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目住在一間上好的木房當中,與其他雜役弟子的木房對門而建,形成監督之勢。<strong>..tw</strong>


    木房內的設置相對簡單,木桌、木凳、木床,還有就是一個關押張怡的木籠。


    黃目此刻正在木床之上盤膝打坐,在房門被打開的刹那,他眼睛猛地開闔,雖然細如縫隙卻不失精芒。


    “你來幹什麽?”黃目並沒有因王毅的不請自來而憤怒,而是陰冷的問道。


    “我要把她帶走。”王毅看著蜷縮在木籠之中的張怡心痛的說道。


    “口氣不小,就算你突破到凝氣一層那又如何,在我麵前也隻有求饒的份。”黃目看出了王毅的突破卻依舊不以為然的說道。


    王毅並沒有理會黃目,而是直接走向木籠,單臂一揮,四根木頭齊齊斷裂開來。


    “放肆。”黃目憤怒的跳起,就如同黃鼠狼一般撲向王毅。


    王毅隻顧著救出張怡,一個猝不及防之下被黃目撲倒,黃目騎在王毅的身上一拳打下,這一拳直奔麵門,是想一拳將王毅打殘。


    就在這時,王毅丹田的靈液逆轉,同時一拳轟出,雙拳相碰,黃目直接從王毅身上飛走,王毅身下的地麵也凹陷了半寸。


    “不可能,這不可能。”驚唿聲從黃目的尖嘴中傳出,他料到王毅突破到了凝氣一層,但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強大。


    黃目在驚唿之時已經又一次衝向了王毅,這一次王毅有了準備,他從地上一躍而起,不退反進,與黃目的拳頭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凝氣三層以下的修士無法使用法術法訣,隻能將靈氣貫入肉身增強拳腳的威力。


    這一次王毅隻是後退了半步,而黃目則是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tw[]


    “不可能,這不可能。”黃目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黃鼠狼,不斷的叫囂著。


    一旁的張怡同樣用詫異的眼光看著王毅,前幾天她親眼所見王毅被黃目打得死去活來,可轉眼間一切都變了。


    黃目叫囂中再次衝出,就在王毅做好應戰準備的時候黃目身形一變朝著門外跑去。


    “想跑?”王毅隨手拿起一張凳子扔向黃目,黃目應聲倒下。


    在黃目倒下的刹那,王毅已經趕到了他的身旁,一拳直接轟下,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一拳打得黃目的尖嘴凹陷,滿口碎牙。


    “毅師兄饒命,饒命呀!”黃目含糊的叫著,生怕一不小心將嘴裏的牙吞下去。


    “張怡從現在開始住到我隔壁的房間去,我還想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我突破的事情你別說出去,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王毅說完帶著張怡便離開了黃目的木屋。


    “我這是為的哪般呀!”黃目將嘴裏的碎牙吐出,看著滿手的碎牙心痛的說道。


    “多謝。”張怡在王毅的身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王毅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張怡神情麻木的看著虛無說道:“我已是不潔之身,能苟活已經不錯,唯獨擔心我的父母兄弟。”


    “黃目怕是不敢如何了,那就過了這一年再說吧。”王毅複雜的看了一眼張怡往迴走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毅依舊是修煉和開竅,至於張怡則是跟著阿呆一起上山砍柴,一起去溪邊擔水。


    阿呆那憨憨的樣子倒是讓張怡忘記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一晃一個月過去,一個月的時間王毅的竅開了八分,越是往後開竅的速度越慢,王毅要承受的威壓也越大,存在的風險也越多。(..tw棉、花‘糖’小‘說’)


    一個月的時間王毅丹田的靈液已經不再是拳頭大小,而是變成了碗口大小,這是他這段時間修煉凝氣二層功法的成果。


    這段時間雖然黃目也來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是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一來是因為王毅的實力,二來也與他在黃長老一脈並不受待見有關。


    若是換了旁人早就糾集了一幫師兄弟來找王毅的麻煩了。


    兩個月後,王毅的竅開到了九分,石蓋顯得十分興奮,他說如果開到十分修煉的速度將是原來的兩倍。


    王馨又一次來到了雜役房,本來是送靈石而來,結果黃目將之前的靈石全部奉還,還一個勁的道歉。


    王馨找到王毅笑著問道:“那隻黃鼠狼被你搞定了?”


    王毅隻是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麽。


    “師父不在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於是就給他送了點靈石,既然你搞定了也就省了我不少靈石。”


    王馨說著就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壇酒遞給王毅說道:“這是你二師兄讓我帶給你的酒,是他多年的珍藏,對你修煉有幫助。”


    “二師兄?”王毅這時才發現自己對於王寶這一脈其實還並不算了解,就比如這位二師兄。


    “師父這一脈弟子不多,內門弟子更是隻有我和你二師兄王皓兩人,我估摸著你很可能就是師父等待的第三位內門弟子。”王馨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隨便聊了幾句之後就走了。


    王毅在王馨走後打開酒壇,一股濃鬱的酒香瞬間就彌漫了整間屋子。


    “這酒也好意思珍藏,想當年……想當年……”石蓋一想到當年不禁有些糾結起來:“想當年我喝過更好的酒,是什麽酒,在哪裏喝的,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王毅並沒有理睬石蓋,酒好酒差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二師兄的一番心意。


    王毅端起酒壇直接喝了一大口,他以前也喝過不少酒,但如此豪爽的喝酒卻還是第一次。


    一口酒下肚,他覺得丹田處一陣熾熱,便放下酒壇趕緊運功修煉,酒氣散去之時王毅輕唿一口氣,“這酒果真有助於修煉。”


    王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呆,他希望這個酒可以以幫助阿呆早點達到凝氣一層。


    晚上王毅離去之前讓阿呆喝了一酒,阿呆喝完之後先是一愣隨後立即盤膝打坐。


    王毅看著阿呆憨憨的樣子笑了笑走了出去。


    剛出門沒幾步便遇見了張怡,“怎麽還沒休息?”


    “白天還好,晚上一靜下來就覺得心煩,睡不著就出來走走。”張怡挽了挽秀發靦腆的說道。


    “今天我跟師姐說了,讓她幫忙照看一下你的父母兄長。”王毅看著一臉愁容的張怡說道。


    “多謝!”張怡再次鞠躬說道。


    “不必了。”王毅扶起張怡後便隻身離去。


    張怡看著王毅遠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複雜也帶著迷茫。


    直至又過去一個月王毅的竅依舊停留在九分沒有一絲進展,這最後一分就如同石蓋所說的那樣,非常難開。


    又是兩個月,王毅依舊停留在九分,而這時進入外門的三代弟子當中已經有兩人在衝擊凝氣二層了,分別是卜無良和康軍。


    王毅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激動,相反他顯得極為平靜,他知道既然走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就不能用尋常的辦法來修煉。


    要想走的更遠就必須先學會忍耐,方靜已經被冰封,千百年不會腐壞,自己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影響了長遠的計劃。


    隻要能迴去,忍這一時又何妨。


    王毅沒有在意外界的傳聞,而是更加拚命的修煉、開竅,終於又過去了一個月之後,王毅的竅已經突破九分,雖然還沒有達到十分,但王毅能夠感覺到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這段時間王毅的修煉變得更加的瘋狂,凝氣二層很快就會突破,隻是他一直壓著不讓自己突破。


    現在他所有的時間幾乎全部放在了開竅上,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他都泡在無屍潭中。


    一個月之後天空忽然打開一個缺口,一道七彩神光從天而降,這神光的四周存在了強大的禁製,使得一般人無法察覺,即便是天雷宗的吳掌門也無法發現。


    這道神光直接落在了無屍潭中穿透王毅的天靈,打入他的身體之內。


    王毅的身體散發出七彩之光,此光一閃即逝,消失的無隱無蹤。


    天雷宗的幾位結丹修士仿佛察覺到了什麽,偏偏神識掃過一無所獲。


    “竅開十分,神光加身,天地靈氣,為我一震。”幾乎在石蓋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天雷宗所在南域的所有靈氣都為之一震。


    這震動引起了很多化神老怪的關注。


    在南域的一處遠古森林裏,有一棵萬年巨樹,巨樹裏正躺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此刻他的雙眼猛地開闔,在這雙眼中看到的隻有滄桑。


    “修為太低。”這少年說完再次閉上了眼。


    南域的一處荒地之下埋著數之不盡的白骨,在這白骨之下躺著一具幹枯了的屍體,這屍體的雙眼竟緩緩睜開,在其眼睛睜開的同時發出了極為微弱的唿吸。


    “很好……”這具幹屍說完發出幹澀的笑聲,好似許久沒有開口有些生澀了。


    另外一個煙霧繚繞的山峰之上,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正閉著眼對著一個碧玉丹爐,忽然他雙眼睜開,看著天雷宗的方向輕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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