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試試看在你網站上給他留個言,約他出來見個麵,看看能不能成功!行嗎?”我道。


    “這個可以的,不過我不能保證他真的會同意。”


    “沒事,隻要你試著約他一下就行了,他迴不迴話就看運氣了。”


    “好吧,但是……我……”張路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麽給他留言,你們能告訴我一下嗎?這方麵我不是很擅長。”


    怎麽約人這個問題我其實也不擅長,於是這個難題就交到了喬偉手上。


    喬偉雖然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紳士感覺,但能說會道絕對也是他的一項專長,所以讓他代替張路給那位神秘人留言絕對合適。


    留言的內容基本上圍繞著鮑勃奎恩的死所展開的,而且喬偉也有意在留言中提到了上帝,提到了鮑勃奎恩腐化的靈魂,在這些鋪墊的基礎上又含蓄地提出了對這位神秘基督徒的邀約。當然,留言的用詞用語都盡量符合張路以往的風格。


    我這個並不是個悲觀的人,不過我真不覺得這種邀約會起到什麽作用,如果那個真想跟張路見麵,絕對不可能一直拖十年都沒露過頭,我們這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


    邀請已經發出去了,接下來我們也隻能守株待兔式地被動等待,利用這段時間我和喬偉也把那個神秘人的信隨意看了下。


    信的內容基本上都是討論一些跟兇殺案相關的內容,張路也說她後期每一部新作品都會得到這個人的關注,同時這個人也會提出他的一些看法,而且這些看法都是偏重於宗教方麵的。


    信都是手寫的,雖然二十六個字母都是固定的寫法,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字寫得真是非常的飄逸、漂亮,絕對可以把我甩出十條街去。


    我問了下張路知不知道這個神秘人的性別。


    張路同樣搖頭說她不清楚。據她所說,她和這個神秘人之間的通信聊天內容從沒有離開過她所寫的故事,最多也就延伸到宗教方麵,至於神秘人的個人情況張路從來沒有詢問過,也不清楚對方是男是女。


    在這方麵倒是喬偉提出了一點看法,他覺得這個神秘人的字跡很有力度,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果是個女人的話也絕對是個女強人之類。隨後喬偉又讓張路寫了幾個字來做示範,對比之下,張路的字真得看起來要圓很多,有一種很柔軟的感覺。


    或許從字跡上真能模糊地判斷出男女,不過我肯定不會把這種判斷當真,就算喬偉判斷對了,這對我們找到那神秘人也沒有任何幫助。


    我們東聊西聊地一直在張路家待到了晚上六點多,但神秘人並沒有給出任何迴應。我們估摸著就算神秘人同意見麵,也多半是用書信的行事做為迴應,所以我和喬偉也不打算在這裏多等,在叮囑張路隨時跟我們保持聯係後我倆便離開了張路的家。


    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喬偉估摸著這個時間段去鮑勃奎恩的那棟別墅召魂也差不多了,於是我倆直奔郊區。


    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喬偉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話的人竟然是張路。


    喬偉趕緊將車停到路邊然後接起電話道:“那個神秘人迴信了?”


    因為喬偉沒有開免提,所以我聽不到電話裏張路到底說些什麽,不過從喬偉的表情上看似乎出了什麽意外的情況。


    喬偉隨後連續“嗯”了兩聲,接著又問了句“地址在哪”,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是約見麵的地點?”我馬上問道。


    喬偉衝我一搖頭,“神秘人倒是沒迴應,不過又出了一起命案,有是一個背後生出翅膀的人殺人了,在一棟民宅,張路剛給我地址,他們報社的記者正在現場采訪呢,她也馬上就要過去。”


    11、黑翼天使


    我們離開張路家是晚上6點,幾乎同一時間,泰晤士河畔便發生了一起殺人事件。


    一位年輕的女孩突然在人群之中閃出了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她的背後便生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那對翅膀是半透明的,上麵滿是羽毛,這使得女孩看起來就像一個一直生活在人間的天使。


    而就在人們紛紛拿出手機對著女孩拍照的時候,女孩卻突然朝著人群中衝了過去,並抓住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卷頭發小胖。


    隨後,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女孩竟然一口咬住了小胖的喉嚨,接著用力一扯,小胖的脖子登時被咬開了一個大血窟窿。


    在場的人們被驚得四散,也有人想上前幫忙拉開那女孩救下小胖,可是女孩根本沒有給小胖任何機會,在她被人拉開的同時,她也將自己的手伸進了小胖脖子上被咬開的血窟窿裏,連肉帶骨頭還有喉管全部扯了出來。


    小胖當場斃了命,女孩也隨即平靜了下來,並最終被趕來的警察帶走。


    我和喬偉趕到泰晤士河的時候,案發的現場已經被警察用隔離帶完全隔離了起來,我倆根本進不去。張路比我倆到的要早一些,這裏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已經從她同事那裏了解清楚了,我們也是通過張路才知道事情的前後經過。


    張路以記者的身份找了許多案發時就在現場的人詢問了詳細情況,我和喬偉也在後麵跟著旁聽。


    根據這些目擊者的說法,女孩非常漂亮,也很纖瘦,他們都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女孩竟然會用那麽殘忍的手法來殺人,而且她的力氣也大得有些離譜,徒手把人的頸骨還有喉管什麽的一股腦全拽出來,這種事應該不是正常一個像她那麽瘦弱的女孩可以做到的。


    另外,關於女孩背後的翅膀也是人們議論的焦點。


    因為有了之前白教堂站的殺人事件,人們自然而然就將兩件事情聯係在了一起,這次女孩背後生出的翅膀更鮮明、更清晰,據目擊者的描述,那翅膀就像真的生長在女孩背後一樣,而且羽毛也看得很清楚,非常非常的真實。


    對比之下,之前殺死鮑勃奎恩的魁梧男也是背生雙翼,而根據我對事件的了解,他後背的翅膀隻是個發光體,而且報道中並沒有提及羽毛的部分,將他說成天使或許有些牽強。而這次殺人的女孩則不同,從我來到案發現場這裏,我聽到“天使”這個詞已經不下百次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張路還有工作要忙,不能總跟我和喬偉在一塊,我和喬偉為她給我們提供了如此重要的第一手信息而表示了感謝,隨後張路便忙她該忙的活,而我和喬偉則開始著手我們該做的調查。


    在倫敦警察這邊我們現在也算是有自己的內線了。之前那個帶我們去鮑勃奎恩家的警官先生,在我和喬偉從別墅離開的時候留了他的電話,雖然不清楚他有沒有因為私自帶魁梧男出來這件事而受處罰,但我們起碼可以先找他問問看,如果他這邊不成我們還可以利用喬偉老爸的關係網。


    喬偉很快就聯係上了那位警官先生,或許是福神現在改罩著我們了,我倆的運氣也是非常的好,那個殺人的女天使沒有被送到警察局,就在剛剛她也被送到了魁梧男所在的精神病醫院,而且還有好多神父打扮的人到了醫院。


    喬偉跟那位警官先生道了謝,隨後我倆也趕緊轉移趕奔精神病院。


    隨後的事情就更順利了,在醫院裏的那些神父有好幾個都是驅魔師,有些還是喬偉老爸的朋友,也和喬偉是認識的。見到喬偉出現在醫院裏,那些神父先是吃了一驚,隨後便非常熱情、友好地跟喬偉交談了起來。


    在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喬偉便將我們這次過來的目的跟那幾位熟悉的驅魔神父說了下,他們也立刻點頭帶著喬偉和我去見了下那位殺人的女天使。


    女天使的名字叫glen(格倫),是一名體育舞蹈專業的學生,雖然剛剛被捕不到一個小時,但她的底細已經被查的清清楚楚。格倫中學時代加入過少年幫派、吸過毒,一直到入獄一次之後才改邪歸正,從那之後變開始逐漸向一位好姑娘的方向發展。


    類似的經曆在之前殺死鮑勃奎恩的魁梧男身上似乎也發生過,難道是上帝專門眷顧這些棄惡從善的人?


    我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跟著眾人來到了關著格倫的病房。


    格倫的房間跟魁梧男的房間規格差不多,同樣也有一個書架,隻不過裏麵隻有零星幾本書而已。與魁梧男的情況相同,格倫也是非常安靜地坐在房間裏,手裏同樣捧著一本聖經。


    她身的衣服並沒有更換,上麵還有血跡,但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在看到我們幾個人進到房間後,格倫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於此同時我竟然看到了她背後隱隱約約有翅膀的輪廓顯現出來。


    “不對勁!有陰氣!!!”


    喬偉突然大聲用中文提醒了我一句,隨後他便拉住前麵的走著的幾名神父,然後用英語以超快的語速跟那幾名神父解釋他所發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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