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長槍猛刺而出,攪動風雷,刺入獨角清晰前腿之處,猛然一劃雙臂,帶下獨角青犀身上一大塊血肉,足有二三十斤。.tw[]


    頓時,那獨角青犀身上血流如注,染紅了一大片土地,強烈的血腥氣肆意散開。傷口之處,有絲絲戰氣如同利劍一般繼續破壞著它肌體,侵入它肉身繼續破壞。


    “嗷吼——”


    獨角青犀慘唿悲鳴,但此獸身軀如此的龐大,被削去數十斤血肉,隻能夠使得它感受到苦痛而已,並不能夠使其重創。


    相反的,傷痛的刺激使得此獸越加的狂暴、兇橫了起來。


    此獸體內氣血、荒力流轉,龐大的傷口,鮮血瞬間止住,絲絲縷縷的氣血交織更有荒力護住傷口,將林江打入其體內的槍氣盡數區處。


    此獸怡然不懼,更不退半分,再度搖頭晃腦,狠狠掃蕩過來。


    現在的眼前的敵人竟然在關鍵的時刻,戰力暴漲,擁有了真正能夠殺傷它的能力。


    獨角青犀心中駭然,但這種害怕卻轉化成了狂暴的兇性。因為,它已知今日不殺眼前對手,待得他日敵人再度成長它便萬萬不是對手了。


    因此,獨角青犀已成困獸,越加的狂暴可怕了。


    無疑,此時的荒獸乃是最可怕的,兔子急了都要咬人,何況一頭二星荒獸唿?


    頓時,那獨角青犀,雙目已然血紅,毫無理智可言,口鼻間熱氣滾滾,灼人皮膚。它已然狂暴,周身氣息再度暴漲一截,燃燒精血,破壞力驚人。


    “大家夥,我如今戰法入微入骨,皆拜你數日來追殺所賜。我如今已有了傷你之力,你還要如此咄咄逼人麽?吾不過搶了你一株寶藥而已,這大荒之中寶地遍地皆是,你至於與吾如此拚命麽?”


    “終究你不過剛剛打破血脈桎梏之獸,連第二顆荒星都沒有完全凝聚而出,莫要用強,你殺不得我,如此退去你我相安無事。.tw[]否則殘缺而敗或是死於非命也怨不得我!”


    林江冷斥,連連後退,如靈猿翻飛十分的敏捷,戰法入骨入微,使得他對於身法的掌控也越加的精妙、靈活了。獨角青犀力量防禦雖強,但靈敏速度實則欠缺,如今局麵更是難以捕捉到林江了。


    但,正如林江所說,他一身戰法之所以由技入骨,入微精妙,全都拜此獸所賜,再加上他先錯在下,也不忍對齊痛下殺手。


    他戰法入骨,可以發揮出自身十成武力來,戰力攀升了一大截,若是全力以赴之下,還真的有可能將此獸擊殺。


    但畢竟此獸已是二星荒獸,林江想要將其擊殺,可能性不大,即便能夠成功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得不償失。


    不如勸退此獸,各自退一步,各自相安無事。


    二星荒獸,已有不俗靈智,應該能夠聽得懂他的話。


    林江自以為二者之間沒有死仇,即便是連日激戰,各自負傷,也並非生死大敵。即便是荒獸性烈記仇,但雙發很難擊殺對方,此獸也應該會審時度勢,知難而退才是。


    他雖然猜測到,此獨角白犀終日追殺於他乃是薑凡所為。


    但他萬萬想不到,薑凡早已給此獸下了死命令,布置了此獸不得不拚命的後手,已經由不得此獸有選擇的餘地了。它隻有按照薑凡所說,竭盡全力將林江擊殺,搏一線生機而已。


    薑凡乃是為了給自己一脈尋一繼承人,他磨練林江絲毫不會手軟,實際上這也是他這一脈傳承考驗,他當年也是這麽過來了。


    因為隻有曆經生死,才可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人體、人心潛能,令薑凡看穿林江這個預備傳承者的潛質。.tw


    正如他所說,隻有身負大毅力、大氣運、大智慧的人,才能夠傳承此脈之法。


    否則,本該湮滅於曆史長河之中的此法,一旦現實,便會帶來無邊災劫,傳承者莫說崛起將此脈之法發揚光大了,就是安然存活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乃至如他一樣,夭折半道,徒留抱憾矣。


    世間百界,生靈無數,能夠打破一境極境者少之又少,億萬不存一,此道豈是那般容易走的?


    此道定然布滿了殺戒、災厄,也唯有最殘酷、最慘烈的曆練,才能夠使得林江踏入煉血極境,成長到足以繼承他衣缽的程度。


    事實上,古往今來,大部分強者曆練後輩,也是采取最慘烈的方式。


    比如鳳凰、狻猊、贔屭等獸中王者、帝尊,皆是如此。甚至,這些王者、帝尊,對於後代的曆練,往往是棄入絕地,任其掙紮,曆練過程中根本不會插手絲毫。


    雖然它們的後輩身負極其高貴的血脈,有著成年便成王成帝的資質。但這並不代表它們能夠安然成年,也不代表它們成就一定能夠成王成帝,霸烈一方,兇威赫赫,留下不朽傳奇。


    玉不琢不成器,不經曆血與火的成長,即便是王者、帝尊的後裔,也極再現先輩的之容,成王成尊。


    此乃天地至理規則,血脈之力雖傳承耳減弱,王者、帝尊的血脈也是如此,會逐漸的隨著歲月而流失。若無後輩子嗣成長,再現先輩血脈之榮光,遲早有一天會歸於平凡,泯然眾人矣。


    “吼——”


    那獨角青犀兀自不肯放棄,血紅著眼,隻將周身精血燃燒的越演越烈,功殺更添淩厲,動輒踏裂大地山石,越戰越猛。


    林江被逼的連番躲閃,多次退讓。


    但此獸兀自不知輕重,攻勢一波勝似一波,體內精血仿若源源不斷一般的燃燒,隻為了將林江擊殺,尋一條活路。


    隻把林江殺的雙臂酸軟劇痛,身上多處掛彩,胸骨斷裂,疼痛無比。


    最驚險的一次,林江險些被開膛破肚了。


    “該死的,畜生你既然如此逞兇,欲要擊殺於我,那休怪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林江怒吼一聲,也兀自將精血燃燒,化作無窮戰氣滾滾而來,新生戰氣在體內天脈之中奔騰,源源不斷。


    總是他體內天脈尚未盡數貫通,未凝結氣海,戰氣若無根之浮萍無處可依,虛浮無力,儲量不多,戰不得多久。牛魔拳法第二式,也隻能夠堪堪施展七八次而已。


    若非他肉身力量蠻橫,彌補了極大的差距,又怎能能夠與此獸戰至如今。


    如今卻又不得不燃燒寶貴的精血,已做廝殺之用。這樣一來,積累氣血貫通天脈又的延緩幾分,好在他身負血魄丹,一一煉化完畢修成煉血小成之境也不是什麽難事。


    他離開部落以一月有餘,如今已然煉化了五顆血魄丹,一身天脈已經貫通了九十六條,距離小圓滿一百零八條天脈已然不遠了。


    不過,如今沒貫通一條天脈所需之氣血,就連他都感到心驚咋舌,苦笑不已。


    好在,越如大荒深處,天地元氣逐漸濃鬱,天地元氣匯聚之地,皆有老藥而生。甚至一些寶藥的數量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一月來林江也采了五六株寶藥,盡皆吞服煉化。


    但這些寶藥多有荒獸守護,所以林江這一路惹了不少強敵,時常受傷逃跑。


    這頭獨角白犀也是如此,林江乘其不備,摘了它看守的一朵寶藥三葉一枝花,卻被其發現追來。因此也便有了今日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如今,林江心中已經有些鬱悶了,恨不得將早已吞入腹中煉化的寶藥三葉一枝花吐出來,歸還於此獸才好呢。


    這樣也就不會被這頭發狂的荒獸,殺的如此狼狽,還不得不燃燒精血,有些得不償失。


    林江搖槍殺來,雙方再度戰作一團,直殺得天昏地暗,地裂石碎,雙方各有所傷。


    “氣煞我也!看槍!”


    林江抓住一個機會,搖動戰槍,施展牛魔拳法,化槍法為拳法,長槍若巨蟒探出獠牙,狠狠刺入獨角白犀的脖頸之中。


    “撲哧!”


    林江手中斷槍刺入獨角青犀脖頸要害三尺之深,鋒銳槍氣爆裂開來,撕裂此獸脖頸肌肉、器官、骨頭,鮮血狂噴,濺了林江一身,幾乎將林江澆透了。


    那獨角青犀受了重傷,再度兇狂,滿目瘋狂之色更勝數倍,隻把頭顱一甩,脖頸肌肉禁錮住林江手中斷槍。


    百鈞蠻力爆發開來,將林江整個人連同長槍甩了開來,拋飛而起。


    林江大驚,比拚力量他不是此獸的對手,他大意之下,卻被此獸甩到半空無處可依,極為的被動。


    他連忙將脫手,整個人白離心力甩開,飛快的向一株大樹倒飛出去。


    而那獨角青犀深受重傷,深受氣息竟瘋狂攀升。此獸眉心之中,第二課尚呈現金色霧氣裝的荒星,竟然猛然間爆裂開來,散發無量光,光芒內斂,霎時間湧入其體內去了。


    “該死!碎星一擊,竟然是碎星一擊……”


    林江驚駭欲絕,雙目之中瞳孔猛然緊縮。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獨角青犀竟然如此的決絕,為了殺他,施展此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式,花費如此深重的代價。


    眾所周知,荒獸荒星修來不已,乃是境界、生命本質晉升的標誌。更是荒獸凝練修為、凝聚荒力的本質所在。此星一歲,修為跌落,極難恢複。


    但相對的,荒獸自碎荒星,換得一擊之力,當有自爆之威,極其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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