    “我想八成也是。”王馨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這兩件寶物你們一人一件,該如何處理。”


    “給師兄。”


    “給王毅。”


    王毅和王皓幾乎同時出聲,說完後兩人又相視一笑。


    “你別跟我客氣,這東西其實也不是我的,是陳子依的。放在我身上她或許有天想起來還會要迴去,還不如直接給你就當做她對你的補償。”王皓微微一笑右手一揮直接將兩件寶物推向王毅。


    “謝師兄成全。”王毅開心一笑,直接將兩件寶物收起。


    隨後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數百上品雷寶說道:“我靈石不多,但雷寶不少,這些雷寶以師兄的能力應該可以換到靈石。”


    王皓看見這麽多上品雷寶眼睛一亮,他嘿嘿一笑也毫不客氣的將雷寶收走,心中暗自盤算起來。


    “瞧你那見錢眼開的樣子。”王馨鄙視的看著王皓說道,隨後又轉向王毅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不等王毅作答,院子外麵竟然飄來了大執事的聲音:“王毅可在?”


    王馨和王皓神色一變,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帶著王毅向院外走去。.tw


    王毅看著王馨和王皓的神色變化,心中對這位大執事也充滿了好奇。


    來到院外,隻見一個弓著背的瘦小老者正在等待。


    “拜見師伯。”王毅與王馨和王皓一起抱拳說道。


    大執事在宗門裏算是一位比較神秘的人物,他直屬於掌門,且從未看過他真正出手,看似一位普通的小老頭,卻沒有人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


    “掌門要見你,你隨我去吧。”大執事的嗓音略帶沙啞。


    王毅與王馨二人對視了下,便向前走去來到了大執事的身旁。


    “你們放心,我帶他去去就迴。”大執事看了一眼王馨平淡的說道,說完便帶著王毅化作一道風消失在原地。


    還是那個山峰之巔,還是那個惆悵之人,還是麵向那個方向,還在眺望,眺望那一身紅衣卻滿麵憂傷的女子。


    大執事將王毅送到之後便離去,並沒有稟報,而王毅則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開口說話。


    許久之後吳幽轉過身,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王毅,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說道:“你可知我為何沒有阻止你殺人?”


    王毅眼睛一亮,他之前就猜到了這一點,但經吳幽的口說出來還是讓他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解。


    他弄不清對方為何要這麽做,又或者對方這麽做帶著什麽目的和原因。


    王毅思索了片刻看向吳幽搖了搖頭。


    “殺雞隻為儆猴。”吳幽輕歎一聲,無奈的說道:“他們逼走了你師尊,我就將這個懲罰降到他們得意的弟子身上。”


    “他們?各脈長老?”王毅隱隱覺得自己卷入了宗門的權利鬥爭之中。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吳幽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意,“他們逼走了你師尊,若是我連你也保護不了,將來也就沒臉見你師尊了。”


    “多謝掌門師伯,弟子定當全心修煉,揚我天雷宗威名。”王毅低頭抱拳說道,嘴上這麽說著心中卻是多出了太多的想法。


    “揚我天雷宗威名?”吳幽先是一愣,隨後又苦笑著說道:“天雷宗數千年的基業或許就要毀在我的手裏了。”


    王毅眉頭一皺不知道眼前這位掌門師伯為何會有這麽一說,但出於本能他並沒有多問。


    王毅不問並不代表吳幽不會說。


    吳幽談起這事後心情異常沉重,他拖著雙腳緩緩的轉過身,再次眺望遠方淡淡的說道:“你或許聽說過我天雷宗和仙電宗的比試一事。”


    不等王毅迴答,吳幽再次開口說道:“此乃千年之約,百年一比,共有十場比試,而一年後的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當年兩宗老祖曾有誓言,大比獲勝的一方將會吞並另一方,使得古老的雷電宗再次一統,若是平局則誓言再續千年,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為何比試的次數是複數?”王毅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果是單數無論如何都會有一方勝出。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兩宗老祖希望獲勝的一方擁有真正的實力,而不是一次取巧而贏得了最後的勝利。”吳幽轉過頭看了一眼王毅,他眼中充滿了複雜,似有一些話想說又不願說。


    “之前的九次比試我天雷宗贏了四次,輸了五次,也就是說這一次若我們輸了那天雷宗道統不在,若是僥幸贏了比賽,那我們還有至少五百年的時間休養生息。”吳幽再次歎氣說道。


    王毅心中暗道:五百年,那要多長時間,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天。


    但嘴上卻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掌門師伯也不比過於難過。”


    “好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吳幽嗬嗬一笑輕吐了一口悶氣說道:“你可知道宗門裏這麽多凝氣九層的弟子為何不突破到築基期?”


    “莫非是為了這次兩宗的比試?”王毅首先就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了一起。


    “不完全是,築基期至關重要,並非隨隨便便就可以築起道台,也不是每一個道台都能凝聚成丹。”


    “所以他們一直在等,等自己最滿意的築基道台成型。”


    “這是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兩宗之間的比試了。”談到兩宗之間的比試,吳幽的神情再次暗淡了下來。


    “一般人隻知道比試勝利者可以得到宗門的最高賞賜,但卻隻有很少的內門弟子知道,這個宗門的賞賜並非一個宗門,而是兩個宗門。”


    “兩個宗門的最高賞賜歸一個人所有?”這個消息讓王毅徹底震驚了。


    他原本並不太期待這次的兩宗之間的比試,但此刻從吳幽的重視程度來看這次比試的獎勵定然非同小可。


    吳幽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次的比試很重要,所以我讓你殺了數人,唯獨留下了李無情是因為他在比試中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而你則是左右這場比試結局的關鍵人物之一。”吳幽轉過身看著王毅認真的說道。


    “我?”王毅雖然很期待在比試中取得好成績,但還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是關鍵人物,很多內門弟子,尤其是達到凝氣九層多年的那些弟子誰沒有一點隱藏的手段。


    這還隻是天雷宗,至於仙電宗說不定有比自己更為驚豔,更為妖孽的存在。


    “我還隻是剛剛進入內門的弟子。”王毅實在不敢恭維吳幽的話。


    “一年的時間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對於王毅的表現吳幽並沒有感到意外,“隻希望侄兒到時候全力以赴。”


    吳幽稱唿的改變和語氣的誠懇讓王毅無法拒絕,隻能說道:“弟子定當全力以赴。”


    若不是石蓋在王毅心中嘀咕幹擾了王毅的心神,王毅或許會在“全力以赴”的後麵接上一句“死而後已”。


    此刻他深吸一口氣,心中方知結丹修士的強大之處。


    隻是幾句簡單的閑聊就差點被對方左右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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