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又打開了另一幅畫卷,而這一次是卻是小孩子的樣子,短頭發,身上髒兮兮的像是剛剛從泥裏爬起來。


    “她第一次闖進亂葬崗,差點被野鬼瓜分,幸好那天我沒有修煉而是跟在她身邊,這才救了她。”慕子彥說到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她大概還以為,是她奶奶救了她吧。”


    繼而是第三幅,第四幅……


    我已經泣不成聲,可即便是這樣,眼淚始終在眼眶中打轉,掉不下來。


    “你……”久遲遲說不出話來。


    “就算我告訴了月月,可是一旦碰到現在的事情,以她的性子還是會忍不住往替身方麵想,她的觀念早就先入為主了,即使是解釋她也未必會信。我愛她,必定是忠誠的,之所以想要找到合巹墓,隻是要修複她打得靈魂,關於琉月和星月的記憶,她願意想起就想起,不願意也罷,我隻希望她完整。”慕子彥說著,停了下來。


    但是隻是一會兒,他又重新開了口:“可是我沒想到,這一世的月月,性子會如此極端,第一次,當著我的麵刺穿了心髒,留下後遺症;第二次,如此決絕離開我,甚至斬斷了一線牽,切斷血珠的聯係。”


    “她骨子裏的性子就是極端的,自殺是需要勇氣的,哪個女人能夠一而再總是自殺?不過,慕子彥,我突然有些理解你了。”久說著,抬手準備拍拍慕子彥的肩膀,卻被他閃開了。


    “小氣。”久撇撇嘴,“這些都借我看看?”


    “可以,不要帶出密室。”慕子彥剛說完,忽而麵色一沉,“你留在裏麵,不要出來。”


    “嗯?”久狐疑望著他。


    “你爹派人來了,你難道沒聞到?”慕子彥看了她一眼。


    久麵色立即大變:“怎麽可能?”但是緊接著,她果然麵額一沉:“真是,是我爹的右護法,黑。不可能啊,他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這間密室能夠隔絕所有的氣息,除非你爹親自出馬,否則他們查不到。”慕子彥說著,閃身出去,直接將門關上了。


    “媽的,肯定是那個女人,賤骨頭!”留在密室的久氣急敗壞地罵出來,然後我看見她立刻變成了小孩的模樣,又慢慢地蹲了下來,漸漸的,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個光罩,將她完全籠罩在裏麵。


    我看著化作一團光繭的久,又看著擺放在櫃子裏的一本本相冊,還有攤開在桌上的那副入學圖,心中百感交集。


    慕子彥,原來……真的是我錯怪你了嗎?可是你為什麽不說,為什麽不告訴我?


    可是慕子彥,你還真是了解我,就像你說的,即使你告訴了我,可是要是碰到現在的事情,碰到那個從畫中走出來的慕琉月,我還是會忍不住去想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替身,你是不是隻是想要慕琉月取代我。如果不是我今天無意跟著你進入到這間密室,聽你說了這麽多,我是不是會一輩子誤會下去?


    或許不,或許等得到墓牌的消息之後你就告訴我真相,可那個時候又是什麽時候呢,又過去多久呢?慕子彥,你為什麽,總是要把一切的事情藏在自己心裏?


    我突然又恨起慕子彥來,他太過要強了,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的痛苦,哪怕是我這麽誤會他,這麽對待他,可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好。為什麽,為什麽他就不能夠像其他人一樣罵我,甚至打我一巴掌,讓我清醒?


    可是,我更恨的是我自己。


    我就這麽誤會慕子彥,我就這麽跟他耍脾氣,斬斷了一線牽,甚至不聽他解釋。明明說過要相信他,可是卻總是失信於他,一碰到事情就懷疑他。事到如今,我卻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到底是有多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密室的門再一次重啟的時候,我聽見了慕子彥的聲音:“已經走了。”


    久身上的光繭退去,卻保持著小孩子的模樣沒有變。她恨恨地開口:“那個女人,我真的要殺了她!話說你調查得怎麽樣了,有沒有結果?”


    “沒有,這些畫流傳的章法很雜亂,而且是通過很多的途徑,所以查起來不是這麽簡單。”慕子彥冷著聲說,“不過,那女人背後的人我倒是有了一些消息。”


    “誰?”


    “不確定,不過……還記得惡婆嗎?”慕子彥問。


    “你是說,真的惡婆,還是那個人妖?”久問。


    “兩個。”慕子彥說。


    “嗯?”


    慕子彥頓了頓:“我現在有個想法,惡婆,也就是月月的奶奶,其實並沒有死。”


    我驀然瞪大了雙眼。


    久擰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真正的惡婆月月的奶奶,這點確信無疑。當初我和月月看到的是她的屍體,沒有看到靈魂,一開始我以為是靈魂自行湮滅,但是最近很多事情,卻讓我產生了懷疑。”慕子彥沉吟道,“將臣為什麽對月月這麽好,你有沒有想過?”


    久狐疑不解:“他不是說了嗎,因為月月的血。”


    “月月的血並不是最好的,不過是因為小幺吸了他的第一次血,產生了依賴性,可是據我所知,血族如果長期吸取一個人的血也會造成一些負麵影響。”慕子彥看了她一眼,朝著外麵走去。


    我和久急忙跟了上去。


    第705.商量


    “將臣身為百僵之王,關於他的傳說有很多,各不相同,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他蘇醒,必定是是除了神以外活得最長久的。這樣的將臣沉睡了太久,一旦醒來就算沒有恢複真正的力量單憑他的肉體就已經是無敵,若非他和別人做了交易,你認為他憑什麽要對一個月月如此縱容?”慕子彥問。


    “可是……”久已經說不出話來。


    “還有這個。”說著,慕子彥拿起那兩根斷了的紅繩,“這是一線牽,一旦戴上就消失在我和月兒的手腕之中,可偏偏就在前短時間浮現了。我和月月之間有情,互相深愛對方,一線牽不可能出現排斥的情況,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控製。而一線牽就是阿婆送給月月的嫁妝之一。”


    這下,久徹底不說話了。


    我也傻傻愣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在這時,已經挪放到客廳的電話響了。


    久跑出去接了,隻是一會兒就掛斷,然後對慕子彥說:“莫家的人來了。”


    慕子彥微微擰眉:“看來是商量千年之爭的事情。”


    “千年之爭我也知道,隻有不到一個月了。”久沉著聲說,“隻是這一次林家背靠七殿,莫家想要取勝恐怕有些難度。”


    “嗯。”慕子彥說,“林家拉攏了不少人,甚至聽說南方鬼帝杜子仁也被拉攏到了同一陣線。”


    “五大鬼帝不是不參加這些鬥爭嗎?”久麵色頓時一沉。


    “或許,是個機會。”慕子彥眸光一閃。


    久抬頭看著他,護耳間麵色一變:“慕子彥,你該不會是想……挑戰杜子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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