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淮出土了,他的命還真是夠大的。


    經過這麽一遭,林肆北的事兒反倒是被壓下去了,也算是因禍成福,隻是掌門可真是慘了,門派內的幾個長老也是焦頭爛額的。


    千年的宮殿,怎麽就說塌就塌了呢!


    仙盟大會本就是中途被迫停下,如今又被一再推遲。


    我算著蒙叔迴到家的日子,又想著到時候我要怎麽迴去用符咒禦劍損耗太大,到不了家我怕是就不行了。


    倒是林肆北


    我至今不知道他學的是什麽術法,但應該跟詭術沾著不少的關係,若是被人發覺的話


    他肯定是要離開的吧。


    我問他:“你會禦劍嗎?”


    我記得林肆北從來不修這個的。


    林肆北:“不會,但我可以學,想來一個禦劍之術也用不了兩天。”


    我喉嚨裏咳了一下。


    知道這對他來說是極為簡單的,但說的這麽容易真的好嗎?


    趁著別人都在焦頭爛額,顧不上我們,林肆北勾著我的手,說要我陪他下山去置辦一些要帶迴去的東西。


    我不解地問:“你有銀錢嗎?”


    林肆北:“有一些。”


    他居然藏小金庫不讓我知道,虧我還給他錢花!


    我心裏不大舒坦,但也沒說什麽。


    林肆北看出來我在生氣,解釋道:“前些天師兄修煉,不見我,我就去打了一些獸類,賣了一些獸骨獸丹之類的。”


    我震驚了。


    獸丹?


    千年的野獸才能修成獸丹。


    我問他:“你,你賣了多少?”


    林肆北打開他房間裏的那個櫃子,“都在這裏了。”


    我看著他的櫃子,久久沒能迴神兒。


    一大櫃子


    我拽著他就要走:“我們趕緊下山吧!”


    林肆北臉上露出些許的疑惑,“師兄,要這麽急的嗎?”


    我拉著他出去,“趕緊下山去給你配一把櫃鎖,你怎麽能不上鎖呢!”


    林肆北:“哦~”


    哦什麽哦!


    趕緊買了鎖迴來,趕緊鎖上。


    我還是禁不住問他:“你這也太多了吧”


    林肆北邊走邊看著我,有些陰陽怪氣地道:“可不是嘛,畢竟師兄你大半個月都沒有見過一次,我這不是閑的嗎。”


    我:“”


    我打算閉嘴。


    我說給他配一把櫃鎖並不是說說而已的,我讓他付了大價錢,買了一把機關巧妙,且並不引人注目的鎖。


    林肆北由著我,看著我計較機關是否安全的樣子,也不知道在傻笑個什麽勁兒,有這麽好笑嗎!


    買了櫃鎖之後,我著急迴去將他的櫃子給鎖上,並沒有打算湊這個空子給我的父母和大哥買什麽東西,可是在半道上卻碰到了一個算命的半瞎子。


    半瞎子一直擋著我的路,摸著胡須,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一直都是不信這個的,但是算算命也無妨。


    但可不是給我算。


    我拉著林肆北到他的算命小攤兒前,按著林肆北的肩膀,讓他坐下。


    “那你就給他算算吧,如果是算的準的話”我掏出一錠銀子“嘭”的一聲落在他的桌子上,“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即便是個瞎子,我也能看到他兩眼放光,黑眼珠子都露出了一點兒,我懷疑他並不一定真是一個瞎子。


    他壓下麵上的激動,咳嗽了一聲,摸著胡須問我:“不知公子想要我給他算什麽?”


    我看向林肆北,林肆北的視線也正好跟我對上,我勾唇看著他笑,吐出了兩個字:姻緣。


    林肆北也是不相信這個半瞎子,隻是我要玩,他多少是想要遷就著的,真就伸出手去給那個半瞎子摸他的手相。


    半瞎子一臉高深莫測都斟酌了一會兒,又突然一副大吃驚的樣子,直歎道:“這位公子的命格可不得了啊!”


    我笑了一下。


    不管是不是亂猜,又或者是刻意恭維,他都說對了。


    我問他:“命格如何暫且不論,你算算他的姻緣。”


    林肆北的另一隻手勾著我的小指,我由著他,卻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麵,就這就這麽看著我那個半瞎子,想聽聽他能不能算出什麽花來。


    半瞎子娓娓道來,“這位公子的姻緣斑雜,是妻妾成群的命格,隻是關係怕是妻不妻,妾不妾的,一生風流,萬人敬仰。”


    我的心髒擰的生疼,卻還是笑著,“是嗎”


    林肆北額頭抽搐,直接就要將手給抽出來。


    我將他的手給按住,聲音平靜的連我自己都覺得不正常,“先生,就這些嗎?”


    半瞎子:“他的姻緣本該如此,但”


    林肆北:“夠了!”


    半瞎子直接就縮迴了手,街上的行人都被他這動靜嚇得連忙離開。


    我強撐著鎮定,對著林肆北安撫道:“算個命而已,這麽認真做什麽,聽聽就算了的東西,也不用放在心上。”


    林肆北瞳孔抖動地看著我,“師兄,這騙子亂說的。”


    我眼眸沉了下去。


    林肆北攥住了我的肩膀。


    我攥住他攥著我的胳膊的手,“都說了是隨便算著玩兒的。”


    林肆北十分不確定地看著我。


    我看向那個半瞎子,討價還價道:“要不送我一卦?”


    半瞎子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可、可以”


    我坐下,將自己的手攤開,半瞎子的手摸上了我掌心的紋路,但摸著摸著


    半瞎子:“公子你的命格怎麽是重疊的?”


    我瞳孔顫了一下,幾乎直接將自己的手給攥住,“我的命運最終如何?”


    半瞎子,“公子的命中有一子,我卻看不出這孩子的出處,說起來也是奇怪,公子你與女子並無姻緣,何來一子?”


    我聽不明白,“我有一子?”


    林肆北直接將我拉起來,已經有些動怒了,“師兄聽他胡說做什麽!”


    我現在是真的覺得這個半瞎子有些本事。


    但我還是對著林肆北笑笑,“都說了是算著玩的。”


    林肆北:“不許玩兒!”


    我說:“好。”


    林肆北拉著我,看著那個半瞎子,那眼神簡直就是想直接殺了他。


    我拉著林肆北走了。


    我看著林肆北的樣子,還真有些擔心他會報複。


    迴去的路格外的漫長,可能是林肆北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將我的手攥的到底有多緊。


    我都有些疼了。


    他分明還在計較剛才那半瞎子說的事兒。


    那半瞎子並沒有說錯什麽,算的挺準的,我都打算以後趁著林肆北不在,自己再去找他算算我大哥和我父母的平安了。


    我的手是真疼。


    我停下,對著他道:“我走的有些累了,要不你背我吧?”


    林肆北很是樂意,隻是之前的情緒並沒有消下去。


    他背上我,對我說:“師兄,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想說:你就是那樣的人。


    我一時並不想說什麽漂亮的話來騙他,即便是我知道,現在的正確答案應該是: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趴在他的肩上 沉默了。


    林肆北慌了。


    “師兄!你不相信”


    “林肆北,”我直接打算他,手臂收攏的緊了一些,“那個半瞎子給我算的是什麽意思啊?”


    林肆北聲音泛冷:“他不過是個江湖騙子而已,何須在乎他說什麽。”


    我笑了一下,想著那個半瞎子說的話。


    “命中有一子,卻不知孩子的出處,我與女子並無姻緣,何來一子”我故意將唇蹭在他的耳廓,“我若是能孕子的話,那孩子該是你的吧?”


    我就這麽親眼看著林肆北的耳朵紅了起來,腳上也停下,我的眼珠子滑動,看到他連脖子都浮現了薄紅。


    我眯眼看著他,趴在他的肩上,故意歎了一口氣,“那人果真是個騙子,我怎麽可能孕有你的孩子呢,與女子無緣,卻命有一子,真是胡扯。”


    林肆北的一雙眸子顫著,黑潤潤的。


    我繼續努力平息著他對那個半瞎子的怨氣,在他的下顎線處落下一吻,用我最為深情的聲音對著他說:“你若是真能讓我懷上孩子的話,我倒不是不願意替你生下來。”


    林肆北側頭,我就這麽俯在他的肩上,跟他對視著。


    他眼神裏的期待太過赤裸,太過炙熱,我一時招架不住,撇開臉去。


    不可能的事,他在期待什麽?


    我又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


    “走吧”


    林肆北很是激動,激動的恨不得背著我在路上跑起來。


    像個傻子!


    一句好聽的就別人哄成這樣了,可不就是個傻子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些說出的自認為不可能的話,是需要兌現承諾的,不然我現在也不至於這麽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有多聰明。


    但我哄人的能力真的提高了。


    迴去後,我真的認認真真地給他的櫃子上了鎖,又拽了兩下,確定真鎖上了才總算是放了心。


    在軒轅淮昏迷的這幾天,林肆北並沒有再找我幾次,隻是每晚都是附在布偶小人身上往我的被窩裏鑽。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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