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危險!危險!


    金彪不依不饒,趁著李洋變招退後之際,猛的撲上前去,血口張的老大,眼看就要朝著他的腦袋咬去。


    一時間,狩獵者與獵物的角色瞬間轉換。


    急!急!急!


    千鈞一發,眼看李洋就要被金彪吞吃。


    “哼,孽畜爾敢!”


    張遼冷哼一聲,身形騰轉挪移間,已到了李洋身後,一把將他從金彪嘴下拖了出來。


    “孽畜!”


    張遼救出李洋後,身形連閃,直閃出三丈遠後,才有空出聲道:“李師弟,你先在一旁為我掠陣,看我怎麽收拾著畜生。”


    李洋自然是感謝不已,心有餘悸的看著場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背上嚇出了一背的白毛汗。


    另一邊,金彪看見有人將自己的獵物救走也不惱怒嘶吼,竟然還向前伸出來了鋒利如刀的爪子,衝著張遼抓了抓爪子,頗為擬人化。


    情形詭異至極,讓張遼麵沉如水。


    這是輕蔑,赤裸裸的挑釁。


    “孽畜!”


    張遼見這金彪妖獸竟然有如此靈智,當即怒罵了一聲,運起真氣向它殺去。


    “離龍焚滅!”


    金彪立刻憤怒,仰天就是一聲瘋狂咆哮,麵對迎麵承殺氣而來的張遼,絲毫不見躲避,後蹄猛的一蹬,朝對麵飛射而去,同時張開了血盆大口,對準張遼頭顱。


    “離龍焚滅?這是降龍神掌?”


    陳安騎在踏雲獸上,看著場上的這場戰鬥,說來他雖然與張遼相熟,但他卻從未見過張遼出手,這還是第一次。


    離龍焚滅這一招正降龍神掌的第一招。


    對於別的武學陳安或許隻知道些武學道理,但這門降龍神掌不同,陳安對他的故事也是知道的頗為清楚的,因為這門武學它在西宗也是流傳了數百年的一套功法,若是完全本的降龍神掌,甚至可以與陳安所修習的內門武學焚天印法相媲美。


    但是可惜的是,這門武學在三百年前已經失傳了,最後一位修行完全版本降龍神掌的是一位聶姓真傳,在它失蹤後,這門武學便傳承不全了,隻留下了前六招的修行功法,遺失了最後三招精華,從而這門武學,也就從頂級武學,變成了外門武學。


    戰場中。


    張遼一掌拍出,掌風極勁,好似掌中握著一隻火龍一般,轟隆隆的向前奔去,所到之處,全都卷起了粗如老樹般的龍卷風。


    氣勢一經爆發,方才還張牙舞爪,張開血口欲要咬向陳安的金彪,瞬時間就感受到了強烈的氣勢壓迫,嘶吼著來釋放心中的不安。


    離龍焚滅這一招取龍威鎮壓於手掌之中,可見創立者門武學的前輩心中的氣魄。


    張遼雖然未曾見過真龍,但這一招使出,也打出了幾分威風,將金彪打了個措手不及。


    嘭!嘭!嘭!


    趁著金彪被他掌上氣勢所震懾,張遼身形閃爍,速度猛的一快,直直竄前了數米遠,抬起泛著紅光的左掌。


    猛的一拍,將金彪打得飛起。


    那畜生飛在空中,身形左扭右扭想要化解張遼賦予他的掌力,掙紮著。


    吼!吼!吼!


    一時間布滿金毛的肚腹直接出現在了張遼的眼前,金彪這種妖獸與虎狼一般無二,銅頭剛腦,鐵背金毛,此類妖獸最脆弱的地方便是他們的肚腹,五髒所在最是脆弱。


    金彪此時正在掙紮泄力,還不知死期將至。


    “好機會!”


    張遼心念一閃,身形瞬時向前奔去,掌上真氣湧動噴發,一掌打在金彪的肚子上。


    嘭的一聲,金彪被張遼一掌打的飛射出了十幾米遠,落在地上掙紮的想要立起來,卻終於嗚咽了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張遼此時卻還是不敢大意,因為九階妖獸已經有了靈智,會使一些小計策。


    嘭!張遼再一掌打在金彪頭蓋骨上,它還是一動不動,張遼終於確定金彪已死。


    這時,李洋走上前,發自內心的感謝到:“張兄,真是多虧你了,大恩不言謝。”


    張遼擺了擺手,將金彪收入到自己的空間戒指中。


    此時天色已經快要完全黑暗了,隊伍中一人出聲說道:“諸位,我看不如今夜就在此地休整一夜,這裏是金彪的地盤,應該沒有其他的妖獸侵擾。”


    張遼聞言點了點頭,又看向陳安。


    陳安表示自己毫無意見後,張遼又看向其他幾人,見眾人都無異議後,朗聲說道:“好,今晚就在此休息”


    哢嚓!哢嚓!哢嚓!


    十匹踏雲獸被拴在樹上,此時正津津有味的吃著林中的鮮草。


    時不時的用蹄子踩踏著草叢中的蟲子,山穀中格外的潮濕,故而生出了許多蜈蚣,蠍子,都不是什麽厲害的毒物,隻不過比平常的蠍子蜈蚣大了一些。


    踏雲獸一邊吃著草,一邊在林中玩耍著,它們也不怕被毒蟲傷到,西宗纂養的靈獸從小吃的飼料中,便蘊含著一些驅毒避毒的藥草,就是為了在弟子們用到靈獸時,被一些毒物咬到。


    而陳安他們十位弟子,此時在林中弄出了一片空地,燃起篝火,拿出準備好的食物和淨水補充著。


    陳安吃過食物後,便盤坐在篝火旁,修煉了起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就快要完全修複好了,最多三天時間,就能完全修複好。


    隻要將體內剩下的以後一片破碎的血脈修複完整,他的真氣才能真正的貫穿全身,一鼓作氣重新修成武道九重天。


    九重天之後,他就等著真氣不斷積累,不過自從修煉聖王鎮世功之後,他真氣增長的速度可以說是駭人聽聞,陳安預感,此次青丘山試煉快要完成的時候,他就能再次武道大成,踏上命途。


    他現在的真氣修為和真氣的數量,其實早已經超過了一般的九重天武者,隻是身體中受損的血脈還未能完全修複,使得體內的真氣不能完全融魂貫通。


    故而他在打坐修煉時,一直都是一心二用,一邊驅使著心血不斷地修複著受損的血脈,一邊便是不斷運轉著聖王鎮世功心法,積累著體內真氣的量,以待身體完全修複好之後,一鼓作氣衝上九重天巔峰。


    此時,陳安五心朝天,心神完全沉浸在自己身體中,心神不斷的在自己的五髒六腑,骨骼筋脈上內視著,自從覺醒了天魂之後,陳安的心神變得格外強大,想要內視便能進入內視,不像別的武道高手,隻能憑借身體的感覺,來察覺身體的狀況,有時候有的人,就是因為體內的某個邊邊角角有暗傷,終其一生都不能修成大成武道。


    而陳安此時心神一掃,身體中的各種情況都曆曆在目,如掌上觀紋般清楚。而唯一有些看不清楚的,就是他的命宮中,雖然他現在已經能隨自己心意初入命宮,但其中總是灰蒙蒙的一片,一尊三足烏鴉虛立其中,四周圍繞著一圈寶光灼灼的珠子,足有二十一顆之多。


    “罷了,命宮之神奇實在非我現在能想通,等日後踏上命修後,再想辦法吧!”又一次在命宮中查探後,陳安試著用心神溝通三足烏鴉,但是卻得不到絲毫迴應,陳安不由得有些頹色。


    十個人點起了四堆篝火,林仇三人圍在最邊緣的篝火旁,竊竊私語著。


    “陳安那小子還真是勤奮,剛吃完就開始修煉了!”石昆吃完了一塊烤肉,一邊喝著準備好的美酒,一邊小聲嘟囔著。


    林仇背對著眾人,麵上滿是陰險的笑容,陰測測的細聲說道:“嘎嘎,讓他修,現在修煉的越勤快,蜂母金針就在他體內附著的越深,到爆發的時候他就死的越慘,嘎嘎嘎。”


    石昆聞言打了個寒顫,雖然在熾熱的篝火旁,但是心中卻是冰冷的緊,眼珠子一轉,諂媚的道:“林師兄,這蜂母金針真是件好寶貝啊,你是在哪兒弄到的?迴頭小弟我也弄個耍耍?”


    林仇聞言麵色泛起冷笑,冷聲問答:“怎麽,師弟,想用這蜂母金針害誰啊?是我?還是趙師弟?”


    趙琛也不是笨人,頓時與二人拉開了距離,石昆見狀連忙賠笑道:“我隻是問問罷了,二位怎麽這麽敏感,我們此次也算是共患難的生死之交了,怎麽能如此懷疑小弟呢。”


    “嗤,石師弟,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說給你聽,你要是也想尋個這蜂母金針,那卻是不好找,須要去南疆三毒脈中的香山教中尋,不過你們也不要擔心,對付你們我還不需要用蜂母金針這般珍貴的暗器,嗬嗬”林仇說話間絲毫無在意石昆,趙琛那能殺死他的眼神。


    石昆聞言也不發作,笑嘻嘻的說道:“香山教?原來是香山教,是了,南疆三毒脈中,巫山擅長於妖法魔法,毒山宗對天下蠱蟲,世上百毒無不精通,而香山教的百技暗器,機關弓弩確是神州最為著名的。”


    趙琛聞言也若有所思的看著二人,不知在計算著什麽,林仇卻更是不將他們放在心上,心中暗自說道:“哼,蠢貨,你真以為香山教的暗器是那麽好得到的麽,我也是有族中兄弟是香山教弟子,才得了這件蜂母金針,平常人哪敢開這種口,怕是剛開口討要暗器,便被蠻橫無比的毒脈弟子害死了。”


    林仇心中想著,卻不說出來,此次殺了陳安之後,他武道九重天巔峰的修為,就成為了三人中的眾矢之的,他知道,隻要有機會,這二人肯定會聯手再講自己殺死。


    此後三人都沒有再說話,各懷鬼胎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其他的弟子吃完食物後,都安安靜靜的盤坐在篝火旁修煉著,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麽交談,今天金彪獸一口咬碎李洋長劍的事情,對他們打擊頗大,還隻是最外圍的八階妖獸,就這麽兇狠,到了青丘山脈中部的話,那會遇到多麽強大的妖獸呢?可是要是不再往深的行進話,又怕被別的團隊的弟子獵取到更多的獵物。


    一時間,氣氛非常的寧靜,眾人都在緊急的修煉者,除了踏雲獸時不時的仰頭希律律的嘶吼聲,再無他聲。


    就好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死寂。


    嗚嗚嗚


    黑天半夜的,眾人都在緊急修煉著。


    這時一道北風刮過,將篝火吹得愈加的旺盛。


    嗷嗚!


    陳安睜開眼,凝望著遠處,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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