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村落傍水而依,似乎寧靜而祥和,與世無爭。(..tw棉、花‘糖’小‘說’)


    村前空地之上,有一****著上身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豹頭環眼,身有八尺之高,頗有幾分淩厲煞氣的漢子,正手持一柄金背大刀,在陣前演武領隊。


    此人將一口足有數百斤重的金背大刀舞得虎虎生風,陣陣厲嘯,一片波光白練,十分的晃眼。


    他身後,乃是一群同樣****著上身揮汗如雨的漢子們,以及大大小小數十名少年、孩童們,皆跟隨其演武。


    大抵是荒林之中多艱難。這些少年孩童雖然稚氣未脫,但臉孔間也已然現出幾分孔武有力之色,跟隨者陣前大人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練習著武藝。


    一個個錘煉肉身武藝,以期早日貫通十條天脈,成為守護部落的武者。


    那領頭的漢子演一遍刀法之後,邁開步伐,一雙淩厲的眸子掃視眾人,被掃到的族民們不由的身體一緊,手上的力氣都不覺加重了三分。


    尤其是一些性子跳脫的少年,更是正襟肅穆,不敢有絲毫的嬉笑打鬧,顯然這持刀漢子在這個小小的散部之中,威信十分的高,應該地位不差。


    “武者,外煉肉身,內蘊戰氣,唯有內外相濟,才是武道正途。內外之功,皆不可荒廢也,爾等且不可有絲毫怠慢。”那漢子見部落年輕人似心不在焉,上前兩步,嗬斥道:“尤其是你們這些小崽子們,都給我認真一些。平時多流汗,戰時少能夠流血,我不想你們將來成為荒獸口中食糧,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族長!”


    一眾少年頓時嚇得渾身一顫,但卻齊齊迴答一聲,聲音整齊劃一,也頗有幾分洪亮如鍾的味道。


    那漢子滿意點頭,部落一張臉依舊緊繃,沒有多少好顏色,兇神惡煞的,似乎是一個性格嚴謹刻板之人。<strong>..tw</strong>


    “族長,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突然傳來。


    那漢子聽後,虎背頓時一緊,臉色一暗,手中金背大刀一顫,大步流星,幾步迎上那慌亂跑來的族人,喝問道:“怎麽了?”


    那來報信的是一個瘦弱的年輕人,身無強盛氣息,氣血衰弱,是一個普通人,被那持刀漢子氣勢一衝,頓時駭的全身顫栗,結結巴巴的道:“小,小石頭,小石頭,他偷跑去河邊玩耍,被石斑魚王……吃了!”


    “什麽?該死的畜生,竟然又迴來了……我不是說過禁製普通族人去河邊的嗎?”


    那持刀漢子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一雙虎目頓時紅了半圈,也顧不得許多,拋下那族人提起鋼刀,展開身形,便如同發怒的蠻牛一般朝著河邊趕去。


    他身後,是同樣擔心的漢子們拚盡全力的追了上來。


    此處距離那大河邊有近兩百丈的距離,加上那趕來報信的漢子本不是武者,速度不快。如今那個名為小石頭的孩子已經被吞了至少幾十息時間了,說不定那吞了孩子的畜生早已經遠走高飛了。


    況且那石斑魚王實力與他在伯仲之間,即便真的廝殺起來,他也不一定能夠將其留下。


    持刀漢子心中一疼,知道多半已經就不下這個孩子了,但他仍舊不肯放棄,咬牙狂奔,如同瘋虎。哪怕僅有一線希望,他也喲啊用盡全力。


    兩百丈距離在他全力施為之下,不過片刻而已,不遠處的河邊,有部落的漢子連聲怒吼喝罵,將手中的鋼槍不時的投入那河中。


    隻見河中有一頭身長四五丈的巨型石斑魚,乃是石斑魚群的王者,正在河麵之上不斷的跳躍,濺起一堆堆水花。<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漢子們手中的鋼槍,擊打在其身上灰褐色厚重鱗片之上,濺起點點火星,隻能夠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而已,根本給其造不成什麽傷害。


    此獸鱗片竟然剛硬似鍛鋼一般,憑借這寫很多連戰兵修為都不到的漢子們,根本難以破開其防禦。


    那石斑魚王似乎存心戲耍於岸上的漢子們,連連跳躍,故意不逃走,反而一次次的將口中的水化作銳利水箭,衝河岸上的漢子們噴去。


    被水箭射到的漢子們,無不血濺三步,身體被高壓水箭洞穿,血流汩汩,慘叫連連。更有人被洞穿了腦袋,白的紅的撒了一地,橫屍當場。


    “好畜生,輒敢去而複返吞我族人泄憤,找死,吾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那持金背大刀的漢子爆喝一聲,雙腳踩裂地麵,似炮彈一般高高躍起,揚起手中大刀,運轉體內戰氣,激蕩起尺長刀氣,裹挾烈風,以力劈華山之勢,殺了過去。


    那石斑魚王似乎在等待持刀漢子的到來,一雙嗜血的碟盤大眼惡狠狠的瞪了那持刀漢子一眼,頓時尾鰭一拍水,化作無數水箭直衝持刀漢子射去。


    持刀漢子,手中長刀分浪,卻也無法盡數將水箭當下,身上挨了幾下,鮮血橫流。


    他兀自不懼,一心想要將此獸擊殺,悍不畏死殺了過來。


    “轟隆!”


    那漢子劈中河麵,激蕩起數丈白浪。但他奮力一擊卻撲了個空,那石斑魚王早已經遊開。此時正立於水波浪頭,看著持刀漢子,一雙碟盤大小的血紅眼眸中,竟然似人一般盡顯嘲諷之色。


    此後,此獸一搖尾巴,就要潛入水下逃跑,那持刀漢子唯有發瘋似的怒吼追趕,卻隻能夠看著此獸遠離。


    在水中,是此獸的天下,即便是身為一族之長、一族最強者的那漢子,也無能無力。


    無數族人心中憋屈的難受,卻根本無可奈何,隻有捏緊手中的鋼槍,眼睜睜的看著那石斑魚王“慢悠悠”的離去。


    顯然,那石斑魚王乃是為報仇而來,這才剛剛是開始,若是不除去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遇難,甚至,日後此部落之民,以後連取水都得小心翼翼。


    就在此時,眾人眼前一道人影一晃。


    待得眾人看清之時,隻見一長發披散,身著獸皮衣物的漢子已然出現在了十餘丈之外。


    隻聽得“咻”一聲厲嘯,一根黝黑斷槍急電一般掠出,下一刻便一頭紮入水中,濺起層層巨浪。巨浪翻滾之中,一頭四五丈大小的石板魚被一杆黝黑的斷槍強穿透了腦袋,躍出水麵,直直釘在了岸邊巨石之上。


    “吼——”


    此時,那在此弱小部落之中,幾乎無敵的石斑魚王才來得及慘叫、掙紮。可它的掙紮、怒吼都是徒勞的,片刻之後,就身死當場。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太突然了,直到一切結束之時,眾人才反應過來,頓時一片高唿之聲,充滿了喜悅和解氣的意味。


    來人正是打算前來此部換衣物的林江,卻正好趕上了此事,便出手施以援手。


    此刻他立於河麵之上,抬手一揮,一道戰氣聚風,化作風刃,隻是一晃眼,便急飛過去,劃破了那石斑魚王的肚腹。頓時血水、內髒、石斑魚腹中之物灑了一地。


    此外還有被那石斑魚王一口吞下的此部孩童。


    索性那石斑魚王將此孩童一口吞下,並未撕咬,時間也不算長,此刻那孩童應該還有活命的可能。


    林江顧不得滿地的狼藉、惡臭,身體一晃,便趕了過去,手指搭上那孩童頸間脈搏。


    那孩童一身衣物早已被那石斑魚王胃酸腐蝕,身體血肉也被腐蝕穿孔,血肉皮膜淺薄出,更顯白骨森森,看上去十分的可怖,眼看是不活了。


    隨後趕來的族人們無不咬牙切齒、掩口哭泣,目中滿是失去親人的苦痛與悲傷。


    尤其是那持金背大刀的漢子,身為一族之長,卻無法保護部落孩童,心中內疚與自責可想而知。八尺高的漢子,竟然篩糠一般顫抖。


    “還有救,都給我安靜一些。”


    林江感受到那孩童還有些細微脈搏,但他被吵得心煩了,低喝了一聲。


    他沾染了獸王血脈之威,此話一出,頓時如天雷炸裂,似的眾人不由自主的止住了所有動作,心中惴惴發怵。


    此刻,眾人才意識到,林江是一個輕易能夠擊殺,連他們族長都無可奈何的石斑魚王的強者。


    頓時,處於對強者本能的敬畏占據了主導,眾人唯唯諾諾,不敢言語半分。


    林江再不遲疑,調息體內氣血,凝聚體內旺盛氣血,與掌心凝聚出一顆拇指大小,瑩潤如同血色琥珀一般,周身纏繞四道赤色瑞霞的血丹,捏開那孩童牙關,將其喂到那孩童口中。


    此部乃是荒野散部,族民見識極差,甚至連能夠凝聚出人體大丹的強者都沒有,自然不理解林江憑空凝丹的手法。


    隻覺得林江手段高超,心中大起希翼之色。


    唯有那手持金背大刀的漢子,此部族長似乎知曉一二,滿眼的不可思議之色,心中駭然自語:“那是天級血丹,竟然是四色天級血丹,此人竟然能夠凝聚天級血丹……”


    果然,那孩童吞下林江依自身氣血凝聚的血丹,在林江護持之下,天級血丹藥力劃開,化作滾滾豐沛氣血,蔓延周身。


    那孩童周身都浮現出一層濛濛血色霞光,被腐蝕的傷口之處,血色霞光交織,新生的肌肉、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生。


    隻片刻間,此孩童周身之傷,竟然盡數複原矣。


    眾散部之民見林江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皆以為天人,紛紛倒伏便拜,謝此大恩與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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