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穿成被散兵撿到的孩子 作者:巧克力雀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散兵提醒。 千代憐沒再多言,與散兵一同走出這間位於淨善宮下層的房間。 比起不熟悉路的千代憐,重新找迴被遺忘記憶的散兵沒花多長時間,便抄近道來到淨善宮。 一路上散兵對比兩次的不同,雖然他上次也是被關在那個房間裏,但是醒來時他沒有看到任何人。 那時他的想法如何,散兵沒有留意,他隻知道這次他多少感到開心。 然而即便是開心又有什麽用。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囚犯,失去利用價值,被愚人眾拋到一邊的執行官。 隻是這次他沒有上次那樣的麻木,第二次成神的經曆讓他看清楚一些東西,也讓他意識到一件事,神之心真的不是他追求的心…… 不過他已經沒有再去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資格。 就像成神一樣,有些事不能強求。 散兵為此露出諷刺的笑,既為他的執著,哪怕再來一次,他也走上相同的道路,同樣也是為他仍有想要獲得某些東西想法。 直到遠遠的看到站在遠處的納西妲和旅行者,散兵才不再想下去,他擺出通常的態度,走向那邊。 “你要找我。”散兵略過旅行者對納西妲說。 看盡散兵的出現,空立刻做出防備的姿態。 “旅行者,是我說過等他醒來,就讓他來找我。”納西妲輕聲解釋,隨即她看向散兵,“我見你是為了兩件事,第一件是我最近通過世界樹接收到的信息。” 那些信息不是納西妲查閱到,是世界樹主動傳遞個她,這是一種很罕見的情況。 “那些信息,來自另一個世界。”納西妲平靜的說出爆炸性的消息。 “另一個世界?是散兵所在的世界?”距離納西妲最近的派蒙睜大眼睛,她沒想到還能接收到另一個世界的消息。 “姑且算是吧,在那個世界,我看到了業果。”納西妲對派蒙說,“他的善與惡所造成的結果,都在另一個世界。” 派蒙撓了撓頭,她不太能理解業果的意思。 值得慶幸的是空和散兵,以及一同過來的千代憐聽懂那些話的意思。 在這個世界,雖說還是發生了很多事,比如散兵篡改刀譜,但造成的後果和‘原劇情’裏完全不同。 在這個世界裏,那些刀匠沒有殞命,反倒是傾奇者借著那一件事整頓了一番二奉行。 千代憐認為某種程度上來說,散兵和傾奇者是因果的兩端,一切因他而起,最終也因他而滅。 當初散兵關閉了禦影爐心,在無意中救下了這個世界的丹羽,同時也防止更多居住在踏韝砂的人殞命。 未來傾奇者阻止了刀匠被殺的命運,提供了自身的數據,最終那些數據變成了擊敗成為正機之神的散兵的方法。 這仿佛是個循環,而如今循環結束了,散兵又該怎麽做? 千代憐暫時想不出答案。 這時散兵意識到什麽,他嗤笑道,“小吉祥草王,你是通知我在大鬧一場後該迴去了?” 聽到迴去這個詞,派蒙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這是懲罰嗎?未免太簡單了吧?” “看看,小吉祥草王,這是連她都知道的道理。”散兵用上讚同的語氣,“你對我的處罰是太簡單了。” 納西妲對此直截了當的反駁,“在另一個世界,‘我’已懲罰過你,在這個世界,傾奇者才是‘你’,他已用他的行動,償還了你應付出的報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懲罰我?”眯起眼睛,散兵不認為這是個好的做法。 “並非是放棄對你的處罰,正如我所言,你的業果不在這個世界,同時另一個你則償還了‘你’犯下的罪,擊敗你的力量中,有一部分來自於他。”納西妲重新聲明了立場,她不希望散兵誤會。 散兵產生不悅的情緒,他不喜歡這種和這個世界的傾奇者混為一談的感覺。 於是他強調,“傾奇者的所作所為和我沒有關係。” “是那樣沒錯,但我即便懲罰你,也不過是再來一遍不是嗎?”納西妲把話題拋給散兵,“我很讚同另一個世界的我對你的懲罰哦。” 散兵這下不說話了,那些研究論文和論文被打迴來修改的煩躁感,他都想起來了。 倘若再來一次,那真的不如換一種懲罰方式,例如把他關起來,甚至毀掉。 如果是後者的話,他也算是如願了。 在記憶斷斷續續迴來一部分後,散兵想起來第一次站在世界樹前說的話,他渴望的是自身不曾存在。 納西妲觀察著散兵的神情,接著說下去,“比起討論如何懲罰你,我想更應先解決的是你在另一個世界的業果。” 對這句話,散兵不置可否。 見他不說話,派蒙則不太高興,“那說到最後,還是要把這家夥送迴去。” 千代憐欲言又止,但他發現納西妲想要開口,便決定等她說完再說。 “不是單純的要把他送出去,唔,現在的散兵就像是倒映在鏡子裏的人,鏡中的他終究是個虛影。”想了想,納西妲對派蒙講解她的做法,“我們要做的,是要他找迴真實。” 派蒙聽完這個比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對虛影的懲罰是沒有用的。” “嗯,散兵的業果在鏡外,他唯有迴到鏡外,才能得到真正的‘懲罰’。”納西妲說完望向散兵,“你也知道不是嗎?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散兵沒有迴答,但他知道納西妲說的沒錯。 他最大的罪,他要償還的對象,他所想報複的人,都在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他’是純白的人偶。 那麽這次他又是為了什麽? 是為了被命運看笑話?笑他偏執,不自量力,重新來過還試圖成神?笑他看起不清真實的心是什麽? 還是告訴他,一切都是徒勞……不,也不算徒勞,至少他在這個世界也算是改變了少許的命運。 這就夠了。 散兵笑了笑,剛要提出他要迴到另一個世界,卻被打斷。 “我可以一起跟著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千代憐突然對納西妲提問。 這句話成功的令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他的身上。 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千代憐講出自己的推測,“我也是從其他的世界來到這個世界,那麽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再做同樣的事?” “是有這種可能性。”納西妲做出思考的表情。 空和派蒙則十分震驚。 他們早就知道千代憐有特殊之處,但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還不等震驚的兩人迴過神,那邊散兵便發出笑聲。 “你離開傾奇者,和我去其他的世界,那他會怎麽樣想,一定覺得自己會被拋棄吧,嗬嗬,那樣可太可笑了。”散兵的話語最後帶上些許的嘲弄之意。 派蒙聽得窩火,她叉腰指責,“喂喂,他可是要和你走,你不感謝就算了,怎麽還陰陽怪氣的。” “我隻是陳述事實,再說我也沒叫他跟著。”散兵頗為敷衍的說。 這話讓派蒙更加生氣,這家夥明明被打敗了,卻還這麽囂張。 千代憐怕派蒙真的和散兵吵起來,隻好出聲講解,“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我留下。” “啊?是這樣嗎?”派蒙有點懵,她的大腦運轉,經過一番分析過後,她感慨道,“那這是好意啊。” “是好意沒錯。”納西妲讚成派蒙的說法。 散兵的表情頃刻間變得不好看。 故意裝作沒看到散兵的臉色,千代憐又對派蒙說,“來須彌後我就決定和他走,傾奇者也尊重我的決定,嗯,實在是不行,我們二個一同過去。” “這聽起來似乎也可以。”派蒙被說服了。 散兵聽到這裏眉頭皺了皺,“別自作主張,這可不是去郊遊。” “我覺得你沒有資格說千代憐。”雙手抱在胸前,派蒙對散兵說道,在場的人裏,隻有散兵最沒資格說這句話。 “雖然大家聊得很愉快,但我還是說一下,穿越不同的世界不是簡單的事。”納西妲的聲音響起,“而且通過世界樹裏的信息,定位到另一個世界也要花費一定的時間。” “我會留在這裏,當兩個世界連通,我立刻離開。”散兵毫不猶豫的接話。 納西妲點點頭,“看來你做好了準備,那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拜托傾奇者看住你了。” “哈?”散兵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是知道你不會對須彌再造成威脅,但以當前的情況而言,身為須彌的神明,我也不能放任你四處走動吧?”盯著散兵,納西妲合情合理陳述她做出這個決定的理由。 “這也是傾奇者提議的哦。”納西妲迴想當時傾奇者的話,他說旅行者有自己的事要做,風紀官和學者有他們的工作,這麽說來,他是最好的人選。 散兵想要反對,可惜他找不到能說的。 以當前的情況來說,傾奇者確實是看守他最好的最佳人選。 思來想後,散兵隻好拋出一句隨便你作為迴應。 納西妲沒在意散兵的態度,她轉向千代憐,“能否麻煩你代我轉告傾奇者。” “沒問題。”千代憐一口答應,然後他想某件事,“對了,小吉祥草王,請問那把‘鑰匙’所對應的地方找到了嗎?”在打敗散兵,再次見到納西妲後,他將‘鑰匙’的存在告知了對方。 聽到博士的切片有東西轉交給自己,納西妲很是上心。 征得千代憐的同意,她複製出了那次與博士切片見麵的記憶,通過在虛空的比對,她真的在虛空的角落裏找到一些經過特殊處理的資料。 “想要看清那些資料,需要借助散兵的力量。”納西妲說話間把視線投到散兵身上,“這也是我要見他的第二個原因。”潛意識告訴她,那些特殊處理的畫麵裏有很重要的內容。 “是因為我和世界樹連接過?”散兵試探性的問。 “是的,那些畫麵用的是愚人眾內部的加密方式,需要既了解愚人眾,又有相關權能的人才能解讀。”納西妲簡短的解釋。 派蒙歪了歪頭,“博士的切片是故意這樣安排的吧。” 當前了解愚人眾,又有與世界樹相關權能的家夥,也就隻有散兵。 博士的切片連這一步都算計到了? 派蒙提前感覺到害怕。 這時散兵已從納西妲那邊獲取到那些資料,上麵使用的是愚人眾特有的加密方式,而且第一次解密失敗後,其內容會立刻銷毀。 很嚴格的保密方式,但對做了兩次執行官的散兵而言,隻是動動手的事。 快速的解開上麵的加密,一個‘畫麵’沒有任何預兆的跳出來,在淨善宮裏呈現。 眾人下意識的都看向那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