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辰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白義當天晚上找理由睡在了別的房間。


    直到現在他才猛然意識到:其實他們可以分房分床水的,為什麽要一直睡在同一張床上?


    辰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沒有問什麽,隻道:“你睡這邊,我不用睡覺。”


    看著辰離開的背影,白義莫名感覺自己有點渣,內心充滿了慚愧。


    唉,辰對他推心置腹掏心掏肺,他卻對好兄弟產生奇怪的感情!


    白義躺在一個人的獸皮大床上。


    身邊少了一個人他甚至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白義翻了個身,有些煩惱地蒙住自己的腦袋。


    他想起了重看銳的眼神。


    白義以他吃了家裏二十多年狗糧的經驗擔保,重和銳之間肯定有些不清白!看銳的那個狀態大概還沒感覺到……怕是要被重吃幹抹淨了。


    不過銳和重怎麽樣倒也不關他的事,白義隻糾結自己和辰之間的曖昧。


    迴過頭想一想,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每天醒來發現抱在一起,有時候腿都纏在一起;每天一起做飯一起吃飯,基本上去哪裏都一起行動;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隔閡和秘密;在部落裏經常由辰抱著他走路……


    ——這已經不是曖昧了,都快跳躍到老夫老妻階段了!


    以前明明覺得完全沒問題的,怎麽現在反而介意起來了?


    該不會是因為春天到了,所以他也跟著一起發情了吧?海豹也是在春天發情嗎?獸人的身體真是不方便啊。


    白義又翻了個身,深深歎了口氣。


    對於白義而言,他倒是不抗拒同性,隻是不想在這個世界留下感情。


    辰確實長得賊好看,身材也非常完美,對他還非常仗義,堪稱言聽計從;他們兩個人的理念也非常接近,從來不會產生根本上的分歧,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


    白義羅列了大半天,發現自己淨在列舉辰的優點。


    他敲了敲自己的頭,對自己嚴肅地道:“別太自信了,搞得好像辰很喜歡你一樣!”


    想到這裏,白義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辰對他是什麽態度呢?


    辰對他相當好,而且這種好帶著一種這個世界獨有的淳樸——辰真的隻是單純認可他所以對他好,並沒有摻雜別的什麽目的。


    雖然白義從一開始就在島上種了很多植物,給辰提供了生命力,但是辰給予白義的迴報比白義的貢獻要大得多。


    來到這個世界兩年,辰知曉他的一切,連他穿越者的秘密都知道,卻沒有給他任何壓力,反而在他糾結的時候給了他很多幫助……白義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辰看過來的那些眼神。


    碧綠的瞳孔宛如一汪深潭,凝視著他的時候能夠倒映出他的影子,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都鑲嵌在裏麵,時常給白義一種隱藏深情的感覺。


    還有在黑岩、四季等島神麵前認真表示他們之間是結對關係時候的鄭重與認真,甚至讓白義感覺辰是發自真心的。


    ……壞了,這麽一想,辰不會真的對他有意思吧?


    白義猛然坐直身體,按著胸口,一時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受。有酸、有沉重、有不安、有驚喜、甚至還有一點愉悅的甜。


    他呆坐了一會,捂住了臉,有些絕望地歎了口氣。


    ……


    第二天白義頂著黑眼圈起床,發現辰已經做好了早餐。


    白義詫異地看著麵前柔軟香甜的麵包:“你做的?”


    “你之前做的那個叫蛋糕的東西,我學著做了做。”辰端過來一盤煎蛋,“味道怎麽樣?”


    白義心情複雜地咬了一口:“好吃。你的廚藝進展真快。”


    這麵包烤得比他還要好了。


    辰挑了挑眉,坦然接受了這個評價,給白義倒了一杯水……


    一旦心裏有了想法,看什麽都有鬼。


    從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超出尋常人的親密之後,白義就一直在偷瞄辰,連倒水這個動作都在琢磨是不是有什麽深意。


    辰敲了敲桌子:“怎麽不吃?”


    白義迴過神,連忙咳嗽一聲,快速吃起了東西。


    等到吃完飯,辰問起昨天的問題:“要去焰那邊麽?”


    白義想了想,點點頭:“要是方便的話就去吧——這片海域你已經找遍了嗎?”


    辰點點頭:“一個月之前就找完了。”


    不過一個月之前還在忙著解決黑岩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動。


    因為辰能夠調整島上的溫度,所以白義不是很擔心繼續向北走給島上的植被會不會帶來影響。


    兩個人商量妥當,這座已經掛了許多個副島的大島開始移動了起來。


    當然,作為島上的一個小小獸人,白義是察覺不到的。


    他隻是看著辰的腦袋:“你好像長出新的頭發來了?”


    雖然辰現在還是戴著帽子,但已經能看到之前光禿禿的地方開始冒出了發茬。


    辰伸手摸了摸,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看來可以摘掉帽子了。”


    春天來臨,島上的植物也開始逐漸發芽開花,辰的頭發也隨之開始生長了。


    有了頭發之後辰的顏值終於迴歸了一點正常水平……白義忍不住又瞟了一眼。


    辰忽然走近,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


    白義被辰投下來的陰影完全籠罩,有些緊張地抬頭:“怎麽了?”


    辰捧著他的腦袋,微笑道:“想看就直接看,不用遮遮掩掩的。”


    白義雖然沒照鏡子,但是感覺自己的臉肯定紅了,嘴硬道:“你有什麽好看的,禿頭嗎?”


    辰這次沒有因為白義的嘲諷而生氣,反而高深莫測地看了白義一眼。


    白義感覺自己從那雙碧綠的眸子中似乎又看到了很多東西,辰捧著他腦袋的手還在傳遞著對方的體溫,讓他一時甚至不知道自己手放在哪裏。


    ——他們之間的氛圍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詭異?


    辰動了動嘴唇,剛要說什麽,忽然轉頭看向了露台的方向。


    黑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那裏,笑吟吟地道:“你們繼續,不要管我。”


    辰黑了黑臉:“你很閑嗎?”


    黑岩歪了歪頭:“要說的話,確實挺閑的。所以我來告訴你們,我打算出去一趟。”


    白義正想要有個人來幫他們打破這種奇怪的狀態,連忙問:“你要去哪?”


    “探望一下紅葉、九月他們吧……”黑岩掰著手指數了一些島神的名字,有白義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我的本體留在你這裏,隻分一部分軀體出去就行。”


    辰沒好氣地道:“


    這種事不用特意告訴我。”


    黑岩笑吟吟地道:“那沒辦法,我沒有控製分出去的軀體的能力,得你來控製。”


    辰也知道,隻是不爽黑岩大早晨就跑來打擾他們:“你去哪跟我說我送你去就是了。”


    “那真是太好了。”黑岩優雅地站起身,“我先走了,記得幫我提醒一下北風,不要忘了和我約好的事情。”


    說完就飄然而去。


    雖然沒什麽關係,但白義還是有些好奇地問:“黑岩和北風約定了什麽?”


    辰對島上的事情一清二楚:“他要北風勤督促白沙起床。”


    白義:“?”


    “之前救雲貝的時候,黑岩答應白沙不會再去硬叫他起床。所以他和北風越好,要北風隔一段時間就把白沙拉起來,強迫白沙活動一下。”


    “……”白義誠心誠意地道,“黑岩真是個負責的好姐姐。”


    辰掃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反駁。


    “我還打算這陣子農忙過去之後給黑岩送個禮物。”白義還記得得知白沙有抱枕的時候黑岩開玩笑地問他有沒有禮物。雖然送禮物不是必須的,但既然是辰的親人,白義也確實在琢磨可以送點什麽。


    黑岩是白義在這個世界見到唯一能在顏值上媲美辰的人,偏向於成熟女性的氣質,讓白義下意識就想送幾件合適的衣服。


    但是想要好看、還得是現在部落裏能做出來的……白義琢磨了好半天,覺得可以試試做個旗袍。不過材料不是絲綢而是獸皮,做出貼身的皮草的感覺。


    辰看著沉思的白義一眼,微微揚眉:“我有沒有禮物?”


    白義迴過神來:“什麽,不是送了你兩個海豹了嗎?”


    這倆現在還在辰身上掛著呢。


    辰捏了捏脖子上的白膠海豹:“不夠,還要別的。”


    “……那我再想想。”白義有種自己在麵對討糖吃的孩子的感覺。


    想想辰的年齡換算到島神生長周期裏還是個孩子,白義就覺得自己更慚愧:他怎麽能對未成年產生奇怪的感情?太不是人了!


    ……


    接下來的半個月,白義用工作催眠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了農田。


    他倒也不是完全逃避,


    水稻剛剛開始種苗,後麵還要插秧,白義要把以前僅僅隻是常識和紙麵知識的內容變成現實的經驗,需要大量的嚐試與試錯。


    不過每天晚上迴來,辰都會在竹居等他,有時候他沒吃晚飯還會給他提前準備好溫度恰好的食物,整個人突然和“賢惠”扯上了關係,讓白義十分不習慣。


    以前那個沒事逗他玩、嘲諷他的辰去哪裏了?


    更讓白義震驚的是,他發現這些其實不是辰這陣子才有的特殊舉動,反而開始了有一段時間——仔細想想,好像從過年之前不久,辰就開始展現他的廚藝與細心。


    如果換在現實世界,白義會懷疑辰在追他,但這個世界的獸人們天性率真,喜歡或者拒絕都表現得非常直接,就算有些獸人或者亞獸追求的時候會因為害羞等原因不明說,表現得也相當明顯。


    白義之前被幾個部落的亞獸追求,深諳其中的道理。


    如果辰真的在追求他,應該也會有些特殊表現才對……


    白義看著農田裏的幼苗,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這段時間本來想和辰分開睡,結果因為頭幾天晚上分床導致他失眠,後來辰就直接迴來抱著他睡了。


    說來也奇怪,被辰抱著睡讓白義的睡眠質量一下子提升了上去,以至於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分床的要求。


    每天頂著黑眼圈工作效率太低了。


    隻是現在誕生了一個新的問題……


    白義心不在焉地鋤地,差點鋤到自己的腳指頭,把旁邊的銳嚇了一跳:“首領,你沒事吧?”


    白義放下鋤頭,看著銳,眼神有點複雜。都怪銳和重,害得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銳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首領?”


    白義想了想,還是拉著銳坐在田埂上:“我問你個事……你和重睡一張床嗎?”


    銳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啊,睡一張床……因為我們的獸皮不夠。”


    白義才不信銳家裏的獸皮會不夠。不過這不是他關心的重點:“那你們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獸人,早晨起來的時候不會尷尬嗎?”


    這就是白義最近煩惱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到了春天,又或許是因為之前吃了黃葉的蘑菇催熟,他早晨醒


    來開始頂帳篷了。


    而且因為每天醒來的時候他都會整個人貼在辰的懷裏,雖然辰從來沒有說過,但白義相信辰隻要不是傻子,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現在白義每天起床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熟一次,隻能變成海豹形態萌混過關,再跳進冷水裏讓自己冷靜冷靜。


    白義甚至開始擔心萬一以後不隻是晨勃還有夢遺的話……


    銳和重是怎麽解決這種情況的?白義猜他們倆這方麵的問題應該會更嚴重一點。


    銳的臉上忍不住出現了一絲和他完全不搭的紅暈,罕見地扭捏了兩下,才小聲道:“重幫我解決。”


    白義:“……?”


    銳清晰地看到了白義眼眸中的震驚,連忙解釋道:“不是,隻是因為上次祭典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我和重就……現在隻是互相解決一下這個問題,我和重還是好兄弟,不是真的結對了。”


    白義:“……”


    你們“好兄弟”之間玩的好大啊。


    他得修正一下之前的認知——之前他覺得銳可能很快就要被重吃幹抹淨了,但沒想到其實並不是未來時而是現在時!


    白義甚至不想去求證具體細節,無力地揮揮手讓銳先去忙,叫來了另一個農耕隊的獸人,問:“你覺得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是什麽關係?”


    那個獸人想也不想就迴答:“是伴侶吧。”


    白義:“……沒有別的可能?”


    獸人遲疑了一下:“哦,難道是幼崽和父親亞父?”


    “……不,沒有血緣關係。”


    獸人爽朗地笑了起來:“那肯定是要結對的關係嘛,不然幹嘛要睡一張床?還不是為了□□?”


    白義:“……”


    啊啊啊!


    ……


    這樣糾結了大半個月,某一天早起,海豹頭把自己泡在水裏冷靜的時候,看到辰走過來,蹲在露台前麵對他道:“快到了。”


    “焰的島?”海豹在水裏仰起頭,吐了個泡泡,“這麽快?”


    辰扶著露台伸手把白海豹從水裏撈了出來,感歎了一聲:“你現在似乎越來越大了。”


    現在的白義獸形已經超過三米,已經能給辰當床墊子用。


    雖然長到這麽大,但白義的毛依然是純白的,整隻豹宛如一隻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雪團子,蓬鬆柔軟。


    白義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咕噥道:“這也沒辦法……”


    他還沒見過這個世界的成熟海豹,不知道具體體長有多長,自己這樣正不正常。


    春季的植物生長速度很快,才半個月整座白光島已經生機勃勃,樹木、花草、莊家、蔬菜全都爭先恐後地生長著。僅僅過了半個月,辰的頭發已經變得茂密如初。


    隻是顏色就不一樣了。


    花朵的姹紫嫣紅、樹葉的嫩綠明黃、還有不知道是什麽植物的黑色羽白色,讓辰的頭發顏色層次非常豐富,看一眼如同看到了萬花筒,隨便抓一把能抓到十幾種顏色。


    也就是辰的顏值夠頂,不然這發色走在路上都會被當成一株人麵花。


    辰對於自己現在的發色倒是沒什麽不滿——反正夠濃密。他把海豹放下:“焰那邊的獸人挺多的,而且有些特殊,我們的食物對他們可能沒什麽吸引力。”


    白義變迴了人形,甩了甩頭上的水:“他們有什麽特殊的?”


    “焰島上的獸人都喜歡貼近熔岩生活,有很強的耐熱能力——當然,與之相反的耐寒能力很差。”辰道,“他們最特殊的地方就在於他們全都算的上是焰的後代。”


    白義吃了一驚:“是雲和蘇這樣的嗎?”


    島神捏出獸人身體然後生育普通的獸人?


    辰搖搖頭:“不。焰島上有一個習俗,亞獸懷孕之後需要去祭壇上向島神祈禱,請求島神祝福,之後焰會分出一點力量與亞獸肚子裏的幼崽結合,相當於每一個焰部落的獸人都是他的後代。”


    白義再次開了眼界:“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了讓獸人們能夠更適應火山環境?”


    辰撇撇嘴:“不知道。但據我所知,如果他們那裏的幼崽沒有得到島神的祝福,就會一家人都被趕走,不許再上焰島。”


    白義若有所思:“焰島上有什麽植物麽?”


    “我記得有一種火焰樹,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我很久沒見過焰了。”


    白義斟酌片刻:“那我們暫時先不帶糧食類的過去。”


    ……


    除了糧食之外


    ,他們還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可以換——拋開怕火怕熱的,也有方便的陶器和鐵器。


    和之前一樣,白義和辰兩個人帶上了大概六七個獸人,坐上辰分出來的小島向對麵的焰島駛去。


    隔著老遠,白義就看清了焰島的形狀:焰島上空飄著巨大的烏雲,來自於下麵的三座巨大火山口。


    焰島整個就是巨大的活火山,火山口的地方能看到岩漿流淌的紅色。


    白義看了眼海域,懷疑海水下麵也有火山口。


    他不禁有些擔心:“火山附近的氣體和水是有毒的……應該做點過濾口罩過來。”


    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隻要在這個小島上,就不會有事。”


    “但我們總要上島去和焰部落交易……”白義說到一半,忽然聽到天上的海鷗寧清脆地鳴叫了一聲。


    海鷗落下來變成了人形:“首領,前麵好像有隻船,從對麵島上過來的。”


    白義和辰對視一眼:“我們過去看看。”


    寧正準備再飛起來,被白義叫住,“快靠近火山了,你不用巡邏了,就在這裏待著就好。”


    在辰的速度下,很快他們就碰到了那艘船。


    船是用木頭簡單紮起的木筏,拚接起來的獸皮做成帆,東倒西歪地被風吹動,上麵的獸人竭力拉緊了船帆,手臂青筋暴起、指甲都抓到裂開出血,也沒法完全控製船隻的方向。


    但他不能鬆手,一鬆手木筏上的亞獸和亞獸懷裏的幼崽就都會掉進水裏。


    就在獸人苦苦支撐的時候,忽然感覺風似乎變少了很多,一抬頭就看到對麵行駛過來的奇特的小島,頓時愣了愣。


    辰暫時停下,讓這艘快要被吹散的木筏停靠在他的岸邊。


    白義問:“你們是焰部落的獸人?”


    那獸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先迴頭看了眼自己的亞獸和幼崽,才迴過頭,臉色麻木地搖搖頭:“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其他幾個白光部落的獸人紛紛上來幫忙,把木筏拉到了他們的小島上。


    一上小島,這個獸人臉上立刻流露出詫異和舒暢的表情。


    他沒想到居然會嗅到完全沒有硫磺氣息的空氣。


    白義對這個獸人的迴答有些意外


    ,立刻想到了辰說的焰的特殊規矩:“因為你們沒有給幼崽祈求祝福?”


    獸人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不,我的幼崽有接受到島神的祝福……隻是被島神發現我沒有接受過祝福。”


    辰皺了皺眉:“你沒有?”


    獸人點點頭:“我的亞父肚子裏有我的時候摔了一跤,勉強把我生了下來,他卻去世了。沒來得及去祈求島神的祝福……當時父親把我和別人家的幼崽混在一起,瞞過了祭祀的眼睛,這些年下來都沒人發覺,本以為沒事了的。”


    他垂下眼眸,“結果現在被島神發現,就被趕出來了。”


    白義和辰對視了一眼,一起皺起了眉。


    白義道:“我們來自白光部落,想上焰部落做交易,你跟我們一起過去,還是先送你到我們白光島上?這附近沒有更近的島了。”


    那獸人先是連聲道謝,隨後蹲下來和他的亞獸商量了一下,站起身來:“如果方便的話,我帶著幼崽先去你們的島,讓紅耳給你們做向導吧。”


    名叫紅耳的亞獸確實有一雙紅毛的兔子耳朵,眼睛也是紅色的。雖然有兔子的器官,但紅耳不像海珠那麽膽小,大方地對著他們點點頭:“錘雖然不行,但我接受過島神祝福,還能上焰島。”


    他耳朵動了一下,認真而憂慮地道,“不過我建議你們暫時別去——現在島神正在發脾氣,很容易遷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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