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聽後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石中天會在這裏,在這個時候拜他為千夫長。<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他自思:石中雄剛死,族長就改拜自己為千夫長,而他又是如此年輕,修為甚至不達煉血小成,恐為眾人所不服。


    因此,林江拜謝道:“族長,林江恐力有不逮,資曆不夠,不足以服眾,此時還需從長計議也!況石中雄千夫長剛剛逝去,此時改拜小子為千夫長,恐族人心有症結,林江勉強為之,反使令行不下,反而不美。”


    一旁石蘭聽罷也是美眸一側,怔怔看著林江,目光頗為複雜,有釋然、有欣喜、有鬱鬱不歡之色,十分的複雜。


    顯然,她也沒有想到父親會拜林江為千夫長。


    而她心底深處,更生出一絲恐慌來。


    林江成長的太快了,快的超出了她的想象,不足一年時間,便從一個她懶得關注的普通人成長到了以堪任千夫長的的地步,戰力更是超過了她,更是救了她的性命。


    石蘭害怕,林江以現在這樣的速度成長下去,那麽不久的將來,她就唯有看著林江的背影越行越遠,永遠沒有與其並肩而立的機會了。


    不但如此,林江如此成長下去,怕是小小的青石部落,很快就再也留不住林江了。林江定會若龍出淺淵,鴻飛冥冥。


    屆時,她連看著林江的背影都不可能了,或許便是隔絕十萬裏,翹首以盼,而永無歸期了。


    這不是石蘭想要的,她的生命之中,從來沒有過那個男子,像林江這般闖入過她的心扉,也從來沒有過那個男子讓她如此牽掛過。


    她不想隻看著林江的背影,不想與林江分離,哪怕這個呆子不明其心,也想要與他並肩而立,共度人生。


    想到這裏,石蘭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暗暗緊咬銀牙,心中已有決定。(..tw棉、花‘糖’小‘說’)


    石中天一擺手,道:“林江,你不要太妄自菲薄了。今日之戰相信我青石部落上下男兒皆看到了你的勇猛、你的無畏與戰力,你隻身破仙族三才陣法,屠戮仙族六名千夫長,難道這一切還不能說明問題麽?試問青石部落上下還有誰能夠做到?我大荒男兒戰百界、殺異族,隻尊自身,敬強者,相信你現在出任千夫長之位,自沒有人會出麵反對。”


    “此乃實至名歸也,事實上你早應該晉升千夫長。如今石中天千夫長戰死,你臨危受命,自不可推辭,此乃強者之責任也。相信你出任千夫長,定可鼓舞人心,使上下一心,共伐叛逆、異族也。”


    林江聽罷,頓覺身上擔子沉重。


    他思量了片刻,俯首拜曰:“如此,林江敢不受命?自當盡心竭力也!”


    “好!”石中天讚揚一聲,傳音身邊傳信兵將此令下發,又揮退兩人,自行調息。


    那鶴頂毒莽的毒不容小覷,即便是有解毒靈藥,石中天體內暗傷已存,需要時間來調息溫養,才可逐漸恢複巔峰狀態。


    甚至,此刻一身氣息已經十分的低落,臉色更是煞白,自沒有浪費時間的道理。


    林江、石蘭二人告退,並肩而行,兩人各懷心思,皆默默不嚴,氣氛頗有些尷尬、凝重。


    遠處,已經得知消息的青石部落戰士們已經有些得知了林江臨危受命,晉升千夫長的事情,皆投來複雜的目光,不過更多的確實欽佩與認可。


    就連在樹蔭下調息的林平都是如此,連連感歎苦笑,雖有不甘,但他不得不承認論戰力他不如林江。


    畢竟,今日林江大展神威,勢不可擋,先後擊殺仙族六名千夫長、數十名百夫長、無數仙族戰兵的場麵多數人都已經見證了。


    甚至,不少人被林江的勇猛無匹震撼了,林江的實力甚至比石中雄有過之而無不及。[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tw]


    再加上林江以往的種種,眾人打心眼裏敬佩林江。


    所以,林江此時臨危受命,出任千夫長,的確是實至名歸,很少有人反對。甚至,大多數的族人對此更是欣喜,畢竟一個強大的千夫長統領,在戰鬥之中能夠未眾人等下敵人的強者,可使手下戰兵免受強者的屠戮,這是最重要的。


    “恭喜你啊林江,你現在已經是千夫長了,已經超越了我。可笑我之前還妄想與你好好的比試一場,現在看來我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石蘭終於輕啟朱唇,聲音之中滿是落寞,與莫名的辛酸低落。


    林江尷尬撓頭,不知道該怎麽安撫石蘭。


    說實話,他不是一個善於與人相處的人,無論是在家鄉地球還是在人界。也不是一個對情感洞察力敏銳的人,對待情感也時常被動的很。


    石蘭如此碎碎念的模樣,頓時令他不知如何讓開口,唯有沉默。


    “那天我問你,你是否有一天會拋棄部落,你迴答我你還不能死。我今日再問你,你是否有一天會離開部落,再也不迴來了……”


    石蘭側目,緊緊的看著林江的雙眸。


    她目光十分的清澈而灼熱,林江甚至能夠從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也能夠從她的眼中,看到一些他似懂非懂,渴望又不敢再去碰觸的東西閃爍。


    尤其是在人界,在這個本不屬於他的世界裏。


    有的時候他無意去招惹這些情愫,但卻無心插柳柳成蔭,也是心中頗為無奈與苦澀。


    時空彼端還有年邁的老父老母在傷心絕望,身為人子,他又怎麽可以在此久留,而使父母飽受辛酸折磨?甚至是天人相隔,永留抱憾?


    因此,有些時候他並不是不懂,而是不敢,不敢有太多的牽扯,不敢有太多的情感留此,以免未來傷痛,心分兩半,辛酸苦痛。


    此時,他不禁想起了石璿兒,那個與他在家鄉的前女友同名同姓,長相又十分接近,但性格卻迥異的女子。不知上天如此安排,到底有何用意,時不時預示著什麽呢?


    他也想起了頑皮天真的向小惠,那個頑皮的情竇初開的小丫頭,對齊亦有幾分懵懂的好感。


    最後,便是石蘭此女,也不知何時對其心有所動,而他也不是沒有好感。


    但這些情絲,他萬萬沾染不得,以免有朝一日需要抉擇之時,惑亂心神,徒生悲情。


    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也,斷了石蘭念想也好。


    想到這裏,林江把心一橫,悵然一笑,道:“我本非青石部落族人,此地亦非我就留之地,終歸有一天我將會就此離去。即便我不願如此,但我也有離去的理由。不過,或許那一天遙遙無期,我走不了也不一定呢!”


    石蘭聽罷,眉目更低,已是幾分海棠沾露水,梨花帶雨露,柔柔碎碎,我見猶憐。


    她更似幾分噬魂與落魄,喃喃嗟歎問道:“有朝一日你若真要離去,那這裏就沒有你留戀的東西麽?”


    林江聽罷心中一動,他來到人界大地,便與青石部落命運相連,經曆著諸般事情,早已成為青石部落一員,怎麽可能沒有留戀呢?


    他自然也知道石蘭在旁敲側擊,唯有狠心,模棱兩可的迴答道:“也許會有吧。不過,對於這裏來說,我終究是過客,不是歸人。這裏也不是我的歸宿,隻是驛站而已。”


    不是歸人,而是過客!不是歸宿,而是驛站!


    此話在石蘭腦海之中迴響,嗡鳴若千百黃蜂振翅,令其難受無比,突覺心被狠狠的紮了一根針一般的疼。


    她似乎有了答案,又似乎沒有,隻覺心中空空蕩蕩,似乎有什麽不願失去的東西在逐漸遠離,而她卻抓不住。不對,從來也沒有過,又何談抓得住呢?


    “這樣啊!”石蘭勉強一笑,垂眉逃開,隻覺得腳步虛浮,似傷勢劇烈加重,滿身的疲憊。


    林江凝目而送,唯有黯然而歎也。


    一番休息之後,青石部落眾人收斂尚存戰馬,拉上糧草,拔寨而起,前往白犀血部。


    索性有二星天馬在場,釋放天馬血脈之威,使得受驚逃竄的追風馬皆感受其召而歸,戰馬倒是不缺,也免了青石部落眾人千裏步行跋涉之苦。


    眾人曉行夜住,待得第二日將近正午時分,白犀血部的族地部落以遙遙在望。


    隻見得,遠處一白石城坐落一座千仞大山山腳之下,依山而立,隨地而走,遠遠望去仿佛一頭趴窩著的白犀巨獸一般。


    此地倒是風景宜人,為一處稀樹草原也,放眼望去碧草接天,藍河九曲,風吹草低見牛羊,白犀俯臥碧水間,白鷺高歌起舞忙,蒼鷹搏空起高誌,牧羊雙雙傍地走,好一番閑雲卷曲的意境。


    此處樹木不大且稀疏,不像青石部落那般放眼望去盡是鬱鬱蔥蔥的古林,視線受阻,看不得遠處。


    此處可極目遠眺,芳草尺長,其中自有鮮花為伴,無數大小荒獸閑然自得,好不悠閑快活。


    就連木修明都駐足觀望,連番歎曰:“吾雖生長於兵部之中,見慣了靈木蔥鬱之景象,卻不曾見得這碧草連天、碧浪似海的場景,此地確為一寶地也,碧水九曲、閑雲野鶴,當真好去處也。”


    “木萬夫長過獎!小地荒野之地,靈氣凋零,唯有此野草三寸、牧羊千匹以為生計,又怎麽比得上主部上邦靈根參天,****吐氣,納天地之五氣,映日月之同輝。金烏玉兔掛梢頭,萬載靈木常青蔥。”


    白銳連忙俯首自謙,自稱不敢。


    事實上也是如此,白犀血部此處雖然風景悠閑適然,實則天地靈氣稀薄之處,土地也較為貧瘠,唯有牧羊而生也,萬萬比不得巨木兵部寶地,有通天靈木生而萬載長青,各種靈花異草隨地生。


    木修明初見之下,大感新鮮,長此以往則定會興趣索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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