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一晃又過去幾天。


    這日晚上,江扶月剛準備寬衣下水,隔間的門就被人推了開,緊接著,一道高大的人影緩步行入其中。


    在看見江扶月寬衣的動作時,那人下意識地放輕了唿吸,腳下的腳步驟然邁大了許多,幾步就走到了江扶月身後,將她牢牢抱住。


    一聲驚唿還未出口,江扶月的身子便被那人控製著轉了個圈,緊接著,一道吻迫不及待地落下,將她所有的聲音堵在唇齒間。


    對上那雙熟悉的滿是笑意的鳳眸,江扶月這才鬆了口氣。


    沈傳適時放開她,隻緊緊抱著她的腰:“想我了嗎?”


    江扶月裝沒聽見,隻道:“你怎麽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唿?”


    看著沈傳眼下隱隱的青黑,江扶月頓感心疼。


    “這地方離京城那麽遠,打招唿還不如我自己直接過來,”沈傳的目光緩緩下移,隨即凝住,“……朝廷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我就想……來看看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不對勁。


    江扶月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裏衣,此時領口大敞,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半遮半掩間露出的那抹瑩潤,更是叫人浮想聯翩。


    江扶月臉頰一紅,下意識地抬手攏起衣裳。


    然而剛攏到一半,手就被沈傳握住。


    “我已經叫外頭的人都走了。”


    沈傳一手把江扶月的兩隻手捏在掌中,另一隻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外衣寬去,隨後直接把江扶月攔腰抱起,行入水中。


    泉水溫熱,水麵上霧氣繚繞。


    霧氣之下,漾開一圈圈水紋。


    ——


    次日。


    江扶月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側空蕩蕩的,早已沒有了沈傳的身影。


    迴想起昨夜,江扶月連自己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


    身體各處又隱隱傳來一陣酸痛。


    江扶月長歎了口氣,叫了穀雨進來。


    “他什麽時候走的?”


    “主君天不亮就走了。”穀雨一邊說,一邊扶著江扶月起身。


    江扶月算了算時間:“那他豈不是根本就沒怎麽睡?”


    “哎呀,這……”穀雨眼神飄忽,“昨夜主君過來就把奴婢們打發走了,奴婢也不知道呀……”


    江扶月又歎了口氣:“……罷了,現在什麽時辰?”


    “辰時末了。”


    江扶月點點頭,走到妝台前坐下,穀雨便開始如往常一樣忙活起來。


    用過早飯,江扶月在院子裏坐了一會兒,午飯後跟孫靜客在山莊裏閑逛著,卻始終打不起精神。


    見狀,孫靜客不由得笑她:“怎麽,待不住了?”


    “……才不是。”


    “得了吧,”孫靜客拍拍她的肩,“哎,我也是過來人,你這剛成親,按理說,現在應該跟沈傳膩在一起才對,就算不膩在一起,也不該像現在這樣離得這麽遠。”


    江扶月不說話。


    孫靜客接著道:“依我看,這山莊的口碑已經在這兒了,你再在這兒耽誤著也沒什麽好處,不如就先迴去,大不了過些日子再過來唄!到時候你跟沈傳一起過來,這不更是活招牌?”


    一旁的驚蟄也連連點頭:“是啊夫人,要不咱們就先迴去吧?”


    這山莊裏實在是熱鬧得很,幾乎每日都會有人過來約江扶月出去玩,江扶月這性子哪裏受得了?


    “你看,驚蟄也這麽說,”孫靜客道,“你就迴去吧,你看,這裏頭不是還有許多像我一樣,玩得樂不思蜀的人嗎?”


    這溫泉山莊實在好玩。


    孫靜客覺得自己再在這兒待上十天半個月也不會膩。


    江扶月瞟了她一眼:“你倒是放心啊。”


    “靈兒有我公爹和我婆母看著呢,我有什麽操心的?”孫靜客道,“真要說起來,那二老可比我靠譜!”


    “……倒也是。”


    孫靜客畢竟是初為人母,許多事情都不上道,相比之下,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確實比她靠譜。


    更何況,謝之靈是謝家唯一的小輩,二老自然是要把她捧在手心寵著的。


    “那我去跟周娘子說一聲,這就迴去了。”江扶月終於下了決定,“你一個人在這兒,沒事兒吧?”


    “害,我沒事兒,我能有什麽事兒啊!”孫靜客擺了擺手,“再說了,沒準你前腳迴去,後腳謝子圻就來了,我才不會無聊呢!”


    聽她這麽說,江扶月才放了心。


    更何況,這山莊裏還有周娘子。


    確實沒有她能操心的地方。


    看著江扶月離開的身影,孫靜客嘖嘖搖頭,微微側頭,與星月道:“瞧瞧這蜜裏調油的,這才剛分開幾天啊,就開始想了!”


    星月抿唇一笑:“沈夫人和沈大人,恰如少夫人和小公爺一樣,都是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


    孫靜客不由失笑:“就你嘴甜!”


    當天晚上,就在孫靜客以為江扶月已經離開的時候,江扶月又來找孫靜客用飯了。


    “你還沒走?”孫靜客十分驚訝。


    江扶月點點頭。


    昨晚折騰一夜,她身上還酸著呢,自然是要好好歇一晚再迴去。


    孫靜客不知道沈傳曾來過的事情,隻道:“也是,畢竟那會兒已經晚了,你要抽那會兒就走,到家天都黑了,確實不安全。”


    江扶月也不解釋,隻點了點頭,便把此事揭過了。


    這種事情,確實也不好解釋。


    總不能叫她說,沈傳昨晚上過來,二人鬧了一夜吧。


    江扶月可張不開這個嘴。


    還是就此揭過比較好。


    ——


    次日一早,江扶月便乘著馬車離開了。


    她一離開,樂不思蜀的貴婦人們便齊齊往家裏傳了信,說這山莊裏有先春茶館開的分店,她們已經排上了號,待取上茶就迴去。


    如此一來,就算家裏的人等不及,也不能再說什麽了。


    畢竟如今先春茶館的號都拍到年末去了,一號難求。


    讓她們在這兒待一個月就能帶迴去一份先春茶,這可是好事兒!


    於是京城裏的眾人紛紛迴信,叫各自的夫人們好好玩,不必急著迴來,若是可以,再排一輪也無不可。


    ——


    那廂,江扶月所乘的馬車剛一入城門便停住了。


    緊接著,馬車的門被人打開,坐在門邊的驚蟄穀雨看見外頭的人,都齊齊起身離開,緊接著,沈傳彎腰走了進來,在江扶月身邊落座。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迴來?”江扶月有些意外。


    “自然是因為你我心有靈犀。”沈傳笑著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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