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渾濁無比,朱剛鬣進入河底之後,發現有一股股力量刺入自己的皮膚,腐蝕身軀,要將朱剛鬣拉往河底!


    但朱剛鬣體質驚人,狠狠一抖,河水影響不了他分毫。<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與此同時,浪河絞動,一寶杖破水而來,如一條長龍唿嘯而至,直朝朱剛鬣頭頂叉來!朱剛鬣卻不閃不避,將個腦袋硬抗法寶,隻聽得“哐鐺”一聲悶響,火星閃爍,朱剛鬣毫發無傷!


    “妖怪,這等手段也想對付俺老朱?納命來!”朱剛鬣九齒釘耙一抖,河水紛紛沸騰起來,流沙河麵駭浪滔天,如一頭怒龍在水中絞動,狠狠殺向妖怪!


    這妖怪神色大變:“好硬個腦袋!”


    慌忙間,妖怪趕緊拿寶杖抵住釘耙,兩人硬碰硬,都是忍不住倒飛了迴去。若論修為,這妖怪乃是太乙真仙二重,比之朱剛鬣要強了許多。但朱剛鬣混沌妖體無比可怕,妖怪傷害不了他,這讓朱剛鬣完全可以放開手腳來戰。


    就如孫猴子,若論修為,當年大鬧天宮之時,也就太乙真仙六重而已,天庭不少的神仙都在其之上!但孫猴子有七十二般變化,更可怕的是他偷吃仙桃金丹,以靈明石猴之身,修成了金剛不壞之體,連天雷神火都奈何不了他,最後隻得借助老君的八卦爐煉他。


    鬧天宮時,不論是哪吒還是二郎神,修為都要比孫猴子高,卻一個個奈何猴子不得,哪吒更是吃了不小的虧,都是因為孫猴子的金剛不壞之體。


    別看二郎神也修成了類似於七十二變的八九玄功,但論體質,他比猴子還差的遠。猴子的腦袋能夠硬抗金剛琢,要是兒郎真君來這麽一下,肯定得一命嗚唿!


    朱剛鬣施展神通,又衝著妖怪追了上來,與妖怪鏖戰在了一處,九齒釘耙連連往妖怪身上招唿,自己卻全然不防妖怪的兵器,毫無顧忌!這種打法,讓這妖怪憋屈無比,惱的哇哇直叫。<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你這妖怪,也有些本事,想來不是無名之輩。”朱剛鬣哪能不知道這就是沙和尚,他主要是想掂量掂量沙和尚的手段,同時展露一下自己的本事,好讓自己這個師兄當的名副其實!當然了,製造些麻煩也是關鍵,孰不見取經最後,劫難不足九九八十一,還要菩薩施法來補?


    所以無論是在黃風嶺,還是在這流沙河,朱剛鬣都是第一個挑起麻煩的家夥。


    “呔!須讓你這和尚知道,我乃天界卷簾大將下凡,因在蟠桃宴上,失手打碎那琉璃盞,被玉帝罰下界,每日受百劍穿心之苦!我饑餓難耐,三兩日就要抓一行人吃了,今日遇到你這皮糙肉厚之人,須得將皮剝了,剁成醬才好下飯!”朱剛鬣一身皮肉,連這老沙的武器都刺不穿,料想也是啃不動的,因此沙和尚才說要將朱剛鬣皮剝了,剁成肉醬吃!


    “這廝還真是個窮兇極惡的家夥,兩三天就得吃掉一個人,怪不得滿臉兇相!”朱剛鬣有些弄不明白,這種罪孽深重的家夥,也能去西天取經?


    “妖怪,我乃東土大唐而來聖僧的徒弟,保護他去往西天取經的,你若識相,將我師父馱過河去,自然有天大功德;如若不然,那就隻有遭罪,繼續留在這流沙河受難!”打也打了,嘴皮子也磨了,朱剛鬣可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立馬就將取經人三個字點了出來。


    “什麽?你所說可是真話!”沙和尚大驚失色,朱剛鬣點點頭,指向河岸:“我師父現在就在岸上,哪裏還會有假?”


    沙和尚直接飛出流沙河,岸上孫猴子正要動手,卻見沙和尚撲通一聲跪下,急拜道:“徒兒沙悟淨,本是天界卷簾大將,因打碎了琉璃盞,被玉帝罰下界來。.tw後經觀世音菩薩指點,特地在此等候取經人,因不識身份,驚擾了師父,還望師父恕罪!”


    沙和尚一臉誠懇,可以說取經幾人之中,他的意誌是最為堅定的。


    每日在此承受百劍穿心之苦,長年累月,簡直比死亡還要可怕,為了脫離這種折磨,沙悟淨可以說什麽都願去做。


    “這......”這一時間的變化,唐僧還無法迴過神來,卻見空中祥光大作,瑞氣千條,一手托寶葫蘆的行者騰雲而來。


    “我乃觀世音菩薩座下惠岸行者,得菩薩之命,特來助你等渡過流沙河。”聽惠岸行者這般說了,唐僧立刻跪下拜謝,在惠岸行者的吩咐下,唐僧為沙和尚剃度,正式將其收為弟子,又給他賜名沙和尚。


    朱剛鬣嘿嘿大笑,三人排了輩份,孫猴子最先入門,為大師兄,朱剛鬣為二師兄,老沙便是三師弟。至於白龍馬,乃是坐騎,法力又有限,隻能算作老末。


    過了流沙河,師徒四人總算圓滿,朱剛鬣挑著行禮,孫猴子在前麵開路,老沙則是照應師父。


    自從沙和尚加入取經隊伍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什麽厲害的妖怪,一路上順順利利,打死幾隻豺狼虎豹,化些齋飯,摘些野果,走了整整一年!


    從秋季時節遇到了沙和尚,又走到了第二年秋季,四人穿過南瞻部洲,進入了西牛賀洲地界。


    正走處,天色不覺已晚。


    唐僧道:“徒弟們,今日天色不早,該去哪裏尋個地處安歇?”孫猴子聞言嘻嘻一笑,“師父所言差矣,咱們出家人餐風宿水,到處是家,何必特意去尋安歇之處?”


    “猴哥,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朱剛鬣就喜歡跟這猴子鬥嘴,“你看俺老朱這背上行禮,這般許多,背著它爬山越嶺,哪裏挨得住?須得找個人家,化些齋飯,養養精神,才是道理。”


    “呆子,你這言語,似有抱怨之心。如今可不比你那高老莊,懶散自在,既是入了沙門,須得吃苦受難,才做得徒弟哩。”猴頭一番話說的倒是不錯,但朱剛鬣不服:“師兄說的好聽,這背上擔子倒是換你背背,再說這話不遲。”


    “嘿嘿......”猴子一笑,“俺老孫隻管師父好歹,這行禮、馬匹,由你與沙僧專管,但若怠慢了些,俺老孫便是一頓好打!”


    這猴子明顯的就是一暴力狂,三句話離不開打。朱剛鬣本事不及他,若是不用法力還罷,一旦施出修為,混沌妖體都抵不住這猴子的力道,還是忍忍過去吧。


    沙和尚這一路倒是顯得極為老實,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跟在隊伍後麵。


    “猴哥,你說這白龍馬有騰雲駕霧隻能,為何走的這樣慢?”說實話這點行禮對朱剛鬣來說還真算不上份量,隻是嫌走路實在太慢,這已經過了一年多了,才走了這麽些路程。


    “要想快些有何難?看俺老孫的!”孫猴子將金箍棒擎起,萬丈金光閃爍,隻將白龍馬嚇得四蹄如飛,那唐僧更是緊緊拽住韁繩,生怕跌將下來!


    “啊哈哈哈哈......”孫猴子大笑,朱剛鬣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拍手叫好,唯有那沙和尚,眉頭一皺,老實道:“大師兄、二師兄,這樣......不太好吧?”


    “嘻嘻,怕它作甚,二位師弟,俺老孫去也!”孫猴子一躍而起,追著唐僧的白馬就飛了過去。朱剛鬣也急忙跟上,倒是沙和尚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追了上來。


    待三位徒兒尋得唐僧之後,沙僧老實問道:“師父,還好吧,可曾跌下馬來?”


    唐僧一聽這心中有氣,指著猴子就罵:“你這潑猴,將馬兒驚了,虧得為師抓的緊,不然就得跌出個傷來!”


    孫猴子連忙賠笑:“師父莫氣,全怪八戒那呆子,說馬走的遲了,故而徒兒才讓它快些。”


    朱剛鬣氣得齜牙咧嘴,最後還是搖搖頭,“罷了罷了,就怪俺老朱吧。”說著,朱剛鬣向前一指,“師父你看,前麵好似有座莊院,咱們可借宿一晚?”


    唐僧對於朱剛鬣勇於承擔責任很是滿意,便閉口不再提起。抬頭看向遠方,哪兒果然一座門樓,便帶著三位徒兒,來到這莊院前麵。


    孫猴子金睛火眼,見此地慶雲籠罩,瑞氣橫生,知道這裏定是仙佛所化,也不說破,隻是要推門進去。


    “不可不可。”唐僧攔下了他,“你我乃是出家人,應避些嫌疑,切莫亂闖。”


    師徒四人就等待在外,好等有人出來。過了許久,不見人影,猴子有些坐不住了,趁著唐僧沒注意,直接翻入牆中。


    “是甚麽人,擅闖我寡婦之門?”房內走出一婦人,孫猴子連忙賠禮,道:“小僧乃是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者,一行四眾,路過此地時,天色已晚,特來告借一宿。”


    婦人笑道:“長老,那三位在哪裏?請來便是。”孫猴子隨即將唐僧三人請進門來,這婦人出門迎接。朱剛鬣抬頭看去,隻見這婦人穿了一件鑲金綠絲襖,下身是一條黃錦袖裙,頭上插了兩隻赤金釵,成熟韻美,看起來才是二十七八年紀。


    將師徒四人邀入廳中,婦人一一賜茶,並命家中侍女備齋去了。


    見這情景,朱剛鬣腦中冒出一個念頭,這莫不會是......四聖試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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