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負責人在看到盛眠的時候,眼神頓時亮了,誰都沒有想到,章戎的關門弟子這麽年輕,而且還這麽漂亮。


    “penny小姐,你好,我們的展館隨時都歡迎你的畫入住。”


    “我們展館也是。”


    兩人紛紛遞上自己的名片,顯得有些激動。


    盛眠之前一直都想著,等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就要自己開一個畫室,辦畫展。


    但是現在盛家的事情還沒忙完,所以盡管對這個提議很心動,也隻好暫時委婉拒絕。


    “謝謝,希望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何況她的手,短時間內也無法再拿畫筆了。


    傅燕城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從看到她的脖子上掛著白色的繃帶開始,眉心就皺了起來。


    “手怎麽了?”


    蕭初晴的手也受傷了,但就是普通的錯位,掰迴去養兩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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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眠這個還把手掛了起來,顯然更加嚴重。


    盛眠沒理他,而是看向蔣柳生。


    蔣柳生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而是繼續跟兩位畫展的負責人介紹。


    “penny從來都不主動承認她跟章戎的關係,章戎對這個弟子也保護的很好,以後她要是真的想重新畫畫了,你們這邊可得幫幫忙。”


    蔣柳生本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連他都站在盛眠這邊,兩位負責人哪裏還敢得罪人,何況人家還有章戎作為靠山。


    有句話說得好,得罪誰,都別去得罪藝術家。


    這些藝術家的追捧者太多,甚至不少都是上麵的人,章戎畢竟是國畫代表,誰不以買到他的畫為榮,這要是把他的弟子得罪了,真要讓他為這個小弟子出頭,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蔣總放心,隻要penny小姐提要求,我們絕對答應。”


    蕭初晴在一旁聽到這話,氣得半死。


    國內的這兩個大型展館不好進,而且平日裏清高的不行,現在居然當著她的麵跪舔一個設計師。


    但是一想到盛眠的手已經被她廢了,她頓時覺得無比暢快。


    章戎的弟子又怎麽樣?


    以後再也握不了畫筆!


    兩個負責人端起酒要去敬盛眠,盛眠的傷口還在愈合,不敢碰酒,但現場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的替代物,剛想抿一口以示禮貌,酒杯就被傅燕城端了過去。


    他看向那兩人,“酒精對傷口愈合不好,我幫她喝。”


    他將一杯喝完,那兩人本想接話的,卻看到盛眠重新從路過的侍者手裏拿過了新的酒杯,笑著看向那兩人。


    “我敬你們。”


    兩人本想恭維傅燕城幾句,畢竟整個帝都,誰不認識傅燕城。


    但現在盛眠明顯不領傅燕城的情,她也並沒有拿自己的手來開玩笑,直接沾濕了一下嘴唇,佯裝喝了。


    其他兩人連忙勸,“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不用真的喝。”


    “下次我痊愈了,一定親自賠禮道歉。”


    “怎麽會,penny你要是能來我們的展館,是我們的福氣。”


    傅燕城的手裏還端著盛眠的酒,杯子已經空了。


    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被人討厭了。


    他傅燕城被人討厭了?


    他強壓著脾氣,沒發火,一直在這裏站了十分鍾,看到她跟那兩位談笑風生。


    每次他想主動說話,她就會挑起其他的話題,把他的話岔開,佯裝沒聽到。


    半個小時下來,傅燕城緊緊捏著酒杯,氣得肝疼。


    盛眠跟人討論了半個小時的畫,這才看向蔣柳生。


    “蔣總,我今晚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蔣柳生本意也是讓她過來看看就行,“好,你的手要注意,畫畫的手,可不能敷衍了事。”


    “我知道的。”


    盛眠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抬腳就往外麵走去。


    傅燕城也跟著放下了酒杯,追了上去。


    蕭初晴全程都在旁邊當個透明人,別人聊畫的時候她插不上嘴。


    如果真的插上了,在章戎的關門弟子麵前,她這個被章戎公開羞辱過的人,算什麽?


    隻會引來更大的笑話罷了。


    又看到傅燕城為盛眠擋酒,而盛眠還一副不領情的姿態,蕭初晴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那個賤人清高什麽?!


    她連忙就跟在傅燕城的身後,“燕城。”


    傅燕城卻並沒有停下,而是交代了她一句,“你自己去找朋友吧。”


    蕭初晴隻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指甲都嵌進掌心,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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