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噗的一聲。


    林濤聽到了聲音,向我的胸口看了過去,而我下意識地擋住了自己的胸口。


    這個動作有些突兀,我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將手給鬆開了。


    林濤看著我胸口的小人,可能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這是什麽頂眼,又看了一下才發現這正是林肆北的模樣,一時間竟然啞然笑了起來。


    “你……跟他的感情很好嗎?”


    他將這句話說的有些幹澀,又帶了點兒什麽別的意思。


    我隱隱聽出了什麽,隻是不確定林肆北會不會吃味兒。


    “我跟他的關係一直都挺好的。”我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沒什麽底氣。


    林濤再次笑了,“那他怎麽沒有陪你一塊兒出來呢?”


    我把小人捏了出來,又戳了一下他的臉,示意他動一動。


    林濤許是不明白我是什麽意思,一時間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可緊接著他就看到我手裏的小人活了起來,幾乎在瞬間,他的眼睛瞪大了。


    “這、這是怎麽迴事兒?”


    我壓著聲音,帶著笑意,“他懶得很,不想走路,我就這麽把他給帶出來了。”


    林濤還在剛才的震驚裏沒有迴過神兒來,在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麽的時候,像是後知後覺,“原來是這樣啊……我忘了,你們兩個本就是修仙者,隻是我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厲害的……仙術?”


    我謙虛道,“還不至於是仙術,一些術法而已。”


    當著林肆北的麵,林濤像是有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拘謹地道:“我讓人給你們找一個好點兒的位置吧,這裏太擠了。”


    我將林肆北又往懷裏按了一按,“不必了,我們就隻是來看個熱鬧而已,待會兒就走了。”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林濤也不好再說什麽,往場上偏了一下頭,“我那邊還有一點事兒就先過去了,你們慢慢看。”


    我“嗯”了一聲。


    在林濤離開之後,林肆北就又“噗”的一聲,炸開了,又仰著頭看了我一眼,那一時分明就是讓我離開的意思。


    我順著他,連比賽都沒看就離開了。


    再之後我又帶著他去了一些別的地方,走到腳開始發酸的時候,我這才想要迴去了。


    迴去後我整個人趴在床上,林肆北順著我的手指走上我的胳膊,又走上我的後背,然後往我的肩膀上一蹲。


    “你變迴來吧……”我有氣無力,簡直都快要睡著了。


    林肆北變了迴來。


    我順勢就將他給抱住了,又蹭了一蹭,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睡著之前感受到有手指觸碰著我的臉。


    我喜歡他帶著那種溫柔的感覺碰我。


    “林肆北……”


    睜開眼的死後,我很規矩的睡在床上,衣服已經換過了,而那個布偶小人卻掉在了地方,上麵還被踩了一個腳印子。


    我將它給撿了起來。


    真是的,不知道愛惜一點兒。


    林肆北迴來的時候,見我撚著針,真正在縫那個木偶小人,露出了滿眼的驚詫,“你竟然會縫東西?”


    我一眼都沒有抬頭看他,“這有什麽稀奇的,以前也是我把你給縫好的。”


    “以前……”他似乎在琢磨著這兩個字,將唇給抿了起來,“這件事你怎麽沒有跟我提過?”


    “過去有好幾年呢,總沒辦法事事都跟你提起,”我咬了線,看著手裏的布偶小人,十分的滿意,又提醒他,“這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你下次可不要再把它給踩了,這上麵的發帶還是我娘親自縫的呢!”


    林肆北生出了幾分的愧疚,“我見他都已經壞了,這才給扔了的。”


    我沒有搭這句話,看著手裏的布偶小人,想起以前跟這個布偶小人的種種,不自覺地上揚起了嘴角。


    “我人都在這裏,你看個布偶小人有什麽勁?”林肆北不滿地道。


    “你懂什麽?我看的是過往!”


    這句話讓他上了心。


    就這麽又過了有一個多月吧,林肆北突然說:“要不我還是想辦法將以前的事兒給想起來吧。”


    我有些驚訝,但隨即就覺得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了,“其實以前的你跟現在的你已經差不多了,實在是沒有了那個必要,而且……焉姑娘也說了,真要想辦法完全恢複的話,就要再承擔一次風險。”


    林肆北直接道:“一個小鬼碎而已,總不能把我給撕碎了,又不是承擔不起。”


    我依舊是有些猶豫,“你怎麽突然想知道以前的事兒了?”


    林肆北:“就是想了。”


    還不能跟我說嗎?


    真要這樣的話,我以為我們還要再去鬼城一趟,誰知林肆北直接用一隻烏鴉傳了信,沒過三天時間,焉姑娘就登了門。


    焉姑娘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來迴看了一眼,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們兩個人啊,可真是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麻煩了。”


    找到一個合適的鬼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焉姑娘在我家住了下來,而且沒過兩天時間就跟我娘聊了起來。


    從外貌看起來,兩個人差了十多歲,但兩個人聊起天來卻跟親姐妹似的,每天整個院子都能傳出來他們兩個人的笑聲。


    我爹都失寵了。


    “你說說,你娘跟個小丫頭整天聊什麽啊!”


    我替我爹揉著肩膀,“爹,不是還有我陪你嗎?”


    我爹一邊享受還一邊跟我抱怨:“還有你大哥也真是的,這些天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叫他一聲,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我動作一滯。


    帝都與此地相去甚遠,一些消息很難傳過來,即便是快馬加鞭,也得有小三天。


    一封信就這麽在昨天送到了。


    皇帝抱恙,久病不起,一時間朝堂都混亂了起來。


    我過去找我大哥的時候,大哥正拿著那份書信,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遍了。


    “哥……”


    大哥將書信遞給了我。


    我看著裏麵的內容,驚的是上麵到底一灘血。


    大哥問我:“小宵,你說他是不是在詐我?”


    我將書信折了起來,“大哥,你已經在在乎了,他即便是炸你,你也會去的,難道不是嗎?”


    大哥哭笑了一下。


    大哥走的時候,小扶京不舍的,拉著問他什麽時候才能迴來。


    大哥捏了一下小扶京的臉,“很快!”


    大哥走了。


    林肆北問我:“皇帝抱恙,關你大哥什麽事兒?”


    我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最為直白的話,“我大哥算是跟那個皇帝有一段。”


    林肆北:“……可真是夠複雜的。”


    我笑笑,“其實還好吧。”


    大哥早早的過去,也早早地迴來。


    黑著一張臉,帶迴來了一個男人。


    我扯著我大哥,低聲問:“他不當皇帝了?”


    大哥臉沉沉的,“他皇弟過繼給他的兒子能說話了,他就說……可以當皇帝了。”


    我:“……”


    軒轅鄖一到我家裏,我爹跟我娘都聲稱抱恙在身,連門都不出了,府上的下人也感受到了什麽,一個個的連話都說的少了。


    軒轅鄖待著我家裏,沒人搭理他,他卻偏偏“得”了個頭疼腦熱的,平時少不了別人去照顧,即便是事事順著他,他還不樂意,要我大哥去了才好一點兒。


    我問了一個照顧軒轅鄖的小廝,聽他說:“他老是問我……大少爺這些年有沒有跟女人睡,都跟誰睡了,睡幾個了……之類的……”


    我心裏有了一個大概。


    大哥看他一眼,算是恩賜,其他時間都是不搭理他的,本來軒轅鄖該是頂無聊的,卻沒想到……


    他跟林肆北下起了圍棋,而且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他跟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林肆北說的理所當然。


    “……或許吧,早晚的事兒。”


    爹跟娘總不能一直都不出來,漸漸地,也就漸漸地接受了這件事。


    我娘告訴我:“你爹前天連分宅出去的想法去都有了!”


    我震驚了一下。


    我娘抱怨道:“你們兩兄弟也真是,帶迴來的都是男人也就算了,還都帶迴個看起來這麽嚇人的!”


    又過了有小半個月,我們全家人,包括軒轅鄖,也包括焉姑娘都做到了餐桌上。


    軒轅鄖看向焉姑娘的眼神有些警惕。


    我心想:她可是你祖宗!


    焉姑娘就跟沒注意到他打量過去的視線似得,自顧自地吃著菜,還突然給我大哥夾了一筷子,放到了碗裏。


    我大哥震驚了一下。


    焉姑娘頂著這麽一張漂亮的臉,幾乎做什麽都不會惹人生厭,而且一笑起來,眼含秋水,幾乎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住。


    隻是如今的氣氛……


    實在是詭異。


    軒轅鄖當著眾多人的麵兒,也給我大哥夾了一筷子,而這也導致了我大哥皺了皺眉頭。


    大哥:“你吃你自己的就行了!”


    軒轅鄖卻根本不聽他的,直接又夾了一大筷子筍尖兒給我大哥,“可我就是想讓你多吃點兒。”


    他說完,甚至又夾了一筷子,放到了我爹跟我娘的碗裏,而後十分自然地問:“宵弟弟成婚的時候,二老可是宴請全城了,是吧?”


    我娘臉色青白,“到時候你們成婚,我們也照樣給你們辦一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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