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了,當時我親眼看到她在上麵寫了東西,他們兩個可以作證。”我當時就是想替那個護士說一句公道話,不能因為人家是新來的,就這麽冤枉人。


    “對,我和大牙都看到了。”


    醫生沒有說什麽,直接把本子放低,上麵有昨天的日期,而查房的記錄上什麽都沒有,一個字也沒有。


    昨晚明明看到那個護士拿著筆很認真在上麵寫了字,此時那些字都沒了,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怎麽迴事?”


    我有些蒙,胖子和大牙更是弄不清楚,醫生和護士長交代了幾句,說是我摔到了腦子,一定要在醫院多觀察幾天才能出院,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醫生突然轉過身,衝著我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很詭異。


    上午的針打的很快,我吃了飯,幾乎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從包裏掏出那個鏡子,中間位置出現一個裂痕,從上到下,裂痕的周圍有血。


    我對著陽光仔細一看,裏麵的血居然是新鮮的,當時裂開的時候,我的手臂被那個靈抓住,血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流到裏麵,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天,就算是血早就應該幹了,而此時裏麵的血依然是鮮紅的顏色,而且把鏡子立起來,那道紅色仿佛活了一般可以在裏麵移動。


    確實奇怪,有機會一定要去那個店裏問問,當初是什麽人把東西放在那裏寄賣,找到那個人,或許能找到一些關於這口鏡子的線索,不管怎麽樣,這個鏡子已經兩次救了我的命,這東西算是和我有緣。


    吃完了午飯,我和胖子、大牙偷偷溜出去,隻要在晚上查房的時候迴來就行,這段時間不會有人過問,我們三個從醫院裏出來直接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胖子開始不願意進去,說這種地方犯晦氣,硬是被我和大牙拉著進去。


    那個人按例問了半天,我說我就想報案,然後把時間、地點、看到的那些人的屍骨都說了,當然遇到的那些靈還有下麵棺材裏穿旗袍的女鬼,這些事沒有說,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你說有間別墅,裏麵發現大量的屍骨?”


    “對。”


    “拍了照沒有?”


    我晃晃腦袋,那個人接著問,“沒事去那種地方幹什麽?”


    我沒法迴答,總不能說是一個女鬼約我去的,“警察同誌,出了人命案子,不管是自殺或者他殺,總該去看一眼。”


    “我們一天要接幾百個殺人電話,不是喝醉酒就是精神病,每一個都去,就我們這幾個人,累斷了腿也跑不過來。”那個人當時很兇,我也想罵娘,如果不是想搞清楚那裏麵到底藏著什麽東西,老子也不願意管這些閑事。


    “算了,正好我去那一片辦點事,帶他們幾個走一趟,如果真有命案,交給重案組的人也就是了。”後麵過來一個人,年紀要比我麵前的這個人大上一些。


    “行,大飛,你跟著過去,要是敢報假警,就把你們抓迴來。”


    一個人答應一聲,那小子故意掏出手銬在我們三個麵前晃了一下,靠,真以為我是嚇大的。


    我們三個跟著出去,鑽上警車,這輩子也不想坐這玩意,反正坐在上麵就渾身不自在,一路出城,按照上一次走的路線過去。


    “就在前麵。”


    大牙用手一指,當初大牙就是和司機留在那個地方,然後我和胖子進去,等車停下,我們三個下來頓時傻了眼。


    眼前已經平了,才兩天的時間,當初看到的那個三層別墅就這麽沒了,不僅是別墅,就連地下一層的空間也都填平了。


    “別跟我說,這就是你們說的別墅。”


    胖子走過去,“還真是邪了,那天還在,怎麽就沒了。”


    我走過去,地上有機器留下的痕跡,可以肯定,就在我和胖子從裏麵出來之後,有人到過這裏,然後用機器將這裏的別墅鏟平,現在別說是屍骨或者水潭,恐怕什麽都沒了。


    “威爺,怎麽辦?”


    那兩個警察站在那抽煙,如果找不出合適的理由,真有可能誣賴我們報假警,陽光晃了一下,我突然看到別墅的上麵,半山腰的位置露出一點白,那點白有些怪異,我喊了胖子和大牙一起上去。


    白花花的骨頭堆在上麵,這下總算放心,大牙下去喊人,我和胖子蹲在那守著,還真擔心,一下子連這些骨頭也沒了,畢竟見多了稀奇古怪的事,很多事都有可能發生。


    那兩個警察跟著大牙爬上來,看到眼前的屍骨,同樣嚇了一跳,拿出手機拍了一些照片,然後打了電話,應該是和領導匯報。


    “你們三個在這留一下,重案組的人很快就到。”


    警笛轟鳴,一下子來了三台車,陣勢不小,從車上下來不少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別人都叫他朱隊,應該是重案組的頭。


    “仔細在周圍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還有,立刻把這些骨頭拿迴去化驗。”


    “放心吧,交給我。”


    聲音很好聽,我迴頭,當時她正好看我,長得很漂亮,身上穿著白色的大褂,大褂很幹淨,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見我盯著她看瞪了我一眼。


    沒想到重案組還有這麽漂亮的女警察,而且幹的是法醫,也就是檢驗屍體的工作,這東西太邪,沒兩下子根本鎮不住,不是累垮,是直接被那些東西搞垮。


    重案組問的很細,沒有辦法,我隻能如實說出,那個朱隊一邊聽還一邊看著我笑,當時我穿著的是醫院裏的衣服,上麵有醫院的名字,後來我才知道,胖子那晚把我送到的醫院是市裏數一數二的精神科醫院,很可能是把我當成了精神病。


    “你會抓鬼?”


    我點頭,“算是會點。”


    “行,就算是你說的那樣,一個穿著旗袍的女鬼帶著你進去,棺材呢?水潭呢?”


    我一臉無奈,老子也想知道,怎麽才兩天不到就都沒了,三層別墅,說沒就沒了,絕對是大手筆。


    “先都記下來。”


    一旁做筆錄的那個小子一邊寫一邊笑,“朱隊,這次報告可是有意思了。”


    “你小子別笑,認真點。”


    我和胖子又把那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因為當初留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於是把那個電話給了那個叫朱隊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在我的麵前撥通了電話,司機說的和我們說的基本吻合,那晚真的帶著我們三個到了這裏,而且看到了別墅。


    朱隊放下電話,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你們三個先迴醫院,這段時間不要外出,如果有需要還會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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