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這夥人隨便單拎一個出去都是為禍一方的存在,但拋開事實不談,他們可都還是青春期dk少年,能拋下所有的工作和煩惱,痛痛快快地和三兩好友打一天遊戲這種事情,簡直是,泰褲辣!!


    所以他們就如此這般,打遊戲打到中午。


    午飯是兩個廚子精心烹製的,準確的說是由諸伏景光掌廚——咖啡店店長作為一個正經的咖啡甜點師,廚師證才收入囊中不久,對上這麽頂級廚師才會使用的頂級食材沒有一點點信心,雖然諸伏景光同樣沒什麽信心,但看著店長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他還是接過了廚房的使用權,並讓店長去準備飲品和點心。


    飲品和點心是店長的舒適區,他抓著諸伏景光的手,誠摯地表達了感謝之後,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廚房。


    關於料理這個愛好,諸伏景光是認真的,但,再認真也遭不住愛好變成工作啊!特別是每天清晨一睜眼,首先要思考的就是要如何準備十八個人和一隻鳥的食物!


    偶爾日常上學,十個小學雞的樸素早餐就不說了,重要的是每天傍晚工作黨下班和小學生放學,所有人擠在咖啡廳裏開始天馬行空的點餐。


    對,他們每個人的口味都不同,每天想吃的東西也都不同,像檀真晝那樣心血來潮要個精致法餐什麽的都是常規操作。


    在這種情況下,再精致的紅玫瑰愛好都會變成蚊子血!雖然,小別墅給的是真的多!


    也許是因為愧疚,作為小別墅理事人之一,安吾每個月撥給咖啡廳的餐飲資金多得令人發指,於是乎,短短這麽兩個月時間,他拿到手的工資數額已經快追上他這麽多年當警察的正經所得了。


    就離譜!!


    所以,他們組織真的沒有違法犯罪嗎?


    好吧,他是自願留下來的!


    留下來的原因是為了阻止違法犯罪,絕對不是因為工資太高了的原因。


    再一次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正義,諸伏景光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然後坐到店長給他留的位置上,他的對麵是滿臉尷尬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三人對視了一眼,又默契撇開。


    吃完了飯,依舊熱衷於遊戲的dk們再一次衝上二樓。


    一直到臨近傍晚,最後一把比賽結束。


    各有勝負的遊戲排行裏,靠腦子玩遊戲的腦力派一馬當先牢牢占據前三名,第一名的亂步和第二名的太宰僅有一分之差,被甩開的第三名是熟讀厚黑學並結合到實際生活中,努力讓自己縱橫捭闔的夏油傑。


    腦力派之下的是緊咬積分的檀真晝,無他,唯手熟爾。


    檀真晝之下是摸魚黨五條悟。


    至於中也嘛,不提也罷。


    那慘不忍睹的戰績,是可以把他踢出遊戲小群的程度了呢!


    雖然,這個提議因中也本人強烈抗議而被擱置了。


    美麗的遊戲時間在傍晚結束,太陽落山,晚風拂麵。


    小學雞們準備了一天的燒烤開始了,廚子諸伏景光生無可戀地居中調度,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終於還是沒克製注自己躁動的良心,走過去幫忙。


    不明所以的諸伏景光一開始有些抗拒,但萩原研二安慰他:“安心吧,從你出現在亂步和太宰麵前開始,你的人生就沒有秘密了,也就是說我們是同期好友的事情,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哦。”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漠然地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手裏的燒烤器具和廚房裏堆滿的食物,開始暴走:“既然如此!為什麽你們到現在才想著要來幫我!!”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兩人摸了摸鼻子,心虛地撇開好友的目光。


    晚風悠悠吹來,養老組還是捧著茶,少年組們抱著西瓜坐在露台邊,以芥川龍之介為首的小學雞們則井然有序地蹲在烤架前,為偶像努力讓自己的食物變得美味。


    率先把深海蟹腿烤熟的中島敦冒起小花花背景,他開心地讚揚自己:“太宰先生一定會很喜歡這個蟹……”


    話還沒說完,一個泛著紅光的黑影一竄而過,把蟹腿紮了個粉碎。


    中島敦跳了起來:“芥川!!!你在幹什麽啊!!”


    芥川龍之介漠然收迴目光,並給自己一整個擺在烤架上的蟹翻了個麵:“在下才是第一個為太宰先生獻上美味食物的人!”


    中島敦:“……”


    於是,顯而易見的,兩個人又開始了自由搏擊。


    燒烤架前讓出了兩個位置,亂步激推的野原正一和檀真晝激推的芥川銀對視一眼快樂的多占了一個位置,一個放上品質最好的吉娜朵生蠔,一個擺上才處理好的小青龍龍蝦,津美紀的指導下,雙胞胎姐妹也笨拙地在烤玉米上刷醬料。


    隻有被迫擠在其中的伏黑惠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他並不想燒烤,他隻想離開這個炎熱的環境迴到室內喝店長準備好的冰鎮果汁飲料,但無人供養的五條悟不允許他的叛逃,迫於學業壓製,他隻能在烤架邊上擺爛。


    所以說,背對著雞飛狗跳的打鬧,伏黑惠麵無表情的想,這麽多的反麵教材擺在麵前,以後他絕對會長成一個靠譜的大人的!絕對!


    燒烤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多才散去。


    將最後的客人送走的安吾迴到客廳,看到隻有懶洋洋地太宰窩在沙發內:“真晝呢?”


    “去洗澡了哦。”


    安吾又問:“其他人呢?”


    “也都迴房間了。”


    安吾點了點頭,然後立在原地自我鬥爭了很久,才掏出一個包裝的很好的盒子走到太宰麵前:“給,生日快樂。”


    太宰愣了一下,關於生日禮物,在昨天淩晨,檀真晝生日的末尾和他生日的開頭,小別墅的大家就已經送過了,但他還是接過了這個彩紙包裝的盒子。


    “我能開嗎?”


    “嗯。”


    太宰依言打開,盒子裏的禮品被暴露在麵前,方方正正的豔麗包裝袋,上麵寫著什麽輕薄、安全之類的詞語。


    太宰差點被口水噎到,然後狠狠地沉默了。


    安吾推了推眼鏡,室內燈反射在鏡片上,“別懷疑,這是大家一致決定要送的。”


    太宰:“……”


    雖然,自從亂步發現之後,太宰就沒打算瞞住其他人,所以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但,這些家夥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怪了!!


    太宰又沉默了很久:“在你們眼裏,我就這麽不是人嗎?”


    “沒辦法!畢竟以真晝的狀態,他就算流再多鼻血也不可能讓你難受的,但你不同,你這個遇到小孩都要搶一根棒棒糖的家夥,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惡劣嗎?!”像是已經看到了檀真晝的悲慘未來,安吾恨鐵不成鋼地繼續說,“而且你到現在都沒讓真晝從你房間裏搬出來!!!”


    太宰:“……”


    “所以,雖然大概率用不上,但大家還是決定送這個。”


    安吾轉身上樓,他沒有收斂自己的聲音,因為這個大家都在洗漱的時間點,檀真晝是不會開異能的。


    “說實話,在此之前,我以為你們會更震驚一點,”太宰對著燈光舉著包裝袋,“或者,反應更劇烈一點。”


    比如說,告訴他這樣不行,並試圖將他們引導向正路。


    安吾停下了上樓的腳步,他側過身平靜地看向太宰。


    雖然偶爾立場不同,但他們倆和織田作的關係遠比外人看到的要好,所以,他理所當然地知道一些別人看不出來的事情,比如,太宰是怎樣從一個垂墜深淵的狀態下被拯救的。


    正如費奧多爾所說,是檀真晝全副靈魂的供養,以及從最初開始就毫無理由的偏愛,才讓太宰治這個碰到棉花也會受傷的膽小鬼長成蒼天大樹的模樣,而現在,能和太宰締結羈絆的人有很多,但能挽留檀真晝的人卻依然隻有太宰一個。


    “那樣做是沒有意義的吧,”安吾推了推眼鏡,“你們已經長成了不可分離的狀態,如果有人非要將你們分離,那隻會是一個無法挽迴的悲劇。”


    太宰沒接話。


    安吾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沒有把費奧多爾挑撥的話放在心上,你所擔心的難題我們也擔憂著,所以我們從未想過阻撓你,甚至,以一個朋友和家人的身份,我們希望你能再用力一點,再努力一點,直到將這抹隻眷戀著你的風徹底留存在這個世界上。”


    空氣裏沉默了許久,安吾重新抬起上樓的腳步,腳步剛邁開,又聽到了太宰的話。


    “真不愧是安吾!”太宰可可愛愛的笑了起來,“那麽,就這樣決定了,這個隻有象征意義的十七歲禮物就裱起來,鎖進保險箱裏當成傳家寶吧。”


    安吾:“……”


    安吾:“哈?!!”


    在安吾的震驚裏,太宰輕快地走上樓,推開自己的房間的門,“那麽,晚安了安吾醬~”


    安吾:“……”


    與此同時,隔著八個時區的意大利正豔陽高照。


    高樓聳立的米爾菲歐雷家族總部內,明亮安靜的室內,玻璃桌麵上擺著一包打開了的棉花糖,但坐在沙發上的白發青年眯著的眼睛卻沒看向最喜愛的棉花糖,而是一瞬不瞬地看著手裏的紅色的請柬,在他的左臉上倒皇冠狀的紫色印記如同身份牌一樣。


    “果然如同費奧多爾君說的那樣……”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白色製服的秘書敲門進來。


    “boss,費奧多爾君來訪。”


    白蘭-傑索看向秘書的目光閃了閃,意味深長的微笑:“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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