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檀真晝和夏油傑迴到約定的地點時,太宰和五條悟也已經在了。


    兩人還是相看兩厭的樣子,各自拿著自己買的東西蹲在花壇兩邊。


    四人聚合到一起,各自拿出買的東西,五條悟看了看夏油傑手裏的大福和自己手裏最新款遊戲,最後又看到太宰和檀真晝手裏的繃帶,毫不留情麵地大聲笑出來,“你們輸了!居然都買了繃帶,笨蛋吧這是!”


    太宰沒生氣,隻是當著五條悟的麵把四個人寫的紙條都翻了出來,五條自己寫的是大福沒錯,夏油傑寫的是遊戲機也沒錯,太宰的繃帶也在意料之中,直到檀真晝的紙條被攤到眾人眼前。


    五條悟:“……”


    夏油傑:“……”


    五條悟一口氣沒上來,瞪著檀真晝,“你為什麽寫的是繃帶啊?你又不需要用繃帶!”


    檀真晝眨了眨眼:“因為阿治的繃帶一直都是我買的啊。”


    夏油傑:“……”


    五條悟:“……”


    太宰:“誒嘿。”


    雖然但是,又覺得自己被創到了。


    氣到自閉的五條悟已經不想說話了,檀真晝隻好帶他們一起去說好的店鋪吃咖喱飯。檀真晝自己是不喜歡吃咖喱的,所以他隻點了三份咖喱,然後給自己點了一份拉麵。


    吃完午飯,又逛了一會兒,五條悟和夏油傑終於想起了學校裏翹首以盼等著給他們上課的夜蛾老師。


    迴咒高的已經是傍晚了,兩人穿過進學校的台階,五條悟還在為此次征戰橫濱大敗而歸感到遺憾,夏油傑則想到了躺在line列表裏的檀真晝,問:“悟,你是怎麽認識他們的?”


    不是說咒術師和異能者井水不犯河水嗎?


    “本來是秋毫無犯的,”五條悟抬手薅下路邊的野茅草,“但是去年有些高層不長眼睛。”


    因為夏油傑才加入咒術界,五條悟從頭開始跟他科普咒術界是怎麽樣在橫濱市區內製造咒靈暴動,以及檀真晝暴力鎮壓咒靈後引發的一係列時間,其中還花了大量詞句闡述這幾人聯手轟動咒術界的大事,以及加茂憲倫被受-肉的事。


    夏油傑聽完,沒再說話。


    咒高的大門已經近在眼前,正要踏進去,五條悟忽然開口。


    “傑。”


    夏油傑停下來,迴頭看著他。


    落日餘暉鋪在腳邊,照在校服金色的扣子上,兩個最受咒術界矚目的少年立在風中。


    “別小看他。”


    夏油傑:“?”


    正經不過一秒,五條悟豎起手指道:“今天的檀真晝是不是很像癡漢啦?”


    夏油傑:“……”


    “但別因此小看他。在咒術高層和異能界內,許多的人都覺得檀真晝是個隻有武力的莽夫,認為他的行動是受多智近妖的太宰的指引——”


    風簌簌地吹過。


    不知道怎麽地,夏油傑又想到了檀真晝對他說的話,‘有機會帶你去管管’。


    管什麽?怎麽管?靠武力攪毀那些非法武裝力量?然後統一黑色的世界?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合作就能輕鬆辦到吧。


    五條悟還在說著話:“……這些笨蛋話你聽一聽就好了,一個能把看起來很正常的異能開發成極致暗殺術的人能有多乖?”


    也許單論能力強弱,身為咒術界最強的他,又或是歐洲那些廣為人知的超越者都能耗死他,但很遺憾的是,他從不跟別人耗。從他劍走偏鋒的異能開發上就能窺見,他甚至都沒有多少耐心——隻要無法瞬殺他,那他就會反過來瞬殺處在他周圍的入侵者。


    一個人就像一個絕對的死亡領域。


    他所有的溫和情緒都隻限定在一個圈子裏,圈子裏是受他庇護的人,而這個圈子是他為一個人量身打造的。


    “我聽夜蛾老師說,他們兩個是從小開始流浪的,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是很深厚的情誼,所以我們輸給他們也不用氣餒,下次打敗了他們,我們就還是最強的了!”


    “……”


    謝謝,但是他對這種最強的稱號沒有一點執著。


    咒高的日常普普通通,他們還是每天逃逃課打打遊戲,參加一下實戰訓練,以及偶爾出任務殺咒靈。夏油傑已經很適應咒術界的生活了,偶爾他甚至還會在沒惹老師生氣的詢問一下關於檀真晝的事。


    但作為知情者的夜蛾老師並沒有多說,按照悟的說法,夜蛾老師在麵對高層的詢問都沒吐露過一星半點。


    對於夏油傑來說,除了明麵上已知的事情,所有有關於檀真晝的事都蒙上了一層薄紗,看不清明,但又莫名地讓人想探究,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再去一趟橫濱時,列表沉底許久的檀真晝忽然聯係了他。


    周末。


    獨自抵達橫濱的約定地點時,已經深夜了。


    夏油傑登上高聳的商業大樓頂層,狂風亂舞著,一身簡單衛衣的檀真晝看起來像是出門倒了個垃圾的模樣,唯有一個大大的頭戴式耳機掛在脖子上,銀白的發絲隨著風揚起,露出那雙漠然的天青色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他打了個招唿。


    確實,是不一樣的,夏油傑心道,此時的檀真晝和那天的檀真晝確實是有哪裏不太一樣。就像是鋒利的寶劍脫離了珍視的刀鞘,稍稍露出一些他原本的鋒利本貌一樣。


    “走了,”檀真晝道,“速戰速決,快一點的話還能帶個宵夜迴家。”


    夏油傑:“等一下,要去做什麽?”


    檀真晝頭也沒迴:“去做能給人們帶來幸福的事情啊,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夏油傑沒再說話,默默地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檀真晝很喜歡夏油傑的默默觀察的樣子,因為這樣他能省掉許多說話解釋的時間,直到他把夏油傑帶到了擂缽街前。


    黑色的壓抑的氛圍一下在眼前鋪開,夏油傑沒忍住,一下把自己的咒靈寶可夢放了出來,就在這時,黑暗裏走出一個少年,褚發藍瞳,機車夾克,雙手揣在兜裏。


    “來了——你帶了人?”


    “啊,”檀真晝應了一聲,但沒有要介紹的意思,“一個朋友,來見見世麵。”


    中原中也:“……”


    夏油傑:“……”


    檀真晝又想起了什麽:“啊,對了,一會兒的咒靈先別殺,他有需求。”


    中原中也聞言驚詫地迴頭看了夏油傑一眼,沒再說什麽,他已經看出夏油傑不是異能者了。談話中,他們來到了一條散漫著血腥氣的小巷。


    “好像就是這裏了,晚上特別吵,吵得都睡不著覺了。”檀真晝道。


    中原中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裏離小別墅兩千多米,根本聽不到好嗎!”


    檀真晝露出驚訝的表情:“欸,你怎麽知道聽不到?你不是從不讓‘羊’往那邊去嗎?”


    中原中也撇了撇嘴,不接話。夏油傑隻好指著已經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咒靈,道:“所以,你們是準備怎麽做?”


    “怎麽做?那當然是把他們都幹掉了。”中原中也露出屬於少年人的張揚笑意,暗紅的重力因子在他周身浮了起來,而另一邊的檀真晝也隨意地從空氣中抽出一柄淡到幾乎無形的打刀。


    夏油傑沉默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是這麽的靠譜。


    “等一下,你們……不下帳嗎?”


    中原中也比他還迷茫,“帳?什麽帳?”


    檀真晝則十分理直氣壯,“我們不會啊,我們又不是咒術師!”


    夏油傑:“……”


    說得很有道理,但下次別說了。


    此時,還沒有被完全悟化的夏油傑認真地下好帳,然後召出自己的戰鬥咒靈,然而三人一出手,他就敏銳地察覺到激戰中的檀真晝和中原中也好像也不是太熟,因為他們的攻擊經常打到一起,密密麻麻的咒靈堆裏,經常能聽到他們此起彼伏的對罵聲。


    “喂,你的刀氣掃到我了!!!”


    “啊,抱歉,但這都是因為你的重力因子先打到了我!”


    “……不要在這種地方公報私仇啊混蛋!還有這都是因為你站在那個方向上!”


    夏油傑:“……”


    雖然五條悟不在,但是有種和五個五條悟待了一晚上的心累感。


    不過,結果是好的,隻過了大半個小時,七八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咒靈就堆在麵前等著他吸收,夏油傑有些激動,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檀真晝指著那堆咒靈說:“我聽誰說咒術師很有錢的,一個一百萬便宜賣給你吧。”


    夏油傑:“……?”


    中原中也吃了一大驚,“喂,你這個人……”


    話沒說完,檀真晝轉過頭看他,“你不要嗎?”


    中原中也:“……要!這個,那個,還有那個,是我一個人打敗的,算我的!”


    夏油傑:“…………”


    在兩個異能者的注視中,夏油傑翻出手機,淡定地撥號。


    “喂,悟,在嗎?借我一千萬。”


    五條悟:“……?”


    就這樣,這個夏天裏,每到周末放學,夏油傑都會默默地婉拒好友們的邀請,獨自前往橫濱,並在小別墅旁的咖啡廳裏等著檀真晝出門倒垃圾。


    雖然壓榨休息時間很痛苦,雖然咒靈球很難吃,但寶可夢越來越多了呀,多到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更辛苦一點!


    加油!夏油傑!你是最棒的!


    等到夏天過去,你就一定能打敗五條悟!成為新一代的最強了!


    而此時,小別墅裏,檀真晝正躺在床上,一遍遍清點自己剛到手的私房錢。


    “還差一點,下周再給夏油傑送兩個咒靈就夠了……”


    而且,馬上就要十四歲了……


    檀真晝枕著手臂,微不可聞的歎息散進月光裏,而他的耳邊迴響的,是別墅各個房間裏的平穩唿吸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夏油傑:我要偷偷變強,然後驚豔所有人!


    檀真晝:咒術師的錢真好賺!


    中原中也:不義之財雖然拿著良心很痛,但可以奶孩子啊!家裏一堆孩子嗷嗷待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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