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璽:


    真煩。


    我迫切地期待一場大戰,我跟唐嶼庭的大戰。


    我說的大戰是跟他爭吵,或者幹脆大打一架,以前我們沒少這麽幹,這樣我就有理由了,然後順理成章提分手。


    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在沙發上看少兒節目看的好好的,突然感覺身體一橫,腦袋晃了晃,被唐嶼庭打橫抱迴了臥室。


    他還直接把我扔床上了,好在主臥的床夠大夠結實,不然我肯定會滾地上去,以前黑燈瞎火不開燈的時候,他沒少把我直接摁地上過。


    真煩,我瞪他,“你幹什麽?”


    “幹你。”唐嶼庭已經把上衣脫了,正在解褲子皮帶,因為動作太急,解了半天才解開。


    “操,你大白天發什麽情?”


    “誰讓你大白天勾引我的?”唐嶼庭脫的隻剩條內.褲,撲到床上就壓我身上了,差點沒把我給壓死,一口氣兒吊在嗓子眼兒那,上不去下不來。


    “誰他媽勾引你了?”


    我聲音都變了調,抬腿往他褲襠那踹,我就會這招,唐嶼庭早就預料到了,直接把我兩條腿摁了下去,還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特別用力擰了一下,然後兇狠狠地說:“陳璽,你要是把我踹廢了,你就等著守寡吧。”


    “誰他媽要給你守寡,你要是廢了,老子再……”


    我話還沒說完,唐嶼庭就低頭親我,親夠了又貼著我嘴唇磨,這是他特別喜歡的一個事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沒完了還,我嘴唇被他磨得又麻又癢。


    唐嶼庭後麵的動作很粗魯,我挺長時間沒看見他這麽猴急的樣兒了。


    不過算一算時間,我跟他好像是挺長時間沒做了,可能有半個多月了,也可能有一個月了,我記不大清了。


    上次是唐嶼庭跟同事聚餐,晚上喝多了讓我去接他,我那天有點事兒給耽誤了一會兒,我去晚了,他明顯不太高興,還故意拉著我在他同事麵前秀了半天恩愛,最後還是被他們給攆走的,說我們再不走他們就要掀桌子了。


    迴來之後也跟現在一樣猴急猴急的,我一開始沒讓,但到底是擰不過勁兒大的人。


    這兩年我們做的次數越來越少,我不想要,他好像也不想要。


    我跟唐嶼庭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同床異夢的時候多。


    我洗完澡就看會兒書或者看個電影,唐嶼庭在書房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兒,或者跟葉三兒打打遊戲。


    他迴房我睡著了,要麽就是他累得躺下就打唿嚕。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想要,而且我的火也被他徹底給撩起來了,關鍵他還幫我用嘴弄,這他媽誰受得了,他很少這樣幫我弄,我腦子裏一陣陣白光閃過,差點炸了。


    預想中明天分手的可能性已經泡湯,雖然說做.愛不能解決我們之間的根本問題,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剛剛算得上是個調溫計。


    我們的感情值或許比剛才要高了一點點。


    而且,我跟唐嶼庭都不會在相擁的時候說過多喪氣的話。


    我覺得陽光從窗簾縫隙裏照進來,暖暖的光貼在身上的感覺很舒服。


    沒誰想辜負陽光,我也一樣,唐嶼庭也一樣。


    唐嶼庭:


    真煩。


    剛說完對陳璽的欲.望下降了就打了臉。


    我承認我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盯著陳璽下唇看了半天,最後把我自己看得口幹又舌燥,雖然我剛剛喝了一大杯陳璽榨的西瓜汁,還是冰箱裏冰鎮過的,喝下去冰冰涼涼的,但還是沒能堵著那股火,邪火一直往下.身竄。


    然後我下.麵就有反應了,反應還不小。


    我覺得是我們太久沒有做.愛的原因,所以我有點過於激動了。


    上次我跟陳璽做還是一個月前,那次我記得特別清楚,我跟同事聚餐,他嫌棄我喝了酒,一開始還有點不樂意。


    他不樂意我就更來勁,我還喝了酒,關鍵他說晚上十點去接我,最後十一點半才到,我腦子裏本來就亂七八糟想了半天。


    最後我有點生氣了,問他:“你不跟我,你想跟誰?”


    他罵了我一句“神經病”。


    我壓著火抓著他手腕不讓動,陳璽掙紮了幾下,還是不太有什麽興趣,不過他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我都知道,我伸出舌頭在他喉結上舔了舔,又繞著他耳朵含了半天。


    他一下子就軟了,喉嚨裏還小小的呻.吟了一下,碎碎的,特招人。


    我特喜歡他那樣兒,想幹死他的心都有。


    這次他看起來也有點不樂意,估計是還記恨我剛剛沒搭理他呢,我直接給他來個狠的,把他褲子扒了,在他那裏親了一下。


    沒兩秒鍾他就開始發抖了,兩隻手掐著我胳膊,一會兒後背肯定被他撓出不少印子,我還忘了給他剪指甲了。


    果然,後背火辣辣的。


    都說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但陳璽不讓我在房間裏抽煙,他嫌有味兒,我想出去抽,但他已經睡著了,枕著我胳膊,睫毛還是濕的,眼角都紅了,睡著了鼻翼還一鼓一鼓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陳璽隻有睡著的時候乖,像小貓。


    不過陳璽不喜歡貓,也不喜歡我把他比喻成貓,他不喜歡一切帶毛的小動物,那不像貓像啥,我也比喻不出來別的來。


    像鳥嗎?


    我笑了,像“鳥”有點不雅,但的確像,像事後軟軟的“小鳥”。


    操了,想著想著又開始黃了。


    可能我跟陳璽之間的感情沒有那麽多了,至少現在這個時候還有點殘餘,暫時來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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