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暫且不必擔心,我雖被通緝但這麽長時間過去,通緝令也該被人遺忘了,隻要不去人多的地方,大概沒有多少問題。”楓原萬葉迴憶他離開稻妻的日期,風頭也算過去了。  本質上這次他跟隨北鬥的船隊離開不是為了逃避通緝,更多的是避避風頭。  眼狩令的本質不過是某些人用來排除異己的工具,而他和他的友人不巧正是要被清理的對象之一。  其實比起自己,楓原萬葉更擔心的反而是執意留在老宅中等他迴去的仆人,相處這麽多年,他們於他來說也稱得上是家人了。  不過以那位領導天領奉行的九條裟欏的性格,應該不會對無關的人下手。  楓原萬葉即便知道九條裟羅不會牽連無辜,還是不免擔心。  因此他沒有再耽誤,委婉的向旅行者和派蒙道別。  “碼頭人多眼雜,到了稻妻,我這先不與你們同行了。”楓原萬葉略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萬葉你一定要小心。”說話間派蒙揮揮手。  空也叮囑楓原要謹慎,然後他更家憂愁自己會在稻妻遇見什麽。  等楓原萬葉先下船,空和派蒙稍微又等了一會才與北鬥一起前往碼頭上,這時候已經見到不到楓原萬葉的影子。  “萬葉真是像一陣風一樣。”派蒙感慨。  北鬥在旁邊讚同的笑了一聲,隨後帶著空和派蒙走向人群裏,在那裏她看到有人在等著他們。  “你們可算來了,璃月的大姐頭還有兩位貴客。”有著金色頭發綠色眼睛的青年熱情的打招唿,在他的身上掛著一枚火係神之眼。  第一次在稻妻本地見到有神之眼持有者,派蒙眼睛當即睜大,以為自己看錯了。  明明在璃月的時候,不論是鍾離還有楓原萬葉都對他們提過,稻妻現在在實行眼狩令,由神明下令收繳神之眼。  結果這個人還大搖大擺的把神之眼戴在身上。  派蒙一時間不能理解。  和他們打招唿的人好像看出派蒙的心思,他解釋道,“眼狩令也不是誰的神之眼都會收繳,還分個先後順序,我就屬於比較靠後收繳的那一批。”  解釋完稻妻眼狩令的規則,他開始做自我介紹,“我叫托馬,算是大姐頭的商業夥伴。”  “雖說是最近才熟絡起來,但是托馬做事可是很有信用的,不然我也不會請他來給你們做向導。”北鬥笑著接話。  派蒙聽到她這麽說,當即對托馬的印象分上升不少。  另一邊的托馬跟著客氣的幾句,隨即把話題轉移到空和派蒙身上。  “說起來,即便隔著大海,旅行者的大名我仍然如雷貫耳。”托馬的話裏透著真誠。  空無奈的表示過獎了,他隻是在蒙德和璃月進行過一點微小的貢獻。  “哈哈,旅行者,你不用和往生堂的客卿一樣謙虛,你與魔神搏鬥的傳聞可是整個璃月港都知道。”北鬥調侃,當初她得知空要參加她舉辦的武鬥會可是非常高興。  “是啊,就算是遠在稻妻,我也聽說過旅行者與魔神戰鬥,拯救風魔龍的事跡。”站在對麵的托馬附和。  聽著他的話,空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在沒有客套太久,托馬就提議帶著他們在離島轉一轉。  北鬥沒再多停留,“那我先迴船上。”  “再見,北鬥船長。”再次揮手送別北鬥,派蒙把視線轉到托馬的身上。  “那麽接下來我們去監察站登記一下。”托馬熟練的提議。  派蒙有點驚訝,她眨了眨眼,“哎?要我們一下船就直接麵對官方人員嗎?”她還以為他們要偷偷的行事。  “嗯,身份還是很重要的,現在稻妻局勢緊張,對身份的管理很嚴格。”解釋著為什麽要去登記,托馬的語氣裏也多少幾分不明顯的沉重。  而話說到這種地步,空和派蒙也不好拒絕,隻能跟隨托馬去登記身份。  一路上托馬都在講著稻妻的風土人情,偶爾還會迴答幾個派蒙提出的問題。  這促使空有了個認知,托馬非常的了解稻妻。  而上一個能如此了解一個國度的還是鍾離和溫迪。  空結合經驗,開始懷疑托馬是不是雷神,可是很快他得知了托馬有一半蒙德的血統,這促使他不得不把猜測收起來。  “前麵就是監察站。”托馬對著不遠處的一座建築說。  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空和派蒙意外的看見一個人。  “是認識的人!”派蒙發出一聲驚唿。  空也認出來那個人是誰,在璃月為他們帶過路的千代憐,雖然隻要一麵之緣,但他仍然記得對方。  在空和派蒙注意力全放到千代憐的身上時,托馬的表情稍微變了變,似乎是他沒想到旅行者在稻妻會有其他的‘熟人’。  下一秒托馬就反應過來,他若無其事的笑道,“既然遇見認識的人,不如去打個招唿?”  “嗯,好久沒有他了,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們。”派蒙見到千代憐,很難不說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空同樣是這樣想,他一點不奇怪千代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早在出發來稻妻前,空就接受了往生堂的一份委托,請他送一份契約給迴到稻妻的千代憐。  隻是真的這麽巧,一到稻妻他就能遇見任務對象了嗎?空產生一個疑問,這促使他沒有立刻把那份契約拿出來。  在空猶豫期間,那邊派蒙已喊出那個名字,“千代憐!”  被叫到名字的人迴過頭,他聽出了是誰在叫自己,所以滿臉都是驚喜。  “旅行者還有派蒙。”千代憐說完,目光落在一同走來的托馬身上。  托馬笑了笑主動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神裏家的家政官也叫托馬。”千代憐意有所指的說。  此話一出,空當即戒備起來,一路上托馬可都沒有提起過自己神裏家家政官的身份。  派蒙更是看向托馬,有種自己掉進陷阱的錯覺。  另一邊,捅破托馬真實身份的千代憐像沒察覺到異常一樣問,“你們也是來辦身份手續的嗎?”  “是啊,我們是來和托馬一起辦手續。”迴過神的派蒙趕忙說道。  “那我們一起辦吧,如果兩位辦完,能不能和托馬先生一起去趟鳴神大社。”千代憐沒有多繞圈子,直接對麵前的三人發出邀請,他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堵旅行者。  當然還有托馬,有些消息還需要他幫忙傳遞一下。  空和派蒙聽到神櫻大社這個地名,當即感到幾分熟悉,過了幾秒她先想起在哪裏聽過。  “萬葉也說過他經常和他的朋友去鳴神大社。”說完她歪頭對千代憐問道,“所以來你其實是巫女?”  “什麽?”千代憐沒明白怎麽拐到巫女這個話題上。  托馬則是沒忍住笑出聲。  還不知道托馬笑什麽的派蒙撓了撓頭,她分明記得楓原萬葉提起過,在鳴神大社裏除了那位幫過他們的貴人,其他的成員多是巫女,而巫女們是不會多幹涉與凡世間有關的事。  可是她看千代憐分明是男孩子?  莫非他,不對她是女扮男裝?悄悄隱藏著巫女的身份?  派蒙的迷惑越來越多。  好在千代憐怕派蒙的誤會加深,趕忙澄清,“我不是巫女,我隻是和鳴神大社裏的管理者關係比較熟。”  “你認識鳴神大社的宮司?那可是大人物……不對,大狐狸!”派蒙糾正著自己的用詞。  千代憐點點頭,“我和八重宮司是認識,我小時候在鳴神大社生活過。”  “哇,那通過鳴神大社的宮司,豈不是就有機會見到神明?”感覺找到接下來的行動方向,派蒙很是興奮,以至於她都開始感謝起千代憐。  突然間派蒙想起一件與千代憐有關的事情,可惜她忘了那件事具體是什麽。  不等她細想,就聽那邊千代憐再次發出邀請。  “宮司大人是知道見到神明的辦法,你們想聽的話,不如我們到鳴神大社說吧,會有人給你們解釋。”千代憐的認真的說道。  派蒙和空皆變得猶豫,因為這實在是太順利。  經過前麵國度的曲折經曆,在稻妻的順遂讓他們感到不適應。  值得慶幸的是,千代憐沒有催促他們快點給出答複,他寧靜的等著,並趁機迴想著接下倆的安排。  其實他本可以事態按照既定的劇情發展,雖然其中的很多細節改變,但大致脈絡沒有改變,在他和散兵來到鳴神島前,鳴神大社和社奉行便安排好了劇本。  可是千代憐自覺既然劇情已經被擾亂,那作為知道劇情人,為何不多改變一些,去除那些彎彎道道,多些真誠,少幾分套路。  所在獲得八重神子的允許後,他來到離島。  千代憐想到這裏突然很想歎氣。  其實他想獨自來離島也是有其他的原因。  “我們同意去。”  和空商量出結果的派蒙出聲打斷了千代憐的沉思。  收迴跑遠的思緒,千代憐輕輕點頭,目光投向了托馬。  “我也沒問題。”托馬自認為沒有理由拒絕,他不知道計劃發生了什麽變故,但既然目的地是鳴神大社,那他不妨一探究竟,如果這個叫千代憐的少年有別的目的,他也好迴去匯報。  抱著這個想法,托馬先幫旅行者辦完身份證件,接著一行人在千代憐的指引下坐上了有著鳴神大社標誌的車。  托馬看到那輛車,對千代憐身份上的懷疑減弱不少。  至少那輛造型獨特的車能證明千代憐沒有說謊。  載著四人的車子很快來到影向山下,千代憐熟練的操縱雷種子,並對空和派蒙介紹起用法,“一般巫女們到了影向山,都會通過雷種子上去。”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類道具,派蒙表示十分新奇。  可惜這份新奇在她使用雷種子快速移動的時候被迫中止。  “頭好暈。”在重新落地後,派蒙扶著頭在半空中轉圈,她眼前全是旅行者的重影。  “暈嗎?那不妨去喝些茶緩一緩。”  略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派蒙和空循聲看去,下一秒空皺起眉頭。  派蒙更是搖了搖頭,是她頭太暈眼花了嗎?怎麽看見散兵了?  “他是傾奇者。”千代憐的話適時的出現。  聽到這個不像名字的稱唿,派蒙更加的混亂,而空的警戒也沒少多少。傾奇者從外貌上來看,和愚人眾的第六席執行官散兵長得一模一樣,這很難不讓他懷疑兩人之間有聯係。  傾奇者對空的警惕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很禮貌的請他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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