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符文凝聚,像烙印一般的烙印在石堅胸膛之上。(..tw)


    猛然間,石堅周身的氣血沸騰了起來,氣息大漲。他整個人周身的皮膚變得通紅,體溫升高,竟然令背上的安雲感到十分的滾燙,甚至到了燙手的程度。


    他胸膛之上的血跡隻是一閃,便滲透身上的衣物鑽入其中,烙印在了其胸膛上的皮肉裏。


    而施展了這一秘術之後,石堅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連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一聲狂喝之後,他速度猛然大增,幾乎比原來快了一倍有餘,唿唿風聲之中,躲過了八斑灰鱗蟒的攻擊,快速的遠離。


    看到這一幕,林江暗暗的的鬆了一口氣。


    石堅顯然是施展了一種壓箱底的秘術,以精血刺激施展,暫時獲得極快的逃跑的速度。


    但施展這種秘術的代價往往十分的巨大,持續的時間也絕對不會太長。甚至,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總之限製很多,不是能去輕易施展的東西。


    林江一咬牙,握緊手中的戰槍,迎了上去。


    戰氣滾滾而出,每一步踏出,腳印都凹陷進入地麵半寸,顯然是用盡了全力,甚至無法精準的掌控戰氣的輸出了。平日裏,他即便是身負兩三千斤的東西,也斷然不會讓教陷入地麵之中的。


    那八斑灰鱗蟒乃是上位荒獸,成年之後亦是極其兇悍的存在,即便是人族百夫長也能夠戰上一戰。


    但眼前這一條明顯沒有成年,身上的標誌性灰鱗也隻有六片,距離成年還有一段距離。


    這也是幾個少年能夠存活至今的原因,換做是成年的八斑灰鱗蟒,幾人恐怕早已經兇多吉少了。


    八斑灰鱗蟒未成年,實力也比不上那青鬃蠻牛,卻也一直惦記著那株銀參。如今青鬃蠻牛出走,而銀參又被幾個人族少年、少女挖了出來,它感受到了氣息,立即抓住機會跳了出來出手搶奪。


    多虧幾人警覺,連連躲閃,一路逃竄才沒有丟了性命,但幾人身上多多少少也有傷勢,情況岌岌可危。(..tw)


    不過,除過石堅與安雲其他的三人已然脫險了,這叫林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再加上,石堅施展秘術速度大增,隻要堅持片刻,等到林江趕上,就能夠脫離險境了。


    那八斑灰鱗蟒看到自己追的的獵物速度猛然加快,一張血盆大口咬下,卻狠狠的吃了一嘴泥土,氣的大聲嘶吼不已。


    它一雙血色眼眸之中,豎起的瞳孔微微縮了起來,大口一張,一股帶著濃烈刺鼻氣血的腥臭氣體便噴吐而出。


    那氣體呈淡淡的綠色,帶著濃烈的腐臭氣味,十分的其次,迎風便長,迅速的擴散開來。落到附近的草木之上,草木瞬間便被腐蝕出大大小小的空洞來,青煙縷縷,十分的恐怖。


    “不好,它放毒霧了!石堅快跑!”


    幾名斜刺裏逃竄而出的少年、少女大聲的喊叫。


    石堅速度雖然快,但是卻趕不上那迅速擴散開來的濃煙,被刺鼻的腐臭之氣一衝,之覺得口鼻之中火熱難當,頭昏腦漲,腳步都踉蹌了起來。


    他壯碩的身軀搖晃,速度銳降。


    顧不上什麽,他連忙將背上的安雲朝邊上一扔,戰氣湧動封住了口鼻唿吸,憋著一口氣逃出了淡綠色濃煙的籠罩範圍。


    換了一個方向繼續逃竄,同時心中祈禱,八斑灰鱗蟒追的是自己而不是安雲。


    那八斑灰鱗蟒一愣,猩紅的舌頭伸出口中,迅速的探了一下,便放過了被林江扔出去的安雲,繼續追著石堅而來。口中嘶鳴不已,十多丈的身軀扭動間殘枝敗葉簌簌而下,地動山搖,聲勢浩大,給人一種極強的心理壓迫。


    石堅雖然封住了口鼻,但的確是吸了一口毒霧,頭昏腦漲的症狀愈來愈強,視線都模糊了起來,已經有些看不起前麵的路來了。


    他體內的毒霧迅速的破壞著他的肌體,體內氣血灼熱似沸水,又加速了毒素的蔓延。(..tw)


    戰氣輸出越來越弱,幾乎不受他的控製。因此,他使用秘術而激發的速度的效果也在越來越弱,速度也越來越慢,要不了多久就要被八斑灰鱗蟒追上了。


    “不好!石堅要被那大蟲追上了,該死的東西,為什麽一直追著他不放?”


    林江臉色一暗,陰沉如水,腦中念頭急轉,思慮著對錯。


    同時,他暗暗的下定決心,之後一定要修行一門身法,否則如今也不會這樣無奈,幹看著著急而卻趕不上。


    “不對,銀參在石堅身上!”


    林江突然靈光一閃,猜到那銀參應該在石堅身上,否則這頭八斑灰鱗蟒斷然不可能如此的拚命的追著石堅不放。


    寶藥銀參,不但是對青鬃蠻牛有著大用,更是對這條八斑灰鱗蟒有著奇效,它不可能放棄。


    吞了那珠銀參,這頭八斑灰鱗蟒會迅速的成長之成年階段。甚至可能會依靠那株銀參的藥力,而打破血脈羸弱的桎梏而突破自身,凝聚出荒星來,成為超越一般荒獸的存在。


    無疑,血脈進化的*對於任何的荒獸來說都是致命的,值得它們堵上一切,甚至是生命。


    況且,現在這條八斑灰鱗蟒麵對的隻是幾個弱小的人族而已,它根本沒有任何退讓的理由,將此物拱手讓給人族。


    “石堅,將銀參扔給我!”


    林江大吼,已然接近到了距離石堅不足五十丈的距離。而那八斑灰鱗蟒已經追到了石堅背後三丈之地,情況岌岌可危。


    按照前幾個的例子推測,隻要石堅身上沒有了銀參,那頭八斑灰鱗蟒自然不會在追殺石堅了。


    石堅一雙眼中焦距已經有些渙散,但卻露出掙紮之色,暗暗的擔心起林江來。


    之前林江引開那青鬃蠻牛,如今帶著一身傷迴來,若是再將銀參給他,被這條快要成長到上位荒獸程度的八斑灰鱗蟒追殺,很可能會有喪命的危險。


    “該死,快把他給我!我來引開它!”


    林江見他遲疑,臉上神色頓時猙獰,厲聲大吼,已經運用了戰氣怒吼,聲音滾滾,如同當頭棒喝,石堅聽罷頓時腦中清明了不少。


    咬了咬牙齒,石堅眼中滿是愧疚與不甘之色,從懷中掏出那一株銀參,包裹了一層戰氣之後,將其狠狠的朝著林江的方向扔了出去。


    林江早已經錯開了一些方向,此刻飛速的接近著。


    那條八斑灰鱗蟒見狀,一雙陰森的蛇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石堅,也沒有再次噴出毒霧,調轉身子向著銀參飛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似乎,它口中的毒霧十分的有限,短時間之內也不能夠再次使用了。


    石堅跑出去數丈之後,終於雙腿一軟,滾地葫蘆一般的滾了出去,撞上一顆大樹,吐出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帶上他,你們快走!還有快點幫他解毒!”


    林江冷聲吩咐了一句,手中已經穩穩的抓住了那一株銀參。


    他看著逐漸接近的八斑灰鱗蟒一眼,眼中殺機畢露,倒提著黑色斷槍發足狂奔。


    而八斑灰鱗蟒被眾人幾次三番峰洗戲耍,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耐心,再加上那頭強大的青鬃蠻牛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急躁之下,火氣大盛,獠牙森寒,吐著猩紅的性子,嘶吼著追了上來。


    幾名少年、少女看著林江將那條八斑灰鱗蟒引走了,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色陰沉、沮喪的追了上來,查看石堅的情況。


    “唿――八斑灰鱗蟒的毒性不強,石堅吸進去的毒霧也沒有多少,短時間應該不礙事。不過,我們得早點帶他到部落的哨崗之處,否則時間久了,毒素侵蝕戰氣,深入髒腑就不好了。”


    戰兵向小慧翻了翻石堅的眼睛,秀眉一瞥,急切的到。


    “那還等什麽?趕緊走吧!”


    另一邊,被林向雪扶著的安雲頓時大喊。他眼中神色複雜,充斥的感激、內疚、焦急,恨不能插上一雙翅膀,帶著石堅飛去崗哨。


    剛才石堅背著他逃跑的時說的話還曆曆在耳,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溫暖的他,心中仿佛有暖流湧動,十分的溫暖。一顆早已冰寒的心也漸漸的解凍,眼中有霧氣隱現。


    石升臉色難看,不由分說的背起石堅,看著林江遠去的方向,幽幽道:“此人至情至性,不愧石堅叫這一聲‘林大哥’,此人血性當入我青石部落兵塚。”


    說罷,背著石墩便匆匆的趕路,不過眼中卻十分的複雜,顯然一顆心不像表麵這般的平靜。


    兵塚是一族神聖之地,部落曆代的祖先英靈都在其中安眠,乃是整個部落之中最莊嚴肅穆的神聖之地,在族人們心中地位絕高。


    石升如此說,顯然已經認可了林江這個族人。這是發自內心肺腑的而不是虛情假意。


    青石部落的之人,乃至這一片人界無數的人族,到底心思單純的多,一旦認可一個人,就心有所向。而林江的勇敢、強大和犧牲,顯然贏得了幾名少年、少女的認可和尊敬。


    但如今的他們實力太弱小,幾乎幫不上什麽忙,貿然前往恐怕自己也會為有危險。


    況且,還有石堅、安雲兩個傷員,同樣的需要他們的幫助。幾人心中雖有衝動,但卻理智的做自己的事情。


    其餘三人聽罷,神色各異,看著林江帶著八斑灰鱗蟒遠去的方向,眼中碎波流轉,十分的擔憂。


    而林江那獸袍殘破、傷痕累累的身軀,在他們心中不知不覺也高大了起來,甚至比那追著他們亡命狂奔的八斑灰鱗蟒更加的高大。


    同時,幾人心中暗暗祈禱,人皇保佑,保佑自己的族人林江能夠活著迴來。


    畢竟,在他們眼中,林江之前將青鬃蠻牛引開,已經收了一身的傷。


    他們不知道林江是怎麽脫身的,但那青鬃蠻牛如果追上來,林江獨自麵對兩頭強大的荒獸,能夠生還的幾率很小很小。


    所以,石升才會說,林江當入青石部落的兵塚的話。與曆代部落先賢共眠,這是對他的最大的尊重和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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