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頭將四眼從地上抱起來,問周師傅四眼這是怎麽了。


    周師傅說那個陳思的確是鬼,而且實力不弱,他低估了那鬼的實力才讓四眼幾乎完全喪失心智,而且他放的那小蟲也被那鬼給收拾了。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鬼消滅小蟲肯定也是受傷,這段時間應該改不會再出來找四眼了。


    將四眼抬進周師傅的屋子,周師傅再次給四眼處理了一下,不過這次從四眼的身體裏麵逼出的髒東西更多,弄得滿屋子都是惡臭。


    過了半響,四眼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從那清澈的眼神裏麵能看出,四眼已經恢複了不少。


    隻不過四眼剛醒來,便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當擦覺到自己的處境之後,頓時大吼道:媽的,老子怎麽又在這裏?你們兩個該死的又去壞我好事?


    四眼說完之後,又瞪了周師傅一眼吼道:你給老子弄了什麽?老子身上怎麽這麽臭?


    周師傅,雙手抱在肚子前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笑道:你身體裏麵有什麽你自己不會看麽?你又不信我,問我幹啥?


    四眼也不知道如何狡辯,罵罵咧咧的就衝出了周師傅的家裏。


    我和大頭見已經淩晨了,便辭別了周師傅。臨走的時候,周師傅給了我和大頭一人一個平安符,讓我們帶在身上,以免碰到髒東西,而且還叮囑我若是那陳思再聯係四眼見麵,就通知他,讓他去看看那個陳思到底如何。


    我知道周師傅肯定從四眼的表現中似乎看出了什麽,但是既然周師傅不說我也不便問,而且就算是是我問了也不懂,我可隻是也普通的皇協軍,裝個小偷什麽的還行,對付鬼怪,簡直就是笑話。


    迴到巡警大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四眼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我們迴來他也根本沒看我們一眼,側著身子繼續睡覺。我和大頭一肚子的火,見他那樣子,我們也懶得理他,直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十一點過了,說實話,我從來沒感覺睡的這麽舒坦過,不止是我,大頭和四眼也剛醒來不久,看兩人的樣子,精神也很不錯。


    陳思的事情也就這麽擱下了,原本以為這事情就這麽過去的,但是就在第五天的時候,我們接到了報警,依然是縣一中,隻不過這次報警的是學校校方,說是一中裏麵有一顆百年桃樹,昨晚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的居然將桃樹給燒了。


    這燒桃樹本來沒什麽,可是那可是百年的桃木,就連林業局都有刊登的,所以這事情就讓我們去調查。


    王隊隻是給我們打了個電話,讓我們過去勘察現場,找些證據,若是實在是找不到什麽證據就算了。因為就算是百年桃樹也構不成什麽巨大的罪名。


    四眼依然還在跟我們鬧別扭,所以他並沒有跟去,我和大頭一起,開著已經維修好迴來的麵包車,不過這這時候的麵包車看起來五花八門,就像幾張顯眼的大報紙拚湊而成的一般,開起來還吱呀吱呀的搖個不停,不過在這個年代有車開都已經很滿足了。


    我和大頭感到縣一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兩個吃了點東西便向縣一中走去。


    縣一中的百年桃樹我可是知道的,就在教學樓後麵的一片空地上麵,而在那桃樹後就是縣一中的圍牆,當時上學的時候還經常在哪裏玩,不過那百年桃樹都是用鐵絲網在離桃樹三米開外就圍住了,不允許人進入。


    而且這桃樹上麵還裝了個攝像頭,直接對著桃樹和來的那條路,所以不管白天晚上,那棵樹相當於都被監視著,不允許人去攀爬桃樹。


    記得當年有個學生將鐵絲網剪開之後鑽進去摘桃子,可是後來學校直接給了他一個處分,最後那家夥居然氣的躺在床上半月沒起來,真不知道那家夥是咋想的,就那麽點事情都會氣成這樣。


    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和大頭已經走到了學校的門衛處,此時那守門的大爺整坐在門口抽著大煙,看著我和大頭穿著警服來之後,眯著眼睛大量了我們兩個一下。


    我對著大爺說明了我們的來意,大爺隻是眯著眼睛笑著說年輕人啊,進去小心點,這學校沒人的時候可有些邪乎。


    我和大頭也沒怎麽在意,心想這邪乎的事情都解決了,還有什麽邪乎的事情不成?


    剛進大門,我又想起了那桃樹不是有監控的麽?於是我便說讓大爺調監控出來看看,若是有監控的話,那燒桃樹的人豈不是一下就找到了。


    不過就在我認為這差事簡單的時候,大爺的話讓我納悶了很久,因為學校換了領導之後,覺得這桃樹雖然已有百年了,但是也不是那麽重要,於是便將監控給拆了。我心裏將那新上任的領導罵了個千萬遍。


    第11章 金線棺1


    不過罵人歸罵人,這調查還是要調查的,於是我和大頭便向教學樓後麵走去。


    等我們到了那教學樓後麵的時候,發現周師傅已經在哪裏了。周師傅見我們兩個來也沒有露出什麽特別的眼神,拿著個羅盤圍繞著桃樹一一查看。


    此時的百年桃樹周圍的鐵絲網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桃樹已經被燒的隻剩下了黑漆漆的主幹,周圍還能聞到絲絲的汽油味道,看來肯定是人為的了。


    將現場勘查了一遍之後,我和大頭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附近的圍牆根本就沒有被人攀爬的痕跡,圍牆外麵的雜草叢也是沒有絲毫被人踩過的足跡。


    周師傅也估摸著我們並沒有找到什麽,便叫我們兩個過去幫忙,將那鐵絲網給拆掉。


    將鐵絲網拆掉扔一旁之後,周師傅這才讓我們去找四個民工過來,並且還列出了一張單子讓我們去采購東西,至於錢方麵,周師傅估計早都已經準備好了,直接給了我們一張卡,不過臨走的時候叫我們迴去報賬。周師傅那高大上的形象頓時在我眼裏跌入了穀底。


    隻不過當大頭看過那張單子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我嘲笑了胖子一句膽小鬼便湊過去一看,那紙上寫的東西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算是sb也看得出這些都是驅鬼用的家夥。什麽朱砂黑糯米狗血之類的,不過令人納悶的居然還有水泥沙子和石子這些,難道周師傅要在這裏修房造屋麽?我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呢。


    我和大頭分頭行動,我去賣東西,大頭去請民工,臨走的時候,周師傅還特意叮囑我直接買一條黑狗過來,而且黑狗要純黑,還不能有丁點雜毛。


    我苦逼的開著車子在城裏晃悠,還好周師傅將這些東西在哪裏買得到都幾乎寫明,不然的話我就可能是個無頭蒼蠅,找不到在那買,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也幾乎是傍晚了才將車停在了縣一中門口。


    沙子水泥和石子之類的,是叫人送到的,這些東西早就到了,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而且氣溫也隨著開始下降,可是當我快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打了個冷顫,那種感覺就像是墜入冰窖一般,手裏牽著的黑狗忽然開始對著周圍狂吠起來。


    我看了看周圍,雖然已經是傍晚了,但是視線依然能夠看清百米之內的距離,周圍也沒什麽,難道是那種東西在作怪?


    一想到那種東西,我心裏就沒底了,趕緊牽著黑狗往學校裏麵走去。經過門衛室的時候,透過玻璃看到那大爺似乎在裏麵搗鼓著一張紙一般的東西,我也沒叫那大爺,直接進了學校。


    可是我剛走到學校那操場上的時候,頓時愣住了,因為整個學校異常的安靜,而且左邊那棟宿舍樓看起來灰蒙蒙的,就像是被沙塵淹沒了一般,可是主教學樓卻沒有,這要是以前我看到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麽想法。


    可是經過之前的事情之後,我心裏頓時就沒底了,加上縣一中以前是亂葬崗,我的心裏簡直拔涼拔涼的,趕緊牽著狗拔腿就往教學樓後麵跑去。


    等我跑到那教學樓後麵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地,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大頭和那四個民工詫異的盯著我,畢竟這麽晚了忽然衝出個人,誰都會感到奇怪。


    隻有周師傅看了我一眼,似乎啥都明白一樣,對我點了點頭走了過來,牽過黑狗,並且讓我將買的東西全都放下,休息休息。


    等我坐下之後,才發現那顆被燒焦的桃樹已經被仍在了一旁,而原來桃樹所在的位置,已經被挖開了一個大坑,從那坑裏挖出來的土都是黑色的,跟周圍的黃土格格不入。


    而且那四個民工看到我拿來的東西之後,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還一個勁的在埋怨,不過看到我和大頭是警察這才沒有發飆,繼續往下挖。


    這時候,周師傅叫我和大頭過去幫忙,將黑狗殺了,弄了一大盆黑狗血,隨後周師傅拿出一個特質的墨鬥出來,將黑狗血灌滿了墨鬥,隨後將剩下的黑狗血直接倒進了一堆糯米裏麵,親自將其和勻。


    就在這時候,那正在挖土的民工大叫一聲跳出了坑,我和大頭趕緊跑過去一看,頓時嚇得雙腿發軟,因為那坑的底部的泥土居然全是血紅色的,看起來甚是嚇人。


    那四個民工頓時開口罵了起來,說我們在整他們,畢竟挖出了帶血的泥土,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周師傅走過去看了看,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點了點頭。最後又給那民工加了一倍的工錢,這四個民工才沒有說話,頂著腦袋繼續往下挖。


    四個民工越挖臉色越白,因為越往下挖那下麵的土越稀,到最後,幾乎都成了漿了,不過就在一個小時自後,終於那民工挖到了東西,周師傅頓時讓他們停下來,將工錢給了他們,隨後還給了他們一人喝了一碗準備好的水彩讓他們離開。


    四個民工見周師傅做事也周到,臨走的時候說以後有啥活可以再叫他們。我心裏倒想,雙倍工資,還沒有後顧之憂,估計任誰都願意做這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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