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開年利是一般都是為了讓新的一年能走紅運而討個吉利,所以裏麵放的錢並不會特別多,隻是意思一下而已。


    當然,世事無絕對,有的公司可能在利是封裏放上五塊、十塊的真就是去意思一下而已,但有的公司可能直接在利是封裏塞上個幾百甚至上千元,朗蓮華所在的公司就是這樣。


    朗蓮華,一個非常普通的內向青年,來公司上班雖然已經一年多了,但跟公司同事卻始終沒有打成一片,在他看來周圍的這群人好像跟他並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


    不過上麵提到的同事僅限於男同事,朗蓮華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總之他就是跟男同事處不來,但意外的卻極有女人緣。


    公司裏的女同事幾乎每個人都喜歡朗蓮華,也經常找他談心,受傷時找他療傷、一起喝悶酒,把他當成知心哥哥或知心弟弟一樣。


    在許多男人眼裏朗蓮華都是一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存在,但朗蓮華也有自己的苦惱,雖然身邊總有美女圍著,但這些女人經常在找他談心之後再補上一句:“和你說話真好,你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總是對我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從來不會對我動手動腳,有你這樣的閨蜜真好。”


    對此,朗蓮華隻能迴以嗬嗬一笑。


    朗蓮華上班的公司就規模來說在深圳並不算大,從上到下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到五十人。雖然規模不大但公司的效益卻非常的好,老板人也很敞亮,每年的第一個工作日結束後老板都會招待全體員工去夜店瘋玩一下,順便發開年利是。


    公司的老員工都知道開年利是數量不少,所以也都盼著這一天早點到來,唯獨朗蓮華對這一天有些畏懼,除了那些對充滿敵視的男同事還有總喜歡把他當閨蜜並對他糾纏不清的女人之外,他還必須要應付另一個人——他的老板。


    朗蓮華的老板姓張,四十歲出頭,老家在山西據說是開煤礦的。他三十歲到深圳打拚,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自己“白手起家”,實際上他就是借了殷實家底的光,要麽也不可能有如今的他。


    朗蓮華大學畢業學的是財經,本來他是打算畢業後當一名會計的,結果專業對口的工作沒找到就隻能去做銷售。在北方做了一年銷售之後就在朋友的鼓動下去了深圳,然後應聘到了張老板這家公司。


    朗蓮華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在公司謀得一個什麽好職位,隻想先有一份工作可以賺取一些生活費,然後再做其他的打算。可沒想到公司的張老板對他格外的器重,隻工作了不到兩個月就給他安排了一個業務小主管的工作,還要管理一個四人的業務組。


    朗蓮華從來沒做過什麽主管,業務量自然上不去,可是張老板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責難他,還經常鼓勵他,甚至還要用漲工資的條件來留著朗蓮華害怕他因為業績不好而引咎辭職。


    十一國慶的,張老板邀請朗蓮華去他家裏吃晚飯,說是慶祝一下朗蓮華進公司滿三個月。


    朗蓮華並沒有多想就去了,沒想到張老板的老婆孩子都沒在家,而且在晚餐之後張老板還對朗蓮華表了白。他說他從見到朗蓮華的那一天起就天天想著朗蓮華,吃飯的時候也想,睡覺的時候也想,就因為朗蓮華的存在,他已經三個月沒碰過他老婆了。


    朗蓮華被嚇壞了,雖然他長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看起來十分柔弱完全就是個小受,但他的性取向是完全正常的。他接受不了張老板的這份心意,所以逃跑了。


    第二天朗蓮華本想辭職的,可是張老板卻先一步打過來電話承認錯誤,說他不該對朗蓮華說那種話,希望朗蓮華把昨天發生的事全都忘掉,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而且張老板還承諾隻要朗蓮華不辭職,他會給朗蓮華再加三倍的工資。


    朗蓮華當時的工資已經有每月八千了,三倍的話就是兩萬四,這樣的條件他確實讓他難以拒絕,不過朗蓮華還是提了一個額外條件——他不想在做主管,隻想做個普通的財務人員。


    於是在十一長假結束後,朗蓮華成功從業務主管的位置被降了職,並且進入了財務部門,但他的工資卻漲了三倍。


    隨後的半年時間裏張老板還算信守承諾,他沒有再向朗蓮華提起十一時的事,隻有喝多了酒的情況下才會對朗蓮華投去那種熾熱的目光。時間一久,公司裏的人基本也都明白是什麽迴事了,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那些女員工才那麽願意跟朗蓮華接近,估計她們都覺得這個白靜的小夥子是個受受。


    開年利是晚宴,朗蓮華知道張老板一定還會喝多,也知道張老板肯定會來騷擾他,但他決計沒想到這場騷擾會來的那麽快,而且那麽直接。


    在朗蓮華還被三個女同時圍著聊天的時候,張老板就端著酒杯滿臉通紅地過來跟問朗蓮華會不會開車。


    朗蓮華是會開車的,但他害怕說出自己會開車這件事張老板會直接送給他一輛車,所以他選擇撒謊說不會。


    張老板立刻露出一臉的失望道:“真不會?我喝多了,開不了車,還想讓你送我迴家去呢。”


    旁邊的幾個女同事都在那竊竊地笑著,把朗蓮華也臊了個大紅臉,他連忙道:“要不我給您叫輛出租車吧,或者讓業務他們開車送您迴去。”


    張老板歎了一口氣又擺了擺手,“算了,不用他們送,我自己能打車,你們玩吧,我再去喝幾杯。”說完,他便端著酒杯走向了吧台,背影十分落寞。


    老板一走,幾個女同事又圍攏過來對朗蓮華起哄說讓他幹脆從了老板。


    朗蓮華也隻能無奈地迴應一個“嗬嗬”——對於這些女人的調侃他多少已經免疫了。但是,在角落裏不時投來的目光卻讓朗蓮華感到不寒而栗,看他的人是公司裏的一名姓薑的業務員,男的,名叫薑恆。


    在朗蓮華剛進公司的時候,薑恆對朗蓮華十分照顧,可是當朗蓮華成為主管後一切都變了,這個薑恆開始處處找朗蓮華的麻煩,在背後也經常說老板和朗蓮華的壞話,為此他還被罰過一個月的工資。


    今天,薑恆又一次對朗蓮華投去了敵視的目光。


    朗蓮華根本不敢與對方的視線相對,隻能在女人的調侃、老板的性騷擾以及男同事的敵視目光中痛苦的煎熬著,一直等到晚宴結束各迴各家。


    一晚的休息並沒有洗去朗蓮華身心的疲憊,他準備早點去公司用工作給自己提提神,可沒想到公司裏竟有更“提神”的場麵等著他——一直性騷擾他的張老板死了,被人開膛破肚!


    2、狼的複仇


    洛基和青春女神那檔子事過去之後,我在英國過了幾天相對悠哉的日子.


    喬偉他老爸那裏能提供的東西畢竟有限,所以很快我們就把該學的東西學得差不多了。倒是洛基這個新盟友給我們提供了一些更靠譜的信息,比如關於神的特質,以及殺死神的方法等等。


    根據洛基的說法,人類對“神”的認知有點誇大化了,神並非全知全能,隻是因為生命形式不一樣所以看事物的視角也不一樣而已,就像人看東西通常不會通過分子或者原子這個層麵一樣。


    對於洛基來講,他來到人類的世界需要適應的東西非常的多,這對他來說是一件異常痛苦的事情,比如人要吃飯、要喝水、要排泄、要睡覺,這些事神是從來不做的,但現在他也必須要去做。


    另外人類所使用的一切工具對於神來說幾乎都是陌生的,甚至是危險的,因為說不好哪件不起眼的東西對神來說就有著致命的威脅,這不僅需要去適應,更需要去試探。


    對神來說,在人間的生活絕對是危機四伏、步步驚心,而且洛基也強調了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無論是何方的神明,現在都不會願意讓太多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即使有所行動也會小心翼翼。


    我特意問了下這其中的緣由。


    洛基的迴答非常簡單:“人類現代科技的力量讓神感到畏懼。”


    這話其實很容易理解,簡單來說洛基他們這些諸神就相當於外星人了,他們在古代時候曾經降臨過地球,當時的人類對神夠不成威脅,所以神才被稱之為神;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同了,一旦神的存在被全世界人證實了,而且人們也覺得神是個威脅,那麽神將在人類世界毫無立足之地。


    估計也是洛基的這番言論對我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所以我始終處在一種輕鬆愉快的狀態,而當我終於接到常樂從國內打來的電話後,我的心情則完全可以用興奮來形容——我終於要迴中國了。


    我和喬偉在英國的這段時間,常樂一直在國內尋找趙明軍的線索,他這次打電話過來也是因為這件事。


    根據常樂的調查,趙明軍繞了一大圈又返迴了深圳,而他這次迴來的目的跟一頭狼有關,而且這頭狼在最近剛剛要了一個人的命。常樂雖然不知道趙明軍具體藏身在哪,但他覺得隻要我們能找到那頭狼,那麽距離揪出趙明軍也就不遠了。


    於是在接到電話的第三天,我和喬偉就一起坐上了飛往深圳的飛機。


    辦假證這個行當在哪個國家都有,我在英國直接搖身一變來了個英籍華人身份,再略微地小小化裝一下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迴國,不用害怕被通緝的問題了。


    深圳的天氣可比倫敦要好得多,起碼非常暖和,我不用再穿厚實的皮夾克完全可是穿短袖了。


    順利出了機場之後,我和喬偉也在外麵見到了葉鴻,我們暫住的地方就定在了葉鴻自己的那棟頂層的豪宅裏。


    下午四點的時候,常樂來到了葉鴻家跟我們匯合,而且還帶來了個小個頭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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