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銜月也就看向吳莉,吳莉還跪在地上,這會兒大顆大顆的往下滴著汗水。


    宮銜月的嘴角扯了扯,“高中的時候,我經曆過很嚴重的霸淩,霸淩我的人就是原婉,吳莉是她的小跟班,她們撕爛我的衣服,給我拍照片,以此作為威脅,我隻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和弟弟更是在一場車禍裏去世,我家裏隻剩下我一個,麵對霸淩,我萬念俱灰,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們的行為一次比一次過分,把我獨自所在廁所都是輕的,強迫我跟陌生男生接吻,造謠我的私生活不檢點,不管我走到哪裏,都會收獲一堆的指指點點,但是我什麽都沒做過,我跪在地上求她們放過我,可原婉不願意,她一次比一次過分,直到有一次,她想劃爛我的臉,幸虧被及時趕來的人製止。”


    她的聲音娓娓道來,說到某些地方的時候,還沉默了一下。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有些微妙。


    其實這事兒放在大家族裏,並不是什麽大事兒,反正隻要用錢就能擺平。


    但是在婚禮上被人這麽說,那就相當於被人扯掉了遮羞布。


    原婉瞬間就發瘋了。


    “你撒謊!奶奶,她是在撒謊!”


    宮銜月閉上眼睛,緊緊的抓著溫思鶴的西裝一角。


    “我是不是在撒謊,去我所在的高中調查不就知道了麽?當年你是霸淩我的領頭羊,身後還有很多小跟班,學校裏無人敢招惹你們,哪怕知道我被人欺負,也不敢出頭,老師們更是畏懼你家裏的權勢,什麽都不敢說,有一次我甚至報了警,但是你的家人出麵把這件事解決了。我自殺過好幾次,這是留下的刀疤。”


    她舉起自己的手腕,那裏確實有好幾道痕跡,但是年代久遠,已經變成一條條白色的線了。


    溫思鶴之前清楚宮銜月自殺過,但萬萬沒想到她在高中會經曆這些。


    所以那個阻止她被毀容的人,就是顧佑麽?


    這一刻他很惶恐,他感覺自己輸了,輸得十分徹底。


    他的嘴巴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夫人淩厲的視線看向原婉,原婉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都是淚水。


    “奶奶,我真的沒有。”


    老夫人又看向吳莉,顯然吳莉好對付許多。


    “吳莉是吧,你告訴我,銜月說得是不是真的?”


    吳莉被嚇得臉色煞白,什麽都不敢說,戰戰兢兢的跪著。


    老夫人重重的杵了杵拐杖,氣勢猶如排山倒海。


    “說!”


    就這麽一個字,差點兒將吳莉嚇暈過去。


    她連忙開始磕頭,“我說!我說,是真的,都是真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是原婉,都是原婉想要欺負宮銜月,我隻是聽她的話,那個時候我的三觀還不成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原婉想要宮銜月死,所以我們才欺負她的,不是我的錯,求你們放過我。”


    吳莉一股腦的全都交代了,額頭在地板上砸得“嘭嘭”直響。


    她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隻想趕緊從這個地方逃離,但是老夫人的視線如影隨形,讓她感覺要暈過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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