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被關押在房中三日。轉眼之間就迎來了花想容的大喜之日。盡管夭夭的院落離大殿比較偏遠,可是夭夭仍舊能夠聽到那些穿過層層蜿蜒長廊而來的喧天鑼鼓聲,夭夭不用看也知道大殿裏定是熱鬧非凡,歌舞升平。可是那一切的熱鬧與她又有什麽關係呢?那一切的熱鬧都是將她隔絕在外的。


    夭夭透過微微支開的窗戶看著隱匿在院落各處監視自己的暗衛,嘴角勾出慘然的笑意。他今日風風光光的迎娶自己苦等千年的真愛,而自己就這麽淒然死寂地守著一個空曠曠的院落。


    嗬!爹爹,你還記得今日是夭夭的生日嗎?今天過後夭夭就18歲了呢。是個大姑娘了。你還記得麽?夭夭七歲生日那天給了夭夭最好的一份生日禮物,你親手給夭夭做了一碗長壽麵,你說人間的人過生都是要吃長壽麵的,象征著長壽,雖然它的味道真的不怎麽樣,可是,夭夭是真的很開心,開心得她甚至覺得她已經握住了世間最重的幸福。


    夭夭眼底閃過流星般粲然的光。嘴角抿著笑意,你還送了夭夭七石鏈,你說你怕以後弄丟夭夭,你怕找不到夭夭。


    可是,現在呢,你也給了自己一份很好的生日禮物,你竟然殘忍地選擇在自己生日這天和其他女人結下共伴一生的誓言。留下的隻是一具空殼。微熱夭夭雙目怔怔地透過微開的窗戶盯著開得爛漫的桃花。雙目空洞無神,神思仿佛遊走到天外,留下的隻是一具空殼。微熱的淚水自夭夭大睜著的眼眶裏滾落了下來。夭夭隻感覺自己的臉頰一熱,淚水就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她不知道究竟怎麽迴事,這短短的一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那個女人,那個突然闖進他們生活的女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就把他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夭夭嘴角彎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緩緩閉上了眼睛,點點晶瑩的淚水沾在她長翹的睫毛上,看來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她想把那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不去的,屬於花想容的一切,徹底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她不想再想,可是她的思緒就像脫韁的野馬般,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奔騰,踐踏掉她一切的理性。


    夭夭倏地睜開了眼,眼中閃著不一樣的光,淚水也被她硬生生的逼迴了眼眶中。夭夭突然手一揮,房中就出現了廚具。


    爹爹,在這大喜的日子裏,夭夭親手做完碗長壽麵給你做賀喜禮物,可好?


    “女人,小爺可不認為你是一個為了愛而尋死覓活的人。”九尾的聲音中含著不屑,深處卻藏著一抹難以發覺的擔憂。一雙白乎乎的狐狸爪似乎有些不自然的撓了撓腦袋,看向夭夭的狐狸眼中一片暗沉。


    夭夭白了九尾一眼,也不理他,自顧自地忙活著。


    九尾耷拉下了耳朵,輕嗤道,“看你這樣子小爺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九尾懶懶的趴開自己的四肢,尾巴蜷起就閉眼睡了過去,也不理會夭夭在折騰些什麽。


    ……


    魔尊的親事可以說是四海八荒難得一見的罕事。喜帖也早在幾日前就已經送往了各處。


    這日,妖界,仙界,人界都相繼派了人來送上祝福。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表麵的功夫總是要做足的。仙界是青鳥一族的族長青緣,一個發髻高挽的清麗女子,眉目之間盡是爽朗利落之意。人界是玉九卿與月無邈兩人,妖界則是妖王玉菩提。


    “幾位還請裏麵請。”一名婢女嫋嫋婷婷地走出,姿態曼妙,微微躬著身子,恭敬十足地將玉九卿與月無邈等人迎進了大殿。


    “妖王大人還請裏邊請。”此時一名粉衣的婢女也迎了出來,躬著身子笑盈盈的說到。


    一身黑袍的玉菩提麵上帶著一截銀製的麵具,露在麵具之下的一雙細長的眼睛看來風采無限,一雙如同紫水晶般的眸子透亮得仿佛要將人吸附其中。


    玉菩提聞言側頭笑睨了那名粉衣婢女一眼,輕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嘴角勾著邪肆的笑容,眼神含著戲謔的笑意,上下打量著粉衣婢女,“魔宮的女子是不是個個都長得如你這般迷人。”說到這裏時,玉菩提微微彎身將薄唇附於粉衣婢女的耳邊,說得溫柔纏綿,說到這裏時還用唇輕輕咬了一下那名婢女的耳垂。粉衣婢女渾身一顫,羞紅了臉頰,不過很快她麵色就恢複了正常,彎腰對著玉菩提恭敬行了一禮,“妖王大人裏麵請。”“嗬。”玉菩提笑睨了那名婢女一眼就衣帶當風的走了進去。


    大殿裏麵一片喜氣,張燈結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祥和。各種珍饈佳肴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上來。


    大殿中央,一群姿容姣好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動人。為這熱鬧非凡的喜宴增添一些別致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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