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橫遍地!


    胡同口有五輛警車,斜斜地停在邊上,被撞得不輕,看起來應該是原本被橫在胡同口當路障的,卻被衝出來的車子給撞開了。


    警車周圍散滿了殘缺不全的屍體碎塊,全都是警察的!


    就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幾乎每一個警察都至少被切成了四五塊的樣子,鮮血內髒流得到處都是,道路中央還有一些被碾成了泥一樣的東西,緊緊地貼在地麵上。


    簡直好像生了一場大屠殺!


    太慘了!


    太瘋狂了!


    這絕對是對國家公權力的正麵挑戰!


    在場的每一個警察臉上都充滿了憤怒與悲傷,氣氛是如此壓抑,以至於這麽多人竟然連丁點聲音都沒有生。


    看到我們過來,呂誌偉給我打了個招唿,這麽會兒工夫,嗓子竟然都沙啞了。


    我趕緊詢問是什麽情況。


    呂誌偉說:“康永泰那個王八蛋從這裏逃出去了,追擊的警官聯係這邊的隊伍想讓他們堵住康永泰,但隻說了兩句話,就聽到槍響還有慘叫聲,整個過程隻持續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失去了聯係,等他們趕到這裏的時候,現場已經是這樣了!”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半分鍾殺掉了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而且是正麵硬撼,這手段太酷烈了!


    難道是那個藏在角落裏的罩袍人?


    不,不對,時間對不上,應該不是那個家夥!


    馮甜皺眉說:“康永泰瘋了嗎?他這樣做就算他老爹是省委副書記也救不了他了!他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呂誌偉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對我們說:“我剛剛接到一個消息,康副書記在一個小時前被中紀委的人給帶走了,別聲張,目前還沒有正式公布!肯定有人給康永泰通風報信了!”


    第260章 玩劍的都是變態


    這就可以解釋康永泰的瘋狂行為了。


    對於這些紈絝子弟來說,自家握有權勢的爹媽就是最大靠山,靠山倒了,他們也就什麽都不是了。


    就算是再腦殘的紈絝也會很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


    不過康永泰的果斷還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麵對大批警察的圍堵,一般人大概就會放棄逃跑而投降,但康永泰卻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殺死這麽多警察,直接就將他置於萬截不複之地,紅朝自開國以來,對這種挑戰專政權威的行為,向來追殺倒底,哪怕是逃到國外也不放過,更何況犯下這種大案的,大多數不等逃出市區也就被抓住了。


    呂誌偉的聲音有些低落,“剛才我給鄭廳長打電話做了匯報,鄭廳長狠狠的批了我一頓,對我的工作很不認可。唉,造成這麽多兄弟犧牲,是我這個指揮者的無能啊!”


    我安慰他說:“呂大哥,你也別太難過了,別太有壓力,有些法師是很變態的,正常人要是能對付得了才叫怪了。”


    馮甜肯定地說:“沒錯,玩劍的都是變態,就算原先不是變態,整天抱著劍玩,玩著玩著也就自然而然變態了,所以當年學法術的時候,雖然我對使劍很感興趣,也想練過飛劍什麽的玩玩,可是我老爹卻是堅決不同意,他向來事事都順著我,唯獨這件事情上,卻絕不鬆口,都不讓我接觸劍法。”


    我不禁在吃一驚,“這也是玩劍的造成了?他們人很多啊。”


    馮甜說:“多很正常啊,年輕人嘛,都喜歡學酷酷的東西,沒有再比役使飛劍殺人來得更酷的了,所以像他們這種劍派招新人很容易的,至於進入門派之後現真相想退出就沒有那麽容易了。把劍給我!”


    不等我同意,她就把我手裏拎著的那柄光閃閃的長劍搶了過去,走到胡同口,仔細看了看現場,在一個位置站定後,對呂誌偉說:“呂大哥你看好了,我把生的事情重演一變。汽車應該是衝到這時才停下的,我想攔路的警察一定是事先出警告讓他前進,否則就會射擊,汽車一直衝到這個警戒線的臨界點才停下來,顯然不想受到警方的攻擊,而就在停車的同時,使劍的那個家夥就動了,他一定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等車停穩,就穿窗而出,他第一腳踩在了這裏!”


    說話間,馮甜跳起來,落腳在東側的牆壁上,跟著奮力縱出,一邊翻著跟鬥踩著兩側的牆壁縱躍前進,一邊急揮舞手中寶劍。


    每一劍劈出,都會帶起一道凜冽的寒光,簡直好像激光筆射出的光線一般,筆直筆直地延展出去,當她跳到胡同中央的時候,縱橫交錯的光線將整個胡洞的空間切割得支離破碎,最後她落到了胡同口外,收劍迴身,沉聲說:“他的度至少要比我現在快五倍以上,正常的人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任何擋在他前麵的人,都隻能是任其宰割!我不懂劍術,用法力摧出來的劍光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那人的攻擊軌跡,大概也就是這樣,你們查一下我踩過的地方,肯定還有別的腳印,我剛才跳躍的時候,刻意踩偏,應該不會遮掩之前留下的痕跡。”


    便有警察去查看她踩過的位置,很快就有一組人大叫:“有現,是男人的鞋印!”緊接著另一組也大喊起來,“現了,男人的鞋印,四十三碼,運動鞋底!”


    呂誌偉卻毫無喜色,沉聲說:“鄭廳長已經下達了總動員令,全城封鎖,特警武警上路,絕不允許康永泰逃出明城,可是他身邊要是有這種高手的話,現他們的弟兄根本就是在送死!難道我們就沒有對付這種劍術高手的辦法嗎?”


    “對付這種玩劍的,方法很簡單啊。”馮甜卻輕描淡寫地道,“他們的劍都是本命法器,信條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至少以前是這樣的,不知道現在還講不講究這個了。”


    我插嘴道:“講究的,這個我可以證明,我見識到了。”


    馮甜瞪著我說:“別亂插嘴,我在給呂大哥講解決辦法呢!”


    我隻好投降,“對不起,師姐,你繼續!”


    馮甜又瞪我一眼,“話能不能不說一半就咽迴去,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啊,把話說明白,什麽叫你能見證啊?快說,別浪費時間!”


    我隻好簡單地把剛才在屋裏出竅時看到的情景講了一遍。


    馮甜聽完,皺眉沉思道:“不對啊,斬掉六陽魁是劍客的大忌,尤其是他們這種道家門派,練劍講究的是六神合一,不動根本,必要時可以兵解轉世,投胎重修,但兵解的前提是腦袋不能先砍,隻能最後砍。那個家夥的做法,根本就是直接斷了兵解的可能!一劍斷頭不像是成全他的劍客信條,倒好像是在懲處叛徒,玩劍的那幫子變態對師門規矩相當重視,任何人不得允許不準隨意退出門派,一旦背叛門派,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所有叛徒最終都會免不了這一劍!”


    呂誌偉幹咳一聲,打斷了馮甜的思考,“妹子,現在情況緊急,你先說怎麽破劍客的攻擊吧。”


    馮甜這才迴過神來,說:“抱歉啊,我走神了,想要對付那幫劍客辦法很簡單,準備一桶大糞,見麵就潑上去,對人對劍都可以,一桶就見效,直接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劍客的劍都是需要長其溫養培育才能做到人劍合一揮最大的威力,他們恨不得天天抱著自己的劍睡覺,連媳婦都不找。可他們溫養的劍費這麽大工夫,卻有一個重大的缺點,那就是沾不得外邪侵染,一汙染就會失效,沒了劍,他們就跟沒了邪的老虎,隨隨便便來幾槍打成蜂窩也就解決問題了。


    呂誌偉大感意外,“這麽簡單就行?”


    馮甜說:“那你還想多複雜?隻有簡單易行的辦法才能流傳下來,太複雜太精致的東西早就都失傳了。快點通知所有哨卡,都準備好一桶糞吧,一旦覺情況不對,就拿糞潑那貨”


    呂誌偉立刻開始撥打手機,準備把這個消息通報出去,一邊撥號一邊抱怨說,“要是能再準備的充分一些就更好了,至少能查清楚康永泰的後路是什麽,可以有針對性的搜捕,現在搞這種全城大搜查,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想捉到那家夥可不太容易!”


    他這話音沒落呢,忽聽有人說:“我知道這家夥會去哪兒!”


    第261章 秘密通道


    說話的竟然是魯承誌大公子。


    他現在終於不裸奔遛鳥了,而是穿了套肥大的警服,顯得有些滑稽,不過他的神情卻是非常鄭重。


    呂誌偉懷疑地問:“你知道康永泰會往哪兒去?”他自然知道魯承誌是誰,但這種事情可不是隨便誰說說就可以的,涉及到調集警力,改變布置,必需要有切實有力的證據才行,否則的話,一旦出錯,就等於是放康永泰逃走,這個責任哪怕是呂誌偉這個當紅處長也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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