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冷漠地看著女人懷裏的孩子,“你還是先迴去吧,我不為難你,你也不要太過分。”


    我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女人看著我,又看著我大哥,上去要拉我大哥的手。


    我看到大哥躲開了。


    我以為這一趟怎麽也去不成了,卻不成想大哥在對那個女人言語威脅之後,竟然還是帶著我徒步去了尋煙樓。


    我不敢吭聲,但大哥似乎並沒有受剛才那一幕的影響。


    我們還未進去,樓上的一個女人在看到大哥後就直接下來了。


    我打量著她。


    妝容豔麗,眼波流轉,氣質很好。


    我大哥明顯認識她,在看向她的時候眼神也是有幾分對待外人少見的溫柔。


    女人有些詫異地將我打量了一眼。


    在知道大哥帶我來的目的之後,這個叫牡丹的女人還嗔怪地看了我大哥一眼,問他:“有你這樣帶弟弟的嗎?”


    我連忙點頭,要跑,被大哥撈了迴去,然後就聽到大哥對牡丹說:“給我家小宵找個幹淨的。”


    牡丹會了意,“待會兒讓梁小少爺自己挑。”


    我不想挑。


    明明我都不在淮陽,我沒想到我的名聲這麽大!


    在大哥的授意下,滿樓的姐姐都圍了上來,看著她們熱情的樣子,我隻能躲在大哥的身後瑟瑟發抖。


    “大哥——”


    再然後


    我被大哥給拋下了。


    滿樓的姑娘們,有護著我的,也有拉著我的,但算不上不太過分,而大哥就這麽倚在樓上,摟著牡丹柔若細柳的腰肢看著我。


    牡丹朱唇輕啟,含著一口酒水,哺給我大哥。


    光是看著我大哥的眼神,我就在知道,他分明就是在教我。


    我真是錯怪林肆北了。


    我大哥這樣的男人才是真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推開包廂的門出來。


    軒轅鄖


    牡丹在看到軒轅鄖的眼神之後,受了驚似得,埋首在我大哥的懷裏。


    我大哥擁著牡丹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將牡丹剛剛哺給他的那口酒水吞咽了下去。


    軒轅鄖:“好巧。”


    大哥並不搭理他,但牡丹卻像是嚇破了膽子,輕輕推開了大哥,低著頭退了下去。


    軒轅鄖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一向自詡清流的梁家大少爺怎麽也來這煙柳之地?”


    我大哥直接轉身就走。


    軒轅鄖臉部幾乎有了裂紋,笑的惡毒,在我大哥的身後道:“不過是死了一個夫人而已,用得著墮落成這樣嗎。”


    大哥在樓梯口停下。


    其他人一瞬間噤若寒蟬。


    我撥開人,朝著大哥走了過去,正要跟軒轅鄖理論,大哥卻攥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大哥就這麽轉了身,在眾目睽睽下道:“勞您掛念,下月初十,梁某大婚,您若是得空,到時梁某給您留一個席位。”


    我看到軒轅鄖的手開始不可控製地發抖,暴躁的像是一頭被籠子困住的兇獸,恨不得衝撞牢籠,撞個頭破血流,卻還是要維持一副平靜的樣子。


    軒轅鄖:“梁百宸,你可真是會傷人!”


    大哥依舊是麵無表情:“我成婚,可不是為了傷你。”


    我看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自然是不敢多說一句,隻是隱約覺得我大哥似乎跟軒轅鄖有著什麽。


    但好像是軒轅鄖單方麵地對我大哥有著什麽。


    鬧到這地步


    軒轅鄖走了。


    大哥一臉平常地問我可有喜歡的姑娘,我直搖頭,大哥皺了眉,說:“那再看看吧。”


    我不想看了,我說我想迴家。


    我怕林肆北知道我來這種地方。


    大哥不肯依我,開始讓人彈曲跳舞。


    我實在是待不下去,就這麽坐著,大哥話也不多,看起來像是挺認真地在聽曲。


    一個鵝黃色衣裙的姑娘往大哥的身上依偎著,閑聊似地道:“早就聽說梁大公子有續弦的打算,不知這梁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落在了哪家大小姐的身上啊?”


    我大哥淡淡淡地看過去,那姑娘便識趣地抿了嘴,訕笑著倒上了一杯酒水。


    大哥給我喝,但我可不敢在這地方喝酒。


    大哥:“怎麽,小宵信不過大哥啊?”


    我看著酒,咽了一口口水 “大哥,我要是喝醉了,你該不會讓人吃了我吧”


    大哥淡笑不語。


    我還是將酒給喝了。


    我平時不怎麽喝酒,酒量淺 而且這酒真是有點兒烈。


    我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隱約聽到耳邊傳來了打鬥聲,那聲音愈來愈大,姑娘的尖叫聲吵的我實在是頭疼。


    做什麽


    一個人將我給抱了起來。


    我以為是大哥,將臉湊上去,聞了聞。


    “你、你是林肆北!”


    林肆北壓抑的厲害。


    我開始害怕了,有些不知這是在哪兒。


    我窩在他的懷裏,不想哭的,但難受的厲害。


    “林肆北,你別殺我”


    我入了夢,逃不出來了。


    我疼,哪哪都疼。


    紅色的烙鐵,故意磨鈍的劍,被拋棄到一旁的腿骨,耳邊有烏鴉的叫聲,它們的羽毛撲在我的臉上,啄食了我的眼睛


    每一幕都有林肆北。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林肆北的房間裏了。


    一杯酒而已,真是讓人頭疼的厲害。


    林肆北的手搭在我的身上,我注意到他,正想問他昨夜的事兒,卻對上了他的一雙熬的猩紅的雙眼。


    若是哭過,他眼睛裏流的也怕是血吧。


    我覺得他有些反常,手上絞著被子,臉上卻笑著問他:“你怎麽了?”


    林肆北聲音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紅著眼睛問我:“師兄為何要做那種夢?”


    我想我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我裝傻問:“我,我夢到什麽了”


    我看著他幾乎將自己逼瘋的樣子,隱約猜到了什麽。


    他還能


    看到了不成?


    我不知該如何解釋,也不想跟他解釋什麽。


    直到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要死要活的樣子了,才將他攏到懷裏,“可能是我看了一些話本兒不是你的錯,你明明什麽都沒做。”


    林肆北似乎得了魔怔,就連我看著都害怕,更不要說這府上的下人了,大哥說就算是為了我昨天去尋煙樓的事兒,他這反應也實在是有些過了。


    我覺得大哥有些懷疑他是個瘋子。


    我自然是解釋不出來的。


    我親他,吻他,開著玩笑,想了成百上千種說法跟他解釋,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我脫了衣衫,赤條條地站在他的跟前兒。


    我托著他的臉,問他:“你想不想?”


    他眼神呆滯地看著我。


    我咬了一下他的唇,“可是我想。”


    我試圖將他拉到情欲裏,為此我甚至看著他,從他的小腹一直吻了下去


    我嗆咳幾聲。


    我告訴他:“那是夢,這才是真的。”


    林肆北將我壓在身下。


    一個瘋子,小心翼翼地對待著我,這種感覺還真是


    我疼的咬破了唇,這似乎刺激到他了,他停了下來,手足無措,到最後還是得靠我自己狠著心幫他做到了最後一步。


    真疼


    他要是再那樣,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林肆北這麽個大男人,就這麽窩在我的懷裏睡著了,我全身鬆散,身體疼的像是劈開了兩半,即便是這樣我還得替他擦掉眼角的眼淚。


    林肆北的眼淚


    我看著手指上的淚漬,覺得有些恍惚。


    我跟他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我調動體內的真氣,一時氣湧上來,奇經八脈極為的舒暢,竟然直接築基了,難道關於這無情道所說的摒陰補陽


    等等!


    補陽?


    難道就是


    我看著懷裏的林肆北。


    不會吧!


    疼是疼了點兒,但是


    我直接在林肆北的臉上親了一口。


    他可真是個大寶貝。


    林肆北醒來的時候,我用指腹摩擦著他的眼角,溫柔道:“醒了?”


    林肆北像是才反應過來昨天我們做了什麽,臉一下子就紅了,連耳朵都紅了。


    我真的挺喜歡他眼睛裏除了單純沒有再藏任何東西的樣子。


    但他隻讓我看到了一瞬間。


    我哪有力氣清理昨夜的戰場,這床上看著就讓人反正丫鬟將我可以潑上茶水的被褥拿走的時候,我挺難為情的。


    自認為沒什麽事兒的我居然發了燒,而且肚子疼,我跟林肆北一時都猜到了什麽,在將大夫請過來之前,我沐了次浴,卻又實在是不好意思做清理,還是林肆北直接胯進了浴桶裏,讓我抱著他


    大夫診了脈,診完居然當著我娘的麵兒道:“這是腎陽不足,房事莫要太過頻繁。”


    我


    我娘絞著帕子看著我,我難堪的直接將頭給蒙上了,可誰知道林肆北卻沒事兒人似得將被子給我扯下來。


    “悶。”


    我娘看著林肆北,手都在發抖。


    林肆北看著大夫:“並沒有太頻繁,可能是他體質太弱,可要吃什麽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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