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烏焚海”


    陳安掌上真氣湧動,熾熱的真氣瞬時爆發,凝成一尊桀驁不馴的火烏,拍向滾滾黃河!


    嘭!嘭!嘭!


    火烏周身火光璀璨,滾滾黃河水亦是兇浪滔天,二者轟然相撞,震動天地。


    雙掌交擊,皇甫掌上好似滾滾黃河水一樣,無窮無盡的的河水似黃龍翻滾,在皇甫長河掌上馳騁遨遊,咆哮嘶吼著向火烏殺去,仿佛下一刻便要將火烏淹沒。


    而陳安掌中火烏,卻好似一團熾熱淩冽的火焰,持續爆發出驚人的熱量,飛舞在黃龍四周,不斷的將惡浪燒沒蒸幹。


    這是招式與招式的對決,亦是氣魄意誌的較量。


    皇甫世家的江河入海訣確實是一門上乘的武道功法,甚至是成為了開啟命宮的命修後,都能接著修煉的一門功法。


    而焚天印法乃是西宗月峰內門的秘傳絕學,論精妙,論氣魄,也足矣與皇甫世家的江河入海訣功法相媲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台上二人更是殺的難舍難分,火烏紛飛,不斷飛舞在黃龍四周,散發出熾熱灼人的烈焰,而黃龍亦是勇不可擋,張牙舞爪的扭動著,澎湃的河水似從天上瀉下,浩浩蕩蕩的衝刷著飛舞火烏。


    轉眼間,二人在台上你來我往,戰了已有數十招。


    皇甫長河越打越是煩躁,本來以為一兩招便能拿下陳安的,誰曾想幾十招過去了,自己還是拿陳安毫無辦法,還處在焦灼狀態,但是皇甫長河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最開始始終覺得自己的境界高於現在的陳安,認定了陳安不如自己,但打著打著,他才慢慢發現他此時竟好似被陳安帶著在台上打鬥一般,從最開始發出黃河入海流這一招時,自己還處於主導位置,陳安掌上火烏隻是疲於奔命罷了,而打著打著,自己掌上黃河水真氣幻化的黃龍虛影竟然被火烏追逐。


    但是他卻從未想過,陳安曾武道大成,覺醒過天魂,雖然現如今陳安隻有武道八重天的修為,而他雖然是武道九重天巔峰境界,隻差一點點便能晉升,但他們二人的武道境界是不同的,能看到的東西也自然不能同日而語,這不是修為上的差距,而是對武道與武學理解上的差距。


    台下弟子看著台上這出好戲,卻是看的難舍難分,有的弟子甚至到了該自己打擂的時候,都不願意離去。


    “你看你看你看,我就說陳師兄不是一般人,怎麽樣,昨日開盤我讓你與我一同壓陳師兄獲勝,你卻不信我,非要壓皇甫師兄,嘿,現在後悔了吧!”


    被問到的弟子,麵上一陣肉痛的表情,卻仍不肯服軟:“急什麽,說不定誰笑道最後呢,我看皇甫長河真氣所幻化的黃龍比陳安掌上火烏兇橫多了,誰輸誰贏,還不能確定呢。”


    “嘖嘖,就知道你嘴硬,等著瞧吧,這劇陳師兄贏定了,你沒看他二人的臉色,誰高誰低,還不是明擺著的事情?”


    “哼”


    台下弟子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你爭我吵的看著比賽。


    而擂台之上,二人間已過了五十招之多。


    黃龍兇橫無匹,火烏熾熱紛飛,二者相互獨擋,撕咬撲殺不休。


    突然,陳安渾身一震,本就炙熱的火烏,頓時又爆發出了更勝從前的溫度。


    同一時間,陳安決意不再糾纏,化守為攻,掌上火烏連動,掌勢不斷增強,似要屠龍一般,繞著皇甫長河急速攻去,掌掌都攻向黃龍要害。


    皇甫長河頓時被陳安逼得四處逃竄,原本如黃龍一般的真氣,也慢慢萎靡不振,變得如同水蛇般左拐右邊的躲閃著,眼見陳安又是一掌拍來,皇甫長喝右腳重重在地上一躍,使了個身法,飛速向後退去。


    皇甫長河終於意識到,自家的江河入海訣本就是剛猛的武學,與陳安精致飛舞的火烏近戰在一起本就是很不明智的舉措,他要和陳安拉開距離,邊退邊大喝道:“陳安,我饒不了你……”


    但陳安會給他拉開距離的機會嗎?


    不,不會的!


    他話音未落,陳安便已經衝上前來,他掌影翻飛,如影隨形,掌上好像有一群火烏飛舞追逐著皇甫長河。


    陳安毫不留情,緊緊追逐著皇甫長河,布滿熾熱真氣的手掌揚起,狠狠一掌拍下,像極了流星隕落而下,手掌還未觸到皇甫長河,便讓他感覺到了一陣心悸無比的熾熱!


    “火烏焚海!”


    陳安一聲爆喝,手掌急速落下,真氣沸騰如火,一掌印在皇甫長河胸前,將其從半空之中打落在地。


    嘭


    這一掌中所蘊含的火一般的真氣,在拍在皇甫長河身上後,瞬間爆發!


    胸前中掌,似火焰竄入了體內灼燒血肉一般,皇甫長河感覺到胸前火一般的難受,終於忍不住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噗”


    鮮血噴出,皇甫長河低著頭,眼角的餘光看著台下對他指指點點的弟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強忍著胸前無比的疼痛,張嘴似乎是想要對陳安說話,卻觸動了胸前受創的地方,又是一口熾熱的鮮血噴了出來。


    陳安平複真氣後,看著跌坐在地皇甫長河,搖了搖頭,向台下走去。


    “給我死吧!”皇甫長河的理智此時早已被怒怒火燒的一幹二淨,看著陳安轉身前看著他皇甫長河的那種不屑一顧的眼神,他此刻已經沒有了恥辱感,完全被刺激瘋了,他隻想殺了陳安,狠狠的一掌將陳安打死!打成肉餅!


    “不好!”


    “皇甫長河瘋了”


    “陳師兄小心啊!”


    “小心身後”擂台下的弟子們看著台上這一幕,盡皆大吃一驚,皇甫長河不顧自己身體上的傷勢,強運真氣拍向陳安背後,對陳安來說,這種情況極為的危險,若是被打到的話,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和最終的總決賽,他就沒辦法參加了。


    “陳安,去死吧!”


    皇甫長河強忍著傷痛,快步追向陳安,掌上充滿了江河真氣,欲殺陳安而後快


    但是,就在這一刻,陳安麵上卻顯露出了與之前不同的冷笑,身子一震,身體好似陀螺旋轉一般,急速的轉過身來。


    “本想饒你一命,你卻自己作死!”


    說話間,陳安雙掌翻飛,真氣湧動,火烏隨著手掌瘋狂飛舞,在陳安麵前形成了一個盾牌一般,死死的擋住了皇甫長河陰險背後偷襲來的這一掌。


    嘭!


    皇甫長河本就受了陳安一掌,體內真氣四處亂竄,他還強忍著傷痛偷襲,此時陳安已經反應了過來之後,他的這些小伎倆,他偷襲的這一掌都變得毫無意義。


    另一邊,陳安嘴角微微翹起,掌上真氣湧動,嘭的一聲,皇甫長河被被熾熱的火烏再一次撞在身上,再加上胸前傷痛,新傷舊創,兩兩相加,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步履蹣跚的向後倒去。


    “陳安,我發誓,我皇甫長河和你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廢人!”


    再一次被陳安打倒,皇甫長河麵色猙獰無比,嘴上發出惡毒的詛咒。


    陳安上前一步,冷冷問道:“皇甫長河,剛才你說殺我就像殺雞屠狗一般簡單,現在誰是雞狗?”


    說著陳安已經到了他身前,俯視著倒在地上的皇甫長河,陳安冷冷的笑著,一步踏向前方,狠狠一覺踩在了皇甫長河的肚子上。


    噗!


    陳安腳下輕輕一用力,皇甫長河隻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擠壓得幾乎碎裂開來,頓時一大口鮮血湧上喉嚨。


    咕嚕一聲,皇甫長河重重的將這口鮮血咽迴肚子裏!


    “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了嗎?我隻要輕輕一腳下去,你便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頓了頓,陳安收開踩在皇甫長河身上的腳,戲虐道:“皇甫長河,你隻要向我求饒,我便放過你這一次,怎麽樣?隻要你向我求饒!”


    話音剛落,倒在地上的皇甫長河不知道突然又從哪提起一股子真氣,縱身而起,向著陳安撲去,厲聲咒罵道:“你這個廢物雜種,想要爺爺向你求饒!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做夢,做你的春秋大夢,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個墊背的!”


    見狀陳安兀自冷笑,就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皇甫長河向著自己奔來。


    待皇甫長河到了身前,陳安這才將周身真氣一震,運起左掌,一掌擊在了皇甫長河身上。


    噗!


    皇甫長河此時虛弱到了極點,身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陳安吊打,又一次被打的飛起,此次還未等落地,在高空中便噴起了鮮血,好似血雨噴泉,不要命的往出噴。


    等他直挺挺的落在了擂台上,陳安上前兩步,再次問道:“我再問你,你求饒不求饒?”


    其實陳安此時心中早已起了殺意,他本就是個極為決斷的人,絕不會給自己留下日後的隱患,此時一而再的逼問皇甫長河求饒,隻是想逼迫他求饒,好破了他的武道意誌,隻要他的武道意誌一破,就再也沒有武道大成的機會了,也就沒有威脅到陳安的機會了。


    但皇甫長河雖然心眼極小,卻也是武道九重天的強者,武道之心極為堅定,隨後陳安幾次發問,皇甫長河就是不服軟。


    “皇甫長河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想想,要不是你自己嫉妒心太重,總想要挑釁我,找我麻煩,哪裏會弄得現在這樣,既身受重傷,又顏麵無存,怎麽樣,這件事本來就是你錯了,隻要你向我認個錯,我就放過你?”陳安換了個語氣說道。


    “認你奶奶個錯!你要敢殺了我,我皇甫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見狀陳安也鬆了口氣,他知道皇甫長河是真的不會求饒了,既然如此,陳安就絕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服還是不服?求饒嗎?”


    “呸,爺爺我死也不求饒!”


    陳安笑了:“那你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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