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


    “……”


    “秦琅?”


    “…”


    “秦琅!”


    “?!”


    晚飯的時候,秦琅在桌邊一直心不在焉,郡主大人喊了好多遍他才愕然抬頭:


    “怎麽了銀瓶?”


    “還怎麽了…”


    蘇銀瓶微嗔了他一眼,把一塊山藥夾他碗裏:


    “不好好吃飯,你想什麽呢?”


    “害…瞎想唄…”


    “嗬,想的是女人吧?”


    “嗯…”


    秦琅老實點頭,蘇銀瓶不禁歎氣:


    “唉,想也沒用,堇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秦琅,你說我們是不是不該…”


    “沒有的事。”


    秦琅直接打斷蘇銀瓶的話,義正言辭:


    “秦某與蘇女俠是兩廂情願,真情實意做成的俠侶,何來該不該的說法?”


    “哎呀你…”


    蘇鈺盤俏臉兒一紅,瞪了秦琅一眼,秦琅也後知後覺地瞥了瞥桌邊一起吃飯的桃兒,眼見小丫鬟為了假裝看不到姑爺跟夫人打情罵俏,正在狠狠地埋頭苦吃,搞的秦琅也有些尷尬了,清了清嗓子開始好好吃飯。


    但在心裏,其實除了顧堇,秦琅同時也還掛念著另一個少女。


    那就是祝紅綾。


    本來今天就能把她要聽的“秦琅下天山”的故事講完了,可以看到她摘麵具了,偏偏她今天又沒來,這多少搞的秦琅有些別扭,不惦記都不行。


    ……


    “吃飽了,我去凝香館找卓北北。”


    “嗯。”


    前任小宗主雖然嘴上一再表示不會管天合宗的事情了,但始終還是有些藕斷絲連的,因此今天晚飯前就去了京城的凝香館,說是去逛一逛,看看這些日子徒弟南靈越接收宗門後幹的怎麽樣。


    現在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按照之前說好的,秦琅要去接她了。


    為什麽要接?


    很簡單,因為卓北北要求了,就要秦琅接。


    “哎,等等…”


    “?”


    走之前,蘇銀瓶喊住了秦琅,款款走過來,先瞧了一眼桃兒,等桃兒立刻屁顛兒屁顛兒走開之後,這才伸出玉手拈了拈秦琅的袖子,麵朝著他,眼睛卻偏過去不看他,囁喏道:


    “今晚我…我可能又…睡不著…”


    “?”


    秦琅怔了怔:


    “不是,銀瓶你癮這麽大啊…嘶!不大不大!我…呃…是我大,我大…”


    “哼…”


    這才對嘛,郡主大人那麽矜持,什麽癮不癮的?


    “還有,今晚你…你自己過來,我不過去了…”


    “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


    蘇銀瓶沒好氣地瞪著秦琅:


    “還不是伱跟三師姐聯合起來欺負人!還有我妹妹!”


    “害,怎麽叫欺負呢…而且不是挺好的嘛,我看銀瓶你也挺…”


    “不管!反正…反正我今晚不疊了!”


    “嘶!好好好,不疊不疊…”


    矜持的郡主大人鬆開了掐在男朋友腰肉上的手,秦琅這樣才動身去找卓北北了。


    隻是他前腳走,蘇銀瓶這邊後腳卻眉頭一皺,忽然覺得眼皮子有些打架。


    食困嗎…


    可今晚明明也沒吃多少啊…


    “桃兒…桃兒——”


    “來了來了,夫人你…你怎麽了?”


    “我…唔…有點兒困,扶我迴屋…”


    “哦哦。”


    ——————————


    “什麽?不疊啦?”


    “嗯…”


    “切…那多沒意思…”


    “廢話,你是有意思,疊在最上麵,人家銀瓶和鈺盤壓著不難受嗎?”


    “哪裏難受了?她們明明很享受好吧!本座很輕的!”


    “噓——!小點兒聲!”


    “唔!唔唔!”


    ……


    稍晚些的時候,秦琅牽著小女孩兒逛起了夜市,秦琅這也才明白了卓北北非要他來接自己的原因,無非就是想纏著陪她在夜市買各種好吃的。


    隻不過小女孩兒心很大,在大街上也很大大咧咧地秦琅討論秦家的房事,讓秦琅不得不經常捂她的嘴,捂的多了,卓北北就氣唿唿地咬他,最後在秦琅手掌上留了好幾個小牙印兒。


    “話說你今天去凝香館都幹什麽了?”


    “沒幹什麽啊,都說了嘛,就是逛。”


    “男裝?”


    “廢話。”


    秦琅捏了捏卓北北的小手:


    “你這樣子男裝,那豈不是小男孩兒?”


    “小男孩兒怎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凝香館的女子大都是經曆過苦難的,有不少還就是曾經在戰爭中喪子的,小男孩兒反而比那些貴公子受歡迎呢~”


    “……”


    長知識了,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不過本座此行,還發現了一樣東西,跟你有關哦。”


    “什麽啊?”


    “這個~”


    卓北北說著,從裙下翻出兩本書出來。


    說起來,秦琅永遠也想不通她到底為什麽總能從裙下摸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好像她裙下另有一方小天地一般。


    可問題是,沒人比秦琅更清楚卓北北的底細了。


    秦琅可以肯定,她的底,的確很細。


    又細,又窄,肉乎乎的,初極狹,才通琅…


    每次用起來都很容易溢出來。


    總之絕不像是可以容納太多東西的,秦琅對此也隻有百思不得其解了。


    “喏,看看吧。”


    “什麽啊…”


    秦琅接過卓北北掏出的兩本書,第一本是《朱顏》,看日期是本月的,已經發售有幾天了,卓北北翻到了其中一頁,是一個投稿欄目,上麵刊了一首詩,名為《越嶺難》。


    【相思嶺間說相思,思郎恨琅琅不知】


    【十萬青山關不住,一片怨心盡徒然】


    【越嶺難,越嶺難】


    【自恐人相忘,空房淚潺潺】


    秦琅看了下,這詩本身雖然一般,但是其中本應的郎字,明顯都刻意換成了琅字。


    再說詩名。


    “越嶺難…南靈越…”


    可以說是十分明顯了,再一看作者,叫什麽【軒軒】,顯然也是暗有所指。


    說白了,這首詩就是遠在天合宗的某人,專門寫給自己的。


    “……”


    秦琅合上《朱顏》,望著夜空沉吟了良久。


    而至於另一本書,則是秦琅全然沒想到的。


    “《霓裳》?這…這是…”


    “這是聽雨軒即將發售的月刊,跟《朱顏》一樣也是你嚐樂公想出來的,天合宗從她們內部提前截獲出來了一本,哼哼,看來靈越幹的還是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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