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鶴早就發現了,她很喜歡他鼻尖的這顆痣,第一次做的時候,她就吻過,之後每一次,她的指尖都會深情的觸摸這裏。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都有一些怪癖,有的喜歡親嘴,有的喜歡親脖子,也許宮銜月比較特殊,她喜歡鼻尖上有痣的男人。


    眼裏劃過一抹得意,隻能說自己的長相也許就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真這麽喜歡?”


    “喜歡。”


    他不是第一次這麽問,不過每次她都是這樣迴答的。


    溫思鶴直接就將人壓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順其自然。


    做到淩晨時,他在她的唇瓣親了親,就這麽睡了過去。


    宮銜月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邱洋在加她的好友。


    她點了通過。


    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溫度已經消失了,溫思鶴離開了。


    她起床給自己做早餐,突然發現邱洋給她拉進了一個群,群裏正在議論。


    “隻見過男舔狗,沒見過女舔狗,還舔得這麽狠的。”


    “思鶴你是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現在人家非你不可。”


    “這樣挺麻煩的吧,老是睡一個女人,不會膩嗎?何況還是溫思鶴,身邊的女人保質期都不會超過三個月。”


    “要我說,宮銜月就是犯賤,她長得沒有其他人好,就隻有靠著死纏爛打這一招了。”


    “我賭十萬,思鶴不會被她拿下。”


    接著群裏開始紛紛下注。


    宮銜月還想再翻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踢出來了。


    邱洋來找她私聊。


    【不好意思,不小心把拉錯人了。】


    邱洋這會兒有些惴惴不安的,他是真的要加宮銜月的好友,但也是真的拉錯人了。


    宮銜月剛剛沒有看到那些言論吧?


    宮銜月看著手機,想了想,發了一個ok的表情包。


    邱洋鬆了口氣,如果真的看到了,應該不會表現得這麽平靜。


    宮銜月放下手機後,繼續開始做早餐。


    等慢吞吞的吃完,她就看到了溫思鶴和昨天那個頂流小花的緋聞,這會兒在熱搜第一上高高掛著。


    她翻了一下,隻覺得索然無味。


    吃完,把碗洗完之後,她進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的風格和客廳是一樣的,隻不過梳妝台上多了一個相框,相框上是她和另一個男孩子。


    這個男孩子看起來青春洋溢,將他摟在懷裏,眼睛眯起,露出幾顆白白的牙齒。


    宮銜月的手指在這張照片上撫了撫,落在了男孩子鼻尖的那顆痣上。


    這顆痣的位置跟溫思鶴的一模一樣,以前他總愛問她。


    “這顆痣是不是生得很好看?銜月,你快摸摸。”


    他會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指尖摁在這顆小痣上。


    小痣生得很漂亮,她感覺自己的指腹在發燙,抬眸便是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


    “好看吧,我媽找大師算過,說這裏的痣容易招桃花。”


    她將自己的手收迴來,隻覺得渾身滾燙。


    但是對方無知無覺,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頭發。


    他的發絲是軟軟的,仿佛有溫度,在陽光下透著一種栗色。


    宮銜月深吸一口氣,將相框擦了擦,又放了迴去。


    臥室內的每一件東西,都是他買的,一些是小時候送的,一些是兩人長大之後他送的。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是在緊鄰的隔壁床。


    宮銜月坐在梳妝台上發呆,眼淚開始往下掉。


    她聽到外麵的聲音,趕緊將眼淚擦了擦,打開門出去,發現溫思鶴的手裏拎著幾個口袋。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有些狐疑。


    “你哭過了?”


    “早上起來沒看到你,有點兒慌。”


    溫思鶴將幾個袋子放在旁邊的玄關處。


    “愛馬仕新款包包,合作夥伴送的,你要用就用。”


    他一邊解著領帶,一邊走向沙發,看起來有些疲憊。


    宮銜月緩緩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為他按摩大腿放鬆。


    溫思鶴眯著眼睛,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


    “宮銜月,要不跟我出去玩一段時間吧?”


    “去哪兒?”


    “山上度假啊,我朋友在外地有個度假山莊,現在約了一些人過去,我這邊暫時想不到帶誰。”


    所以幹脆把她帶著去了。


    “好。”


    宮銜月極少有拒絕他的時候,溫思鶴心裏很舒心。


    隻是等汽車在那個城市停下的時候,宮銜月的臉色變了一瞬。


    她是在這個城市長大的,這裏是除了帝都之外,第二繁華的城市。


    溫思鶴在旁邊開車,等汽車在一個山莊停下時,她看到山莊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豪車了。


    溫思鶴下車,宮銜月也跟著下車。


    他遠遠的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四五個男人,有人在調侃。


    “思鶴,你這次是最晚到的一個。”


    “路上堵車,這個地方比帝都堵多了。”


    宮銜月低眉順眼的跟在他身邊,很快啊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宮銜月?”


    她抬頭,看向對方。


    一時間想不起這是誰,女人靠在旁邊男人的懷裏,說出的話卻有些刻薄。


    “你忘了我啊,吳漾漾,咱們高中一個班的。”


    宮銜月渾身一怔,飛快垂下眼睛,不想說話。


    溫思鶴將她攬著,“這麽巧?”


    “是啊,不過那個時候她不太喜歡跟我們說話,隻跟一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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