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帶著些許的尷尬。


    我攀著他的肩膀,雙腿環著他的腰,“你也來洗澡嗎?”


    他陰著一張臉,沒說出一個字兒,帶著我一直往岸邊走,但到一半的時候卻改變了主意,突然道:“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吧!”


    我被嚇了一下,“你——”


    我幾乎是被強迫著承受了他。


    在水裏。


    用那處。


    水麵上浮起幾縷血絲,但這恰恰讓他紅了眼。


    事後,我隻有一個感覺。


    完了


    該不會真能懷上吧!


    他以為他是強迫了我他確實是強迫了我,我也挺生氣的,但是若說怨他,這其實也不至於。


    隻是我並不想助長他的氣焰。


    我讓他滾,他不滾,不知所措地哄著我,將我帶迴了家裏。


    我住屋裏,他住外麵。


    我躺在床上看著屋頂,歎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我又將這件事兒想了一下,也算是想明白了——他應該是以為我跑了。


    他會這麽想其實也合情合理。


    我側了一下身,枕著自己的手臂,然後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裹。


    我離開之前是沒有的,這應該是他白天弄迴來的東西。


    我有些好奇,就起身走了過去,你還將那個包裹打開來了。


    是一件絲衣


    我坐在凳子上,趴在他桌子上。


    我幹嘛要欺負他啊


    我喊他:“你給我進來!”


    林獵戶推門走了進來,神思恍惚,眼裏爬滿了血絲。


    我看不慣他這德行,“你至於嗎,我還沒哭呢,自己反倒擺起可憐的德行了,難道這件事還能是我錯嗎?”


    他湊近,搖頭,“你生氣”


    我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他,“我爽不爽,你當時不知道?”


    他的頭機械地抬起,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麽直白的話來。


    “但我不想給你生孩子,”我皺著眉,一副煩透了的樣子,“我是個男子,為什麽要生孩子。”


    他眼裏閃過一絲光亮,“不生也可以,我沒有一定要你生。”


    我看著他,哼一聲,“那若是你讓我懷上了呢?也不生?”


    他抿緊了唇。


    我心想還是算了吧。


    隻這一次,總不至於一次就中。


    其實拋棄這個原因的話,現在的這一切其實也不錯。


    十幾年


    這算不算是一輩子?


    我將那件絲衣拿在手裏,當著他的麵將自己的上衣給脫了。


    我看到他移開了眼。


    我笑了一下,沒有再管他,而是直接將那件絲衣換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就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


    我輕歎了一口氣。


    “終於不喇脖子了”我又看向他,問,“你哪來的錢買這個?”


    林獵戶似是不想說,但在我的眼神逼迫下還是開著口。


    “我娘給我留下過一對玉墜子。”


    我:“你當在哪兒了”


    他當給了縣裏的一個當鋪。


    我暗自咒罵了一聲,直接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到了他的身上。


    他忙解釋道:“那玉墜子本來就是要留給你的,但你用不上,把它賣了,買一件衣服不是正合適嗎?”


    我扶額,“真是人窮百事哀啊!”


    我這句話直接就打擊到了他,但隨即他便攥緊了手,道:“我手裏有一封引薦信,靠著它能謀一個官差。”


    我知道是他誤解了我的意思,解釋道:“我不是在嫌你窮算了,我就是在嫌你窮。”


    他又說:“我也可以去參加武舉。”


    我皺眉。


    他問:“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能說什麽呢?我說:“到時候我可就成糟糠妻了。”


    “不會!”他迴答的極為的肯定,“你不會成糟糠妻!”


    我嘖嘖了兩聲。


    他又說了一次。


    “你不會!”


    我沉默地看了他片刻,然後一臉認真地逗他:“你會不會覺得我人特別的貪慕虛榮啊?”


    他點頭,“有點兒。”


    我靠


    “但是沒關係,”他十分肯定地說,“你要的虛榮,我給得起。”


    我雙腿交迭地坐著,含笑看他,朝著他招了招手,在他過來之後,我直接按著他的頭,將他摁到了我的胯下。


    我蹭他的唇。


    “幫我。”


    這種事,以前是他教我,現在成了我教他。


    我終於從這場夢中得了樂趣。


    欺負他,其實還挺好玩的。


    他說他要參加武舉


    武舉!


    我直接抓緊了他的頭發,惹的我們兩個都遭了罪。


    焉姑娘再厲害,難道還能編造一個王朝嗎?為何是個村子,因為這裏的人際關係簡單,但若是到了一個錯綜複雜的名利場呢?


    我抬起了林獵戶的下巴,“去參加武舉吧,我陪你去。”


    離武舉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林獵戶有引薦信,是有參加的資格的,如今剩下的問題就隻剩下這將近半個月的路程了。


    林獵戶說要將祖屋給賣了,這件事被村長知道之後,對著他好言相勸了半天,到最後真急了,指著我罵狐狸精,說他這個是被我給眯了心竅。


    我聽了,立馬嗲著聲音靠在了林獵戶的胸口上,裝出一副我無辜,我無罪的樣子來,惹得那村長直接就氣得粗了脖子。


    等出了村長家,我立馬就從林獵戶的身上起來了,半點兒都不帶留戀的。


    我“切~”了一聲,“什麽事兒都賴到人家老婆身上!”


    林獵戶帶著笑意,“別氣了。”


    我瞪他,“你再笑!”


    不管怎樣,我們兩個人也算是有了上京的盤纏。


    林獵戶想著武舉,我卻想著別的事兒。


    半個月,說長也長說,但其實說短也短。


    不管怎樣,我們總算是到了京城。


    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京城,哪國的京城都沒去過,所以也不知道這地方是不是仿造了什麽地方。


    但這地方可真是夠包羅萬象的,一等一的繁華富庶之地,比起淮陽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道我大哥去過的


    我正想這事兒,迎麵便有一個女子打馬而過,這裏是鬧市,她卻絲毫不知道避著百姓,嚇的兩側的百姓哄散開來,有一些來不及閃躲的,甚至是跌倒在地。


    我剛要避讓,就看到馬蹄之下有一個小女孩。


    我做出要出手的架勢,卻想起來自己在設定上早已沒了修為,正想硬上,林獵戶卻隻一個大步向前將我勾了迴去,緊接著又徒手勒住馬頭,硬是將那高頭大馬給攔了下去。


    地上的石板震裂。


    那馬上女子也隨之從馬背上跌了下來,而林獵戶就這麽在我的眼前來了一個英雄救美,直接將那女子給接住了。


    我甚至能夠看到那女子眼裏正在蹭蹭蹭的冒著燦爛的小火花。


    我像一個外人似的站在那兒,麵無表情。


    林獵戶鬆開了那個女子,迴頭看我。


    我報以微笑。


    那女子似乎還沒有迴神兒,就這麽站在那裏,後知後覺地朝著林獵戶追了上去,磕磕絆絆,卻又十分傲慢地問他叫什麽名字。


    我開口道:“姑娘若是想要報恩的話,直接給一些錢兩就好。”


    那女子看出我跟林獵戶是一路的,一副硬是壓住怒火的樣子看著我,眼神上下打量,又逐漸裏有了一些的懷疑。


    她不用懷疑。


    林獵戶握住了我的手,“夫人,走吧。”


    我們兩個都沒有在管那個女人,找了一家挺劃算的客棧就這麽住下了。


    小二弄好了浴湯,本著省錢的打算,我對著他道:“我們兩個一塊兒洗好了。”


    林獵戶想必是以為我有那個示意,臉色開始變得不自然,脫衣服都有些扭扭捏捏的,眼神一個勁兒的偷嫖我。


    我心想,他還是真白長這麽高的個兒了。


    一路舟車勞頓,我也確實許久沒有疏解過了,於是就這麽放鬆自己的身體,任由他伺候自己,在漸漸得了氣兒之後,難免泄出一些呻吟。


    林獵戶說:“娘子聲音跟貓兒似的。”


    我半垂著眸子看著他,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那你喜歡嗎?”


    林獵戶不會說太漂亮的話,我為什麽他就迴答什麽。


    他說:“喜歡。”


    我情緒不明的哼一聲,又問他,“那今日,那馬上的女子你也喜歡嗎?”


    林獵戶頂了我一下,像是懲罰一般,而我也確實是知道錯了,因為


    “別”


    林獵戶似乎有些滿意地看著我。


    我說他:“你真是會咬人。”


    林獵戶曖昧的湊近我,“哪有娘子咬得緊啊。”


    我還真是說不過他。


    我想起今天街上的那個女人,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林獵戶:“娘子笑什麽?”


    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眉眼,看著他與現實相比,同樣俊美邪肆,卻有點兒糙的麵容,然後伸手觸碰了去,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描繪著。


    林獵戶在我的手指碰到他的唇的時候張開了唇,將我的手指含了進去,越含越深,其意思不言而喻。


    我將自己的手指抽出來,然後一巴掌輕輕地扇在了他的下巴上,“腦子裏難道就不能再想一點兒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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