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似乎並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我全身癱軟,沒有支撐身體的力氣,整個人依附在他的身上。


    男人有力的手臂箍著我的腰,觸感冰涼的手順著我的脖頸向上,托住了我的下頜,似乎在端詳著我的臉。


    我麵色近乎扭曲,這種被掌控的感覺讓我太過不安了,我能做到的卻隻是將自己手顫抖地攥住而已。


    被人從水裏撈出來的魚,在陽光中窒息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吧。


    他到底想幹什麽?


    兩具身體驟然下墜,雙雙落入水中。


    水麵激蕩,我的後背抵著冰涼的河岸,水的鈍力讓我的意識更加的混沌。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衣衫散亂


    男人湊的極近地叫了我一句什麽。


    “師兄!”


    我驟然驚醒。


    我顫抖的瞳孔久久不能平息,冷汗漣漣,看著一臉擔心地看著我的林肆北,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林肆北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試了下溫度,“師兄剛才是被夢魘住了嗎?”


    我逐漸緩過神來,吞咽了一下口水。


    外麵漆黑一片,搖曳的燭光沒什麽力氣。


    我喉嚨裏堵著什麽,說不出話來。


    冷風驟起,門被吹的咣當一聲巨響,燭火滅了,房間裏頓時漆黑一片。


    我下意識地攥住了林肆北的手。


    他的手是溫的。


    我不敢鬆開,離開他手上的這點兒溫度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魘之中。


    林肆北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害怕,“師兄,我今晚留下來可好?”


    我覺得他還真是懂事兒。


    我動了動身子,給他讓了位置。


    林肆北聲音有些好笑地說:“師兄這麽拉著我的手,我怎麽寬衣啊?”


    我有些尷尬地將他的手給鬆了。


    我聽著他寬衣的細小聲音,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還沒等我想明白哪裏不對勁,林肆北已經在我身側躺下,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


    “你怎麽全脫了!”


    “下麵不還留一件嗎?”


    “”


    我有些別扭。


    “師兄是沒跟別人在一張床上睡過嗎?”


    “嗯。”


    “放輕鬆,”林肆北濕熱的唿吸讓我幾乎睜不開眼來,“這很正常。”


    我不確定說出這句話的唇在什麽地方,我隻知道,他離得,真的很近畢竟我的床榻也不大


    “我也”我極力裝的平常一些,“沒覺得不正常。”


    林肆北氣音稍重,我不確實他是否笑了一下。


    他問我:“師兄剛才夢到了什麽?”


    我並不想迴想。


    “是那種嗎?”林肆北並不打算讓我糊弄過去,問的聲音調侃。


    跟個男的,怎麽能叫那種夢呢?


    但我的心裏卻咯噔了一下。


    “噩夢!”


    “嗤~”林肆北笑的毫不留情,“是兄是在夢裏做不完整,難受住了吧?也對,現實中沒經曆過的,夢裏自然是不能填補空缺的。”


    他侃侃而談的樣子,讓我更加確定了他真的是經驗豐富。


    “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實中沒有雲雨過的,連夢裏都不可能做的完整,是嗎?”我調整了一下睡姿,從林肆北身上傳來的溫熱的氣息離遠又離近


    “理論上來說,該是如此,但也有例外。”


    “什麽例外?”


    “師兄可知魔教有一入境的術法?”


    “不知。”


    聽著就不大正經。


    “莫說雲雨了,孕子都是可能的。”


    “是麽”


    我興趣缺缺。


    “師兄,我說的”林肆北的手突然貼在我的小腹上,“可是男子。”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攥住他的手腕,甩了迴去。


    “別說這麽惡心的事兒!”


    林肆北也不知怎麽了,沒了半點兒動靜,連唿吸都不明顯了,直到他朝著我抱了上來,幾乎要摟折了我的腰。


    “你做什麽?”


    “師兄,我以後肯定會對你好的”


    我直接沒了掙紮。


    可能我的想的東西並不在同一方麵上,但他說的這句話,對我來說荒誕而又讓人心動


    我不想再死在他的手上。


    我真的想好好地活一次。


    這場夜談結束的莫名其妙,但是不得不說,這晚我睡的還算是安穩。


    直到天亮的時候


    男人在早上時常有尷尬的時候


    我倆就這麽躺著,四目相對。


    我都替他尷尬,我咳嗽了聲,身體後移,直到後背貼到了牆才坐了起來。


    “你你小心點,別把我的床弄髒了哈!”


    林肆北臉皮太厚。


    我背對著他,坐在桌子旁,倒著茶,聽著身後的動靜,聽的我都燥熱了起來。!


    不知道後半句是客氣的意思嗎?!


    “師兄”他聲音磁性,也帶著笑意,“你在想什麽?”


    “啪!”


    我手裏的茶壺跌碎了。


    他這玩笑開的真是惡劣。


    林肆北從床上下來,頭發已經整理好了,神色放鬆,一副身心舒爽的樣子,走到我的麵盆處,直接用裏麵隔夜的水洗著自己的手。


    “這是我用來洗臉的盆子!”


    林肆北甩掉手上的水珠,隨手拿了我的巾帕。


    “是嗎?”說完又有些揄揶地道,“這麽講究啊,那我不用了。”


    “”


    我倆一起洗漱我沒潔麵也理應一起去公廚吃飯。


    師弟們像是不知道該怎麽圍上來,楚佼佼更在不知以什麽身份自處地站在那裏,眼神裏是積壓的怨念。


    四師叔給的藥的藥效很好,不過兩日,我的眼睛就已經好了許多,起碼看著不像之前那般嚇人了。


    張豹過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林肆北才問我:“師兄,明日下山采辦你打算讓誰”


    以前我都是帶楚佼佼的。


    我看了眼林肆北。


    “明天你去吧,可以挑一個人帶著。”


    楚佼佼直接就湊了過來。


    “那我今日還宿在師兄房裏吧,”林肆北拿了筷子遞給我,語氣漫不經心,“也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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