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沒迴話,自顧自坐在鏡前,拿起象牙梳輕輕梳著鬢發,紅唇微抿,滿是嗔怪地看他一眼:“國公心裏就隻惦記著蕭氏嗎?”


    “自然不是。”


    宇文珂揚眉笑了兩聲,從她柔軟的手中接過梳子放在幾上,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拆下她發髻上的步搖花。


    水光油亮的烏發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極美。


    宇文珂俯下身輕咬她的耳朵:“那木頭似的一截,混不解風情,哪有你這個花樣百出的磨人妖精惹人疼?”


    說著一隻手順著脖頸探進領口一路往下滑,直至覆上綿軟。


    灼燙的氣息噴在耳邊,粗糙的大掌任意揉捏。


    她嚶嚀一聲,身子有些不受控製地輕顫,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禁止他在衣底恣意妄為。


    雲姬又羞又臊,佯怒嗔道:“您還想不想聽正事兒了?”


    嬌軟嗓音、含情美目,一顰一笑皆是欲拒還迎。


    “愛姬說就是了,不耽誤!”


    宇文珂皺眉喘氣,一邊說著一邊不耐煩地扯掉兩人身上的束縛。


    雲姬眉尖輕蹙,臉頰紅通通地瞥一眼帳口,半推半就地推搡興風作浪的手。


    “別啊,萬一有人進來——”


    “哼,我倒是看看誰沒長眼,敢這個時候進來……”


    守在帳內的婢女早知情識趣的退出帳子,一麵吩咐人去準備水,一麵禁止任何人入內。


    不多一會兒,身後的帳內響起女人的纏綿嬌吟,夾雜著男人的粗重喘息。


    婢女們早不似最初那般羞得麵紅耳赤,而是相視一看,垂下頭靜靜等著傳喚入內伺候,決不敢掉以輕心,更不敢與國公有半點不清不楚。


    不然——


    婢女打了個冷顫。


    這個雲姬有多會纏磨男人,就有多會發落女人。


    女子是萬萬不敢犯在她的手上。


    ……


    幾番狂風驟雨後,終歸平靜,門口的婢女等了許久也不見喚人,隻好豎起耳朵悄悄聽著帳內的動靜,隱約有竊竊說話聲。


    宇文珂半闔著眼,長舒一口氣,渾身叫汗水弄得黏黏膩膩。


    他抬眉懶懶掃一眼趴在身邊低泣的人,方才還粉嫩白皙的人,現下已是青紫斑斑。


    大手往那渾圓的翹起拍了拍:“還是愛姬更會討人歡心。”


    雲姬身下疼得厲害,勉強抬起頭衝他笑了笑:“國公喜歡就好。”


    宇文珂是個武人,力道大得驚人,迴迴隻顧在她身上發泄馳騁,全然不顧她能不能受得了。


    甚至她越是哭泣,他越是興奮。


    宇文珂側過身,捏住她的下巴:“迴頭也給蕭氏教教怎麽伺候人,她若真能為我生下一子,不怕蕭棟那個老東西不認命,這件事,愛姬可要多上心啊!”


    說著低下頭往她臉上親了口。


    雲姬咬了咬牙,輕輕抬眼,委屈道:“妾哪裏敢去,蕭氏性格潑辣,又會武功,妾同她一比,弱得可憐。”


    “還有啊,這幾日動不動就摔摔打打的,就連您命妾精心準備的嫁衣都被她燒了,唉……”


    “對了,今日妾去勸她時,她還要動手打我,幸而被侍衛們及時攔下,不然妾定是要缺隻胳膊少條腿的,興許被她一刀殺了也不一定呢……”


    宇文珂從鼻子哼出一聲:“她敢!”


    雲姬爬上他的胸口,微微仰著臉:“她自然是敢的,不論靖寧侯是否氣惱她,她依舊是銀嶽府的女郎,還有靖寧侯世子幾次三番要來見她,有人為她撐腰,她什麽不敢,對了,我還聽她說——”


    她垂下頭咬住唇,不知如何開口。


    宇文珂蹙眉:“她說什麽?”


    雲姬略有遲疑,小聲道:“說,說國公要是再敢碰她,她就一刀殺了,殺了您。”


    宇文珂臉色一變:“這個賤人!”


    雲姬撇撇嘴,不無擔憂:“妾雖知她說的是氣話,可她身手不錯,萬一真在歡好時對您不利,那——”


    宇文珂皺了皺眉:“那就繼續給她用藥吧!”


    雲姬撫著他的胸口,搖搖頭:“整日昏昏沉沉的也不是長久之計,妾倒是有個辦法,廢了她的武功,這樣她也就翻不出天,妾也能幫著您教教她。”


    宇文珂捏著她的臉笑道:“蕭氏就交給愛姬了。”


    雲姬含羞帶俏地一笑:“國公放心,這蕭氏不論是對付銀嶽府,還是對付齊王,都是極好用的。”


    忽而又像想到什麽,眼眸一凝,冷下臉:“可惜,到嘴邊的鴨子飛了。”


    聞言,宇文珂也冷下臉:“可不是,花了那麽大的代價,竟叫人給跑了。”


    雲姬支起腦袋,疑疑惑惑:“我怎麽聽人說,是那暗衛被賤人美色所迷,欲帶人逃跑,不想半路遇到齊王,就——”


    宇文玦斜著眼看她,眸光森冷:“愛姬是聽誰說的?”


    雲姬眉心一跳,壓下心底的慌亂,輕聲解釋:“是婢女們小聲議論時,妾無意間聽到的。”


    “是嗎?”


    “是,妾知曉國公不喜人私下嚼舌根,因而將她們都處置了。”


    宇文珂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很好。”


    稍一停頓,又道:“兩日後大婚,宇文玦會來,愛姬可有準備?”


    雲姬嘴邊浮起笑容:“國公放心,隻要齊王帶著她來,妾一定有辦法留住她,有她在手,不論是齊君也好,宇文玦也罷,都任由國公拿捏。”


    宇文珂驚訝:“你為何如此篤定?”


    雲姬揚了揚臉:“國公信我的就是。”


    宇文珂微微一詫,揚揚眉稍:“有何辦法?”


    雲姬彎起笑眼,附上他的耳朵。


    宇文珂沉下眉眼定定看她:“我怎麽瞧著你比我還想要他們的命呢?”


    雲姬歪頭笑道:“國公對妾這樣好,是妾身心倚仗之人,自然,國公的敵人就是妾的敵人。”


    宇文珂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來,翻起身重新將人壓在身下:“愛姬真是朵解語花兒,我要好好獎賞你。”


    雲姬勾住他的脖子:“為國公分憂是妾分內之事。”


    ……


    叫水的時候,雲姬已經精疲力盡,幾乎沒有衝洗的力氣。


    她獨身一人靜靜躺在毯子上,愣愣望著頭頂的帳子出神。


    宇文珂閱女無數,但有一個習慣,從來不在女人的帳內過夜。


    再晚,都要離開。


    雲姬躺了好久,忍著腫痛爬起身,靜靜站在銅鏡前,衝著鏡子裏的人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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