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麽能幫池瀟澤找到他的本體,他剛才說他的本體並不是蛇……哦,龍!那是什麽?我想起姑姑給我的錦囊,那個道士,當年是他把池瀟澤變成紙人的,他一定知道什麽。


    不用等開學了,明天我就提前迴n市找那個道士,我下定了決心。第二天一早,我就跟姑姑告了別,踏上了迴n市的客車。


    下車之後,我決定先迴學校放東西,雖然放暑假了,但是每年都有考研或者留校的學生還留在學校,所以宿舍還能住,同宿舍的郭靜今年也沒有迴家。


    到了學校之後,卻發現學校門口停了幾輛警車,還被攔了警戒線,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正一個一個盤問和查看進出校門的學生的證件。


    我心中疑惑,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一個年輕警察走了過來,濃眉大眼一臉正氣,長得還有點帥,隻見他“啪”的跟我敬了個禮,說道:“你好,請出示一下你的有效證件。”


    我從背包裏拿出學生證遞了過去,問道:“警察叔叔,發生什麽事了。”


    那警察接過我的學生證卻突然臉色一變,上來把我的胳膊扭到背後,大聲招唿自己的同伴:“快來,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疼疼疼疼……”我聽見胳膊“嘎嘣”一聲,一迭聲的喊道。


    緊接著一群警察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膀大腰圓,上了歲數的男子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頭頭,他看了看我的學生證,說道:“你叫柳嵐?”


    我點點頭,掙紮了幾下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光天化日之下對女生動手動腳!快放開我!”


    第7章 犯罪嫌疑人


    身後扭著我的年輕警察聽我這麽說手更用力了,我眼淚差點出來,他冷哼一聲說道:“劉隊,是她沒錯,對待殺人犯沒有必要留情……”


    “張岩!”被叫做劉隊的男子嗬斥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沒有任何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能隨便下結論,現在隻是犯罪嫌疑人!放開她!”


    張岩不服氣的放開了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後揉著自己的手腕。


    “柳嵐,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我們懷疑你跟一起故意殺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迴去配合調查。”陳隊說著就拿出一個手銬給我戴上,讓我上了警車。


    “劉警官,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從剛才開始,那個張岩就一直說我是殺人犯,現在又給我戴上了手銬去警察局,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張岩聽了冷冷的看著我,說道:“裝什麽裝……”


    “張岩!”劉隊白了他一眼,然後麵色複雜的看著我說道,“柳嵐,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麽了嗎?”


    我點點頭:“我真的不知道,我剛從老家迴來。”


    劉隊盡管看起來並不相信我的話,但還是開口說道:“你們學校前天發生了一個命案,死者是大四雕塑專業的學生郭靜,你認識吧?”


    我當然認識!郭靜是我的大學同班同學,是跟我一起住了四年的舍友!但是……我愣愣的看向劉隊說道:“您剛才說什麽?她……?”


    劉隊點點頭,點了根煙猛吸一口說道:“兇手的作案手段十分殘忍,死者郭靜在宿舍內被殺害然後肢解,四肢和頭都被砍下藏匿在學校各個地方,昨天我們刑警隊整整搜查了一天才找到,但是現在死者的頭顱還下落不明!”


    天啊!我抬手捂住了嘴巴,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前幾天我還跟郭靜聊微信,她說讓我早點迴學校陪她,現在卻天人相隔。


    “別在這貓哭耗子……”張岩看著我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閉嘴!”我對他怒目相視,他被我吼的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我轉頭看向劉隊,又問,“我跟郭靜是好朋友,你們怎麽會懷疑是我……殺了她?”


    “宿舍的牆上用鮮血寫滿了你的名字,經查證,血跡和字跡都屬於死者。”劉隊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死死的盯著我。


    我並沒有閃躲,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劉警官,我會好好配合調查。”


    到了警察局後,張岩和劉隊就把我帶到了審訊室進行了簡單審問,緊接著就把我關進了有鐵柵欄的屋子裏,告訴我他們會全力調查,如果沒有證據,48小時之內就會將我釋放。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我一時有點難以消化,是誰殺害了郭靜,為什麽郭靜死之前要寫下我的名字,我坐在角落裏發著呆。


    “嘿嘿嘿嘿……”房間裏突然傳出一連串冷笑,十分刺耳。


    “誰!”我轉頭看去,這才發現,在房間的一角還蜷縮著一個男人,他衣衫襤褸,頭發和胡子都很長,還擀了氈,赤著一雙又黑又紅的腳,原來是個叫花子!此時他把頭埋在膝蓋裏,隻露出一對眼睛,看起來神誌不清,笑聲就是從他那裏發出來的。


    第8章 瘋狂的叫花子


    我鬆了口氣往遠坐了坐,突然那叫花子像瘋了一樣大叫著朝我撲過來,我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他騎在我的身上,骨瘦如柴的手就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裏還一直念叨著:“你該死,你該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叫花子力氣大的嚇人,我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感覺眼前發黑,隨時要暈過去,外麵的警察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那叫花子的手越收越緊,兩隻眼睛漲的血紅,不對!這叫花子看樣子是撞鬼了!我這樣想著摸索著把胸前的避魂符拿出來朝著他腦門一貼,他哀叫一聲鬆開了我,我唿吸到了新鮮空氣,立馬大聲唿救。


    劉隊和陳岩聞聲而來,那叫花子還晃動著腦袋,狠狠的盯著我嘴裏怒吼著:“拿了不該拿的東西,你就該死!”


    我跟劉隊說了剛才的事,他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手印幫我換了個房間。第二天下午,我就被無罪釋放了,他們派人去我老家進行了調查,我有明顯的不在場證據。臨走時候,我還朝著張岩做了個鬼臉,他陰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迴到學校已是晚上,原來的宿舍已經被封鎖,屬於案發現場不能破壞,學校給我安排了臨時宿舍,跟研一的四個學姐一起住。


    我住在下鋪,床上還安了一個白色的蚊帳,我簡單的跟幾個學姐打了招唿,就上床休息,昨天在拘留所裏我幾乎一晚沒睡,剛躺上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半,我卻被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吵醒,那聲音忽遠忽近縈繞在我耳邊,聽起來淒厲無比。


    我被驚起一身冷汗,仔細聽了聽,發現是樓下的貓在叫,我鬆了口氣翻了個身。一陣風起,在黑暗中,我看見蚊帳下麵居然出現一雙白花花的腳,就立在我的床前一動不動。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捏緊胸前的避魂符,出聲問道:“誰?”


    沒有迴答。那若有若無的哭聲又開始響起,嗚嗚咽咽聽得我心裏一陣難受,我深吸一口氣,用手把蚊帳緩緩的撩開。


    “唿……”我鬆了口氣跌坐在床上,眼前站著的是宿舍的學姐韓雪,“學姐,有什麽事嗎?”


    韓雪輕輕的搖頭,低聲說道:“柳嵐,我想去洗手間,但是一個人不敢,你能陪我去嗎?”


    雖然我心中奇怪她為什麽不叫別人,要叫第一天住進來還跟她不是很熟悉的我,但是我還是答應了她。


    我跟韓雪一起出了門,現在還沒到開學的日子,走廊裏空空的沒有一個人,入夜的夏末有絲絲涼意,我抱緊胳膊跟在韓雪的身後,韓雪一言不發就進了洗手間,我站在走廊裏麵等她。


    窗戶外麵一輪彎月高掛,不知何時起了大風,樹上的枝椏被刮的左右搖晃,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我看著十分慎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才發覺韓雪已經進去很長時間了。


    “學姐!學姐!”我站在洗手間門口喊了幾聲,沒有迴應。


    第9章 可怕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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