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過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吃梨了。


    真是的


    焉姑娘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便離開了。


    我倚著門,看著林肆北,看了有好久好久,久到雙眼酸痛我才伸出手,將他手裏的梨接了過去。


    “進去吧”


    他似乎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兒,有一些的不安,一直緊跟著我,恨不得貼到我的身上。


    我將他推到床上,然後整個人趴了上去,貼著他的胸膛。


    我問他:“我是不是對你不好?”


    他沉默了。


    看來還真是


    我心想,自己還真是想當然啊,把他害成這樣,到頭來居然還嫌棄他了真不是個東西。


    他帶著小心,將手放到了我的頭上,摸了摸。


    “你擼狗呢!”我惡聲惡氣地兇他。


    林肆北手就這懸在了半空中,不知所措。


    我伸手,撈住他的手攥住,“你到底在想什麽啊,我一句話說不到位,你就不見了,你是想嚇死我嗎?嗯?”


    林肆北眼睛眨了兩下。


    我咬他的虎口,“說,是不是?”


    林肆北另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腰,“不是!”


    我“哼”了一聲,“你個傻嘚兒,你是你,他是你,都是你啊,就因為一些事兒你變成這樣,我本來可喜歡你了!”


    林肆北又眨了眨眼。


    我巴巴地問他:“你聽明白了嗎?”


    林肆北:“那現在,喜不喜歡?”


    “喜歡!”我迴答的不假思索。


    林肆北的眼睛閃了閃,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你還要,我,變成以前那樣!不變,你不要!”


    我琢磨著他的意思。


    “要!”我諂媚地看著他,“怎麽會不要呢,你變成怎樣我都要。”


    林肆北嘴角咧了咧,高興了,伸手拿了我剛才放到那裏的梨,直往我的嘴邊湊,“你!吃梨!”


    我隻好就這他的手吃了一口。


    林肆北巴巴地問我:“甜不甜?”


    我認真地迴他:“甜!”


    林肆北眼睛閃閃的,“我也想,甜!”


    我想到了什麽,直接將那個被我咬了一口的梨遞到了他的嘴邊,“那你咬一口。”


    林肆北臉色卻立馬垮了下來,“不吃,不分!”


    我愣了一下。


    他居然會記得這種事兒。


    我很快地迴過神兒來,又擺出一張笑臉兒地問他:“你不是想甜嗎?你想怎麽甜啊?”


    他很直白地指了指我的嘴。


    隻被咬了一口的梨滾落到了地上。


    我貼著他的嘴,撬開,進去。


    他開始吃我的嘴。


    繾綣的吻比起雲雨來的還要讓人心動,像是訴說愛語。


    我摸索著,攥住了他脖子上的紅瑪瑙珠子。


    等我們稍稍離開後,我含住,往他的嘴裏送,將之在我們的唇齒間逗玩。


    “記得它嗎?”我問他。


    林肆北眼裏全是茫然。


    我又將隨身帶著的狼牙鏈子拿了出來,問他:“那你記得這個狼牙鏈子嗎?”


    林肆北靜靜地看了兩眼,還是一臉的茫然。


    我將瑪瑙跟鏈子攥到一塊兒,認真地看著他,“我這次,再也不會弄丟了。”


    這天晚上,我依舊是帶著林肆北出去了。


    焉姑娘的表情很嚴肅,整個人都有一種緊繃著的感覺。


    終於,我們在一片隱秘的草澤裏發現了目標。


    我自知幫不上忙,便連忙拉著林肆北退居到一旁,免得成了累贅。


    看著那打鬥的場景,我隻覺一陣心驚膽戰,林肆北就要淡定的多了,將我的頭往自己的懷裏摟。


    林肆北:“不怕~不怕~”


    我無語:“”


    打了好大一場,直到焉姑娘都有一些體力不支的時候,那惡鬼才總算是被拘住了。


    然後,焉姑娘就一巴掌打到那個惡鬼的頭上。


    “你再給我折騰一個試試!”


    惡鬼憋屈的不行,“你個鬼,拘老子做什麽!”


    焉姑娘雙手抱臂環胸,“幫個忙!”


    那惡鬼在聽她講述一遍原委之後,黑洞洞的一雙眼睛都瞪大了,“用我的鬼力裹挾,你們怕不是在找死吧!”


    他說著,還用那殘缺的手指了指我,“就他那樣的,我鬼力一上去,怕是就能直接將他的魂魄給裹碎了。”


    林肆北將我摟的更緊,又像是明白了我們到底要幹什麽,直接拉著我就走。


    我往迴拽他。


    林肆北有些著急,“他們,壞!”


    我嗬斥他:“聽話!”


    林肆北還是不肯。


    “那是在嚇你呢~”我隻能換成哄的,“你乖一點,不會有事兒,我又不是個傻子!總不至於讓他給害了!”


    林肆北氣息不穩地看著我,似乎在評估著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的眼睛裏,懷疑淡去又升起,反反複複的。


    “你騙我!”他不確定,卻又有些肯定地說。


    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我直接佯裝生氣,“你就是這麽看我的嗎!”


    林肆北脖子都粗了。


    焉姑娘跟他鬼祟都在一旁看著,看熱鬧似的。


    鬼祟問焉姑娘:“他倆是一對吧”


    林肆北直接就朝著那鬼祟看了過去。


    鬼祟一怵,朝著他幹笑了兩聲,然後又暗戳戳地問焉姑娘:“幹完活之後,你們會放我走吧”


    焉姑娘眉心擠了一下。


    鬼祟:“你們這是圖啥啊你們!”


    焉姑娘:“閉嘴!”


    鬼祟這會兒可閉不了嘴,畢竟是有關自己的性命,“甭管你們做什麽,你們要是”


    焉姑娘一個眼神看過去,鬼祟不想閉嘴也不敢開口了。


    我看著焉姑娘跟那個鬼祟,又看一下林肆北,“你看看,大家都是朋友,難道還能害我們不成嗎?”


    林肆北:“真的”


    我知道他已經動搖了,直接就給了焉姑娘一個眼色,然後就緊緊的拉著林肆北的手,千哄萬哄,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底下頭,親他吻他。


    他的臉開始變得紅紅的。


    時機應該到了。


    我渾身頓時一陣鈍疼,緊接著,鬼力瞬間將我們兩人裹挾了起來,我死死地抱住林肆北。


    內髒幾乎擠壓在了一塊兒。


    我的魂魄


    我埋首在林肆北的脖子裏,一口咬住,渾身顫抖。


    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溫熱。


    溫熱


    “林肆北,你活過來好不好”


    我暈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迴到客棧裏麵了,我以為隻是天亮,焉姑娘卻告訴我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林肆北呢?”我問他。


    焉姑娘抿著唇,“在外頭蹲著呢。”


    在外頭蹲著?


    他在外頭蹲著做什麽?


    我起身,推開門出去,看著靠著牆蹲在外邊的林肆北。


    他迴頭看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才給了我這種錯覺,林肆北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下,但是如果是仔細看的話,卻確定不了。


    “林肆北?你蹲在這裏做什麽?”


    他良久地看著我。


    “師兄”


    我心裏猛的一咯噔,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想笑又想哭,“你是不是記起我了?”


    但緊接著,我似乎被澆了一桶冷水。


    他的眼裏為什麽這麽冷漠


    “林肆北”


    林肆北皺了皺眉,然後站了起來,“我們兩個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她,難道你們認識不成”


    他指的是焉姑娘。


    焉姑娘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就魂魄嘛,三魂七魄 說不定哪個完整一點兒,哪個殘缺一點兒,又或者幾個揉到一塊兒不清楚,就成這樣了。”


    其實算是比起之前好了一點兒吧。


    我沉下心來之後想了想,決定試試他。


    我在他的麵前蹲下,然後湊近。


    林肆北直接將身體後仰,一臉嫌棄,或許也覺得我實在是莫名其妙,真想說什麽的時候


    我“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嘴上。


    然後


    他愣住了。


    然後


    他捂住自己的嘴,滿臉爆紅,一雙眼瞪的大大的,甚至想起來卻沒起來,腳上一個打滑,差點兒栽下去。


    “梁宵你不要臉!”


    我直接發出了一聲爆笑。


    焉姑娘也顧不上擔憂現在這狀況,跟著我笑了起來。


    隻有林肆北站在那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想罵我又罵不出來,揮起拳頭也沒有打下來。


    他居然還想打我


    焉姑娘笑夠了,將地方讓給了我們兩個人,搖著頭離開了。


    我直接一步一步的朝著他湊近。


    林肆北拳頭攥的緊緊的。


    並不怕他打我,畢竟他要是打我,以後


    “怎麽,”我直接將他逼到了門上,一個壁咚,將他抵住,“你還想打我啊!”


    說話間我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他的臉色更紅了,不光臉紅,連眼睛都開始變得濕濕的,像是被人欺負狠了的樣子,但渾身陰鷙的氣息也起來了。


    “你記得什麽”我將氣息噴在他的臉上,“記得你第一次見我嗎?”


    林肆北麵部肌肉都在用力,“你把我推入了蛇窟!”


    “哦”我半點愧疚都沒有,“原來你記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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